26、第十章.名为最强的御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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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出如同集合了所有负面情感的悲鸣,美琴不顾一切的冲向最强的超能力者.
根本没有考虑过胜算,也没有考虑过全力出手会带来的后果,她只是单纯的愤怒着,既为愉悦的杀死自身克隆体的一方通行,也为作为一切的源头,对此却一无所知的自己.
——姐姐大人,如果有个自己的克隆人出现在眼前的话,你会怎么做？
——恩……也是呢,果然还是会觉得恶心,希望她在我眼前消失吧.
想着自己曾对学妹说过的话,美琴的身上爆发出更加刺目的蓝白色电弧.
为什么可以笑着说出这么残酷的话来啊!为什么不久前还在一起与猫嬉戏、一起吃冰激凌、互相争夺徽章,简直就像真正的姐妹一样的女孩子,现在会变成被压在电车下的破碎尸体啊!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法理解的残酷现实如同荆棘,紧紧缠绕住美琴愈发混乱的思维.面前过分纤细的白色身影就像锋锐的尖刀刺进她的双目,在带来巨大痛苦的同时,散发出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那家伙就是凶手!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
也许,这还是美琴她第一次,对某个人物产生如此强烈的杀意吧.
美琴狠狠的跺脚,伴随着一闪而过的蓝白电弧,潜藏在地底的铁砂,如同刚刚苏醒的凶残巨兽,咆哮着钻出了地表,化为黑色的洪流扑向最强的超能力者.
看到这一幕,一方通行饶有兴致的发出了感叹.
“厉害厉害!这是新招式？”
他似乎还没有发觉美琴与「妹妹们」的不同.或者说是对于最强超能力者一方通行,不论是Lv2的「妹妹们」还是Lv5的御坂美琴,都无法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她们之间唯一的区别,或许只有让一方通行进化为Lv6的过程中,需要残杀的次数多少而已.
铁砂组成的巨龙轰鸣着吞噬了一方通行,化为黑色的龙卷风,如同绞肉机般在原地高速旋转.
这是超电磁炮难得的认真出手.
——别说是一般人,就连大多数能力者,吃了这招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吧.
正是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当铁砂的缝隙间隐隐透出一方通行混杂了嘲讽与赞赏的笑容时,美琴才会觉得难以置信.
“哼,利用磁力操控铁砂吗？很有趣的想法.”
从说话的声音来看,完全不像受到任何伤害的样子.
内心逐渐动摇的美琴,不觉解除了对铁砂的控制.
黑色的铁砂如同失去支持的沙堡般崩溃,出现在美琴眼前的,是毫发无伤、甚至可以说游刃有余的一方通行.
“不过,知道原理就没什么大不了呢.”
怎么可能!
原理不明,正体不明,虽然也知道自己面前的纤细少年就是最强的超能力者,如此直接、明确、压倒性的实力差距,还是让美琴几乎停止了呼吸.
但下一秒,映入眼帘的事物,却让她的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那是之前,被一方通行徒手扯下的,御坂9982的左腿.
蓝白色的电弧,顿时席卷了这个世界.
“——————————!”
美琴所发出的声音,已经不能称之为悲鸣了.
也许是想通过大叫宣泄自己翻涌的情感,又想集合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向面前的杀人者倾泻,作为两者结合的结果,美琴就像走投无路的负伤野兽,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肩膀,发出意义不明的咆哮.
与她此刻的心情相呼应,原本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铁轨,因为磁力脱离了人工的桎梏,蛇一般的扭动着,朝着面前的敌人露出了獠牙.
到了这个地步,一方通行终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种力量？你……”
一方通行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磁力纠缠在一起的钢条,以无匹的声势冲向白色的超能力者,但就如同之前的铁砂一样,美琴的第二次出手依然无功而返.
不,或许也不能这么说.
因为毫不留情抽向一方通行的钢铁长鞭,前端与其接触的部分,就好像被看不见的屏障弹开似的,反而冲向毫无准备的美琴.
能够接下自己攻击的能力者,除了那个笨蛋以外……
脑海中闪过某个刺猬头少年的身影,如果眼前的家伙也有着类似的能力的话——
对于自身能力的怀疑,让美琴内心的空隙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
“真是打得相当火热啊,下面的两位.”
用轻柔的语气说着戏谑的话语,在上方响起声音,同时吸引了两位超能力者的注意.
一方通行和御坂美琴,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让我也加入进来吧,呐？”
站在插入地面的钢条上,苍白的少年背对着同样苍白的月光,高调的做出了乱入宣言.
“啧,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看好戏啊,混蛋.”
“有什么关系,你不是也玩得很开心嘛？”
完全无惧因为发现自己而毫不掩饰杀气的一方通行,N阴阳怪气的打着招呼,随即从钢条上一跃而下,借着直排滑轮喷出的气流平稳落地,转向似乎恢复了少许理智的美琴.
“好久……初次见面,超电磁炮.”
好险好险,差点就露陷了.
尚且记得初见面时自己被电的场景,强压住内心莫名的心虚感,N维持着极薄的哂笑表情,临时改变了打招呼的方式.
所幸,现在并没有谁在意这种问题.
似乎是意识到情形对自己不利,美琴从口袋中摸出游戏币,紧紧攥在手心.
“你这家伙也是实验的参加者么？”
“‘你这家伙’什么的可真是失礼啊,难道老一辈的超能力者都这么没礼貌嘛？对吧,一方通行？”
意有所指的批评着美琴的礼貌问题,N挑衅的看了眼最强超能力者,结果却被满脸不爽一方通行彻底无视掉了.
“……老一辈？”
“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说话方式竟有些微妙的朝着松靠拢,N微微躬身,朝着美琴行了个绅士礼.
“虽然称号逊毙了但还是新晋的第二位超能力者,所谓的「幻想掌控(Imagine Master)」就是我唷？请多指教,曾•经的第三位,「超电磁炮」的御坂美琴小姐.”
故意加重了曾经二字,N似乎认为自己说出了十分有趣的段子,哧哧哧的低声笑了起来.
只可惜,眼下并没有谁欣赏N的冷笑话.甚至因为他轻浮的言语和举动,美琴的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
茶发少女的目光愈发凌厉,右手握拳、大拇指抵住游戏币缓缓举起,做出了超电磁炮的发射姿势.
“——别在那里像个白痴一样的自说自话!回答我的问题!”
“冷静点……我只是个协助者而已.喂——那边的正统实验者一方通行君——？麻烦别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稍微给这位暴走的原型解释一下怎样？”
“哈？那种事情关我屁事!既然是协助者,就给我做点协助者该做的事啊!”
“你在开玩笑吧？我作为协助者可不是来当你的秘书——”
单纯只为了引起对方怒火的抱怨,被呼啸而来的超电磁炮打断.
N不像一方通行,并没有可以反射一切的能力.以他的反应速度,意识到自己被御坂美琴攻击就已经是极限了.
但是,并非没有应对的手段.
不屑的轻嗤着,N愉快的拉开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弧度.
轰——
超电磁炮的发射轨迹上,突然产生了剧烈的爆炸.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美琴完全无法理解.就在爆炸发生的同时,自己用来控制硬币加速的电流一瞬间失去了控制,这是从前根本没有过的情况.
仿佛是来嘲笑这样的美琴似的,从爆炸产生的尘幕中,缓缓出现了苍白少年的身影.
“你……做了什么？”
“我说呐,我的称号可是「幻想掌控」哦,「掌控」的意思你懂么？”
N似乎准备从国文的角度解释自己的能力,但他的打算,却因为一方通行的突然插话半途而废.
“真能说呢!区区第二位,居然敢说掌控幻想？”
笑死人了!最强的超能力者露出嘲讽般的笑容.
对此,N无所谓的摊手耸肩.
“嘛……确实有你在是没什么说服力啦.不过请别搞错了,我屈居于第二位,只不过是因为计算能力弱于你而已.”
语气渐渐归于平淡,仿佛是觉得这样打嘴仗也很无趣,N小心地调整直排滑轮的方向,面向同样的沉下脸色的一方通行.
“你看,一直以来,前三不都是被特别标注出的位置么？不只是我,还有「未元物质」那个被挤到第三位的可怜虫,只要我们之间任何一人在计算力上超过你……小心最强的位置不保啊白痴!”
“——有种倒是试试看啊你这个下三滥!”
一方通行猛地跺脚,不远处的钢筋仿佛被看不见的巨手拔起,如同导弹般射向对面的苍白少年.与此同时,N的背后也瞬间出现了数台外形各异的驱动铠,各自架起装备的武器,朝着最强发动了攻击.
双方的能力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美琴看着这一切,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茫然的跪倒在地.
仗着自身能力的绝对防御,一方通行毫无顾忌的发动着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而N则靠着完全无法想象其中构造的空想机械,一边灵活的闪避,一边指挥着驱动铠倾泻弹药,不时还为了阻碍一方通行的进攻,自行引爆那些笨重的能力产物.
差距太大了.
能力没有用,攻击根本不能给他们任何一人带来半点伤害.如今,自己甚至没有勇气插入到两人的战斗中,质问他们之所以参与实验的理由.
可是.
生活在学园都市「表层」的美琴,完全无法理解他们的行为.
——为什么他们可以完全无视有人被杀这个事实呢？
从一方通行和N表现出来的态度,御坂9982被虐杀这件事,就如同走路时踩死了一只蚂蚁,亦或是随手拍死了一只飞虫,完全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目光扫过在破碎的电车和残缺的肢体,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在胸中翻滚.
才不是什么蝼蚁,美琴心想.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扶着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美琴呆呆的回过头.
出现在眼前的,是与她一起度过了愉快下午的少女,完全相似的脸庞.
“姐姐大人请趁现在离开这里,御坂提醒道.”
完全没有为被杀的同伴感到悲哀的平淡语气.
不只是一人,数个、数十个长相相同的少女,用同样的军用护目镜遮挡住双眼.在那里面,一定是和语气如出一辙、毫无感情的涣散双眸吧.
就好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一样.
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一点,美琴不禁颤抖着,自言自语般提出了疑问.
“……你们……是什么……”
“太奇怪了……为什么要加入这种计划……？”
“会被杀死的喔？这样太莫名其妙了……”
渐渐地,低声的喃喃变成了歇斯底里的质问.
美琴死死抓着粗糙的路碴,完全不在意因此渐渐渗出血丝的双手.
“为什么啊!你们是活着的吧？!是有生命的吧？!你们和……那孩子也是!”
——而且这个是,第一次从姐姐大人那里得到的礼物.
——永别了,姐姐大人.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带着军用护目镜的妹妹们,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
面对着美琴的疑问,她,她们,做出了自己的回答.
“因为御坂是为了计划而被创造的仿制品,身体是造出来的,心是借回来的,单价十八万日元的——实验动物.”
「妹妹们(Sisters)」这样回答道.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十章.名为最强的御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