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十一章.潜藏在话语中的真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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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们」们的出现,并非没有影响到激战中的N和一方通行.
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两人都停止了朝向对方的攻击,这令N有些惊讶的看向仿佛突然间失去兴致的一方通行.
“原来你还会在意那些家伙的出现啊.”
“嘁,只是觉得很麻烦罢了.”
想到「妹妹们」如同接龙一样的说话方式,一方通行厌恶的垮下了嘴角,双手插回裤子的口袋.
这应该……可以当做停手的信号吧？
见好就收,再打下去自己也讨不了好.N这么想着,撤销了从一方通行的攻击中,幸存下来的驱动铠.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响起,浓密的尘幕顿时阻隔在两人之间.
“……你小子,想死么.”
“嘛……我的能力如果想停止,以现在的我的程度,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了.”
“就这样还能当上第二位？原来的第二位还真是个没用的家伙啊.”
“没办法啊,毕竟我在成为超能力者之前,一直都只是个Lv0来着.”
说完这句话,N不禁怔愣了片刻.
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方通行说起关于自己的事情吧.
“跟我说这个,你是想朝我撒娇嘛？”
尘幕的对面响起一方通行轻蔑的嘲笑声,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再次令N呆滞了数秒.
然后,十分难得的,N露出了不带任何负面意味的轻笑.
“你这样想我也没什么意见啦.”
故意以暧昧的说辞结束了谈话,空气顿时因为沉默而凝固起来.即便如此,从两人以往的相处模式来看,这也可以算是少见的和平吧？
不知不觉,浓厚的烟尘也渐渐散去了.
这样看过去,即便气氛依然很僵硬,之前还恨不得杀死对方的两人,无论是N还是一方通行,看起来却都没有了之前浓烈的戾气.
突然,N开口说话了.
虽然并没有认识到气氛的尴尬,恰到好处的时机却起到了不错的效果.
“说起来,「妹妹们」那些家伙,虽然阻止原型的超电磁炮插手这件事,却没有制止刚才的战斗呢.”
“那还用问么？恐怕上面那些家伙也等着看好戏吧.”
第一位与第二位的战斗资料,对于那些研究员而言的确是难得的数据.看着忙忙碌碌收拾现场的「妹妹们」,N恍然的点头.以松的行事风格,这也很可能是她希望的展开.
一直以来辗转于各大研究所,一方通行与研究员打交道的经验,的确比N丰富许多.
不过,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经验就是了.
这样一想,N突然觉得,自己也许比一方通行要幸运的多也说不定.
鬼使神差的,他目无焦点的看着黑夜的星空,突然说道.
“对了,我还没有正式的自我介绍过吧？”
对着自己的双胞胎哥哥说初次见面会不会很可笑？N正在经历着这样新奇的体验.
不过,意外的没有多少负面情感.
也许是之前的打斗把用来生气的体力都消耗光了吧,N有些随便的找了个理由.
“我是N,虽然不是初次见面……嘛,就请多指教吧,一方通行.”
“……你脑袋出问题了吗？对着之前想要你命的敌人说‘请多指教’？”
还有那个代号一样的名字算什么？虽然自己也没什么资格这样说,一方通行还是做出受不了的样子偏过头.
既然这样,N也不打算手下留情了.
“说到脑袋你才是,好好保护那个了不起的脑子吧.不然等到你哪天脑残了,我一定会踩着你的屁股放声大笑的.”
构造出钢板挡住突然飞来的钢条,在口头上战胜了最强的N,十分孩子气的笑了起来.
Aug.16 AM08:09
就算昨晚的战斗,莫名其妙的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N还是不打算停止自己在实验结束后恶作剧一样的举动.
不如说正因为如此,反而让他重新燃起了捉弄一方通行的热情？
出于这种这种莫名其妙的热情,N甚至起了个对他而言难得的大早,让看到他出现的芳川桔梗意外的怔愣了片刻.
“真是少见呢,N你居然也有这么早来的时候.”
“……过分的说法.”
不过,也没什么好不满的,自己经常到12点才出现在研究所也是事实.
而且似乎作为实验者的一方通行也有同样的习惯,每日第一场实验开始的时间大多在12点到一点之间,难道一方通行也是个昼伏夜出型生物？
这个想法,让N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经过昨晚的交流,虽然N对于一方通行的厌恶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不断发现两人之间的相似点这种事,还是让他有些原因不明的反感.
也许是对毫无意义的遗传关系的抵制吧,N这么想着.
就在这时,芳川突然说起了意料之外的话题.
“话说回来,昨天晚上你和一方通行交手了是吗？”
“为什么会知道？”
“昨天凌晨松那家伙突然兴冲冲的打电话过来啊,说什么‘终于得到N酱难得的战斗数据了’呢,最近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影.”
这么一说N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已经有很久没见过松了.
由于离实验开始的时间还早,N倒也不急着去「监控室」,就这样倚在墙边,看着研究员们抱着各种资料来回奔走.
倒是芳川因为N的反应,有些疑惑的从资料中抬起头.
“有点意外呢,松对于你的事情这么清楚,你居然一点都不吃惊.”
“……也没什么好吃惊的吧,毕竟那是松啊.”
你真的和那家伙做过同学么？N叹息着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如果是她的话,就算在我身边安个纳米级摄像头,又或者直接在我体内偷偷埋了个奇怪机器什么的,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虽然这么说,一般人如果发现自己的生活被秘密监控,果然还是会觉得不舒服吧.
芳川看着对此完全没有半点厌恶感的N,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的摇头.
学园都市的黑暗造成各种人性的扭曲,这也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表现方式而已.
说起来自己不也算是被扭曲的一员？就在芳川这么想的时候,N突然仿佛注意到什么似的偏过头.
“……没有了.”
“没有了……是指什么？”
“以前能够在这里探测到的AIM扩散力场,大概是Lv3的电气能力者……那也是「妹妹们」的一员么？”
「妹妹们」的平均能力等级都是Lv2,想到这点,N在解释的同时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芳川毕竟不了解N 的能力,她微微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便释然了.
“那是「妹妹们」之中的上位个体, 被称为「最后之作(Last Order)」.简单的说,就是某种安全装置.”
一边处理着手中的资料,芳川简略的解释道.
“「御坂网络」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吧？通过最后之作我们可以反过来操纵「御坂网络」,防止「妹妹们」的背叛.基于这个理由,身为司令塔的最后之作是不能获得自由的,事实上直到昨天为止,她一直都被秘密安置在这里的培养器中.”
不过这个「秘密」,对于N而言似乎没什么意义呢,芳川苦笑着想道.
眼前的研究员似乎有着下意识把自己当成教师的习惯,解释中还出现了新的线索,简直就像等着别人来提问一样.
既然如此,N干脆顺着她的言论继续提出问题.
“直到昨天为止？”
“没错,说起来,这还和你有关呢.”
突然意识到N也许会有什么过激反应,芳川犹豫着该如何解释前因后果,稍微停顿了片刻.
“我们与松合作的条件,就是让她拥有自由研究「妹妹们」和「御坂网络」的权限.”
“……我猜也是.松那家伙,还真是把我卖了个好价钱啊.”
虽然是用着嘲讽的语气,N却看不出有多不满的样子.
“那家伙为什么对这个有这么大兴趣？难道她还想制作自己的克隆人？”
虽然松并不是能力者,N不禁开始想象着两万个松像「妹妹们」那样面无表情,用着同样的方式说话的样子……
——那可真是灾难.
显然芳川也想到同样的情景,露出仿佛被什么东西哽到的奇怪表情.
“谁知道呢,从以前开始她的思维方式就十分奇怪了.”
“……我以前就想问了,那个照片里的打扮,真的不是她在恶搞么？”
“照片？啊,是那个么.”
看来芳川对那张照片也有着很深的印象,很快便记了起来.
“那好像是为了防止他人恶意中伤而采取的对策？因为松并不是走正规渠道进来的学生,当时在我们学校,关于她的负面谣言都可以出一本书了.”
“那种装扮只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吧……”
实在很难想象那个松也有那样的时候,N总觉得芳川所说的内容有些违和.
“对了,并非走正规渠道进来的学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她很少提到关于自己的事情.即使是走正规渠道的学生,某一天突然出现在学校里,经常三天两头见不到人,最后也只待了不到两年就离开了,这样传出什么谣言也不奇怪吧？”
芳川的语气里隐约透出浓厚的怨念,看来当年的松确实给她带来了不少困扰.
不过,这倒是稍微解决了N的疑惑.
按照芳川的说法,虽然理由不明,松在负责自己能力开发的同时也出现在那边的大学,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最初几年N受到了许多研究所的关注,每个月也只是偶尔会见到松一次而已.
“怎么,对她的过去很在意么？”
“算是吧……只是有些好奇.像她那样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成长起来的啊.”
似乎和松有着深入交流的人都会有同样的感触,芳川苦笑着,颇有些赞同的点了点头.
Aug.16 PM09:10
看着显示器中示威般放出大范围攻击的一方通行,N揉了揉笑疼的肚子.
显然一方通行也意识到N在用什么手段监视他,事实上也的确有几个微型摄像头因为被卷入而失去了信号,但松提供的设计图,可不是只有只会在地上爬的类型而已.
——地上爬的天上飞的水里游的,甚至是两栖、三栖类的仿生摄像头,不论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设计出来哟~
以上乃松的原话.
没想到最后还真派上了用场,尽管N总觉得,这样做的自己是不是歪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只要能看到一方通行吃瘪的样子,这种小事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还是老样子,将战斗过程的视频资料存入指定的USB随身碟后,N靠在旋转椅上伸了个懒腰.
[说起来,虽然昨天那个超电磁炮大闹了一场,今天却意外的老实呢.]
N还以为今天她会破坏实验的进行,为此还专门做好了防止第三者插手实验的准备.毕竟是最强的电击使,用能力入侵研究所得到实验资料什么的,还不是小菜一碟.
结果似乎是做了白工的样子,那些打算用来阻碍美琴行动的暗雷,全部被N拿去招待一方通行了.
当然,这也算是N意料之中的结果.
[嘛,也是呐……对着那些家伙,根本就燃不起什么保护欲.]
对于自己被杀死的事情完全不会反抗,甚至可以说是赞同的「妹妹们」,即使真的有人因为同情想制止这种实验,最后反而被自己的帮助对象阻止什么的,果然还是会觉得恼怒吧.
只是……
想到御坂9982,N的表情突然消失了.
一直以来,他以为「妹妹们」应该是没有感情的,但御坂9982却推翻了他的想法.
说到底,「妹妹们」赞同自己被杀死这件事,真的是因为她们缺乏健全的情感么？
N并不是「妹妹们」,以他的思维模式也不可能明白「妹妹们」的想法,因此他决定将这种麻烦的问题暂时丢到一边.
“——那么,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MIKU还在等着吧,没准还有留下晚餐当做自己宵夜.
想到说着会一直等待自己回去的绿发少女,N不觉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就在这时.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席卷了整个研究所.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十一章.潜藏在话语中的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