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五章.未来的绝对能力者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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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3 PM08:58
绝对坐标X-148723、Y-349803,实验编号9862号,开始时间为日本标准时间晚上九时整.
「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毕竟代表了学园都市的「暗」,光明正大的在街道上战斗什么的,果然是不可能的吧.
而且考虑到要在不同的场地进行实验的因素,越是废弃荒凉的地方,反而越容易成为实验场所.
——不过,这些都与少女无关.
带着军用护目镜的茶色短发少女,放下和身高相差不远的大提琴盒子,从里面取出似乎只有在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突击步枪.
——F2000R“玩具兵”(ToySoldier),可以“让子弹最有效率地击中目标”,号称反作用力小到“连鸡蛋壳都不会撞破”,是连小学二年级学生都可以轻松操作的“怪物”.
即便是如此高性能的武器,也只能算是最低限度的保障而已.事实上,在之前的九千多次试验中,已经无数次证明了它的无力.
依然在使用这种武器的理由,也许是经过统计后,出于“这种武器能在持有者陷入危机的情况下依然保持极高利用率”的考虑,才做出的选择吧.
——不过,这些依然与少女无关.
“晚上八时五十九分五十五秒、五十六秒、五十七秒——第9862次实验现在开始,接受实验者一方通行请至指定位置待命,御坂宣布.”
身穿常盘台中学的校服,与「超电磁炮」有着相同容貌的少女语气平淡的说着,将固定在额头处的军用护目镜下拉,遮挡在眼前.
在她的对面,浑浊之白的最强超能力者,露出了混合着无趣与疯狂的扭曲笑容.
“就是这里么.”
N微微抬起头,打量着眼前这栋,从里到外充满了“危楼”气氛的建筑.
以一方通行的能力,稍微大一点的出力,就可以让这里彻底崩溃吧——也许那些克隆人也抱着以这种方式杀死一方通行的打算？
这种显然不知道最强真实能力的做法,让N不禁挑眉表示惊讶.
如果想用互相厮杀的方式让一方通行进化,针对其能力制订战术的方法不是更好么还是说……
——那些研究员在担心,如果被克隆人知道了一方通行的能力,在20000次的试验中,也许会存在最强败北的可能？
怎么会.
否定的摇头,N低声嘲笑着自己的荒谬猜想.
确实,如果自己或是「未元物质」,在分析出一方通行的能力弱点后,结合心理因素还有一线击败他的可能.但平均能力等级只有Lv2的「妹妹们」,就未免有些不足了.
……在绝对的力面前,智是没有意义的？
挥去脑海中突然冒出的断言,N走进贴有「立入禁止」标识语的大楼.
死寂.
这是N的第一印象.
看来人的情感的确会影响对环境的判断,在「安静」这个条件成立的时候,如果是和亲友在一起,也许就会变成正面意义更加浓厚的「宁静」;但如果知道这之前曾发生过惨烈的厮杀,属于死亡的阴影就会给它镀上黑暗的薄膜.
啊……似乎把「厮杀」用在这里不太对？好像只有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能这样形容呢.
虽然两边都以杀死对方为目标,但是实力差距太大……用「屠杀」会不会比较好？尽管就词义而言还是不太对,但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样反而更加贴切吧.
看来实验已经结束了——放任着思维发散的N做出了这样的判断,无论是死寂的环境,还是AIM扩散力场的反馈,都明确的指向了这个结果.
然后,他来到了「杀人者」的面前.
一般来说,「杀人者」在行凶之后,都会急忙逃离现场吧？但眼前的「杀人者」却有些不同.
要说他并没有自己正在「杀人」的概念……似乎也不对.或许他也知道,自己所做的,完全与最初的信念背道而驰,是纯粹的、无法反驳的「加害」吧.
目光扫过从被石锥透过突击步枪刺穿心脏,如同受难的圣女般钉在墙壁上的「妹妹(Corpse)」,N如同发现猎物的鹰隼,锁定住看向这边的一方通行.
银灰的双眼对上血红的双眼.
“……喂,你是什么东西？”
“……随随便便对别人用‘东西’这种称呼,这就是第一位的礼貌么.”
将之前的各种设想一口气推翻,N用着连自己都有些惊讶的平淡语气说道.
“晚上好,一方通行.”
“哈？你这家伙才是,随随便便走进别人的实验场所,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嘛？”
这么说着的一方通行,似乎把N当成了来找茬的能力者,露出了十分危险的,如同溶化的起士般往左右裂开的笑容.
空气顿时变得粘稠起来.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头疼了……我只是单纯的来打个招呼而已啊,以那个计划的合作者的身份.”
“——!”
一方通行的笑容冻结了.
然后,就像突然被败坏了兴致似的,微微露出了无趣的笑容.
“什么啊,是新来研究员？专程跑到这里有何贵干？”
哈……
终于受不了一方通行的迟钝反应,N发出了无奈的叹息.
“我说呐,你也稍微表现出与第一位相称智力怎么样还是说你的消息就闭塞到这种程度？”
渐渐挺直了脊背,这还是N第一次,主动告知作为超能力者的身份吧.
“「幻想掌控(Imagine Master)」,虽然我还是觉得这个称号逊毙了……这么一说,应该就能明白我的来意吧？”
隐藏在阴影之中的面容上,渐渐浮现了极其稀薄的笑容.
那是与一方通行极为相似,却又不尽相同的笑容.
“——最強さんよ.”
如果,第一位和新晋的第二位发生战斗,会怎么样？
没有人知道.
如果,有可能成为绝对能力者的两名Lv5发生战斗,会怎么样？
没有人知道.
“——咿哈、哈哈哈!!咿哈哈哈哈哈哈!!!”
在片刻的怔愣之后,白色的最强爆发出扭曲的笑声.
如同要拥抱什么似的,将手臂打开到身体两侧.
“这样啊这样啊,那个据说也有成为「无敌(Level6)」资质的家伙——就是你这混蛋啊!”
仿佛收到了某种信号,一方通行就好像听音乐时不自觉的打着拍子,脚底轻轻敲击了坚硬的地面.
轰——
一瞬间,地面如同爆炸般,彻底碎裂了.
这栋建筑已经有些年头了,采用的甚至还是在学园都市已经被淘汰的钢筋混凝土结构,但即便如此,也不是随意敲打就能轻易击碎的程度.
说到底,矢量操控就是这样的能力.
如果就这样掉到下一层的话,以N的体质,就是不死,也得落得个严重骨折的下场吧.
但是.
哪怕在没有自觉,再不习惯自己的能力,N也是新晋的第二位超能力者.
烟尘散去,出现在一方通行面前的,是设计精美的欧式旋转楼梯.
“喂喂,那算什么？你以为这是在玩堆积木的游戏么,啊？!”
“嘛……因为最近看建筑设计杂志比较多的缘故.”
干巴巴的做出了解释,N跳到旁边相对平坦的水泥碎块上,正好躲过因为一方通行的能力,正刺向旋转楼梯的钢筋束.
即便是能力产物,N架构的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材料而已.造型精致的楼梯轻易被钢筋束击碎,但N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遗憾.
“话说回来,为什么突然攻击啊,我可没有和你干一架的意思呢.”
“哈真能说呢,刚才的挑衅不是很正点么.”
“是么……让你认为那是挑衅,这是我的问题.”
虽然这么说,N现在所用的,却是绝对不会错认的挑衅语气.
显然一方通行也觉得争论这些很无趣,发出了不爽的轻嗤声.
“我说,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想,我倒是无所谓.”
双方各不退让.
无论是N还是一方通行,都没有就此放过对方的意思.
尽管各自是因为不同的理由才不肯让步,不过,眼下谈论战斗的理由什么的,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
就在学园都市顶点的激突即将再开时——
“请住手,御坂尝试插入到战斗中出言阻止.”
突然响起的平淡话语,顿时消弭了两名Lv5之间的紧张气氛.
与一方通行的战斗,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虽然对于N而言,这并没有值得遗憾的地方.
“……真是的,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啊.”
走在回家的路上,N低声自言自语着.
简直像个任性的小孩子,因为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就开始哭闹着发泄自己的不满.
说到底,一方通行不会记得自己的存在,这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么.
“算了,那种家伙我管他去死噗哦——”
结果,因为走路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N撞上了某个软软的东西.
然后被反弹了回去.
[痛……什么啊这种漫画一样的展开,难道等会抬起头就会看到巨大的胸器么.]
想着莫名其妙的事情,N抬起了头.
黄泉川爱穗.
[……全中.]
看到N这个样子,前来寻找离家小孩的黄泉川也只能无奈的叹气,任由身边的MIKU将废柴少年拉了起来.
“我说呐,虽然我家没有什么门禁,都这个时间还不回去,也请稍微为等着你回家的人想想吧”
“……!”气哼哼的点头点头.
——看来引起公愤了.
如果不赶快认错的话,也许会被连续手刀攻击的吧.
做出了这样的判断,N十分诚恳的道歉.
“……抱歉,是我错了.”
嘭——
“听起来一点也没有诚心认错的感觉呢,完全就像还会再犯的样子.”
“好痛呐……干什么啊黄泉川.”
“是黄泉川老师啊,你已经连基本的礼貌都忘记了么.”
“我已经转学了,还有,对滥用暴力的男人婆才不要用敬语.”
面对再次举起拳头的黄泉川,N十分没出息的躲到MIKU身后,而绿色少女也十分配合的,如同护仔的老母鸡般举起双手.
最终,黄泉川露出了丧气的表情.
“之前不是说好不帮他说话的嘛,MIKU酱.”
但,MIKU的眼中毫无迟疑之色,嘴唇一开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突然,从她的口中,传出了极为清澈的声音.
“但是,N,欺负,不行.”
——!
片刻的沉默之后,黄泉川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对于MIKU不能流畅的说话这件事,N给出的解释是因为精神打击导致的失语症.且不论黄泉川是否相信这个说法,但是现在她表现出来的,的确是纯粹的高兴.
“恩恩,看来正在稳定的恢复中呢,这么说来,以后是不是要常常欺负一下N？”
“不行!”
[看来,实战比看那些无聊的杂志更有效么.]
因为有MIKU在,N倒是不怎么担心黄泉川的危险发言,只是MIKU突然能说话这点,让他有了某些猜想.
如果以后,在试验中……
隐藏在阴影中的面容,再次露出了十分危险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五章.未来的绝对能力者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