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六章.始作俑者在幕后嗤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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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7 PM04:35
又一次实验结束,是九千多少次来着？
学园都市最强的超能力者一方通行,漫不经心的思考着.
最近,原本为了让他进化为「无敌(Level6)」的无聊实验,似乎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一脚踢向挡路的物体,巨大的金属块因为这轻轻一踢飞出数米开外,进而发生了原因不明的爆炸.
不仅是被踢飞的金属块,就连附近因为绝对的暴力而扭曲的不成形状的机械,也一起掀起了热浪.
这并不是一方通行的作为.
矢量操作并不能做到让金属无故爆炸的程度.
“啧……又是这样.”
从火焰中走出的一方通行,脸上的表情是极度的无趣.
这种程度,根本不能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但是,非常麻烦.
就像空手打苍蝇,虽然算是打死苍蝇的人胜利,但留下的一手残渣总是十分破坏心情.
原本只是杀死一个人偶程度的实验,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一方通行思考着.
一切的起因,似乎是那天晚上,与新晋第二位的战斗.
虽然那场战斗在中途就被阻止了,一方通行也知道,无论自己还是那个混蛋都只是在试探而已,并没有拿出真本事.
但如果要找出一切异变的源头,也就只有那个自称计划合作者的家伙了.
之前完全没有半点征兆,在七月二十四日突然出现,彻底改变了七位超能力者的原有排名,正体不明的「幻想掌控(Imagine Master)」.
这听起来未免有些狂妄.说到底,无论是风啊火啊,或者像一方通行这样的矢量操控,还不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幻想？难道说这家伙还可以操控所有能力者的能力？
怎么可能,白色的最强超能力者不禁嗤笑.
学园都市的最强依然是一方通行,这就足以证明一切.
不过,那个「幻想掌控」的能力,的确有点意思.
自八月三日以来,作为「超电磁炮」的替代品,在实验中提供给一方通行杀死的「妹妹们(Sisters)」,其武装水平突然直线上升.
前两天还只是原理不明,看起来仿佛只能在科幻电影中出现的各种枪支弹药,后来就变成了功能类似驱动铠的巨大金属块.
虽然对于一方通行而言,这种程度的等级提升并不会给他带来多大困扰,但每次试验结束后,那些奇怪的武装都会产生强烈的爆炸——即使明知根本不可能造成任何伤害.
简直就像是故意要恶心他一般,完全的恶作剧风格.
“那个无聊的混蛋……”
一方通行烦躁的自言自语着,即使喝着最近中意的咖啡,也没有缓和他的心情.
毕竟无论再怎么烦躁,实验依然要继续.
那是通向他所期望的「无敌(Level6)」,目前所知的唯一道路.
同一时间, S制药公司脑神经应用分析所.
在某个阴暗的房间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快看啊那家伙不爽的蠢脸!被自己看不起的家伙戏耍的心情如何？啊？爽翻了吧一方通行!啊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论在哪里都是不变的兜帽打扮,N看着面前的显示屏,笑得几乎要从旋转办公椅上摔下来.
八月四日,在松与对方就合作问题正式商讨完毕后,N得到的任务,就是在不给出任何提示和建议的情况下,针对进行实验的「妹妹」制订的方案,提供全方位的后勤支持.
不需要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动,也不需要前往制订的位置,只要随时与进行实验的「妹妹」保持联络,同时用能力为她提供所需的任何道具.
简直就像是借着「妹妹」之手,与一方通行比拼能力一样.
看着面前由能力构建的监视系统,N渐渐止住了笑意.
“啊啊——又失败了,这样根本不行嘛.”
毕竟只能完全围绕着「妹妹」的计划行动,所以即使N想出可能打败一方通行的办法,也不能得到实行,虽然他也懒得动脑筋去想这么麻烦的事.
N既没有想过成为Lv6,也没有想成为最强的欲望,不如说这种能随时给一方通行添堵的状态令他十分满意？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在背后的「妹妹」说话了.
“从目前的试验结果推测,目标周围可能布满了类似于屏障的东西.从正面击破的角度考虑,建议选择破坏力较大的武器装备,请问可以使用小型核弹头吗,御坂尝试提出申请.”
“核武器是禁止的哦,还有,一方通行不是号称抱着核弹爆炸也不会有事么.”
说到底,从正面击破的方向考虑,根本就是走错路了吧.
因为不能提出建议,N也只能这样腹诽一下.
“话说回来,你的「检体番号(Serial number)」是？”
“9982号,御坂迅速回答.”
“へ……明明还有几天才轮到你的实验不是么,为什么在这里？”
“御坂想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看能否得到关于目标的详细能力情报,御坂用十分官方的语气回答.”
“这样啊.”
N不置可否的回应着.
「实验协助者」与「实验素材」的谈话,到此就结束了.
距离下一次实验还有数小时的时间,御坂9982号似乎打算在这里一直待到今天的实验结束,N倒也不在意,控制模仿昆虫外形的微型摄像头到下一个实验地点.
突然,有人推开了房间的大门.
是布束砥信.
“怎么样,目前为止的实验状况？”
“还不是就老样子,一面倒的虐杀.”
所谓的驱动铠,就是利用发动机和生化弹片从外部对于「人体机能」进行强化的工具,虽然主要的开发目的在于武力的提升,但毕竟是用于人体强化被称作「铠」的东西,基本的防护功能还是具备的.
但一方通行就如同这层防护完全不存在般,轻易穿透了金属外壳,将藏在里面的「妹妹」撕成碎片.
N这么说着,有些无奈的摇头.作为这些驱动铠的制造者,他也觉得很可惜啊.
也许是因为上次在一方通行面前,承认自己是Lv5的关系,N似乎也越来越习惯作为超能力者的身份.
“我还根据她们的需求加入了个性化设计呢,竟然这么简单就被破坏了.”像是呱太啊,呱太啊,或是呱太啊什么的.
“每次都把那些东西爆破掉的人没资格这么说,therefore,「妹妹们」的打扫工作也变得麻烦了.”
“这可是我的个人乐趣啊,真的要剥夺吗？”
“御坂认为,在严谨的实验中不需要多余的恶趣味,御坂试图委婉的阻止某人加大工作量的行为.”
“……决定了,实验中你的一切私人需求全部驳回.”
“对不起,御坂试图收回刚才的发言,御坂希望在实验中可以使用呱太外形的驱动铠,御坂乘机提出自己的希望.”
你看,就是这样.N朝着布束送去挑衅般的眼神,然后额头收获了一记写字板直击.
“那是面对学姐的态度吗？”
“……前辈,我错了.”
玩笑之后,布束以身体复查为由,支开了御坂9982.
“就从刚才的反应看,真不像是没有感情的量产军用克隆人啊……虽然我有听说过基因决定气味的偏好,但这种宗教信仰一样的呱太崇拜是要怎样啦.”
看着与超电磁炮一模一样的背影顺从的离开,N低声的感叹道.
“话说回来,特意支开那家伙,前辈你找我有事？”
“……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
面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发言,如同没骨头一样坐在旋转办公椅上的N稍微坐正了身体,转向布束所在的方向.
“明明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研究员,在感情的处理上,却比一般的研究员还要专业呢.”
“嗯……是指「妹妹们」的事？”
所以说不要总是抓着那件事不放啊,N不爽的腹诽道.
布束微微点头.
“你到底是怎么看待她们的？”
这就是一直潜藏在她心中的疑问.
最初见面的时候把她们称作实验动物,但从平时的相处来看这么说又不太对,那种自然的相处气氛反倒更像是普通的朋友.可对于实验似乎又没有多大的反感,甚至还能在实验结束后面不改色的引爆能力产物,彻底破坏「妹妹」的尸身.
完全相反的两种行为模式.
简直就像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上,分成了两个人一样.
当然,这并不是说布束不能理解这种态度,大多数研究员面对「妹妹」时都能做到这一点,但布束却不能理解并非研究员的N,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这个实验扭曲的氛围.
“……怎么看待？嘛,这种事情,怎么样都好吧.”
对于布束的疑问,N的回答却显得有些不负责任.
“要我说的话,实验动物还是克隆人什么的,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身份的问题？如果能够和人类一样的交流,和人类一样的生活,即使是怪物也没什么关系吧.”
这么说着的N,想到的是某个绿色少女的身影.
即使距离成为真正的「人类」还有一些差距,她却比大多数「人类」活得更加快乐.
“But,对于这种杀害的行为,你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感.”
布束指出N话语中的矛盾之处.
“如果你真的没有单纯的把她们当做实验品,你的态度未免有些不正常.”
“喂喂,我虽然说身份什么的无所谓,却并没有说把她们当成人类啊.”
这是在偷换概念,N试图用下沉的语气表现出自己的不满.
“无论再怎么像人类,怪物就是怪物,克隆人就是克隆人,这点是无法改变的.”
“……这和你之前说的互相矛盾.”
“一点都不矛盾,不如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是这样的态度.”
似乎心情好的时候会变得饶舌？N颇为耐心的讲解着自己的看法.
“因为我并不在乎身份的问题,所以我可以与她们正常的相处,但是呐……如果连她们自己都同意被杀害这件事,那我为什么要去巴巴的阻止？”
作为「实验协助者」,苍白少年露出了冷漠的微笑.
“就算可以普通的交流,但也就是这种程度的关系了.如果要一个个为这些事情悲伤,在这个学园都市可是会活得很累的.”
这就是N在学园都市里,总结出的生活方式.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许比作为加害者的一方通行更加残酷.
于是,布束阴沉的脸上,渐渐浮现了冷笑的形状.
“你还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可能就是这样呢.”
N与一方通行不同,他只是个又懒又自私的混蛋.尽管还算不上丧心病狂的恶徒,但学园都市烙印在他身上的黑暗,已经是无法抹消的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六章.始作俑者在幕后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