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骑士的天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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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一缕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塔楼上时，奥特兰克城堡的外墙已经有一处被部落砸裂，青灰色的石头破碎开裂，碎片簌簌地掉落。兽人发出巨大的欢呼和吼叫声，一拥而上，促使提里奥弗丁不得不派遣了更多的力量并亲自带领他们来守卫这处弱点。
即使经历了整整一天的战斗游侠将军仍能连续不断地准确射出箭矢，但她的抵抗依旧在潮水一样涌来的部落面前力不从心。她攥紧了拳头——该死的，安度因洛萨到底到达了哪里？他们真的该死的得快一些了！
“现在过去多久了？”
“七个小时。”她的下属回答她，“他们离开七个小时了，长官。”
希尔瓦娜斯怔愣了一下，显然她的下属产生了某种误解，她一开始没有想问这个，但现在她止不住地开始思考阿尔萨斯。骑士现在正在何处战斗——或者正在何处死去，鉴于他已然把霜之哀伤留给了一个他潜在的敌人？
然后一阵熟悉的恐惧与焦虑忽然再次攫住了她，希尔瓦娜斯把目光投向霜之哀伤，并且奇怪地允许自己在战场上走了一小会儿的神。她终于回想起上一次面对这样的局势是什么时候了，至少是有一个瞬间，她似乎能够看到亡灵和腐尸拖着躯体趟过森林，笨拙缓慢但是势不可挡。她的脑海中甚至回响起了那首熟悉的歌谣——
猛烈的撞击陡然将精灵游侠拉回了现实世界，希尔瓦娜斯咬紧牙关，在剧烈摇晃的塔楼上保持平衡，继续将手中的箭矢射向部落。
快一些，阿尔萨斯，无论你要做什么。
“撤离完毕，将军。”
队伍一路向着北方前进，他们的指挥官奇怪地对每一条通道知之甚详。骑士们被迫放弃了坐骑，攀爬到挤满了部落的通道的上方，从那里偷袭它们，这支小队伍已经成功地在五条通往奥特兰克城堡的山道中制造了混乱，趁着夜晚的掩护十分顺利，在偷袭的过程中几乎没有多少损失。
但问题依旧棘手，部落人数太多了，他们能造成的影响非常有限，并且正在随着黎明的到来而逐渐失去作用。
阿尔萨斯有些遗憾地从一个兽人的尸体背上拔出武器，从背后攻击敌人，乌瑟尔不会喜欢他这样做。这把重剑意外地还算趁手，但锋刃已经因使用过度而崩裂卷曲，而他的骑士们也并不适应这样的战斗。如果是壁炉谷的战士可能会好一些，但阿尔萨斯确信提里奥弗丁的士兵并不适合跟随他进行这样的行动。
他需要士兵绝对的服从，而在面对这些兽人的时候，死亡骑士残暴狡诈的天性显然比骑士的荣誉来得好用。
“很好，阿德里安，已经做得够好了！”他给予军官肯定的回答，环视了一下现在仍旧站立的骑士们，“现在我需要你们继续向北方前进与激流堡的托尔贝恩国王会合，带领他们前往其它的通道，克尔苏加德大师曾将奥特兰克城堡的局势告知联盟的其他人，他会在那里的。”
“那么你会在哪里，将军？”
阿尔萨斯转头直视骑士大队长，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我会在这里，阿德里安，它们不可能过得去。”
老兵褐色的眼睛盯视他，一眨不眨，他举起武器向着他的长官行了一个骑兵的礼节，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然后带着其它人飞快地消失在山地刚刚穿透雾霭的晨曦中。
幽灵一样的马影出现在空气中，从虚无至实体，死亡军马兴奋地在崎岖的山石上甩着蹄子，弯下颈项亲昵地磨蹭骑士的手臂。阿尔萨斯轻轻拍击无敌的颈椎回应它，抓住鞍具爬上马背。
“只剩下我们了,伙计。”
阿尔萨斯所受到的损伤比表现出来的严重，严重很多。圣光和红龙的生命烈焰未曾褪去毁灭性的影响，仍旧在身体内部灼烧着他。他筋疲力竭，几乎失去对左边身体的控制权，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倒下。
洛丹伦骑士阿尔萨斯亚历桑德罗原本应该是联盟一枚有力的筹码，而现在这枚筹码很快就要失去它的重量。但即便如此，他现在并非不能把兽人阻断在这些山道中，死亡骑士阿尔萨斯或许做不到，并不意味着巫妖王阿尔萨斯无能为力。
他已经在经过的五条山道中留下精神烙印，巫妖王的本源之力蓄势待发，法师的馈赠甚至弥补了可能的短板。克尔苏加德吊坠上特殊的符文结构能够保证亡灵魔法长久维持它的效用，即使彼时施术者本身已然消亡。
而现在这个选择正在他的手中。
这并非是阿尔萨斯所预料到的结局，他曾经预计过在战斗中陨落并对此有所觉悟，但他没想过会这样死去。
在等待的一小段时间里，骑士奢侈地允许自己沉浸在思绪中。他回想起在刚来到这个世界时所思考和计划的那些，并非荒谬但已足够遥远。然而古怪的是他对此并无懊悔，比起现在正被他遮蔽在身后的，他曾经坚持的那些并不显得更加沉重。
骑士的天职是作为一个守护者，也许即使是对死亡骑士也是一样，而他在做出那些事情之后依旧能够拥有为洛丹伦而战的荣耀。
“如果这就是我的命运，那么布丽扎德女士，您足够仁慈。”
昨夜混乱的影响依旧残留，完全天亮后部落才再次朝奥特兰克城堡进发，等到山道里挤满兽人时骑士举起了右手。
“你们不可能过得去。”
紫黑色的亡灵魔法迅捷残忍，像是从地底喷发的献祭之火，一瞬间凋零山道里的所有生命。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骑士的天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