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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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
黑暗让他看不清四周的情形……荧光咒在此时毫无意义——宵禁时间早已过去，突兀的光明只能为他带来费奇和一顿禁闭，甚至是斯莱特林内部的惩治。
他本想回去寝室休息，却在通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走廊上被咒语拦阻了下来：Furnunculus（火烤热圌辣圌辣）、Locomotor Mortis（腿立僵停死）或者还有Diffindo（四分五裂）……他并不完全认识那些咒语[01]，但显然它们除了给他造成伤痕之外不会其他的用途。他躲开了大部分，只是剩余的那几个却也足够让他吃尽苦头——高年级，也许他该为此感到荣幸？——Anyway，他又得找间教室熬过一晚了。
他习惯的从走廊小心的退步出来，打算就近找间没上锁的房间过夜。然而意料之外的是，这两几高年级的斯莱特林似乎并不打算像之前那些人一样放过他——由走廊深处迈出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他来不及多想，转身就朝着楼梯跑去……向上……再向上……最后，一声猫叫让他不得不躲进了最近的那扇门内。
“请出示您的邀请函，先生。”拖长了的贵圌族腔调猛然于身后响起，他想立刻逃离却又顾忌着费奇，只能努力让自己更缩进门边的角落。
“先生？我想入口……谁？Locomotor Mortis！”
之前的打斗和随后的奔跑让他几乎失去了体力，他试图躲开这一咒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击中自己。
“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那人鄙夷地说着，将他揪了起来，“不过既然来了……”
双圌腿僵硬地并拢无法动弹，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都被提了起来——多年挨打的经验让他知道后面的话绝对只会更糟。
“下去吧，肮脏的混血！”
他被扔了下去。[02]*】
对多数斯莱特林而言，Hogwarts的七年都不只是学习魔法那么轻松。比起O.W.Ts或是N.E.W.Ts的成绩，他们更在乎和其他贵圌族学生建立的关系；考虑到他们终究会继承家族，自然需要学会拉拢同盟——每月十九号晚在Hogwarts四楼走廊内的密室中举办的的俱圌乐圌部便是手段之一。
卢修斯并不喜欢这类场合，尽管他一度沉迷于此——有那么段时间他极其需要这些：酒精、性|爱以及神志不清——而当他意识到那些东西除了增加痛苦外毫无助益、更无法挽回母亲逝世的事实[03]时，他便厌倦了，甚至开始厌恶。但他仍不能拒绝俱圌乐圌部的邀约，就像他不可能推掉“鼻涕虫俱圌乐圌部”的邀请函。
——哈，贵圌族。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恢复了对四肢的控制。试着走了几步，有些摇晃，还在能够忍受的范围。
眼前正对着一个洞口，看起来他就是从这上面被扔下来的；他从洞口向上看去，最上方的入口大概是上面的人合上，使得通道一片漆黑，但从他下落的时间看这距离并不算短——好在通道的最后似被人设下了“减速”一类的咒语（也许是魔法装置），使得这次“飞行”没给他身上增加更多的伤口。
——所以说他该死的痛恨飞行课，任何的！
指望上去显然不够现实，他简单的给自己的伤处施了些治疗用的咒语——聊胜于无——而后转头看了眼四周：一条石头走廊，暂时目测为唯一的道路。他抬步沿着走廊走下去。
他别无选择。*】
卢修斯又一次倒满了酒杯，厅内浓烈的香味让他有些窒息，但同时他必须使自己显得享受其中——于是他只能不断用酒精的气味遮盖那股“熏臭”。马尔福家族的地位在这时候反成了困扰，哪怕他已经退到大厅角落摆出明显的拒绝姿态，却仍然有不少人接近过来——这情形并非第一次发生，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不耐自眉间一闪而过，卢修斯任由不知何时凑近的身躯进一步贴近自己，敷衍地应和着对方的调|情。
【* 又是一扇门……他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大门。这是第几扇了？通过走廊后他一连推开过两三扇门，里面却都只有空气和另一扇门。而现在，他又站到了门前。
——希望不会是又一间空房……或者也许空房才是他该希望的？
他一点点推开那扇门…… *】
“到此为止了，克尔顿先生，”卢修斯止住对方欲进一步的动作，终于从酒杯移开的视线里满是轻蔑下的冷漠，“别妄想太多……我想你不会希望给自己的家族带来更多麻烦……”
“我……”小贵圌族顿时惨白了脸色。
卢修斯却懒得理会，蓝灰的眼睛散漫扫过四周，最终在入口的门边停滞了下来：原本紧闭的门扉此时却被推开，门后明显被厅内气氛惊到的瘦小身影倒是有些眼熟。
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唔，一个……斯莱特林。’也许是太过无聊，他开始在脑中搜索相符的人影。‘黑色的头发’——这点已然排除掉大半的斯莱特林；‘低年级’——考虑到自己对他并无太深的记忆；逐项筛选之后的名字最终只剩了一个。
‘西弗勒斯斯内普。’
那个……混血的斯莱特林……
他对他唯一的印象就只停留在一年级的分院，因为那个破旧到早该丢掉的分院帽的失误，他不得不接受高贵的斯莱特林将出现一名混血这一事实。考虑到那位大人“纯血至上”的理念，他本打算用强硬的态度逼圌迫那个混血离开斯莱特林，却在起身的瞬间回想起父亲补充的家规[04]，于是生生变换了动作：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某种堪称温和的姿态。
随后的整个学年他都没有对此多加关注，却不料竟在这一场合撞见——寻常的迷路可不会走到这里来，更何况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时间早已过了宵禁——能够熬过一年的针对性活动，倒是有些能耐。
这么想着，他便更对这个混血的低年级生多了分兴趣。
眼见着黑发的少年被几人围住，尖锐的姿态让他不由得联想到吐信的幼蛇——可惜个头太小而显得不具威慑力。伸手摩挲着下唇，卢修斯兴致颇浓地看着少年毫无惊惧的神色，脑中似突然闪过了些什么，起身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我想你可以把我的客人还给我了，亚斯兰[05]。”他微侧身挡在斯内普面前，冲着此次俱圌乐圌部的举办人之一挑眉示意。
“你的客人？”称得上友人的扎比尼满脸戏谑，“我怎么不知道你也会有‘客人’了，卢修斯？”
——你知道他不可能在今晚的出场名单内。
“现在你知道了，”卢修斯伸手搂过斯内普的腰（顺便制住对方欲反击的动作），以近乎宣布主圌权的姿态说着，“而我迫不及待想和我的客人聊一聊了。”
——所以？
既然友人已经清楚，扎比尼也就没有多话，耸了耸肩就带着另几人离开，走前还特地别有深意地瞥了卢修斯一眼：
——我得说你的口味可真诡异，伙计。
卢修斯眼角不易察觉地抽圌搐了下，毫不犹豫地在心里把预计交给亚斯兰的任务加重了一倍。
……
“现在轮到你的问题了，小斯内普先生。”他俯身在黑发少年耳边低语，毫不意外地接下随之而来的眼刀攻势——
“那和你无关，把你的手拿开，马尔福！”
“相信我那不会是个好主意。”再度迫使对方将拔圌出一半的魔杖塞回袖中，卢修斯带着斯内普回到了原先的座位，“审时度势，那才是斯莱特林。”
这里可不是什么贵圌族少圌妇喝下午茶的温馨聚会，堕落沉迷才是今晚的主题。
卢修斯相信斯内普会听懂自己的暗示——从推门的第一眼他就该明白这里的规则，失去卢修斯提供的庇佑只会让形势更糟——而事实上，卢修斯同样需要一个对马尔福家族和他本人都没有半分兴趣的混血来逃避这场“盛宴”（当然这一原因他不会让斯内普知道）。
果然，在短暂的权衡过利弊之后，卢修斯满意地发现身旁的人影安分了下来。
“那么，合作愉快，斯内普。”[06]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