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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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accidia [sloth] [11]
……
“你太冲动了，西弗勒斯。”
熟悉的声线此刻听来却显得冷冽，斯内普恍了会儿神，才想起这对话发生的时间——那是他第一次（唯一一次）向Lord恳求放过莉莉却得到了两个钻心剜骨之后，他们在马尔福庄园的对话。
与其说是对话，更多的却是沉默。
那时他并未研究出缓和钻心咒疼痛的有效药剂，因此在那场对话里他几乎耗尽了全副心力去抑制肌肉的抽搐。
“你我都清楚那不是个可以开口的场合，”卢修斯的声音多了丝烦躁，“Lord的决定无从更改——别告诉我你只是太久没尝试钻心剜骨有些想念。”
“不错的想法。”躺在沙发上的身影喑哑地回道。
——斯莱特林加10分。
一旁的斯内普自嘲般附和。
卢修斯深呼了口气，勉强冷静地回以同性质的玩笑：“Well，下次的礼物我会记得送几个给你。”
“理智，卢修斯。”斯内普的视线仍凝固在墙上一点，语气平静，“你的玩笑永远那么糟糕。”
“你的行为也是。所以到底为什么你会冲出去，西弗勒斯？”
“……”
“或者我该庆幸My Lord考虑到了你的价值而没有直接一个阿瓦达？”
“……我得说，你咆哮的样子简直像个韦斯莱。”斯内普干巴巴地开口。他知道这句话的效力，而卢修斯的反应更在他意料之中——他像是猛的被掐住了喉咙一般顿住了声音，愤愤的坐回到沙发上怒视着斯内普。
偌大的房间再度陷入沉默，斯内普却知道当时的自己明显松了口气。他并不希望卢修斯继续这一话题，那只会让他更清晰的记起自己一时冲动的原因——
……
“我假设你会来参加洗礼[12]，西弗勒斯。”
“可怜你的脑细胞已经被蠢爸爸模式侵蚀地所剩无几了吗，卢修斯？我可不认为我有那个资格参加小马尔福的洗礼。”
“我的意思是……事实上，西弗勒斯，我在邀请你成为他的教父……”
“答案是不！现在，换个话题，卢修斯。”[13]
……
他只是有些烦躁，而Lord的命令刚好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发泄机会。唯一的失误在于钻心咒的疼痛远比他想象得强烈，但也的确让他平静了许多。
他清楚卢修斯将他视为好友（尽管他至今仍未想通这段莫名友谊的起源），但也只该是好友为止，哪怕再进一步都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更糟。因此他不可能也不打算成为那小家伙的教父。
——甚至他想过……
“谁？！”敏锐地觉察到身后不同的气息，斯内普迅速迈开一步转身拔出魔杖：“Stupefy（昏昏倒地）！”
来人轻巧地闪过威胁度不高的咒语，假笑着对上斯内普的视线：“相当……新奇的欢迎方式。圣诞快乐，西弗勒斯。”[14]
“卢修斯，”斯内普皱眉收起了攻击的姿势，“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猜你没看我寄出的平安夜晚餐的邀请函？很显然你的失约正是我前来的……。”
“我以为你已经和她决裂了。”
“谁？……你是指莉莉？”
突然响起的声音截断了卢修斯的说话，也让斯内普终于意识到两人身处的环境：
——该死的这是他的记忆！
“我记得你可没有窥探他人过去的喜好，卢修斯，”尽管他有着同样的记忆，“这并不是个聊天的合适场地。”
灰蓝的眼眸似显得晦暗不明：“确实如此……原本我也只是想来告知一声而已。”
“所以？”斯内普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卢修斯眯起眼看了记忆中的两人一眼，“难忘的一晚不是么，西弗勒斯？你领回两个钻心剜骨，就为一个最终逃不过命运死亡的女人……甚至现在，”
“你还爱着她。”
“你还爱着她，西弗勒斯？”
双重的声音在耳边炸开，斯内普转身看了眼回忆，才想起来当时的卢修斯的确问过同样的问题。
——答案显然是不。
无论当时抑或现在。
“也许。”
他听见自己的回答，在虚空里仿若回音。
……
After all，he’s alone.
Always.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