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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十二月,快要过大节了,京城里所有有名望的贵族们都在忙碌的在自己府里安排着各色的堂会,邀请各路人事,好友相聚。公主府里,她和她所谓的额驸过着礼尚往来,相敬如宾的‘生活’,公主府的东跨院是她的禁地,她不许任何人进入,这其中也包括她的额驸。
“格格,后面院子里的梅花开了,可漂亮了,一会儿用完午膳奴才就把‘梅雪轩’的火盆支上,等屋子里暖和了,您就可以去赏梅了……”小耗子布置完一桌子的饭菜献殷勤的说着。
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应了。从两月前他的离开后,她本就吝啬的笑容就越发少的可怜,就连说话,一天都说不到十句。两个月以来她基本没有踏出过公主府的这个东跨院,西鲁克承恩如果有事要找她都是小耗子在中间传话,能不见就不见,因为就算见了也无话可说。
从梅雪轩往外看去,那一株株妖娆的梅花有的已开始怒放,而有的却还羞涩的处在含苞待放的时刻……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梅花树下,她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共同和他吟起那以梅花自喻,借梅花孤高正直、操节自守、矢志不渝高尚品质的诗句。‘呵呵……好好的,怎么想起念这么凄凉的诗句了?’
‘小懒虫,怎么,舍得哪热乎乎的被窝了?’他好笑的说着随即把她拥在了怀里,暖暖的,怕她冷着。
‘恩,真冷啊!今儿晚上叫上四阿哥和四福晋到咱这儿吃锅子,暖和!’她好兴致的提议着。
‘呵呵,好注意!’他轻柔的勾了一下她的小凉鼻子,随后爽朗的大笑了出来。
呵,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是去年还是前年?可是怎么觉得好象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似的,哼,看的见却再也抓不着了……
“格格……”小耗子惊讶的望着她,虽然只是扯了一下嘴角,但这以是两个月以来他看见这个主子笑的最‘轻松’的一次了吧?发愣的她在想什么?一定是在想那些和十三爷在一起的美好回忆吧?
“怎么?”依旧直勾勾的望着那傲骨的香梅,只轻声的问着。
犹豫了片刻,内心矛盾了许久,不想在她不痛快的时候再伤她,可是还是选了一个不和时机的时候告诉了她,他受伤了,是自己练剑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口子挺长的,但是并无大碍。
“去备马车,我要去十三阿哥府!”在听到他受伤后,她的第一个反映就是要见他,现在,马上,立刻就要见到他,她要见到他,她要为他清洗伤口,她要给他上药,她还要给他包扎伤口,她还要……
“是、是、是……奴才……奴才……”小耗子看她腾的从摇椅上站起来,焦急的样子到把他弄的有点不知所措,正结巴的的要应时,她的一声“快去!”让他来不及回话就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办差’。
匆忙的脚步,紧绷的面孔,都清晰的在向人们展示着她此刻内心的焦虑与那一份莫名却又强大的忧伤,然而这一切却在走到公主府的大门口时停住了。‘不能去,不能去,我不能去,不能……’这是她大脑最后一丝‘正常’的‘理智’!
“这是要上哪儿?”就在她内心苦苦的矛盾挣扎时,他的凝问声音犹如一场狂风般把她惊醒。
抬起头,瞪着自己面前这个俊逸的男子,她的额驸,一个将陪伴她终生却又几乎还是陌生人的男人。不可能爱上别人了,她再也不可能爱上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了,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就在要把他看毛了的时候她突然轻淡的跟他说道:“听说十三哥练剑时伤了,我这儿有点药一会儿我叫小耗子拿给你,你去看看。”转过身,在别人不察觉的时候深吸了口气,起脚,不再匆匆,回到了那块属于自己的禁地!
冷风瑟瑟,红烛渐短,反复的前奏,忧郁的琴键声,弦如诉,声如泣,百转纠结,如堕浮云雾里,让人徨然张目,不知身处何方。千万般往事前尘,一一浮现。这如泣如诉幽幽的琵琶音竟在不觉间痴了哪个冷面冷心的‘冷美人’!
痛,身心俱焚,你可知,你可明?
爱,刻苦铭心,你知,你明!
痛与爱,爱与痛,原来都是臣服在它脚下的奴隶,原来注定都要在两者之间漂泊……
“吵到你了吧,对不起……”在感觉到身后哪个轻盈的脚步声时,他停下了手中幽幽的琵琶音,起身,转身道歉。
轻轻的走近他,轻抚着那幽怨的琵琶,第一次在心底佩服他竟把这忧郁的琵琶弹的如此动听却又如此的凄美。“很好听,再弹一遍可以吗?”静静的看着他,淡淡的发问。
“当然可以。”他又从抱起琵琶,坐在椅子上,开始了他那幽怨的琵琶音。
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他,看着他的手指在琵琶弦上撩拨,同时感受着他的音弦撩乱了她的心绪……
清冷忧悒的琵琶音听话的,随心所欲的被他抚弄在手中,默默的欣赏着自己面前的这位伊人,她如她的名字一样,永远都是那么安静,那么淡然!她的眼睛在看着他,可是他清楚的知道她静谧的眼神早已透透自己望向了远处。‘是在想他吧?他受伤了,你该很着急吧?你今天下午备了马车其实就是想去看他吧?可是你为什么又不去了吗?是怕了吗?你害怕看到他了吗?两个月以前他暴戾的闯进来,却又怅惘的跑了出去,你们都说了什么?两个月你都不肯踏出公主府一步,你们结束了吗?那我们……我们又算什么呢?你们是兄妹,你们有悖了天理人伦,你们是不可能的,你柔弱的的外表下怎么会有这么疯狂的念头,你们怎么可以……如果可以,给我个机会吧,我……我将是哪个爱你,和你白头偕老的男人!’
“格格!”就在琴音将止之时,小耗子手捧着一份红色的请柬递到了她的手中。那是四福晋的请柬,四阿哥和四福晋共同邀请她和她的额驸一起参加四阿哥府的宴会。
“明天酉时,我在厅堂等你。”放下手中的请柬,不加犹豫的就答应了请柬上的邀请。
马车稳稳的停在了她所要到达的目的地,他翻身下马,体贴的走到马车前,伸出自己的右手为她掀起车帘,欲抚她下车。
愣了一下,随即欣然接受,可是却在下马镫之时一错脚步摔了下来,还好有他在,及时拥住了她倾斜的身体把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安稳的放在了地上。“没事吧?”他紧张的询问着。
“哦,没……没事……”心不在焉的应付着他的询问,目光从他的出现就再也不曾离开过。他的腿伤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换药?他总是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可是对自己却总是大大咧咧的什么都无所谓,也不知道十三福晋她……
“哈哈……哈哈……瞧瞧瞧瞧,这都大婚多少日子里,两人还这么黏糊呢?要想黏糊就赶紧回家去吧,在家想怎么着都没人管,也省的让我们这些没人疼的看了羡慕死啊……哈哈……”张狂的酸笑声从一个看似放荡却极为高贵的贵妇口中发出。“来的真是齐全啊!要说还是咱四嫂的面子大,这十六抬大轿要请的人都请不来,今儿……这是……”哪个贵妇继续话中带刺的嬉笑着,不顾及场合更不顾及自己的尊贵身份。
看着他的双手死死的攥着拳头,青筋暴涨,阴影下他苍白的脸色突然变的铁青,就在他要开口时,却被她抢先在了前面。“八福晋说笑了,要说羡慕,正好我到有一些不明之处想改天亲自登门去像福晋请教呢?就是……不知福晋到时肯不肯教我呢?”不要你出头,我不要你再为我出头,为我承受到那些不必要的争执当中去。我可以,我长大了,我可以保护自己,甚至保护你!
“妹妹客气了,有什么大可以来找我,咱们俩儿还客气什么?”八福晋一副假大方无所谓的说着。
“呵,说的是啊,要说这平常男人里十个有十个都是三妻四妾,可是惟独咱八阿哥却专情独爱您一人,若不是皇阿玛硬是赏了一个女人进府,我看八阿哥还是不会纳侧福晋吧?”她冷笑了一声,把针尖正对了她的麦芒。停了一下她又极其虚心的像八福晋‘请教’道:“其实我就是想向八福晋请教一下,这八阿哥的心您是怎么牢牢栓住的?是八阿哥本身就是那痴情之人,还是您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 ‘栓夫之术’什么的?您可得好好的教教我,省的这新鲜劲过了,我也将被人抛到脑后不知什么地方的角落里,成了个有名无实的活寡妇。”
愣住了,不只八福晋愣在了当下,就连和八福晋一道来的几个福晋们,承恩,还有他的十三侧福晋也都愣愣的望着她,觉得这些话不该是从她口里说出来。
弯起的嘴角,浓浓的笑意,在她开口时就心领了深会,看似在做戏,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真正明白她真正的用意吧!我的静儿啊,你依旧还是我的静儿……
“呵呵,这儿还真热闹啊,怎么四嫂的堂会还没开始,大伙儿就已经等不急要在门口开唱了吗?”一个嬉笑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僵局,缓解了那些缜密心思的各色人群。“……就是不知……有没有我和八哥,九哥,十哥的份啊?哈哈……”十四阿哥补充了一句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相互的请安问礼,规矩的她走在了所有人的最后面迈进了四阿哥府的大门。她轻声的像是道歉的语气在承恩耳边说道:“我……刚才说的话你别介意……”
停了一下,身子又不自觉的轻颤了一下,随即了悟的说了句:“我明白!”
也许是感激于他对她的理解,也许是因为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爱人,她竟然恬美的笑了出来,笑的轻松,笑的自然,就好象一只盛开的白百合花那样纯洁,空灵,让人看了就不想再挪动脚下的步伐,只想静静的停在那里,慢慢的,细细的欣赏、品位。
然而就只瞬间的绚烂还是被一直注视着她的他,还有那些所谓的有心人发现,这就不得不给她的美丽背后加上了一份更加诡异的气息……
一场看似满堂欢笑的席宴在沉寂的深夜来临前结束了一切……就在结束了一切后,四福晋留下了她,并把她带到了哪个曾经她居住过的房间。“这些日子不见,又清瘦了不少,一定是府里的厨子做的不合你口味,你吃饭向来嘴刁,明儿我就让我府里的厨子过你那儿去,好歹让你吃些可口的。”四福晋看着略微清瘦了的她,如母亲一般心疼的说着。
“谢谢四福晋还这么惦念着我,不用了,吃什么都一样。”她拒绝了四福晋的好意。吃什么都一样?是啊,没有了他的陪伴原来吃什么都一样?以前她的嘴刁,她不吃这不吃那不过都是要在他的面前撒娇,因为她的一点一滴都渴望是被他关爱,现在他不在她的身边了,吃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吗?
“傻孩子,怎么会吃什么都一样呢?如果你觉得我送过去的厨子还不合你口味,那你就干脆住到四嫂这里来,四嫂亲自给你调理。”四福晋用手轻捏了一下她的手臂,又轻抚了一下她梢瘦的脸颊继续疼惜的说着。“瞧瞧,你这才多长时间就瘦成了这样,若是叫……”四福晋的话停了一下,尴尬的扯了一下嘴角改口说道:“你……你这不是叫四嫂心疼吗?”
“福晋……”她感动的唤了一声这个犹如母亲般疼爱着她,呵护着她的女人,随即一把扑到了四福晋的怀里,长久以来一直压抑在心中的悲鸣在这一刻竟毫无掩饰的痛哭出来,她不止百次的希望着‘如果四福晋能是自己的额娘该有多好,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自己将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一个孩子!’
隐约的,她忽然在自己朦胧的泪眼前看见了满院的梨花开了,白压压的一片,如雪般冰清玉洁。树下坐着一个正在抚弦轻弹的小男孩,他的面容清俊,淡定,然而那柔情,暧昧的眼神却毫无顾及的停留在哪个在他的面前舞步轻盈正随着他的音律而翩翩起舞着的女孩身上,女孩的舞姿如水般柔软,张开手臂,仰头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女孩舞衣飞扬的在落花的陪伴下快乐的旋转着……
‘喂,你快点下来,危险,不能在往上爬了……’枣树下,一个焦急的小女孩在向树上叫喊着。
‘没关系,你别喊,一会儿被四哥看见了又该训我了!’树上的小男孩抱着怀里刚摘的那些大枣满不在乎的说着。这个一淘气起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孩,唯一怕的,我想就是他的四哥了吧?呵呵,也只有四阿哥制的住他了。
‘四阿哥……你快来看啊……四阿哥……十三哥他爬到树上不下来了……’被提醒了的她,突然嬉笑着高声大喊着,吓唬着树上哪个不听话的哥哥。
‘蹭蹭蹭’只几下的工夫,树上的哪个小男孩就双脚着了地面。他没好气儿的瞪着她说道:‘喂,你好没良心,我在上面给你摘枣吃,你却叫四哥来训我……’
深夜,四阿哥府里,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惟有两个贼一样的孩子,偷偷的推开了后门,脚步无声的穿梭在府内。‘嘘,你可千万别出声,你看四哥的房间还亮着,若是惊了他,咱两今儿可就没觉睡了。’小男孩千叮咛万嘱咐着一直小心跟在自己身后的哪个小女孩。
‘哦!’小女孩小声的应了一下,随即就更加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后。‘唉呦……’也许是太过于‘紧张’,小女孩在紧跟前面的小男孩时就顾着快步跟着他,却没注意小男孩已经停下了脚步,而小女孩竟一头撞到了小男孩的屁股上。当小女孩抬起头想看明一切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威严的站在了他们的面前,就在小女孩反应过来转身要跑时,哪个高大的人物,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衣领,把这两个不太‘安分’,竟想着溜出去玩闹的孩子,狠狠的教育了一晚上,直至天明才‘意犹未尽’的放了这两个早已困的睁不开眼的孩子。
仿佛一个世纪那般长久,寂静的时空里,只有她的悲鸣和那背后无人知晓的隐痛与那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回忆!缓缓的,她带着哭腔闷闷的在四福晋的怀里开口说道:“我不能住在这里,我不能住在这里,如果住在这里我就会控制不住的去想他,我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要见到他,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害死他,我和我的母亲一样,我们注定都得不到爱,我们都得不到自己的哪个最爱,她害死了她的爱人,她害死了自己,却留下我来还债,我还不了,却又欠下了,却又欠下他的……福晋,我该怎么办?我的脑子里总是在回忆过去,我不想回忆,可是却什么都能让我回忆起……为什么你们都能那么简单痛快的叫我们分开,却还吝啬的不教给我怎样不痛苦的忘掉回忆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
除夕,在盛大的皇宫宴席还没开始之前,康熙传和硕敦静公主到养心殿说话。明媚的阳光,暖和的房间,一对父女各怀心事的下着一盘毫不用心的棋局。“朕听说……你给承恩挑了两个江南美女做妾室,可是却被他撵了出去,又派人送回了江南?呵……别的女人都是怕自己的夫君除了自己之外还爱别的女人,而你……这是又为那般啊?”康熙往棋盘上落了一子,缓缓的问道。
“女人不过就是个工具,大婚前她被当做工具送了出去,大婚后她不过又是个留子嗣,传宗接代的工具。被人当了一次工具也就够了,我不想也不会希望自己有第二次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康熙就抢过来,有些生气的说道:“所以你就往他身边接二连三的送女人,送‘生孩子的工具’!”
没有说话,轻轻的往棋盘上落了一个棋子。迟疑了片刻还是毫不顾后果的大胆说道:“我不过是在效仿皇阿玛!”
‘哗啦啦……’一桌子的黑白棋子,连同棋盘都被康熙愤怒的胡噜到了地上,她不慌不忙的从椅子上站起跪到了地上,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哈……哈哈哈……哈哈……”本以为被她激怒的康熙又会对她大发雷霆,可是这次康熙竟然大笑了起来。缓了一下神儿,康熙低沉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孩子说道:“恩,你是在效仿朕,你在毫无更改的效仿着朕,朕前些日子叫人到江南给你十三哥挑了一个江南女子做妾室,又在京城里给她找了个咱满人的侧福晋,这送去也就才不到一个月吧?你就从江南也找了个来……呵呵……呵呵……好,你这点到是学你阿玛学的很像,可是你没想到,承恩又把他们撵了回去,而你那十三哥却欣然的收下了朕的这份‘好意’!”
“他收不收那是他的事,我做不做那是我的事,反正丑话我都说在了头里,这辈子我是断不会跟他同房,更不会给他生孩子,如果他不怕绝后,我没意见。”她轻声的说着,冷漠的样子简直叫人看了害怕。
“混帐话!你既已嫁人为妻,就要做到一个妻子应尽的一切,如果连这点你都还不懂的话,你就枉来这人生一世!”康熙厉声的喝着她。
“我懂得怎样做一个妻子了?懂得怎样做一个女人了?可是我永远都不懂怎样做一个女儿?一个有父亲却得不到父爱的女儿!”冷冷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她又在固执的顶撞着她的阿玛。“皇阿玛,早早的,我就想好了做妻子应尽的一切,可是那又怎么样?哪个让我日日思念,让我安心依靠的爱人呢?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唇亡了,齿也就寒了吧……”
“痴儿……痴儿啊……朕的这一对痴儿啊……”康熙深深的吸了口气,不知该用那般语句来开导这个执迷不悟的痴儿!
散乱的棋子终被她一个一个的分开拣到了两个不同的盒子里,棋盘与两盒黑白棋子盒也按规矩安稳的放到了桌子上。“还记得……你和阿玛下过的一盘棋吗?”康熙淡淡的看着她,看着她收拾好棋子棋盘轻声的问着。
“记得。”她轻声的应着。
“你……想好了什么时候跟阿玛下完它了吗?”康熙继续淡淡的怎着。
轻摇了摇头,还没有准备好和她的阿玛完成那盘早以注定是败局的棋局。
抱歉,最近更新的有点慢了,因为最近工作有点繁忙,很抱歉!不过,我还是会抽空把文章贴上去的!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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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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