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So Lucky》浮榛

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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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沉入深渊的记忆，在仅剩一次的对视之中，终于缓慢而清晰地浮现出完整的样貌。

　　※

　　“早上好，乌尔奇奥拉。”
　　“……早上好，蓝染大人。”
　　被叫住的第四十刃转过身。几乎没有表情的脸庞上，只有眼神中透出一点点疑惑。
　　和平时一样露出些许嘲弄笑意的蓝染，向乌尔卡奥拉介绍站在他身后的高大男子。“这位是昨晚被我捉到的第六十刃。就叫他葛力姆乔好了。”
　　出于对蓝染的敬意，乌尔奇奥拉勉强自己向那个一脸不爽的蓝毛男人点了点头。接下来他准备继续回自己的住处，在空洞的白日到来之前，抓紧时间稍微休息一下——猛然被钳住的右手，以及施加在手腕上的冰冷握力，让他忘记片刻前的计划，再次回身看去。
　　蓝毛露出犬齿，扬起嚣张的笑容：“喂！矮子。来打一架吧！”
　　在乌尔奇奥拉回应之前，葛力姆乔就解放了手心的虚闪，两人所立之处瞬间化作一片废墟。
　　接连不断的巨响。掀起的一片片灰白色的尘埃之中，虚夜宫的掌管者蓝染，带着谜样的笑容，看着两个见面不到十秒就打起来的手下，故作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真是没办法……看来以后要禁止在建筑里使用虚闪了。”

　　由葛力姆乔单方面挑起的战斗，片刻之后，以他被乌尔奇奥拉踩在虚夜宫的天盖之上而宣告结束。不甘心的蓝毛抬手抓向乌尔奇奥拉的小腿，却在就要够到之前感到原本踩在胸口的重量一轻，紧接着就被带上灵力的一脚踹到忘记了动作。
　　“呃……！混蛋……”
　　乌尔奇奥拉冷漠地看着上门找打的这家伙。确定对方没了回击的力气之后，他后退一步，欣赏起葛力姆乔在地上痛苦到来回打滚的可怜模样。过了一会，在他终于感觉到厌倦，正要离开之时，从破裂的天盖处传来惊呼。
　　“葛力姆乔大人！”
　　五个下级破面朝这边跑来。在距离两人十几步的地方，纷纷刹住脚步。
　　现场陷入尴尬的沉默。
　　意识到这五个蓝毛的小弟是因为自己才不敢过来的之后，乌尔奇奥拉哼了声，消失在苍白的天空之下。

　　不过……
　　“孽缘”可是不会如此轻易就能被斩断的。

　　“？！”正惬意喝着红茶的史塔克，因猛然出现的震动而差点把杯子甩出去。“搞什么啊，这两个家伙，每天都要这么打一场吗？”
　　他看着同样坐在圆桌边，正拿着点心上下移动钓莉莉妮特玩的赫利贝尔。“蓝染大人已经下令不可以在建筑物内打架了哦？已经通知给大家了哦？”
　　“没有说不可以打架，只是不能使用虚闪。”赫利贝尔皱起眉。“还有不要学高中生的说话方式，恶心死了。”
　　“真是的，这两个家伙还真是麻烦啊……”史塔克往椅背上一靠。“葛力姆乔到底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碳酸饮料？这个白痴什么时候才能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比起嘴巴里叨叨着“净给人添麻烦”的史塔克，赫利贝尔出奇的冷静。她淡淡地说：“但是，乌尔奇奥拉似乎乐在其中的样子。”
　　史塔克红茶噗地一下喷出来。
　　“乐在其中……乌尔奇奥拉那家伙？！”史塔克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金发女人。“你的脑袋被震坏了吗？糟糕我今天要笑得睡不着了……”
　　“想想乌尔奇奥拉的性格。”赫利贝尔沉着脸，完全没有说笑的意思。“如果他真的厌恶的话，完全可以不理他，或者向蓝染大人汇报，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接受葛力姆乔的挑战。”
　　史塔克沉默下来。得不到饼干投喂的莉莉妮特，吵着要去外面玩。史塔克一边站起身，拉着小小副官的手，向发出暗淡光亮的门口走去，一边最后看了眼赫利贝尔。
　　按这家伙的说法……
　　史塔克叹口气，挠挠蓬乱的头发。
　　“怎么了？史塔克？”莉莉妮特仰起脸问他。
　　“没什么……啊啊像这种事情太费脑子了。算了算了。”抬起头，史塔克嘿嘿嘿笑着踩过躺在地上的葛力姆乔。“不好意思啊第六十刃，躺在这里稍微有点挡路吧？”
　　“混蛋死老头……！”满身伤痕的葛力姆乔连翻身的力气都没了，有气无力地喃喃自语。
　　“你这家伙好像特别执着第四十刃哦？”史塔克在他身旁蹲下，任莉莉妮特欢呼着跑向虚夜宫外的白色沙丘。“有什么理由吗？可以告诉我吗？我很好奇想要知道啦……”
　　“滚开啦大叔！”葛力姆乔不堪其扰，硬是撑着坐起来。“啰嗦死了……就算你是一位我也不会怕你的！”
　　“哦～原来你这么在意顺位，打败我的话就可以做第一十刃了哦？”史塔克笑嘻嘻地揉着葛力姆乔的蓝毛。“不过连打败乌尔奇奥拉上升两位这么现实的事都办不到，你还是别做梦了哈哈……”

　　就连其他破面们都发现的葛力姆乔异乎寻常的执着。
　　以及乌尔奇奥拉不知为何的宽容。
　　只有当事者的两人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心意一般、继续着这样相互追逐又彼此逃离的默剧。
　　直到——
　　那个单薄的背影化作了灰烬。

　　※

　　“乌尔奇奥拉——！！！”
　　葛力姆乔拽住乌尔奇奥拉的手臂，用尽所有的力量想要让他摆脱漩涡。“混蛋！把眼睛睁开！！乌尔奇奥拉！听到没有！！！”
　　剧烈的风暴席卷不断。浮竹和京乐一左一右挡在两人身前，解放斩魄刀的力量顶住风压。然而……
　　“不愧是被封印的禁术。就算我们把黑发小鬼挡在后面，回溯的时候还是……”
　　京乐话还没说完，就被浮竹的惊呼打断。“喂，你要做什么！”
　　两人向身后一看，死死护住乌尔奇奥拉的葛力姆乔，怒吼着释放出所有灵压。被如刀的风压割到伤痕累累的双臂，一点点退化成豹爪的形状。
　　在半人半豹的男人怀中，乌尔奇奥拉的黑发被狂风吹起。苍白如纸的脸庞上，逐渐显出两道深色泪痕。
　　就像16年前，还是十刃的他那样。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