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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奇人奇物生奇案 ...

  •   等闻复兴追到跟前,却见那个女子已是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院中也无围墙,只有三间破旧的木板茅草房。那女子手中正拿着半个葫芦瓢,从旁边的缸里挖出浅浅的水,倒在了灶上的那口铁锅之中。
      这时屋子里传出一个稚嫩的童音欢声说:“是娘回来了。”
      话音刚落,屋里便疾步踏出一个低矮的中年汉子,却见他来到那女子身边,只一下便将抓着那女子头发将她拽翻在地,而后伸脚便往那女子身上没头没脑的踹去。嘴里尚且不干不净的骂着:“你个臭婊子,烂女人,老子我他妈的打死你······”种种污言秽语,不住的从他口中骂出。
      直到屋里奔出两个穿着破旧棉衣的小女孩,嘴里一边哀哀的叫着:“阿爹,不要再打娘了。阿爹,不要再打娘了。”
      两个小女孩,嘴里一边说,一边扑到了地上那个女子的身上。那汉子只一下便把那两个小女孩子扯到了一边,而后依旧往地上那女子身上踹去。那两个小女孩,却又扑了上来。那汉子手中又是一挥,把两个小女孩,掠到了一边,他用劲又急,两个小孩子脚下立足不稳,当下一齐,跌倒在地。一时间两个小孩子更是齐声大哭。
      那汉子见了,这才冷冷一哼,出了门去。
      那地上的女子用冷的仿佛要结冰一样的语气的说:“这有什么好哭的,现在不也打完了吗。”闻复兴往她脸上瞧去,却见她虽是五官精致,也算的上颇为美貌,然而肤色惨白,且脸上不喜不悲,依是神色木然,似是刚才挨打的并不是她,那倒在地上大哭的两个孩子也与她无关一般。然而她那一双眼中却是冷若寒霜,让人观之生畏。
      地上的女子正要起身,却见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已是来到她的面前,脸上带着温和而安定的微笑,先把两个孩子从地上扶了起来,而后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风度翩翩,让人心折。
      两手一触间,那女子更是只觉得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不由的袭上了心头。一时间,心下颇为不解,为何会有这样异样的感觉。
      那男子客气的说:“我叫闻复兴,很荣兴能结识小姐,不知道小姐的芳名可能赐告?”
      那女子抬眼看了他一眼,闻复兴虽是见多识广,可在这眼神之下,却也忍不住的心生寒意,那女子随既将眼神转向别处,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莫弃。”
      而后那女子并不看她,似也知他心中不解一般又说:“我姐姐叫莫离,我就叫莫弃。”
      闻复兴温和的一笑说:“莫离莫弃,很有意境的名字,莫弃,莫要放弃。”

      莫弃依是冷冰冰的说:“不是莫要放弃,而是我命有定数,注定最终一无所有,所以更要早些放弃一切。”
      闻复兴笑容不改说:“人生一世,重在感受,何谓失,何谓得,最终大家还不都是两眼一闭,两手空空而去,今天还在拥有时,又何必去想明日失去之事。”
      莫离抬眼用那冷若寒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闻总自己本不这样去想,去看,又何必言不由衷。用别人的话来搪塞与我。”她这一翻话语气中的寒意更增几倍,让人闻之胆颤心惊。至此闻复兴方明了她为何从不与人说话了,她这话中之寒意似是直能将人活活冻死,寻常人哪能承受的住。想来她平日也是极少看人的,她看人一眼,竟似能将人全部看透一般,她的目光如此凌厉彻骨,想来能承受住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哪知他刚想到此处,便又听到莫弃更加冰冷的声音说:“你又猜对了。你要不想受内伤,就快点走吧。”
      闻复兴知她所说是实情,当下不敢多留,只说:“我暂时便借住在学校之中,莫小姐若是寂寞了,吴某便是舍命也当陪君子。”
      莫离却是只点了点头,并不说话,更不去看他。
      闻复兴见莫弃如此,便又低头和蔼的对那两个小女孩的说:“叔叔走了,想和叔叔玩的话,就到学校里去找叔叔好不好?”
      那两个小女孩,笑着对他说:“叔叔真好,只要你不嫌我们讨厌,我们一定会去找你的。”
      吴志兴笑着说:“那你们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告诉叔叔啊?”
      那个稍大一点的小女孩说:“我叫吱吱。”
      那个稍小一点的小女孩说:“我叫嘟嘟。”
      闻复兴心下一怔,想不出这两个名字倒底有何深意,脸上却依是笑着说:“那么吱吱、嘟嘟再见,叔叔等你们来玩啊。”
      两个小女孩也伸出嫩嫩的小手说:“叔叔再见。”
      闻复兴回到学校,一路上脑中早已转过千百个念头,做了种种猜测,却依是没有想明白,这个怪异的莫弃,明明是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却为何甘在这穷乡僻壤,陪着那么一个庸碌不堪的男人,过这般苦日子,还有她那两个女儿,看起来也都并不算大,却不知是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又是不是那个男人的亲生女儿,还有个怪异的名字,吱吱,嘟嘟······那两闻复兴一路思索,不觉间便到了学校,却见苏琳已是把饭给做好了。桌子上摆着两碗米粥,并一碟子的土豆丝,并一碟子咸菜。闻复兴见了不禁笑道:“就不怕我吃我饭再回来。”
      苏琳一听也失笑了起来说:“也不想想你找谁去了,她家是出了名的穷,都到了素无隔夜粮的份上了,哪能留你吃饭,我倒是防着你把她们娘仨给带来,特特的多做了饭呢。”
      闻复兴听了一怔,不由的颇为惊异的哦了一声。
      苏琳听了说:“方才我还一直在想,她倒底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要真是,那她这下苦日子可是要熬到头了,就不是,遇上了也是有缘,你好歹,帮人家一下不是。你的一顿饭钱就够她家过上半年了。”
      闻复兴见她不明真像,便也不跟她说,只问:“那她两个小女孩,是她的亲生女儿不是?”
      苏琳叹了口气说:“当然是了,她生下头个女儿,便被刘二别给臭骂了好多天,生下第二个女儿,接生婆还没走,刘二别就当场把她给打了,还非得要把那个小女孩给摔死不可,可又不知为什么,那天刘二别,正闹的凶的时候,好好的就蔫了,跟见鬼似的,就吓得从家里跑了出去。后来刘二别又说要把孩子送人,可不知为了什么也没送成。叫我说,那孩子跟着他就是活受罪,随便去个家也都比跟着他强。”
      闻复兴一笑并不回答她这话,只问:“这个村子里有号召力的,能管事的是什么人?”
      苏琳一惊问:“你要干嘛?”
      闻复兴一笑说:“不干嘛,看你紧张的,咱们来的时候见的那两根铁索做的桥,我不是说过要修吗,我想在村子里找些闲人来做工,我给他们出工钱。”
      苏琳松了口气,笑了起来说:“这对村子里的人来说,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只是太让你破费了,怪不好意思的。”
      苏琳略停一下,又说:“只是这时候,村子里能干的男人并不太多,村里能干重活的男人,差不多都出去打工挣钱了,虽说也还剩一些,估计也难成事,不过这里的女人也都挺能吃苦受累的,女工你用不用?”
      闻复兴微微一笑说:“也好。”

      上海警局,办公室里,几个破案精英,都在一起议论思索着大脑中一团理不清的问题。**了上海全大队的精英力量,外加动用了te警也还是没能捉住山西黑窑案的凶手,更在距辑拿现场左近处便又发生了一起特大命案,四个男子大汉,竟全被吸尽鲜血而亡,更奇特的是,尸身上竟连一丝的伤口也是找不到,再不远处又是一个被吸食的鲜血的男人,只是不知为什么,血未被吸尽,还留下了一丝气息,可是而今送到医院里已有十日有余,输血无数,却始终也是不见醒来。
      当既两案就被并了案,于是通辑令被再一次重复的发了下去。一连十日过去,伤者依是昏迷不醒,破案依是一头雾水无从谈起,所幸,当时附近警力极众,发现案发现场的就是队中警。员。此案如今还被封锁消息,并未被媒体披露,还不至引起社会上的恐慌。可是上级早已下令要限期破案,而今这案中却是无一线索。众人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头绪一一的说出,可依是凑不出半点头绪来。
      一连七日过去,萧峰体质远异于常人,所受的皮外伤早已好了个七七八八。这些天林灿隔三差五的就下去带上些吃的,因她带来的酒,萧峰点滴不沾,她便也不再往上带酒了。
      这日萧峰对林灿说:“我受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咱们下去找找那个一哥的晦气如何。”
      林灿闻言脸色一呆,而后勉强笑着说:“大哥,你的伤虽是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左右咱们也没有别的什么事,不如就在这里再呆几日。等你全好了,咱们再走好不好。”
      萧峰听了失笑起来说:“每日在这楼顶喝西北风,你倒是喝上瘾了。不过我的酒瘾可是大发了,再也耐不住了,你不下去我可是要下去了。”
      林灿叫了一声:“大哥。”而后扯住他的衣服。却又欲言又止。
      萧峰看她神态有异,于是问她:“你怎么了?”
      林灿咬下下唇说:“大哥,我,我。”可是连说了两个我字,下面的话却还是没能说出来。
      萧峰说:“倒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我说过有什么为难之事,只要你说,我一定给你办的妥妥贴贴。”
      林灿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抬头说:“大哥,我是想说,一哥虽然暗算于你,可是上回你已经杀了他那么多人,你可不可以饶了他,别去找他报仇了。我们这就走,我陪你去贵州找苏琳,好不好?”
      萧峰看了林灿一眼,似是随意,却又斩钉截铁无可回转的说:“饶了他可以。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
      林灿说:“不为什么,就是,就是,就是现在一哥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一哥了,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都觉得可怜。你说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趁人之危,你就饶了他吧。”
      萧峰听了爽快的说:“既是有你给他求情,那饶了就饶了,这回行了吧,我们走吧。”
      林灿这才转了笑脸说:“那成,不过大哥,咱们这会带是通辑犯呢,改改装吧。”
      萧峰更无二话,林灿手脚麻利,不一会间,便将两人的装扮全都给换了。
      两人换过装束刚一下得楼顶,萧峰忽道:“我闻到酒香了,这酒极是难得,我可得去喝上两坛。”
      林灿尚不及阻拦,萧峰已是大踏步而去了。
      萧峰寻着酒香来至一间房门前,伸手推开房门,却见一个神情没落的男人正在自斟自饮,见他进来,倒也不吃惊,只是自失的一笑说:“你倒比我预料中来的更早,要不要坐下来喝上两杯。”
      萧峰见那人正是一哥,知他是情知躲不过去,报了必死之心,心下倒也佩服他的勇气,当下豪气顿生昂然说:“好极了。”而后竟真坐到了一哥的对面。
      一哥见了也不起身,伸手直接从桌旁取过一个啤酒杯,将身前的一瓶贵州茅台尽数倒入,而后一推酒杯说:“萧老弟请了。”
      两人各自举杯,皆是酒到杯干,不一刻已是推杯换盏喝了七八斤酒下肚。萧峰见一哥酒量也自不弱,心下更是欢喜,当下说:“就凭老哥这份豪气酒量,我本也当将往日恩怨一笔勾销,只是我先已答应了二妹,不与你为难,这份人情便算不得我的了。”
      一哥凄然一笑说:“无所谓了,我的路是走到尽头了。你要动手便动手,不动手,咱们便接着喝。今日我早已是无力可施了,否则但有一丝之力,我也绝不会放过阿紫的。”
      萧峰见他言语磊落,又听他的话中有话,当下便说:“可是为了那玉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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