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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真爱者为君一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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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复兴他便走的再慢,可这铁索终也是走到了头。他也并不放下苏琳,不在一步步的朝前走去,直到苏琳终也感到了一异样,于是问:“志兴,你想什么呢?”
闻复兴微微一笑说:“没什么,这里是你们平日里出入必经之地,我打算找人把这桥给修一下。”
苏琳听了不疑有它,说:“修桥铺路那是极大的功德,这山里的人,可都要好好的谢谢你了。”
闻复兴一笑说:“别人谢我不谢,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倒是你,谢不谢我?”
苏琳红着脸讪讪的说:“我自也是要谢你的。”
闻复兴饶有兴趣逗她:“那你准备怎么谢我?”
苏琳的脸上更红说:“我也不晓得怎么谢你,你说要怎么谢我就怎么谢吧。”
闻复兴大笑着说:“那你就以身相许好了!”
苏琳这下更是把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子,只是气急了说了两个:“你,你······”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闻复兴把她放在地上,呵呵的笑着说:“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取了包就回来。”
眼见夕阳如画,给眼前的一切景色都渡上了一层金色,远处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林灿早已悄悄的又开始着手改装。
萧峰淡淡的说:“你别白费工夫了,我不会让你下去的。”
林灿从萧峰背后转到侧面,偷眼一看,见他脸色甚是平静,并没有恼怒之意,于是小嘴一撇说:“我说过要下去了吗?我在这里闷的无聊,化个妆来玩也不成啊?”手下不停,依旧往身上套着那些又宽又大的衣服。
萧峰脸上微露笑意的说:“是吗?说的跟真的似的。”
林灿见他这回连眼底都满是笑意,更是有恃无恐,丝毫不惧得意的说:“大哥,我可跟你说,我说的话那从来都是真的,就连假的那也是真的。我还没跟你说过什么假话,那已经是特别级的待遇了。”
萧峰说:“我从来不对人说假话,可对你,却会说假话。你这也算是例外的特别级待遇了。”
林灿听了有些气恼的说:“哎!这可不公平啊。我就算骗所有的人,却从不对你说一句假话,我对你这是特别的好。你倒好,谁都不骗就把那假话,专等着对我一个人说。你这是对我特别的不好。”
萧峰见她一脸的浅嗔薄怒更是俏丽难言,忍不住的心中一荡,转过眼去,定了一下心神才说:“在我看来说假话却比说真话要难的多,人往往说出了一句假话,就要用十句,或是更多的假话去圆这一句假话。而且为了不串帮这些假话还都得记在心里,这说假话不是比说真说更难的多吗?所以说,旁人想听我的假话,那还都不配呢。”
林灿听了这话心头一阵甜滋滋的,凑上前来扯着他的衣袖问:“那你都跟我说过什么假话?”
萧峰但觉得林灿吐气如兰身上更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传了过来,温香暧玉近在咫尺,不由的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好容易才勉强收了心神。淡淡的一笑说:“我都说了,为了一句假话,我都不惜给你编了更多的假话来圆,这会儿还能再告诉你不成,再说到现在我跟你说的假话也不是一句两句了,都要我说出来,那可麻烦的紧。”
林灿见她不肯说,也只得做罢,低下头来暗暗思索,相识以来,他跟自己说的那些话,哪句才有可能是假的。平日倒也不觉得,这时想了起来,平日里只觉得和他说话是少之又少,而今才觉得,要从这些话都却找那几句假话,却又是难之又难的无从下手了。
林灿抬眼再看萧峰时,却见他已是闭上了双目。一时间林灿不知道他是否是睡了,又或是在想些什么,却也不敢打扰。便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退了几步。又到远处前去改装。
待得林灿改装完毕,便一路小心轻缓的挪步到了天台口,飞眼看了一眼远处依旧巍然不动的萧峰也并没有回头,这才悄悄吐了一口气,正要待下去,却听萧峰的声音不大,却似想在耳边一样的轻轻一叹说:“这回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灿见是此翻又被他给识破了,无理可辩,索性无赖到底,不惧反恼,大步走了过去说:“我说你不好好睡你的觉,养你的神一个劲尽看着我干嘛?我都觉得我的脚步已经轻的不能再轻了,你怎么还是能听的见啊?”
萧峰正色说:“这么高的楼,上上下下还不把你累个半死。”
林灿见了也一本正经郑重其事的说:“我不下去那虽然不会把我累个半死,但却会把我活活饿个全死。在半死与全死之间,我当然要选半死了。”
萧峰淡淡的说:“你包里有饼干,那边有水。又怎么会饿死。”
林灿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说:“大哥,那压缩饼干难吃死了,我宁可饿死也不吃。”
萧峰看她如此耍赖,也是无法,只好说:“那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让你下去。”
林灿一听转了笑脸说:“好,好,好,什么条件你说吧。我听就是。”
萧峰说:“第一,下了楼梯走两层之后,从电梯下去。你放心你的装扮一点问题都没有。别人是看不出问题的。大不了,出去后你再换一身装扮也就是了。”
林灿一听说:“没问题,这个我答应你。”
萧峰又说:“第二,回来的时候不准带酒。”
林灿眼珠一转说:“可我就是想在这上面喝酒,我还从不知道这高楼之顶上会有这样的风光呢,在这里喝酒多爽啊。”
萧峰无可质疑的说:“你若是在回来的时候带酒,那你还是在这里老实的呆着吧。”
林灿小嘴一扁说:“还是天下无敌的大英雄呢,跟我一个小丫头讲条件,也不怕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萧峰两眼微闭不去理她。
林灿见了无奈,只好说:“算了,算了,我听你的就是,回来的时候我不带酒成了吧。”
萧峰这才点头说:“那你下去吧。”
林灿再回来时,已是后半夜时分,却见她果然是又换了一身束装,林灿走了过来,轻轻的叫了一声:“大哥。”
萧峰冷冷一哼却不去采她。
林灿心下一惊,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先前早就打算了的几百句说词竟是一字也不能出口。她自小胡闹成性,天不怕地不怕的好玩性情本是在谁面前都不曾收敛,可是一到萧峰面前,他便一句话不说,可看着他那不怒自威的一张脸,心下就已是怯了三分。些时见他正在气头,更是不敢做声。
一时间两人都不开口,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的可怕。林灿只觉得这寂静之中有着一股极大的压力向自己迫了过来。压的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萧峰长长叹了口气说:“还背着包,你不嫌累啊!”
林灿这才松了口气说,背上的包摘了下来。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萧峰的脸色,一边说:“大哥,你这样不说话,阴着脸。能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
萧峰冷冷的说:“知道。”
林灿吐了口气说:“知道你还这样吓我,也不怕把我给吓死啊!”
萧峰冷冷的说:“我看你的胆子也没那么小吧!不但胆大而且无信。”
林灿说:“得得得,不就带了壶酒吗?用得着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吗?”
萧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说:“二妹,你自己说让我该拿你怎么办?稍严一点,你就怕我怕的要命,惯你一点,你又会无法无天的把我特意交待你的话都抛到脑后边。”
林灿吐了吐舌头说:“大哥还会请君入瓮啊!”
萧峰一怔说:“什么请君入瓮?”
林灿笑了笑说:“这里边也是一个故事,说的是唐朝的一个酷吏的故事······”
萧峰不待她说完便冷冷的截住了她的话说:“我不想听。”
林灿小嘴一扁说:“不听拉倒,我带了吃的回来,你吃是不吃?”
萧峰依旧冷冷的说:“不吃。”
林灿气恼的说:“你不吃拉倒,我自己吃。”说罢负气把背包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包熟牛肉,取了一片放在口中,可偷眼瞧去萧峰依是冷冷的冰脸不言不语。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沉默良久,林灿心知寻常言语绝难打动萧峰,试了几次最终鼓起勇气说:“大哥,我今出去的人听这里的人说,他们前些日子抓了苏启文。”
萧峰一怔,最终冷冷一哼说:“看来你的胆子比我想的更大。”
林灿笑嘻嘻的说:“不大,不大,一点都不大。我就听别人说那么一耳朵,都没敢去细问呢。”
萧峰冷冷一哼说:“他们抓苏启文,想来也是为了阿紫。如此说来,阿紫并不在他们手中。”
林灿一听说:“大哥,你可是真的神了,今个我还听说一哥下了令,就是翻遍整个上海,追至全国,寻遍世界也要找到阿紫。看来他已经是半疯了。”
萧峰听了暗想:看来那玉玲珑来真是个很重要的事物。也不知道阿紫是怎么偷到手的。
林灿他又不说话了,一时之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便也不敢在去多问。只笑笑说:“这话呢你也说了,这东西呢也是不吃白不吃,酒也是不喝白不喝。你也就别在跟我较劲了。”
萧峰淡淡的说:“你带的这些东西我不会吃,酒我也不会喝,但这可不是跟你较什么劲。我又什么时候跟你较劲了,好好的,干嘛要跟你较劲呢。”
林灿气的一跺脚说:“你没较劲,是我自己在较劲成了吧!我较着劲还比不过,你不较劲,这下成了吧!”
萧峰虽是为人机警干练,通达世情,可于这小女儿心思却是一窍不通,当下只觉得微微有些奇怪而已。是以并不做声。
林灿见他又是不说话,气恼之下,钻到铺在一边背风处的睡袋里,和衣睡去。
清晨醒来,苏琳一出门便看闻复兴正站在远远的山峰处望着远方出神,于是走了过去含笑说:“难得昨天赶了那么远的路,你今天还能起的这么早。”
闻复兴并不回头说:“你还不是一样,再说那点路也不算什么了,说到起的早,我看那边还有起的更早的。”
苏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一头又长又乱的头发,堆在脑后。虽已是初冬时节,那人却依是穿着薄薄的单衣,赤着双脚神情木然的走在山路之上。
苏琳看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回去吧!”
闻复兴问道:“这人是谁,怪异的很。”
苏琳微一沉呤说:“这是刘二别五年前买来的女人,来的时候还是个半大孩子样的小嫩脸,不过却是整日的沉着脸不发一言,五年了,没人见她哭过笑过,她也不跟旁人说话,别人跟她说话,她也必是不理,起先别人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大家便都管她叫哑巴。后来等她有了女儿,才见她跟自已的女儿却是说话的。只是不跟别人语言而已。”说到苏琳微一停顿,往闻复兴脸上一看,见他正看着自己,于是又往下说:“其实她来的第一天我便听她跟我说过话,她只是轻轻的低声问我了一句:为什么要替我难过?她说的是北方话,起初我想或许是听不懂当地人的话吧,可是这么五年了她也还是不跟这些人说话。”
苏琳说完,见闻复兴还是不言不语,心下也拿不定主义,半晌才迟疑的问:“她,是你要找的人吗?”
闻复兴答非所问的说:“我想过去看看她。”
苏琳听了心下一沉,却依旧说:“要不我陪你去吧,我担心这些山里人。”
闻复兴不待她说完,便截住了她的话:“不用,你忙你的,我去去就来。”说罢也不回头,踏步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