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野猫假面》空色の风

33、Stray.31 死亡和接替与取舍

　　Stray.31 死亡和接替与取舍

　　“还是……走到这一步了么……”
　　阿曜仰着头，下巴和脖子快张成九十度。她的话语里隐约透出一丝绝望，可是那种情绪一眨眼便消失了。

　　周围村民们嚷嚷着的声音如潮水一般散开来，涌入不属于这个世界一般的临川曜和库洛洛耳中。库洛洛悠闲的把手捅在荷包里，视那群普通人类为无物，看着前方，却是在和阿曜说话：“你、不会看不出来那么明显的事情吧？”

　　仰望着天空的阿曜动了动嘴，喉咙动了动，没有说话。

　　“呵。”库洛洛的声音里又多了一份居高临下。他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声音透着不太明显的嘲讽：“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一面啊……‘诺、顿’。”
　　阿曜突然就觉得很委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因的。她转回头看向库洛洛的反方向，声音嗡嗡的：“叫我临、川、曜。”

　　原来还是不肯放弃这个名字。阿曜突然想道，我还是在执着。
　　只是，我到底在执着些什么？她一伙的向着，不知不觉间又有了些委屈。

　　“如果真的无法接受你杀掉‘同伴’，那么他早就阻止了。”
　　“这么明显的借口你还看不出来？”库洛洛突然出声，说着不想安慰的安慰，语句中还带着些别扭。
　　这不是安慰。库洛洛在心里对自己说。

　　现在的阿曜大概是无法明白库洛洛的矛盾心境的，她难得迟钝的没有听出来什么，先入为主的就把这句话归为了讽刺嘲笑一类，又有些不太甘心的辩解：“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只是在感叹，这次的结局和上次没有分别，变化系的家伙真靠不住呐……”
　　“我也不想把这些村民们当做出气筒再杀一次了，他们已经被我杀了一次，够了……”
　　小小的龙卷，在满是无奈表情的阿曜脚边聚集：“我现在，只想……”

　　“你现在，只想杀了我，是么？”
　　库洛洛黑色的眸子里迸出几许精亮的光，像是可以一眼看穿所有人的想法，不给人逃避的机会便直刺要害。

　　被一句话概括出了所有的复杂的内心活动，阿曜却也坦然，耸耸肩承认了：“我不太喜欢让什么把柄被抓在别人手中……现在还没有你强，但只要我的实力超过了你……”
　　那个看着十分单薄的少女，缓缓地回头，对库洛洛笑得阳光灿烂：“在我还比你弱的这几年里，想要如何处理‘你脑海中’的‘我的记忆’，就请随意吧。”
　　蜘蛛的首脑轻笑：“我想，你的实力超过我，大概要等到……人类灭绝以后。”

　　不试试哪知道。倔强的阿曜本准备说出这句话，却被脑中突兀响起的机械音打断，看起来库洛洛也听到了：
　　任务３超时，同时开启任务４，难度加大至Ａ。

　　几乎是在话刚说到一半的时候，还未琢磨出个所以然的阿曜和库洛洛中间就多了一层透明的墙。距村民们较近的库洛洛被划分在了“任务３”还未完成的这一边，距村民较远的阿曜被扔在了新开启的、“任务４”那一边。
　　原来是库洛洛的记忆。

　　尚觉得轻松地库洛洛在墙壁变为完全不透明之前扫了一眼那边的景象，竟有些奇怪的怀念起来。
　　是那个喊着“为他人而活着”的男人，恰巧对上了和他有着相似世界观的临川曜。

　　这一次，她还真是有些凶多吉少了呢。

　　收回思绪，库洛洛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些叫嚣着“杀了他”的普通人类们。他帅气的勾了勾嘴角，“盗贼极密”翻在手中，对付这群普通人可以说是秒杀，而且他们的死相比当时还要惨上几分。

　　不出意料的，那堵墙又变为透明的了，库洛洛可以清楚地看见那边的所有，不过临川曜那边是看不见库洛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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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库洛洛·鲁西鲁是一样令人生厌的类型呢。”那个男人先是彬彬有礼的做了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随后便是好不给面子的这样一句话，让阿曜下意识的回击：
　　“整天将‘为了别人’和‘拯救他人’挂在嘴边却屁大点儿的事都没做的家伙到底是站在什么立场说我的？”

　　“自私自利的小人。”
　　“自欺欺人的伪善者。”

　　不管是小说，还是漫画，主角和反派ＢＯＳＳ打架钱总会说两句无关痛痒的废话来促进一下紧张气氛顺便增添一点矛盾，而且就算是他们在打架的时候也会围绕着各自不同的世界观对对方进行猛烈抨击……最后的结局，成王败寇，并以胜利来凸显主角君的正义，外加可怜的ＢＯＳＳ哭着求饶还否定自己全部的人生观价值观什么的……
　　有人说，正义必胜。于是少年漫就诞生了。

　　在这复杂的现实里，却无法准确的定义两人之间谁是主角谁是反派了。主角光环总是笼罩主角，但世间又有正义必胜这一说法。这里不是少年漫，正义和邪恶，主角与配角的界限也变得暧昧不清。若说“正义”，那是无论如何也摊不上临川曜的事情的，有证据显示，不管是攻略还是养成，这家伙都只能当一个反派，还是上不了大台面的反派。
　　而面前这个将背挺得笔直的男人，以保护他人为目标，从动机上来看就是一个标准的热血漫男主角，坚贞不屈矢志不渝的以保护地球为己任的正义的化身。

　　正义的少年漫主角就这样和小号反派ＢＯＳＳ相遇了，并相互唾弃着对方的世界观，把对方的存在当做玩笑，想以最快的速度清理自己眼中的垃圾糟粕。

　　“在清理掉库洛洛·鲁西鲁之前，把你也解决掉吧。”男人骄傲的养着头颅，却被阿曜狠狠讽刺：“出现在这里不久说明你早就被库洛洛杀掉了吗？这么多年了，他有变强，你却只是原地踏步的，没有他人提供记忆还无法出现的影子……”
　　阿曜奸笑：“说起来，你杀得了我吗？”

　　这样的话对于“正义”来说的确是莫大的侮辱。男人气得浑身发颤，脸涨成一种不自然的红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还是无比认真地弯下腰来，狠狠地抱拳：“那么，我要攻击了。”
　　阿曜想，她最不擅长的便是这种死板到家的类型，光明正大得让人作呕。

　　仔细想来，这种强烈的抗拒之情大概也只是出于对那种可以生活在阳光底下的人们的嫉妒吧。

　　因为这个男人过于正派的作风，还未开始阿曜便看低了他一分。本以为只是个随处可见的小喽啰，谁知一击上来，阿曜便被这力与巧的结合而震裂了虎口。

　　单是这一击便让阿曜无法掉以轻心，给自己提了十二分的神并从刚才那一击的力度和速度及技巧里大致的分析了一下对方可能擅长的技能，对比以自己的优势劣势，所做出来的结果让阿曜几乎心脏停跳。
　　没有等阿曜深入分析，更为迅猛的一击仅擦破了阿曜的脸颊便让她眼冒金星，狼狈的后退好几步，突然生起的一股强烈的预感让她向左侧夺取。
　　死亡预感！从未有过的，如此强烈的死亡预感！

　　“雷…霆…之…枪……！”

　　男人的身体向后完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手中握着的什么闪着金色的光芒。男人的动作迅速得让阿曜只能看见其动作而无法完全跟上，如离弦之箭般从男人手中脱出的金色雷弧直冲阿曜的心脏处，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就追上了已经逃出百里开外的临川曜，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错觉。

　　……竟然还有自动追踪能力吗！阿曜的心脏从过如此紧张的搏击过，面对闪着耀眼光芒噼啪闪动着的雷电，第一次觉得，就连自己引以为豪的速度也远逊于他。

　　眼看就要被雷电贯穿心脏，当机立断，阿曜侧了侧身，在能力中灌入了大量的念，以风为盾，改变了些许攻击的轨迹，以最小的损失——两根肋骨，一块肌肉，一根肱骨，换取了存活。
　　谁知道，这个名为“雷霆之枪”的攻击并没有那么简单，随之而来的麻痹让阿曜无可奈何，只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现在，阿曜还不得不庆幸对方的光明磊落了。

　　男人勾着嘴角似嘲笑，扬着脑袋告诉阿曜：“这个绝招自带有追踪功能，攻击得手后会有一分钟到五分钟的麻痹时间。不过你也看到了，这种威力，实际上我也只能用五次。只要你撑过这五次，胜利就属于你了。”
　　显然，还没有开始就变得这么狼狈的你，不可能。男人脸上的表情这样说道。

　　印象中，“剧情”里的奇犽·揍敌客，是因为被电击了千次万次才勉强可以使用电流能力的。全身僵硬着，身上还不时闪动着电弧的阿曜像是为了转移什么注意一般开着无趣的玩笑：“哦，原来那个传说中被雷电劈中六次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奇葩就是你啊？”
　　男人不悦的皱眉：“我的能力并非那么肤浅的得到的，我是经过无数次锤炼，修行了二三十年才得到的。”

　　哦，乖乖，猜猜这句话里透露出多少信息了？
　　阿曜眯着眼，在心里偷笑，表面上还是一副弱势的样子，实际上却早已把情势分析了几遍。

　　其实，状况是很糟糕的劣势，体内细胞无时无刻不叫着“快逃”。
　　可是，没法逃。她是被迫面对。有一种声音催促着她去死，另一种本能却告诉她要活着。矛盾的内心让阿曜有了几分犹豫，甚至有了种向墙壁那一头的库洛洛求救的冲动。

　　多么可笑啊。一旦那些小聪明被禁止，逃跑也被禁止，正面面对敌人，哪怕是幻影旅团的技术人员侠客，真正对打起来阿曜还是会略显吃力。

　　更何况是对这个要命的男人。

　　临川曜的劣势，在于她的力量、体力。这时候显得略胜一筹的灵活度和远高于那男人的速度也没有意义，因为她根本近不了身——而且，那一招“雷霆之枪”的速度也接近于阿曜，她躲避得很困难。
　　……这样的局势，是从未出现过的。以往的她，总会凭借自己的一些小聪明，并自认为能力够用就好，从来不知上进，遇见强敌下意识的就跑……在这里，没有退路，要么死，要么战。第三选项，是以你的实力足够强大为前提才能诞生的东西。
　　但是，若实力真的足够强大了，还会惧怕这场战斗么？

　　这场战斗里，她没有优势，完全占了下风，几乎是必败的结局。
　　唯一一个她想到的优势……她比他聪明。

　　遵从正义的男人没有在阿曜不能动弹的这段时间里对她发动任何攻击，这着实让阿曜松了口气。待麻痹一解除，阿曜活动了一下唯一能动的手肘——她的另一只手臂现在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地心引力粗蛮的对待那些根断裂的骨头，想要把它从肌肉皮肤的包围中拉出来，更是疼的阿曜冷汗直冒。

　　三分钟左右的“休息时间”很快便过去了，阿曜甚至有些可惜怎么不多麻痹一些时候。她颇有些自我厌恶的向着，说到底，我还是很弱，弱到连任何一个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
　　自我满足什么的，够了吗？

　　隐约的愤怒对上强势的攻击，就算再不甘也不可能变成上风。
　　阿曜疲于应付高强度的攻击，可某种对生存的渴望让她不得放弃。

　　对付那招“雷霆之枪”，不知用“绝”的话可以躲过追踪么？阿曜想着，但很快就否定掉了这个可能：“绝”的状态对念能力的抵御力为零，这样做的风险实在太大，我赌不起……

　　眼看着男人再次把腰弯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手中的雷光乍现，阿曜虽然保持着平常的冷静，这时候却完全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没有办法了……试试强行突破吧。

　　自己的风系绝招本来就适用于大范围攻击，纵使阿曜再天才，也不可能让她在三五秒内先对方一步将攻击凝成对单体的强力绝招。
　　她还是慢了一步，看着闪动着弧光的雷电向自己冲来，下意识的就放弃了凝聚绝招，身体先于意识，运用最大的马力，却被疼痛拖累了速度，“雷霆之枪”几乎穿透了自己的整个肩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这一次的麻痹时间更长，大概和阿曜自己的身体原因也有一定的关系。看着阿曜的血液从肩膀迅速的蜿蜒而下，浸红了他的大半边衣服，被血水染湿的衣服黏哒哒的贴在身上，僵硬了身体。
　　在男人眼里，这个敌人已经将脚踏进鬼门关了，连过多的认真都不需要施舍，所以对这个敌人的耐心也多了好几分，废话当然也多了好几分。

　　“喏，这就是‘正义’与‘非正义’的区别。”男人面色严肃的说道：“放弃这场战斗吧，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这样劝诫你。”

　　的确，这话是正中阿曜下怀。可是这个游戏世界的规则哪有这么简单，而且那一番带着明显的歧视色彩的话语也激起了阿曜的不服，她逞强着迎上男人的目光，学者他的口吻说道：“你是什么人？不过是败在过去的死者罢了，又有什么资格居高临下的指责生者的世界观？”她严肃了一些面色，但是很快就变成了奸诈的笑容，足够激起人得愤怒：“而且啊，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所谓‘正义’就是大谈男人与女人的区别，摆着慈善的面孔说着尊重女人之类的话，然后跪在地上向男人求饶，站在女人面前把她们打得向你求饶……”

　　“闭嘴！”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他刷的一下子就冲上来，抓着阿曜的领子就扬起拳头。阿曜给了他一个很淡，但是很亮的笑，说道：“真抱歉，虽然我不一定很强，也遵从着弱肉强食的原则，但是呢，有些原则，我是四也不愿意放弃的。”
　　“被别人掌控在手中什么的……最讨厌了啊！”

　　不知用了什么魔法，勉强能活动一下手臂的阿曜像是充满了能量一般突然从男人面前消失，又突然出现在男人背后。待他反应过来，看向身后的时候阿曜的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揍在他脸上，带起一些兹兹闪动着的电弧，还有风所带来的恐怖音效。

　　这打向男人的一拳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该有的力道，完全没有加上“硬”的运用——她根本不会这些运用，其威力都比普通的“硬”大上好几分。

　　骨骼想起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大概肌肉状况也不容乐观吧。阿曜粗略的判断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还可以使用的，几乎是过多的念力在这时显得毫无用处，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已经比回收站里破旧的娃娃更加狼狈了啊。
　　念及至此，阿曜也不想多作考虑，完全把自己的身体当做了道具，决定不顾底线，最大限度的使用。

　　被打中的男人这时候才满脸惊愕地站起来，一边的脸红肿了大半，看得阿曜顿时就消了气。她现在有些过于悠闲的想着，自己的绝招就只有那么一招，卧槽，这时候才觉得不够了。而且那一招还是大部分时候不能用的大招，需要时间凝聚不说还浪费念力，用来对付一个人也太……
　　看吧，划算与否永远是情报贩子第一想到的东西。

　　不知不觉间就被男人的某种自信所感染，阿曜看着男人不解的眼神，心中燃起几分得意，笑得也格外灿烂：“现在的我，没有触觉。”
　　“因为我养着一只不太听话的宠物，常常拿主人当开胃菜，所以我就弄出了这一招……本来应该是只消去痛觉的，但我的技术果然不到家啊~”

　　虽然看不见另一边的情景，但是阿曜是打好了算盘，想着既然说了出来，那么库洛洛·鲁西鲁有九点九成的可能性知道，并推出相关的所有信息。
　　嘛，还有我现在只能靠平时测量出来的身体信息判断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的说不说呢……阿曜看着男人已经转为了然的神色，默默地数着自己的底牌。

　　没有绝招，不能杀掉敌人。
　　……但是，若现学现卖的话……

　　阿曜又开始计算起学到这一招的可能性。

　　回忆着刚才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信息，阿曜在心里默默地分析。这一招应该是具现化系和变化系高度结合的产物，具现化系具现出近似于雷电的东西，变化系改变其性质让它具有杀伤力……具现化系和变化系以一种微妙的平衡维持着绝招的形状，并以极快的速度相撞产生能量……
　　矛盾与统一？话说这种东西的临界点还真难找。

　　表面上还是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心里却打起了鼓。阿曜想着，虽然很讨厌不太确的结论，但是想要了解一个事物也只能靠亲身体会才行啊……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笑得无比荡漾，对男人说着一些不轻不重的挑衅，轻易地就惹怒了他，让阿曜不得不感慨，要是绝招能像这个家伙的性格一样好把握就好了……

　　绝招的平均完成时间为５．６秒，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要做那种把腰弯的那么夸张的动作……不过一些基本的信息都掌握了。

　　阿曜打着小算盘，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眯着眼仔细打量这种念力绝招的使用方式。她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等待绝招的来袭，在光芒即将刺入自己的心脏的时候猛地错身，仅仅刺伤了右臂。

　　到现在为止，男人只用了三次，还剩两次。阿曜本想着再多看一次这个绝招的具体形成过程，或者干脆的就把剩余的两次绝招围观完算了，毕竟男人这时候也露出了几分疲劳之态。可是关闭了直觉的阿曜完全没发现，直到脑袋猛地一抽搐，一股晕眩窒息脑袋，让她双眼发黑差一点就跌在了地上，她才发现自己的状态原来更糟糕。

　　失血过多，肌肉疲劳得运动不开，还有刚才用力过猛导致骨头戳了出来，现在根本没办法使用。
　　在这样下去，还没等到那两发自己就已经失血过多而刮掉了吧……好像我也可以复活一次，不过就算复活了我也会被剩下的两发射死吧。

　　至少，趁着还有些余力……

　　“最后一击定胜负吧。”阿曜对着男人笑，男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雷·霆·之·枪……！”
　　男人的身子完成一个夸张的弧度，手中的雷弧直直向阿曜奔腾而来。阿曜没有躲，被电弧钉在了一颗巨大的树木上，无法动弹。她感受着那股破坏力极强的念在自己的身体了乱窜，搅乱了自己身体内的所有器官，又回来了的疼痛感叫嚣着要撕裂了身体。

　　……希望系统不会出现ＢＵＧ让我无法复活。阿曜自嘲的想，死亡好痛，我绝对不要再死一次了……
　　接下来，意识逐渐模糊，疼痛也离自己远去，心脏停止了跳动。

　　阿曜死了。

　　——这是“临川曜”的第一次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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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死亡，也就是说还有第二次……=3-
放心吧，只有第二次不会有第三次的。。【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