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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Stray.23 掌控和被掌控与麻烦 ...

  •   Stray.23 掌控和被掌控与麻烦

      ——那个,我想知道一个人的情报,道上有什么比较好的情报贩子么?
      ——哦,情报贩子倒是不少,声誉还可以的情报贩子……让我想想,诺尔哈、赤炎、“黑手”、广角地龙……恩,还有诺顿……
      ——有没有推荐的人选?价格比较公道的……
      ——那应该是努尔哈和“黑手”吧,他们的价格都挺公道的,只是情报准确率……嘛,大概在百分之八十左右吧。
      ——那么,还有没有谁的情报准确率是百分之百的?……好吧,我也知道那不大可能……
      ——不,还是有一个。
      ——谁?
      ——诺顿。

      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像是自暴自弃一般对年轻人说道:
      ——那个家伙实在不招人喜欢,电话设的语音提示简直让人抓狂,完全不像是一个生意人该有的态度。
      ——……哈?
      ——第一次打他电话的人啊,都会听到自动语音提示:如果你想要准确情报的话请按1,想要模糊情报的话请按2……结果转来转去还是打到同一个电话上了,手机电话费可以耗几千戒尼!
      ——……不、不会吧……
      ——然后呢,打通之后他会问你,要准确情报啊,还是模糊情报啊?什么模糊情报正确率是百分之五十准确情报是百分之百之类的。然后又不知道他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得知来人的信息的,简直就像是预知,就差把你八辈子祖宗的资料都翻出来了。
      ——似、似乎……很厉害的样子……
      ——是啊,一般人听了这些资料都会毫不犹豫的折服吧……又一听准确率,都会选准确情报……好吧好吧,他的确是会视线告诉你金额,但是还是有不少不自量力的家伙花高价买情报……还想着什么可以分期付款之类的,谁知道他最多等一个月,而那些一个月之类没有把钱付完的人……
      ——都被交上去给猎人什么的处理了?
      ——哪这么简单,而且道上的事情怎么能交给猎人处理。总而言之就是那些没有还清钱的人都失踪了。
      ——失踪了?不会是被那个情报贩子……
      ——是啊,有人曾经发现过失踪人员之一的人的……碎肉块。
      ——碎肉块?!
      ——就是很惨啦,反正我听说后是再也不敢买他的情报了,啧,他自己是放话出来,除了利益相关的东西他都不在乎,可是一牵扯到利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上了他,只要给定他认同的价格,那么你就可以继续安安逸逸的活着。但是你若没有付出任何东西,那么相对的代价……
      ——别说了,好恐怖,我还是去找那个…诺尔哈好了。

      ————————

      厚厚的白色的绷带包裹着什么东西,从中透出的浓浓腥味让人觉得恶心。
      这一团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被拖曳着,血液从绷带的空隙中沁出,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印记,如同蛞蝓的粘液。

      “哟,各位~真快呀,白火都捞到手了?”
      而那个拖拽着一个缠着绷带的人形物体的诺顿一脸的笑嘻嘻,像是完全没闻到那股浓厚的腥味,拖着的像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意儿。

      看着那被绷带缠着的物体,怎么看怎么像是个人形。爱子顿时就觉得毛骨悚然,想起了飞坦神秘的审讯室里传来的味道,爱子抚平身上的鸡皮疙瘩挪到库洛洛身后,自我安慰着诺顿应该不会做这种事。
      ……应该……不会吧……明明只像是一个普通的大色狼而已……

      恰好艾瑞斯和艾瑞斯的母亲也在场,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都皱了皱眉,只是她母亲的神色中掺杂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

      库洛洛笑得很淡,装作不经意扫到了像是看到了肉骨头的野兽一般兴奋开来的飞坦,又瞟见假装没注意到那股味道低下头摆弄手机的侠客,当然也没漏掉藏了一半身子在他身后的爱子。
      “玩够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语气简直就像是一个宠溺孩子的父亲,轻柔得连他也有些不可思议。

      侠客和爱子明显的一抖,抬头飞快的看了一眼对面诺顿,马上把头扎了下去。
      ……似乎……在酝酿什么可以人道毁灭一个人的灾难……在这方面显得格外敏感的侠客和爱子在心里想着,希望不要波及到我们……

      飞坦不屑的哼了声,肩上的鹰扬翅想要飞到诺顿那边,却被飞坦有些蛮横的抓住爪子扣在了他那里。

      他和德米长得有七分像……艾瑞斯在心里伴着指头,也有一种不详的预感直冲脑海,视线不由自主的就定在了那个由绷带包裹着的物体上。
      ……说起来,爸爸失踪了好些天……
      想到自己的生父,又不禁看向自己的母亲,只见她面色微微发白,眉宇间却透着一股同归于尽般的欢心。

      ……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面对这些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对于这些心思各异的人们,诺顿笑得格外假。他正面迎上不知道在打量些什么的库洛洛,迟钝星人装得像是真的一样,坦坦荡荡的对着库洛洛深沉的眼眸。
      根本就没打算隐瞒,而且,反正他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诺顿很干脆的把他拖拽着的物体扔到这群人面前,就像是对待一个摔不坏的挪鸡鸭一样,显得既粗暴又不耐烦。

      鲜红的血液渗得更多,不是眼花,它动了下,发出了令人心惊的小声呜咽。
      绷带就这样散开了。人体如同工艺品般纤细的肌肉展现在众人面前。
      红的,白的;红的,白的。颜色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像一幅凌乱的画。

      这种狂放的色彩,不羁得像是对所有人的挑衅。

      飞坦的呼吸稍稍加粗,眼中的光芒突然就被点燃了,金色的眸子上下打量这这个“工艺品”,嘴角越翘越高。
      鲁西鲁看了看飞坦,又看了看诺顿,再把目光移向那具半死不活的“东西”,泻出几丝鄙夷,却还是飞到了诺顿的肩上。

      时间在此刻定格。

      库洛洛一副见怪不怪的淡然神情,侠客看了一眼捂住鼻子侧了头。爱子的嘴巴张得老大,瞳孔收缩,一副想叫又不敢叫的样子;艾瑞斯还是呆愣愣的样子,合着她母亲扭曲的神情显得格外的刺眼。

      那具“物体”手指动了动,从他那儿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打破了沉寂,时间的流动恢复正常。

      “啊啊啊啊——!”
      艾瑞斯尖叫一声扭头就跑,却听见诺顿冷冷的一声“站住”,立刻就手脚冰凉四肢僵硬。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向诺顿,那双似曾相识的金色眼眸已不再带着那时的温柔和天真。同样的嘴角弧度却有着常人无法触及的冰凉。

      抱歉,我还不打算放过你们。诺顿这样说着,笑容的虚伪又增加了一点。他甚至连艾瑞斯的表情都懒得看一眼,目光牢牢地锁定了她的母亲。
      眼睛很冷,笑容很冷,声音很冷,听得让人不禁打寒颤,却有一种与之不相匹配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听从。

      “你很恨这个男人吧?”诺顿看着妇人的眼睛,以一种柔缓的,带着一些温柔的语调陈述。
      “恨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恨他侵占家业,恨他浪费了你的大好年华?”

      曾经是“棋子饼”的生命抽动一下,尚还完好的眼珠扭向妇人,带着些狰狞,带着些不相信。
      妇人却像是被催眠了一样,无视了棋子饼,对着诺顿缓缓点头。
      艾瑞斯立刻就哭了出来,可是在这里,没有人理她。

      “你凭什么要嫁给这种猪猡,当初善良体贴的男人到哪里去了呢?”
      诺顿的声音突然变得凶狠:“‘是现在的他杀了以前的他,一定是这样!’”

      诉说着幼稚孩童才会说出来般的语句,诺顿笑得很欢快:“来吧,为‘他’报仇,杀了这个男人……不,这个‘东西’吧。”

      用略带温柔的嗓音说出来的话意外的有煽动力。连侠客都不禁捏了捏耳朵,侧头问飞坦:“他在声音里加上了念?”
      说着,又疑惑的看向爱子寻求证实,可是两个人一个似乎是被吓呆了,另一个似乎是过度兴奋目光灼灼的盯在解刨体上开始研究技术了。

      面对这样一群人,艾瑞斯只觉得自己和母亲就像小丑,甚至连小丑都不如。她看着母亲像是受到了什么巫术的蛊惑,一步一步向诺顿走去,接过诺顿手中的匕首却无力阻止。
      艾瑞斯的母亲,颤抖的拿着匕首,面对那只凸起的眼珠,比上扬,拿匕首狠狠的插进他的脖子。

      那样一个气质非凡的女人,就这样跌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而当诺顿把视线移向艾瑞斯的时候,艾瑞斯立刻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杀了你父亲哦,不恨她么?”

      妇人满脸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诺顿,张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终没能说出来。艾瑞斯迫于那双金色眸子散发出的巨大压迫感,冷汗汩汩的就从身后流下,让她手脚冰凉,四肢颤抖。
      毫克怕,好恐怖。不想依从他的话,不要做,可是也不想死……
      会死的,违抗这个人真的会死的!

      飞坦赞赏的啧啧两声,看了一眼诺顿,又眯起眼看向艾瑞斯,心情似乎很愉悦。
      这群人们,就这样冷漠的看着这个十几岁的少女,用抖得拿不住刀子的手,划开了没有反抗的母亲的脖子。

      从始至终,库洛洛看着诺顿的眼神如同在看笑话。

      这种带着嘲笑带着讽刺带着不屑,似乎是在看一只食蚁兽玩弄比它更小的蚂蚁,别说恻隐,别说同情,在这个冷漠的黑发男人眼里,连一点儿感觉都找不到。
      没有兴奋,没有悲哀,没有鄙视,连“无动于衷”都没有。

      从一开始,这两个人的态度不同,就注定了捕食者与被捕食者的关系强者与弱者的关系。

      库洛洛围观了诺顿好几秒,看着诺顿低头对艾瑞斯说了什么艾瑞斯就抖得像是筛糠一样,脸都青了。不知那时库洛洛是出于什么心态,突然出声对诺顿说道:“你打算干什么?”
      被询问的诺顿似乎是吓了一跳,当然也不排除那反应是他故意装出来的样子。

      诺顿捏着艾瑞斯的小臂笑道:“什么怎么办?”

      “都听到了。”
      事实上诺顿也并没有隐藏的想法,窃语时没采取任何防窃听措施,大大咧咧的用在场所有人只要有心就能听到的音量和爱子交流。

      在场所有活着的人都没什么表示,而爱子这次又忘了窃听技术,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询问侠客。
      爱子含泪表示,今生今世一定要远离诺顿。

      “诺顿,把她给我。”库洛洛下达了硬性指令,对待诺顿的态度其实和对待自己团员的态度并无不同,只是多了些等级上更明显的居高临下。
      “为什么。”诺顿的声音也冷了下来,看着库洛洛的眼神里多了些敌视。

      敌视?真可笑。
      飞坦就笑出了声:“他以为他能赢得了团长么,不自量力。”

      至少,诺顿以前还是挺老实本分的,倒是了解自己和库洛洛的差距,总是会小心的把自己的爪子敛起来,因为这是在以往弱肉强食中活下来的潜规则,面对强者,永远不要忤逆。
      但是这次,诺顿有些失控——毕竟,利益是他唯一关心的东西。

      有些触到逆鳞了呢……库洛洛在心里好笑,依旧是用那种眼神,可以无端挑起诺顿心中不平的眼神,看着他,缓缓开口说道:
      “诺顿,你知道你这次的擅自行动给我带来了多少损失么?”

      他说的是“我”,不是“我们”。他指的是他自己而非整个旅团,他仅仅代表了自己。
      不过这也够让人恐惧的了。

      这个时候的诺顿有些缺心眼的继续和库洛洛僵持,像是完全无视了自己心中根深蒂固的强弱等级观念,可是,就连一个像爱子一般的旁人都可以看出来,诺顿在不安。

      “的确,那个男人的生死我并不在意。但是诺顿你的行为就是不把旅团放在眼里。”

      诺顿颈后有滴冷汗滑下,他下意识的就想向后退,还好马上反应过来制止了自己的这一行为。
      不能后退,不能屈服,这一次,不能输。输了就会迎来下一次的让步,一次又一次的让步。
      在利益上,怎么能输呢?怎么能连活着的最后一点底线都放弃呢?

      就像是刚刚诺顿与那对母女的实力悬殊一样,这时的诺顿就已经败在了库洛洛的压迫感之下。
      心理上,就已经输了啊。

      糖果和鞭子,显然库洛洛用的更好。他突然收回了所有骑士,微微笑道:“诺顿,把她给我,几天后再还你。”
      “……”

      僵持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诺顿就像是一个被打了不敢还手的委屈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默默地把艾瑞斯推向库洛洛,哼唧着到:“不用还了。”
      “那怎么行。”残忍的像是要将他所有的自尊击碎,库洛洛淡淡的回答,然后看了一眼恐惧更甚的艾瑞斯。

      从诺顿手上逃脱,她非但没有一种侥幸的感觉,反而觉得自己的命运会更加痛苦。这样把一个人当做商品,就算他暂时解放了自己,又能对自己温柔到那里去。
      艾瑞斯想着想着就哭了出来,明明只是因为棋子饼的没大脑行为一时冲动,为什么这个人会想要把妈妈、自己都这样虐待呢……
      那样的折磨棋子饼,不是已经够了么?

      库洛洛反而在这哭声的衬托下笑得更为纯真。他环视了一眼剩余的人,目光停留在了诺顿身上,对其他人说:“这次行动完成,可以解散了。下次活动会通知你们,还有黑川留下。”
      呆愣装的爱子点了点头,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侠客和飞坦瞬间漂移走了。
      ……突然就觉得好寂寞。

      “诺顿,你这次的行动目标是‘骑士鱼’吧。”库洛洛问道。
      诺顿倔强的扭过头,不回答,活生生一个闹别扭的小屁孩。

      库洛洛也不在意,看着前方说道:“反正我也很闲,不如等你几天,你完成了任务后再跟着我行动吧。”

      诺顿继续沉默,不鸟他。
      库洛洛就当他是默认了。而被晾在一边的爱子显得有些尴尬,看看诺顿又看看库洛洛,可是一瞟见诺顿就想起棋子饼的凄惨下场,有一种想呕吐的恶心感,匆匆移开了视线再也不敢看他。

      “那么,反正那栋别墅也没人了,不如就在那里住几天吧。”
      不愧是强盗头子,雀占鸠巢什么的做起来没有丝毫愧疚之心。这男人就像是真正的房屋主人一样,堂而皇之的进入了那栋大宅,跟随的小厮还有一二。

      ……真是可笑。
      诺顿在心里嗤之以鼻,却不知道他鄙视的到底是谁。
      看了一眼呆在肩上的鲁西鲁,恰好和它对上实现,诺顿用眼神叹了口气。

      ……为什么,突然就怀念起这肩膀上多出的重量了呢?

  • 作者有话要说:  总算完了……
    啊对了,关于“棋子饼”的来历,是我觉得这家伙好歹有几张的戏份,怎么能没有名字仅仅以“那个男人”、“这个男人”来称呼呢?【这是我一贯称呼龙套的方式= -
    于是我就开始坐在电脑面前寻找名字……一低头,恰好发现桌子上的一盒名为棋子饼的饼干,于是……
    其实这真的是我的起名方法【正色
    包括诺顿的名字……我会告诉你这是在历史课上看电影,我冥思苦想没有结果恰好听见电影里面有个人的名字叫这个觉得还可以于是干脆拿来用了么……
    表示一开始以为电影里面的诺顿是主角,谁知道他原来只是个最后惨死的监狱长……
    电影的名字好像叫做《肖芬克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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