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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Stray.22 连带和态度与掌控 ...

  •   Stray.22 连带和态度与掌控

      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的艾瑞斯中午才回来,爱子出于道义告诉了她一声她的父亲不见了,并询问了一下绑架她父亲的可能人选。
      当然,这样的问话也注定了是浪费口舌。

      应该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么,艾瑞斯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虽然有一点担心,不过很快就消散了的样子。也不知道那应该被夸奖为乐天派还是什么,总之爱子对这一家子仅存的一点怜悯也消失殆尽了。
      如果侠客在的话一定会说她“幻影旅团团员本来就不应该心存怜悯”吧,飞坦大概连看都懒得看她——

      视线中出现的是一只很眼熟的鹰,扑腾翅膀的声音打断了爱子的神游。

      它这几天不是一直跟着飞坦的吗……爱子有些奇怪的看了它一眼,在它飞走之前突然注意到了它爪子上沾的血迹。
      “啊、啊……鹰君!”这时候才想起不知道它的名字,爱子慌乱之下叫了诺顿的常用称呼,成功让那只鹰停了停,瞥了它一眼。

      还没来得及感叹这只鹰竟然听得懂人说话,它就又要飞走,爱子慌张的说道:“你、爪子上的血是怎么了?”

      果然,这只比起诺顿性格更像飞坦的鹰完全无视了爱子直接飞走了。

      “我觉得飞坦差不多快把这只鹰收服了哦。”突然出现的侠客让爱子吓得心脏险些停跳,舒了几口气瞪向侠客,侠客满脸无辜的耸肩:“你不知道么,诺顿的鹰似乎是因为食物不够跳槽的飞坦那边了……飞坦还蛮喜欢它的,因为它可以帮他找到(虐杀)目标,虐杀完之后鹰的食物也有了,简直就是互利的合作嘛。”
      “哦、哦,是吗。”爱子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侠客,随便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侠客再次无奈的耸肩,又有些沧桑的按了按额头叹了口气:“所以说又要查一大堆资料团长你还真是不饶我啊啊啊……”

      而他口中的团长,现在在做什么?
      ……原来是在买船票,而且还是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来的棋子饼的钱……
      阿诺,库洛洛桑,就算是诺顿也比你有节操啊喂你这样真的大丈夫萌大.奶……?

      理所当然的,库洛洛是不会在意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的。他随意的打了个电话call团员赶紧滚过来集合坐船,然后就悠闲地在大街上随便逛逛寻找书店图书馆了。
      说到书,库洛洛还能隐约记得那时候诺顿认真的告诉他:“我和你读书的目的根本不一样,我是为了资料而看书,你是为了看书而看书……”

      我是为了看书而看书?真好笑,说得像是多么了解他一样。库洛洛勾了勾嘴角,能想起的也只是这句话,但这句话发生的场景,这句话发生的时间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因为他人而活着,你是因为自己而活着,为了活着而活着。
      这句话,是谁这样对他说过来着?哦,对了,隐约还记得些,就是那个据说是为了复仇而找到流星街,使用“雷霆之枪”的男人吧……说什么一定要赌上什么信念的挑战,最后还不是被杀死了?
      真无聊。库洛洛这样想着,嘴边的笑容也冷了下去。

      ……这么说的话,诺顿那个家伙还真是和那个男人有几分相似呢……
      如果他们遇到会怎样?

      不,想多了。库洛洛再次为自己的无聊想法感到好像。闭上眼摇摇头赶出这些无没有意义的想法,又有些感叹自己今天的太多的怀旧。

      人潮涌动。
      库洛洛习以为常的接受了向他投来的带着不同感情色彩的目光,看着天空。

      ……太阳热得快把人刺伤。

      ————————

      凌晨,诺顿的地下室。

      诺顿舔着指甲上的血,像是征求意见般询问伊尔迷:“是不是玩得太过火了?”
      伊尔迷懒得理他,诺顿也就自顾自的讲下去:“总觉得还要给他提供念力供他活下去好浪费的说……可是就这样放他死去又觉得不甘心……”

      两个人的视线移向苟延残喘在那里的棋子饼,见他半张脸的皮肉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撕去,染着红色的眼珠突兀的凸了出来,有一种随时会掉下的感觉。右边的脸则是空洞的黑,暗红的血液干涸在脸上,夹进深深地沟壑中,模糊了仅剩的一点完好皮肉。棋子饼脖子上的皮肤也尽被掀去,筋肉包裹着跳动的动脉静脉,还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脖子上块状的肌肉和纹路。

      若是在黑暗里远眺这个人,还可以看出这是个“人”的形状,除了没有大半部分皮肤——还有扭曲着的部分骨头以外。可是走近看,你就能发现,比如说他的肚子,皮肤以一种微妙的形状皱在一起,似乎是皮下脂肪被狠狠捏碎了,松垮垮的皮露在了外面。又或者,依旧是剥了皮的胸腔,肌腱并着的肌肉已看不大清楚。几块附着在肋骨上的肌肉就像是撕鸡腿一样被大力扯下,隐约可以看见残缺不齐的白骨——中间的两根已经被掰断,如蠕虫一样的肠子却是从胸腔的空洞处涌了出来。
      连着血管、尚未死亡的肠子持续着微弱的跳动,每跳一次就会给它的主人带来莫大的苦楚。

      是死了吗?是活着吗?棋子饼已经分不清死亡与生存的界限,有几次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不用呼吸,屏着气就可以活下去。他同样分不清痛苦与快感的区别,对于他来说,空气中盛满了疼痛,微小的快感就是剧烈的疼痛,剧烈的疼痛遮掩了所有的快感。

      一开始,仅仅是捏碎眼珠给他带来疼痛的时候,他还以为他很快就能习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太天真了。所有前一秒的苦楚,和诺顿动作后的下一秒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他每一秒都以为自己马上就撑不住了,却还是迎来了下一秒时的变本加厉。

      那是多精湛的技艺啊。眼前对这个人的刑法,就像是正在雕琢一个完美的工艺品般,毫不在意中透着些小心翼翼,粗放大气中流出些精细谨慎。

      而站立着这两个人就像是完全不把他当做人看,眼里连一丝怜悯或恻隐都没有,目光冷冷的,更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

      “早知道就不把他的喉结抠掉,只割断舌头就好了,否则哪用现在这么麻烦。”
      又是诺度打破了沉默,伊尔迷依旧是一个忠实的聆听者……不,也许称不上“忠实”。

      “怎么,大少爷,任务还没结束呢,这么快就想回去了?”诺顿揶揄的向伊尔迷说着,目光还是留在棋子饼上,像是一个画家正在用挑剔的眼神打量自己的“杰作”。

      冥冥中伊尔迷似乎有些不耐烦,诺顿总觉得他翻了个白眼,却因为这片黑暗无法证实。却听他说道:“我在等你。”
      就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诺顿缓缓移开视线看向伊尔迷,目光有些呆滞:“…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同意和你交往啊。”

      一根钉子划过诺顿脸颊,充分阐明了伊尔迷的态度。而此时的诺顿却是在想,这种模糊地黑暗中那家伙到底是怎么射这么准的啊……

      伊尔迷向诺顿伸出一只手,这次诺顿感觉到了,但伊尔迷很快就把手收了回去:“拔钉子。”

      果然是为了钱吗……诺顿嘴角微微抽搐,又特意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口吻说道:“我还以为是大少爷你终于沉迷在我的魅力之下想不顾一切娶我回家我正打算着该怎么运用这个鱼跃龙门的机会嘤嘤……”
      也许,诺顿还没说完,但是伊尔迷就迅速的打断了他的话,直白,斩钉截铁:“揍敌客家不欢迎你。”
      而第二句话才是:“我没有那种奇怪的癖好。”

      “不是西索吗?”诺顿突兀的问道。

      伊尔迷没有回答。

      好吧,也许他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诺顿摊手,但是也许这次的沉默是默认……诺顿无不恶意的猜测着,一人在那里偷笑。

      就在诺顿快活的时候,那团被遗忘已久,曾经是“棋子饼”的物体突然抽动了一下,囚着他,简直就像是儿童玩具一般的锁链咯嚓咯嚓的响了两声,安静下来后边能听见那团物体发出来的低沉的声音,像是捏着嗓子放声大笑,又像是没了鼻子的抽吸声。
      棋子饼以疼痛为代价,成功唤回了诺顿的注意力。

      黑暗依旧那么暧昧迷离,伴随着水滴落下的滴答声,怪物似的诡异声音,诺顿以轻得接近没有的步子走向棋子饼,具现化一支蜡烛点燃在他面前。

      闪跃的阴影打在那张随着血液轻微跳动的肌肉上,黑白红交汇的眼睛不知聚焦在哪里,看起来渗得慌。

      令人恐惧的脸可以观察到哪怕是人体最细微的生理结构。他的口轮匝肌向上提起,牵动几块颧肌和下唇方肌。虽然看起来似乎很痛苦,那只眼珠却燃起了从未有过的光芒。

      也不知道诺顿是怎样了解这个只剩下肌肉骨头的生命体的意思,诺顿看着他牵动的嘴角肌肉,笑容慢慢扩大:
      “啊拉~我真的好怕怕哟~”又是那般犯贱的笑容,诺顿扬起声音说道:“竟然知道了俺的秘密,想让我放过你——?”

      又是拖长的语调,本充满玩味调笑的声音陡然间变得阴狠歹毒:“你是白痴吗?如果是我的话不用别人提醒都能知道,你竟然现在才发觉?”

      说出这样的语句的诺顿像是找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玩具,对伊尔迷招招手笑道:“呐,伊尔迷,这个白痴竟然声称发现了我的秘密想要威胁我呢。”

      没有等伊尔迷回答,诺顿就继续说了下去:“蠢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呐。我的确只能在每天零点到两点现身,在那之前所有时间段出现的都是‘德米’,Deymiromomry,也就是被修改过记忆的我——”诺顿状似不屑的轻哼一声:“我刚刚和那个家伙讨论的就是这种事情,修改我记忆的是他,设定为每天这时候恢复记忆的是我,能帮我弄出钉子的也是他。”

      诺顿稍大的声音在这个空荡的地下室中回荡着,突兀之余还有些阴森。

      “说起来,就你这个样子,放过了你又能怎样?”诺顿的语气又变得像是教育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般淳淳诱导:“你也知道,你现在没了喉咙,没有我的念能力的支撑,你连一分钟都活不过。”

      【我宁愿不要你的什么破念!】他这样怒吼,但牵动的一系列疼痛让他马上消了火气,又变成了残缺不全的幼猫。

      “那可不行。”诺顿摇摇手指,很无奈的看着他:“怎么能让你就这样死去呢?”

      就常人来说,若是一个男人对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就算那个女孩再怎么恨他,见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也会吓得哭出来吧。对于大部分女孩来说,不仅会消了仇恨,也许还会觉得害怕或者是愧疚。但若是大笑着说,还不够,还不够,那样的人若不是心理异于常人,就是变态了。
      喏,诺顿就是这样一个,对人类如何如何都完全没有感觉,心理完全异于常人的野兽。

      ————————

      到达森之海所需时间不长,随便一打闹,这目的地就到了。

      再走一段路,临海的小别墅也到了。艾瑞斯这才露出了点儿少女应该有的活泛,明朗的笑着冲进别墅,一边:“妈妈妈妈”的高喊着。

      应声出现在别墅门前的艾瑞斯的母亲是一个古朴典雅的女人,尚流着一股风韵在眉间。她的一身长裙更让她显得尤为脱俗,姣好的身材若隐若现。
      侠客不禁就啧啧两声感叹道:“如果诺顿在这里的话一定会YD的大喊‘美女求埋胸’然后扑过去被扇上一巴掌的吧。”

      听到有关诺顿的消息,德米眼睛亮闪闪的看向侠客,侠客嘴角一抽搐有种无法形容的寒意。他向后退几步,正巧对上若有所思的爱子,她似乎也是深有体会的样子。不过很快爱子就转回了思绪,又看了一眼侠客,不屑道:“别拿别人来掩饰你内心的悸动。”
      更讨厌的是,飞坦也用充满鄙视意味的眼神看了眼他,还有飞坦肩膀上的鹰也回过了头,眼中满满的不爽。

      我怎么不知道他变得这么受欢迎了啊TAT……侠客在心里不甘的捶地,明明是个讨厌的绿毛色狼嘛……

      艾瑞斯的母亲,那个典雅的妇人对他们微微笑了笑,屈了屈身道:“请先坐一坐,喝杯茶吧。白火的事不急。”

      在这个时候就显得绅士有礼的库洛洛点了点头,眼尖的发现了妇人眼中的不安。

      “那个……你们是护送棋子饼的先生们吗?”妇人显得有些犹豫,轻声的问。然后才像突然发现似地,惊讶的说:“棋子饼呢?”

      就在爱子感叹“真是迟钝的人呐”的时候,飞坦递了库洛洛一个眼神:要审讯逼供吗?库洛洛优雅的笑着,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抱歉,我们保护不周,棋子饼先生失踪了。我们在想他会不会提前来到了这里,所以按照原行程来了。不过看起来他似乎并不在呢……”库洛洛露出了少许担心和愧疚的神色,妇人看了他一眼,飞快的低下头去。

      侠客和爱子暗暗咋舌,收到了库洛洛警示的眼神一枚。

      “那个,棋子饼一直想要白火看看,所以这次才拜托你们……不过我想棋子饼大概突然有事离开了吧,所以白火的事可以暂且搁置。”

      听着这样的话,德米和艾瑞斯偷偷对眼神:什么嘛,你妈妈完全没提到是你爸想要弄给她的嘛。
      艾瑞斯尴尬的摸摸后脑勺笑道:大概是害羞吧。
      德米好不给面子的揭穿了艾瑞斯的自我安慰,递给她一个眼神:真要是给你妈妈的话应该会很期待,迫不及待想要看吧……而且应该一开始就发现棋子饼不在什么的……

      艾瑞斯瞪了她一眼:德米你看起来挺纯良的,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残忍呢?
      德米吐了吐舌头,回过神就看见库洛洛站起身,礼貌的拒绝了妇人的其他请求,并听他说道:“抱歉,我们的时间还是有些紧张,所以还是现在就去寻白火吧。”

      说罢,库洛洛就带领几人准备离开。而看着他们已经走出大门的德米的眼睛立刻就暗了下来,可以说是毫不避讳的直接走到夫人面前,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妇人疑惑:“有什么事吗,小姑娘?”

      暗淡的眼睛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样,德米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弯下腰,附在夫人耳边说道:“您的任务已完成,大少爷要求把金额打到他卡上。”
      妇人一愣,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幻影旅团的几人也许听到了,也许没听到。当德米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把大厅的门带上。大概是念着德米和艾瑞斯去了也只能碍事便把她们留在了这里。
      艾瑞斯有些疑惑的看着笑得有了些不同的德米,还没来得及问些什么,就见她以一种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态度,大大方方的坐在了桌子上。

      “啧啧,女人这么恨那个男人倒也是挺正常的事情,委屈了你如此大好年华不仅不悔改,还继续到处找女人……”德米笑得有了几分诺顿的态度:“你还真是辛苦。”
      妇人冷笑一声:“不是吗?”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不知所措的艾瑞斯有了种自己是在做梦的怀疑,目光在面前的两个女人间来回扫视:“妈、德米,你们……”

      像是突然发现艾瑞斯的存在一般,德米故作惊讶:“对了,这里还有个女孩呢……”
      “其实最可悲的人不是那个男人,也不是这个女人,而是你啊,艾瑞斯……”

      这一声,就如同诅咒一般。妇人像是为了逃避这种气氛,匆匆离开了家,说是给揍敌客家回涨去了。

      被留在房间里的两个女孩对视着,尴尬的沉默着。那一向多言的艾瑞斯这时候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想看着德米的眼睛,却又不敢看似地,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放心吧,”这次还是德米先开了口:“我不会杀了你的……就看在你和我是‘朋友’的份上……”

      “德米”笑得很奸:“但是,你妈妈委托暗杀的棋子饼,或许还有你妈妈……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呢。”

      艾瑞斯全身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德米。

      不久,被妇人遗忘在小茶几上的手机微微震动,是伊尔迷的短信发来:汇款已到,任务已结,欢迎下次惠顾。
      至此,这个妇人和“揍敌客”家解脱了雇佣关系——

      也就是说,不管她再怎样,死了还是活着,都和揍敌客家没有关系了。

      德米像是早就知道了什么一般,在笑。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有看开膛手杰克的实时记录……里面详细的场景描写及方法真的让我觉得……【扶额
    表示里面写的东西虽然不算很血腥,但是很恶心……真的写的话绝对是二十四禁,卧槽那个,那种真实场景具现在你面前的感觉……
    于是,很正色的表示,诺顿你和杰克比起来真的是差太远了……不能把场景凶残的写出来的我也实在和那个作者差太远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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