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恋》没有鱼的水煮鱼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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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之前帮小舞社团出过COS，渔火和社团的人还算熟，一起吃饭也不会尴尬，动漫展的会场边就有家自助火锅店，冬天吃火锅正舒服，一群年轻人吃得兴致勃勃，就是穿着COS装引起了不少围观。
　　吃完火锅出店已经晚上八点多，小舞扶着渔火往外走：“脚还疼不？我帮你叫车……”
　　正说着，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小舞笑嘻嘻地松开手：“护花使者来啦！我们走吧。”说着社团的人都哄笑着走开了。
　　渔火忍着脚痛走过去，祖扬正靠在机车边抽烟，一见她过来立刻迎过去：“终于……”
　　“我不是叫你不要骑车吗！怎么不听我的话！”渔火气恼地推开他的手：“别碰我！”
　　“我来接你。”祖扬拦住她，解释道：“晚上不要紧。”
　　“要紧就迟了！”渔火瞪他一眼：“我自己打车走，你爱骑车就骑车，我不管你了！”
　　祖扬勾住她的腰：“不要突然生气啊。”
　　“你知不知道轻重啊，”渔火挣开他的怀抱：“警察万一看到我坐你的车怎么办，那个警察上次说过袭击宋的是一辆摩托车，我和宋之远以前又有倒霉的关系，很容易就能联想到啊，他们怀疑你怎么办！”
　　祖扬不计较她气冲冲的口气，笑着说：“你关心我？”
　　“谁关心你啊，我是不想自己被拖累，”渔火拽开祖扬：“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祖扬抓抓头：“你妈在门口和人聊天，说你今天来这边做兼职不回家吃饭，我听到就赶过来了，结果来的时候动漫展结束了，我看到这家店，猜你可能就在这边吃完饭再回去，就在这等着接你。”
　　“我才不用你接。”渔火背对着他：“再说，你光在外面等我，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
　　祖扬不介意地摇头：“反正没事，等你也挺高兴。”
　　“笨蛋。”渔火侧脸看他：“还没吃晚饭？”
　　祖扬诚实地点头。
　　“大笨蛋！”
　　“我不饿，”祖扬看着渔火大衣外露出的黑丝高跟鞋：“你做什么兼职啊穿成这样？”
　　“就是展示之类，”渔火低头看高跟鞋：“从来没穿过这么长时间……”
　　她话还没说完，祖扬已经把她抱到机车后座上，他蹲下身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痛？”
　　渔火点点头，祖扬也点点头，伸手握住高跟鞋将鞋子脱了下来。
　　“祖扬……”渔火小声地说：“没事的。”
　　“痛就不要穿了。”祖扬抬头看她一眼，将另一只高跟鞋也脱了下来。
　　“不要紧的，也就做三天，收入也蛮好……”
　　“缺钱的话告诉我，我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吃苦。”
　　渔火望着他，祖扬从来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温润如玉的有钱男人，为什么就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觉得他是值得托付的人……
　　祖扬握住她的脚：“冷吗？”
　　渔火说不出话，祖扬站起身脱下外套，包住她的腿脚：“这样呢？”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渔火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她望着他的黑色眼睛：“我对你这么不好……”
　　祖扬笑了一下，他轻轻地搂住她：“还问什么原因，我喜欢你啊。”
　　渔火靠在他的怀里，回应地抱住他。
　　祖扬接着说：“更重要的是，我曾经对不起你，如果我够小心，就不会害你流掉孩子。”
　　渔火突然觉得全身僵硬。
　　他对她的好，顺从，百依百顺，难道是因为那个虚拟的孩子。
　　她突然想起来了，她骗他流产之前，他分明是个寡言无情的人，既不温柔也不体贴，而在她骗他之后，他像变了个人一样，尊重她爱护她，小心翼翼地呵护她，难道全都是因为内疚？
　　祖扬仍然抱着她，柔声说道：“虽然你的腿这样很性感，但是这样容易寒气入侵，你现在年轻不觉得，老了就有苦吃了，尤其是你有过孩子，这样更要注意保暖。”
　　“你说的对，真的很冷，”渔火终于有力气推开他：“我要回家。”
　　“我送你……”祖扬想了想：“算了，坐车吹风很冷，我帮你拦车。”
　　渔火跳下车，她将祖扬的外套递回去，低头将高跟鞋穿上，她不想抬起头再看他的脸。
　　他的温柔表情，只会让她感到更寒冷。
　　祖扬扶着她的手：“你好像又生气了？好了，我下次接你绝不骑车了好吗？”
　　“你不用这样对我迁就。”渔火低声说。
　　祖扬搂着她的肩，笑了一下：“傻瓜。”边说边将外套给她披上：“我去叫车，你在这等我。”
　　他很快拦到出租车，打开车门：“路上小心，我在家门口等你。”
　　“不用，你去吃饭吧，我回家就睡觉。”渔火坐进车里，没有看他。
　　车很快开起来。
　　她从后视镜里看见祖扬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黑夜中。

　　尽管是假期，调查工作也没有停止，章韶要陪女朋友没时间参与，江季枫一个人承担了大部分工作，调查完之后他回警局整理材料，觉得还是没有头绪。
　　从目前来看，并没有谁有确切的动机和嫌疑。
　　江季枫叹口气，按顺序排下来，下一个接受调查的是向渔火。

　　第一天穿了一天高跟鞋之后，第二天已然麻木，腿脚像不是自己的，渔火机械性地靠在展板旁，偶尔摆两个可供拍照的POSE，精神萎靡。
　　间歇时小舞来找她聊天：“昨晚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昨晚干啥了啊哈哈哈。”
　　渔火摇头：“没事。”一会又说道：“你上次撒的谎，害死我啦！”
　　小舞莫名其妙：“啊？哪次？”
　　“唉，不说不说啦！”
　　“看你的精神状态，和男朋友又吵架了？”
　　渔火目光炯然地盯着好友：“我再和你说最最最后一次，不要说他是我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没有没有！”
　　小舞颇为委屈地看她：“到底又出了什么事啊。”
　　渔火没力气和她解释，小舞发扬八卦精神追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回自己社团的展位。
　　中午吃盒饭渔火只吃了两口菜就扔了，实在没胃口。
　　好吧，她终于肯承认祖扬对她的影响就是这么大，不对，她又想了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在意祖扬为什么对她好，难道对她好的理由实际不存在祖扬就不会对她好了吗……她越想越混乱，脚恢复了点知觉又开始痛，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要倒下了。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她慢腾腾地掏出手机，屏幕显示出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按下通话键，有气无力地问道：“哪位？”
　　“你好，”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我是负责宋之远案子的警察，那天我们见过，我问过你一些问题，现在还有些情况要找你了解，请问你现在是否方便？”
　　“嗯？”渔火一听说是警察精神立刻集中起来：“你要找我了解什么？”
　　江季枫程式化地说道：“具体见面谈，你现在哪里，我随时可以过去。”
　　渔火稍微想了一下，报出动漫展的地址：“你来之后打我手机，我在门口等你。”说完挂掉手机。
　　她不确定警察要找她问什么，她咬着手指想着可能提出的问题和回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她给祖扬发了个短信：【晚上我去小舞家吃饭，自己回家，不要来接我。】
　　首先要确定祖扬和她不在一起，否则警察可能会联想过于丰富，万一祖扬再不知好歹地骑车过来那什么都不用想了。
　　接着，接着见招拆招吧，警察也不一定有证据，了解情况不代表就能找出真相，比如从前那件事……
　　不久她手机又响了起来，果然又是那个警察，她赶紧和身边的其他人交代了一下事情，匆匆跑出去。
　　江季枫在动漫展门口等她，渔火跑过去：“不好意思警官，让您久等。”
　　他没穿警服，一副休闲打扮，身材挺拔修长，站在大厅门口闲适的样子很有几分玉树临风的味道，穿的衣服看上去质地剪裁都是相当好的品质，很好地衬托出他的品味。
　　他笑着说：“没关系，你在这做……”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黑丝美腿上，但马上收回视线，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
　　渔火大大方方地说：“做Showgirl，兼职赚点零用钱。”
　　“大学生兼职，挺好。”江季枫点点头：“不耽误你时间吧？”
　　渔火巴不得马上结束，脸上仍笑笑的：“时间不长就没关系。”
　　“不会很长，”江季枫看一眼她的鞋跟：“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
　　渔火有些意外，想不到一个男性警察竟然会细心到考虑被调查女性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