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恋》没有鱼的水煮鱼

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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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警察结束一天的调查回到警局，章韶摊开记录本总结道：“没什么异常。”
　　“我这边也是。”江季枫也翻着记录本：“很普通的大学生活，就是宋之远对于男女关系似乎太随意了。”
　　章韶点着根烟：“这种小白脸就是受欢迎，有钱又帅，你也一样吧？”
　　“我真没有。”江季枫认真摇头。
　　“哈不拿你开玩笑了，宋之远同学说他光校内交往过的就有五六个，校外起码有十个，而且据他说都是他甩别人，这种很容易惹仇怨啊，自古以来为情所困都是犯罪的第二大原因。”章韶摸着下巴上的胡茬：“你猜第一大原因是什么？”
　　江季枫稍微思索一下，确定地说：“为钱。”
　　“对！”章韶拍着巴掌：“宋之远本人还是学生，没什么财务问题，他有这么乱七八糟搞男女关系，为情报复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他甩这么多人，这下范围太大了吧。”
　　“他有个同班同学提供一个线索，有女生曾经为他自杀过，这个恐怕不简单。”江季枫想了想：“当然其他的也有可能……”他眼前浮现出那个叫渔火的女孩的脸。
　　她有一张很美的脸庞，说话时的表情很理智，虽然有一瞬即逝的慌乱……江季枫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他的确觉得这个女孩太镇静了。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章韶拿起江季枫的本子看：“我看看你的记录……”他边翻边发表意见，突然叫道：“这个女的和你名字般配啊！”
　　江季枫知道他指谁：“其实这个渔火我以前见过。”
　　正说着一个人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你们还没走啊？”
　　章韶抬头看来人：“是冯然啊，我正和小江说这次的案子呢，一会走。”
　　冯然坐下来：“你们查什么？”
　　“就是一起大学生被暴力殴打的案子，嘿，殴打都不算什么，犯人把受害人嘴巴割裂一个大口子，真变态。”章韶拍拍冯然的背：“你怎么看？”
　　“谁知道，”冯然摊手：“只要不是碰到见人就打的神经病，打人总有原因。”
　　“就是原因难找，受害人男女关系太多，不止校内还有社会上的，总之只能慢慢来了。”章韶看向江季枫：“刚才你说什么，你和那个渔火以前认识？”
　　江季枫更正：“不认识，是见过，我以前做过普法志愿者，正好碰见过她，不过她没有认出我。”
　　“失望了吧？”章韶哈哈大笑：“我说怎么你一路回来都闷闷不乐，原来如此！”
　　冯然也好奇：“啊啊？我好像错过什么精彩的事了，说说看啊！”
　　两人非要江季枫讲，他只好说道：“就是做志愿者时她问过我一些问题，后来就走了，没什么。”
　　冯然追问：“她问你什么？”
　　江季枫不愿多提，含糊地说：“关于正当防卫的，真没什么。”
　　“我记得她是宋之远最近的女朋友，”章韶翻着本子：“看你的记录，她没什么嫌疑。”
　　虽然江季枫觉得渔火有些与众不同，但他更相信他的直觉：“她很单纯。”
　　“你这就帮她说话啦？”章韶合上本子：“莫非你还要追她？”
　　江季枫一笑：“不会，先解决案子吧。”

　　当警察逐一排查调查对象时，大一新生们开始了第一学期的期末考。
　　渔火这学期是真的有用功学习，考完之后相当有信心，放假也玩得格外开心，寒假小舞也回家了，两个女孩约出外面饮品店喝东西，兴奋地交流着半年来的新鲜事。
　　小舞玩着螺旋形的吸管：“这么说，你和机车帅哥，就是祖扬，和好了？”
　　渔火搅着朱古力饮料：“才没有，我又不喜欢他。”
　　“唉，我说你呀，”小舞叹气：“傲娇过头啦！”
　　“别老和我说这些动漫用语，”渔火托着下巴看窗外：“哪有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就是觉得他对我真的不错而已。”
　　她还知道轻重，只说了祖扬送的礼物，对他打人的事只字不提。
　　“哪里不错，简直无微不至！萤火虫好有心思，”小舞甩甩手：“你要是真喜欢他就别计较那些有的没有，不喜欢他就别拖拖拉拉没完，不然搞到最后他会很伤心。”
　　渔火喝着饮料：“我才不会。”却不说不会什么。
　　小舞也不说她了，开始说自己的事：“我离校时有个男生对我告白了……”
　　渔火来了兴趣：“真的吗？怎么样的啊？”
　　“同班同学，只是个普通大学生。”
　　“祖扬连大学生都不是呢。”渔火推推小舞的胳膊：“你接受了吗？”
　　“还在考虑，长得不帅，你家祖扬论身高相貌可是能去做男模的！”小舞来了精神：“对了，年后有动漫展，我们社团参加，你……”
　　“你休想骗我再穿萝莉装或者蛋糕裙！”渔火举起双手交叉在面前：“制服装也不行！巫女装也不行！总之我上你当够多了绝对不会再陪你玩那个被N多人围观的COSPLAY！”
　　“我是说这次动漫展招Showgirl，三天一千五，你干不干？”
　　“干！”渔火一拍桌子：“这么好事我当然干，一千五我可以换个新手机了，唉，我这只是我妈充话费送的，我们班同学好多都用IPHONE，我还在用这种砖头机，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嗯，我帮你报名，身高一六零以上，相貌甜美可爱，了解ACG行业为佳，我看你没问题，你看，多亏我平时给你普及吧。”
　　“得了，我才不想了解那些，拿到钱请你吃饭！”
　　小舞举起吸管：“吃饭不必，咱两谁跟谁。”
　　渔火用吸管戳她的吸管：“那是，初中三年高中三年，谁能跟我俩比。”
　　“对啊，其实我们社团还是缺个COSER……”
　　“休想！”

　　向家只有母女两人，每年过年向采萍都带女儿去舅舅家过年，人多才有过年的气氛，今年也不例外。渔火把这件事告诉祖扬，祖扬只是哦一声：“我还是和我爸过，每年都是。”
　　“只有两个人不会孤单吗？”
　　“习惯了，我叔叔他们都在外地，”祖扬低头看着渔火：“你在舅舅家住几天？”
　　“四五天总要住。”渔火边帮他收拾桌上的杂物边抱怨：“你怎么总弄得这么乱，真讨厌。”
　　两人经过上次的事件虽然恢复了过去的交往关系，却仍然没什么亲密举动，祖扬一靠近渔火就往一旁躲，她心里始终觉得他不是她想要的那个人，小舞说的话也有道理，不喜欢就不要拖拖拉拉……
　　祖扬从身后握住她的手：“我们约会吧，还从来没有过。”
　　“啊？”渔火回过头，他就在她身后，两人靠得太近了，只要他一低头就能很容易地吻到她。她小心地往后退了退，“寒假很多事情呢，下次再说吧。”
　　祖扬垂下眼睛，他明显地注意到她刻意避开的距离，他略点一下头：“那就，下次再说。”

　　过年时母女两到了舅舅家，舅妈早就准备好房间和床铺，向采萍在房间里收拾衣服，外婆在客厅里和渔火说话，她拉住外孙女的手：“小渔越大越漂亮了啊！把父母优点全吸收了啊！”
　　舅妈边打扫卫生边说：“我看小渔比姐姐姐夫都漂亮，会长呢。”
　　舅舅小声说：“离婚多少年了还姐夫！别让我姐听到。”
　　渔火很久没见过父亲了，她想起那个男人最先想到的不是父爱或者依靠，而是小时候他对自己和母亲的打骂。那种童年的噩梦至今也无法忘记。
　　“知道啦，”舅妈擦着沙发，看渔火：“小渔啊，你以后找男人要看准，相貌都是其次，主要是人要好，千万不能找你爸那种。”
　　渔火点头：“我知道。”又笑：“我还早呢。”
　　“现在说这个是早了，”舅妈停下手中的抹布：“不过眼光一定要开始就看准，找老公不是说看家世要多好多有钱，但是一定要看是怎样家庭出来的，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孩肯定比街口小混混素质高，上流层次的男人肯定不会打老婆……”
　　“行了，小渔才多大你就教她找男人？”舅舅说道：“还是学生呢，学习最重要。”
　　渔火只笑。
　　她知道舅妈说的很对，有些道理话糙理不糙，就像她没法对母亲对家人说她和家对面的祖扬在一起。

　　年后小舞打电话来让渔火去Showgirl的面试，面试顺利地超乎想象，很快动漫展到来，渔火一大早来到展会现场，换上特制的服饰，笑脸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很快发现钱真是不好赚啊。
　　衣服本身没问题，印着动漫LOGO的紧身背心不算出格，皮质热裤虽然性感了点但因为工作也能接受，只穿黑丝在暖气很旺的展会现场也不觉得冷，问题出在八厘米的细高跟鞋上。
　　渔火不是没穿过细高跟鞋，关键是从来没有穿这种鞋子一次性站七八个小时。
　　中午吃饭的时候小舞跑过来看她：“怎么样？”
　　“脚好痛！”渔火撑着下巴伏在小桌上：“下次绝对不干了！”
　　下午散场时小舞又跑过来：“没问题吧？”
　　“没感觉了……”渔火直接把下巴放在小桌上：“下次打死不干了……”
　　小舞抚摸着她的背：“累坏了吧，打电话给你男朋友让他来接你吧。”
　　渔火已经累到不想解释祖扬不是男朋友的问题：“算了，我再三叮嘱他现在不要骑车，他来接我也是打车，还不如我自己打车回去。”
　　小舞扶起她：“那你等会回去，我们社团聚餐，一起吃个饭吧，看你中午吃盒饭就吃一点点。”
　　渔火这时才感到饿得不行，她点点头：“行，我打个电话回家和我妈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