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恋》没有鱼的水煮鱼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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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学校很漂亮，”章韶推开车门下车：“来这种地方调查我愿意地很，还有这么多年轻漂亮的大学生MM，江季枫你快点。”
　　江季枫关好车门，快走几步跟上这位早自己几年的小前辈：“我们是不是该穿便衣啊，这样太引人注意了。”
　　学校里难得有警察来，学生们纷纷对这两位不速之客投来好奇的目光。
　　章韶倒不在意：“这身衣服才有震慑力，我们是来查案的，你心态要放好啊。”
　　江季枫哦一声：“这次的案子你怎么看？”
　　“别的先不说，那个被打的叫什么宋之远的，也太没出息了吧，”章韶摇头不已：“吓成那个样子，一问话就打哆嗦，问犯罪嫌疑人长什么样也不知道，问那辆车车牌号也不知道，我靠。”
　　江季枫不以为然：“他高度近视，眼睛被打飞的情况下是看不见嘛，而且他还说对方带了头盔，我看你对他有偏见。”
　　“诶说对了！我就是瞧不起这种小白脸，连问他车是什么颜色都一会说是黑的一会说是红的，最后居然指着我们的出勤摩托车说就是这种，我靠不就被人打了一顿吗开始吓得连他妈都不认得，最后哭得一塌糊涂，我靠这么怂的也少见。”
　　“他那可被打得不轻，”江季枫数着指头：“鼻骨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最要紧是嘴巴被拉口子，被吓坏了。”
　　“走吧，我们去找他老师同学了解情况，看能不能找出线索。”章韶指着学校道路拐角处的指示牌：“办公楼这边。”

　　上课上到一半时辅导员把渔火叫出来：“有点事情找你，我们去办公楼。”
　　渔火跟着他：“什么事呀？”
　　“有两个警察到学校，来查些事。”
　　渔火停住脚步，心脏漏跳一拍，她有点结巴地问：“关于，关于什么？”
　　辅导员边走边说：“宋之远是你男朋友吧？”
　　“啊？”渔火跑几步跟上他：“辅导员你刚问我什么？”
　　辅导员抓抓头发：“我说错了，宋之远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你们已经分手了吧？”
　　“啊？哦，嗯。”
　　“他前些天出了点事，”辅导员压低声音：“他在开车回校途中被人打了，住院了，现在警察来查这事了解一下情况。”
　　渔火呆了一下，邱真真和她说的是他开车撞了啊怎么变成被人打了，她很快明白过来，宋之远是要面子的人，这种事肯定要掩饰。
　　辅导员接着说：“警察刚才在办公室列了个调查名单，考虑到你和他关系不一般，所以警察把你也列进去了，现在分两拨询问问题，别紧张，他们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
　　渔火点点头，两人很快走到办公楼，辅导员带她到一间办公室门前：“我不能进去，你自己去吧，”又嘱咐道：“就是一对一询问，你别害怕。”
　　只要不查她自己，她有什么可怕的，何况又不是第一次面对警察，渔火又点头，旋开门把推门进入。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年轻警察，没有戴警帽，头发削得很短，没有刘海，露出整个额头。
　　渔火觉得这个警察有点眼熟。
　　她关好门走过去，在警察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江季枫没想到人海茫茫居然还有再遇见这个女孩的机会，意外的邂逅让他有莫名的亲切感，但他马上意识到她根本没有认出他，他清清嗓子问道：“你就是向渔火？”
　　渔火点头，江季枫接着问：“宋之远的女朋友？”
　　“曾经交往过。”渔火望着他：“刚才辅导员和我说了，宋部长好像遇到了意外。”
　　“是的，他在本月20号回校途中被一辆摩托车拦截，车手对他进行暴力伤害，当事人受伤严重，”江季枫拿出笔准备记录：“所以找你了解一下相关情况。”
　　渔火内心惊了一下，摩托车拦截……暴力伤害……她突然想到了祖扬。
　　她抿了抿嘴唇，问道：“宋部长伤得很严重吗？”
　　“鼻骨肋骨都有断裂，嘴唇两侧被利器划开，很严重，”江季枫停了一下：“不过更严重的是他精神受到强烈刺激，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那，是什么人这样伤害他？”渔火垂下眼睛做出思考的样子：“摩托车的话，应该能看到车号吧，宋部长没有看到车手的样子吗？”
　　江季枫摇摇头：“如果什么都看到了就不用到学校来了解情况了，言归正传，你和宋之远关系比较近，他平时在学校为人如何？”
　　“其实，我是今年新生，进校短短几个月，和宋部长也只交往过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渔火摇一下头：“说实话我不了解他。”
　　“就你们交往的过程来看呢？”
　　“嗯……还行吧。”
　　江季枫见她含糊其辞，又问道：“你们分手的原因是？”
　　“个性吧，宋部长很关心集体活动，而我喜欢两个人单独相处，所以常因为学生会工作闹得不开心，后来就分手了，”渔火随口编着：“而且我觉得大一谈恋爱耽误学习。”
　　江季枫翻了几页前面老师同学的笔录，宋之远的确是个热衷学生会活动的人，普遍的评价是有礼貌有能力，但也有同学反映宋之远交过不少女朋友，属于有钱花心的类型，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宋之远最近一任女朋友，看样子她似乎对前男友的受伤保持着理智的状态。
　　这或多或少说明她对那个受伤的男人没什么留恋不舍，看起来似乎从前感情也很一般。
　　江季枫接着问：“据你所知，宋之远有没有和谁有过节，或者很大的矛盾？”
　　“不清楚，我和他交往时间实在很短，大部分时候也不在一起，如果说矛盾……”渔火犹豫了一会，说道：“和别人的我不清楚，和我的，相信警官已经知道了吧。”
　　江季枫点着笔录本：“知道一点，不过你不妨自己陈述一下事实。”
　　“就是前段时间网上有影射我和他的小说，都是乱编的，还有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说我私生活不好什么的，后来有人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宋部长做的，”渔火歪着头看着江季枫：“警官你那边是不是也已经有学长们这样说了？”
　　江季枫的确从宋之远亲近的同学那里得知了这些，和这个女孩说的不谋而合，他点点头：“这么说来，宋之远伤害过你。”
　　“可是我不相信。”渔火笑了笑：“我认识的宋部长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他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更何况我是他喜欢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觉得恶心，但她仍然带着女生特有的温柔笑脸，和对学长的憧憬之情。
　　江季枫想起之前了解的信息，宋之远并非痴情种子，甚至可以说是擅长甜言蜜语哄小女生的花心男，这个女孩却如此相信他，这让江季枫感到有点莫名的失落。
　　但情绪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他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渔火走出办公室，下一个等待的人走进去。
　　渔火走出办公楼，校园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她竭力说服自己稳定情绪不能露出破绽，边以平时的状态往校外走。
　　直到走出校门她才飞奔起来，她跑过一条街，拦下一辆出租车，报出祖扬的单身公寓地址。
　　祖扬住的不远，车行驶了十多分钟就到了，渔火付了钱来不及拿找零就直接奔进公寓楼，她一路飞快地跑着，直到祖扬的公寓门前。
　　她突然想起来，她没给祖扬打电话，万一他不在呢？
　　渔火迟疑了一瞬，她屈起指节敲了敲门。
　　她有很多很多句话要问他，以至于她的心脏狂跳着。
　　门开了，祖扬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渔火从他身侧走进房：“我有话问你。”
　　祖扬关好门：“什么事，我还在睡觉……”
　　“你是不是打了他。”渔火打断他的话。
　　祖扬回过身望着她，他停了几秒钟，突然笑了：“怎么了？你要替前男友抱不平吗？”
　　他的态度就是答案。渔火觉得手指都在发抖。
　　祖扬无所谓地打个哈欠，转身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自顾自地拉开喝。
　　渔火望着他：“你把他打得住院了，你还把他嘴划破，还让他受了精神刺激，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这么生气吗？”祖扬走到她面前：“如果你要替他报仇，我随便你怎么做。”
　　他个子很高，渔火要抬头才能望见他黑色的眼睛，她摇摇头：“你知不知道今天警察到学校了，他们在查这件事。”
　　“所以呢？”祖扬笑笑：“我无所谓结果如何，我只是不能让你被他欺负……”
　　渔火大声打断他的话：“那你就能随便打人吗！不管怎么说打人都是不对的……”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扑到他的怀里：“可是我觉得浪漫地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