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恋》没有鱼的水煮鱼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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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下午渔火和邱真真一起去校外的超市，两个女生在超市零食区逛着，邱真真酷爱薯片，边拿各种口味边说：“我发觉你这几天心情尤其好啊。”
　　“有吗？”渔火眼睛看着巧克力架，随口说道。
　　“有的！绝对有的！”邱真真搂着她的肩：“是不是因为那个神秘浪漫的追求者呀？”
　　渔火对她眨眼：“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搞不好只是玩笑。”
　　“别对我抛媚眼啊，电死了，”邱真真刮一下她的脸颊：“不过看到你高兴就好了，还以为你会被那件事影响很深。”
　　“那种人，不至于。”渔火摇摇头：“别说这些让人郁闷的事……”
　　两人正说着，旁边走来两名女生，一边挑零食一边闲聊：“刚才那个男的好有型啊，想不到我们学校还有这样的型男。”
　　另一个女生双手合成恭喜发财样：“对呀，好帅，机车也很酷，纯黑色配一点点银超带感啊！”
　　渔火脸色突然变了，她转头看向那两名女生：“你们在哪看见他的？”
　　两个女生面面相觑，指着超市大门：“刚才，就在那里……”
　　渔火来不及听完，她将挑好的零食往邱真真怀里一塞：“帮我结账，回去给你钱，我先走一步！”
　　邱真真在她背后喊：“喂你去哪！”
　　渔火飞快地跑出超市，她在超市门口张望着，可是两旁道路车流如织，没有黑色机车的影子。
　　她又往旁边跑了几步，在四周不断寻找，身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她朝不远处的红绿灯路口跑过去，十字路口人潮涌动，她茫然往在四个方向张望，竭力搜寻，可是只有满目的人。
　　不同的人，男女老少，形形色色，不同发型，不同衣着，不同模样，不同神态，许许多多张脸，许许多多双眼睛，没有她想见的那一个。
　　她觉得天旋地转。
　　有路过的人撞了她一下，她的身体往后跌去。
　　这时有一个人从背后扶住了她。
　　她回过头，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祖扬叹口气：“你是找我？”
　　渔火望着他的脸，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
　　祖扬将她扶起：“没事的话我走了。”
　　他说着要走，渔火突然抓住他的衣袖：“是不是你？”
　　祖扬转过头：“我什么？”
　　渔火低着头，望着她拉他的手指：“花，萤火虫。”
　　祖扬反问道：“你喜欢吗？”
　　渔火点点头，祖扬嗯一声：“喜欢就好。”
　　“为什么不当面给我，”渔火抬起头望着他：“如果我猜不出来是你呢，你的心思就白费了啊。”
　　“你喜欢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渔火觉得他总是平淡地说出让她心动的话，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祖扬动动手：“好了，我走了。”
　　“等等，”渔火不肯放手：“你怎么知道我班级号。”
　　祖扬迟疑了一会：“如果我说我来过你学校很多次，你怎么想。”
　　“不可能，”渔火摇摇头：“如果你来我学校很多次，我为什么不知道？”
　　祖扬笑了一下：“就像刚才，你看不到我，我看得到你。”
　　渔火愣愣地望着他，她慢慢地说：“如果你真的来过我学校很多次，那么你知不知道那些流言……”
　　祖扬点点头：“听说了。”
　　“我没有和他上床。”渔火立刻说道。
　　祖扬的表情没什么变化：“那不重要，重要的是……”
　　渔火突然打断他的话：“那重要，很重要，对我非常重要！”
　　祖扬扶着她的肩，低声说：“你怎么了？”
　　渔火垂着眼睛，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她只想让他知道她没有和那个男人上床，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可她在乎他的……
　　祖扬没再说什么，他将身体微微发抖的女孩搂进怀里。
　　“那些话都不是真的……我没有和他怎样……我没有……”渔火伏在男人的怀里，她轻轻地哭起来。
　　流言怎样伤害她，宋之远怎么中伤她，别人怎样在背后指指点点，都没有让她流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就因为这个男人的一个怀抱就让她在闹市的街头哭得停不下来。

　　祖扬把渔火带进房：“随便坐。”
　　渔火抬眼看着这间单身公寓，房间不过十几平米，只有最简单的家电家具，渔火看到床边的金属架上随意堆放着一些机车配件，一把醒目的军刀插在其中，架子最上面放着一只非常显眼的头盔，并不是平时看到的普通圆形，前端突出流线型的边缘，纯黑的底色，侧面描绘了银白色的火焰图案。
　　“这边离我玩的车场很近，有时候不回家就住这，很乱，”祖扬解释着，他注意到渔火的视线，望过去：“那个头盔是我一次比赛的奖品，我平时很少用。”
　　“很漂亮。”渔火笑笑。
　　房间的确很乱，除了坐床上就没其他地方了，她想了想，还是在床边坐下来。
　　“喝什么？”祖扬拉开墙角的冰箱：“只有啤酒。”
　　“我不喝酒。”渔火想起电视剧常演的酒后那啥赶紧摇头拒绝，她的脸有点红。
　　祖扬拿出两罐出来，他拉开一罐的盖子递过去：“喝一点没事，我没其他东西招待你。”
　　渔火只好接过来，却不喝，祖扬也不勉强她，他又拉开一罐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在她身边坐下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还喝酒……渔火低着头说：“你也不要喝。”
　　“我为什么……”祖扬明白过来，他又喝了一口：“这点定力我还有，你不用怕我对你怎样。”
　　渔火小声嘀咕：“你定力有，又不是没有过……”
　　祖扬偏偏听到了，他摇摇头：“你放心吧，现在和当时心境不同了。”
　　是因为交到女朋友了吗，渔火有点气闷，她转着手里的啤酒罐，突然喝了一口。
　　“刚才是在找我吗？”祖扬侧脸看她：“为什么找我。”
　　渔火垂着眼睛：“就是想问你花的事。”
　　“没有其他的？”
　　她摇摇头。
　　她的长睫毛微微垂下来，侧面看上去楚楚动人，祖扬很想去吻那些柔软的睫毛。
　　“还有，”渔火反问他：“你为什么送我花，你说过忘了我……”
　　“我记得我说过的话，也记得你说过的，”祖扬喝着啤酒：“你说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我总能远远地看着你。”
　　渔火望着他，她此刻很想离开这间房间这个男人，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做一些会后悔的事。
　　她站起身：“我回去了，我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
　　祖扬伸出手碰了碰她的手指：“再让我看看你，现在很少有这么近的机会。”
　　渔火没有躲他，祖扬一会就放下手指：“好了，我送你回去。”
　　渔火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公寓，走下楼，下最后几级楼梯时想想还是说道：“其实你不需要这样对我……”
　　祖扬站在她下几级楼梯上，回过头看她，渔火不敢看他，只盯着自己合拢在一起的手指：“嗯……毕竟你有女朋友，这样对她不公平。”
　　“女朋友？”祖扬有点奇怪地看着她。
　　渔火看他一眼，又避开视线：“我都见到了，在你家门口，她搂着你……叫你祖扬哥哥，她年纪很小吧，很可爱，你不要……不要辜负她……”
　　“你看到的是我堂妹吧？”祖扬打断她的话：“是不是眼睛很大梳双马尾说话很嗲那个？”
　　渔火愣愣地看着他：“啊？”
　　“是我堂妹，上周叔叔带她到我家玩，难得来一次我就回家陪陪她，不过她是很可爱很漂亮……”
　　“可爱什么啊你这个萝莉控！”
　　渔火从他身侧快步跑过去，不想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笑意。
　　祖扬也笑了一下，他看着她的背影跑下楼。
　　其实就这样看着你，守护你，就够了。
　　我愿意，当你的暗夜骑士。

　　回到宿舍之后渔火看着桌上仍然鲜艳的花束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那不是他的女朋友……她摊开书本看了会书，却一点也看不进去，隔几秒就抬头看一眼花，笑一下，一会再看一眼，再笑一下。
　　结果半天也没看完一页书。
　　这时宿舍门开了，邱真真走进宿舍：“你跑哪去了啊，我付完钱出来找你找不到。”
　　“哦，碰到一个朋友。”渔火有点抱歉：“不好意思哦。”
　　“没事啦，我把你的巧克力买回来了，一会拿给你。”邱真真说着脱掉外面穿的外套，边说：“下午我们体育部开例会，有一个大新闻！你绝对有兴趣！”
　　听她的口气充满自信，渔火有些好奇：“什么呀？”
　　“关于那个斯文败类的，”邱真真坐到椅子上：“有报应了。”
　　渔火对宋之远的事毫无兴趣，她无所谓地靠在衣橱边，等邱真真说下去。
　　邱真真见她兴趣缺缺也不卖关子了，她接着说：“我们体育部长和宋之远是同班同学，他今天说的，宋之远请假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他开车撞到头啦，请假一个月，哈哈，活该！”
　　渔火不关心宋之远情况，只附和朋友的话：“是啊，活该。”
　　“说是到医院缝了好几针现在要静养，”邱真真凑到渔火身边：“而且啊，我今天听我们部长说，宋之远就是人渣，听说他大一追一个女孩子，用各种手段，后来那个女孩跟了宋结果没两月宋就把她甩了，那女孩还吞安眠药自杀，幸好被救回来，当时这件事是假期发生的，学校的人都不知道，我们部长和她家住的不远所以知道这件事，他本来不愿搬弄是非说这件事，现在又碰到你这事……我们部长说了，他知道宋的为人，你一定是清白的。”
　　渔火对宋之远过去怎样为人怎样不关注，她笑了笑：“那谢谢你们部长。”
　　“何止我们部长，整个部的人，包括很多系里的人都已经相信你了，”邱真真按住渔火的肩：“我也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日久见人心！”
　　“搞得像演讲一样，”渔火拉住她的手：“好啦，快把巧克力给我吧，现在超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