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 恋》没有鱼的水煮鱼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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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天天过去，渔火和宋之远就不咸不淡地交往着，11月底各系开始准备校级元旦晚会，系学生会干部们纷纷忙碌起来，宋之远是宣传部长责任重大，不像以前有很多时间和女朋友呆在一起。
　　渔火并不介意这个，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和同班同宿舍同学接触，也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习，少了高考升学的压力，她反而对念书有兴趣起来，既不逃课也不迟到早退，业余还选修了一大堆选修课，忙得团团转，同时她发现班里的女生纷纷交到男朋友，计算机系女生果然抢手。
　　她宿舍的邱真真因为秋季运动会的关系和经济系的一名男生交往起来，常常晚上快熄灯了才回来，渔火常在阳台上看见他们在宿舍楼下依依不舍，心想或许这才是恋人交往的正常模式。
　　“当然啦，会想多和他相处，看见他心情就很好。”邱真真约会完这样解释道：“小渔你和宋部长不是这样？”
　　渔火摇头：“没你那么夸张，我和他很平淡啊，我反而不理解你们怎么这么亲热。”
　　邱真真很自然地说：“因为我喜欢他啊，他也喜欢我。”
　　“喜欢……”渔火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有点陌生。
　　“诶，小渔，宋部长很受女生欢迎，你要看紧他，这样不冷不热的搞不好他会被人抢走，”邱真真笑笑说：“说出来你别生气，我觉得你两这样好像不太对，你到底喜不喜欢他？”
　　渔火想了想，她找不到不喜欢的理由，说道：“应该吧。”
　　“这不是应该不应该，”邱真真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不了谁？”
　　“为什么这么说？”
　　“女人的直觉。”邱真真拍拍她的肩：“你眼睛里很空，没有恋爱的感觉。”
　　渔火转过脸看桌上的小镜子，镜子里映出她的眼睛，她不知道什么叫空，她没有注意过，她想不起来从前自己的眼睛里有什么。

　　元旦晚会第一次彩排时宋之远邀请渔火去看，彩排地点是礼堂，空空的座椅上寥寥无几地坐了几个老师和学生会干部，渔火坐在后排看节目，她离舞台很远，坐的地方很暗。
　　一会宋之远走过来：“怎么坐这么后面？”
　　“一样的。”渔火对他笑笑，继续看节目。
　　宋之远握着她的手：“刚才我从前面座位走向你，你周围那么暗，只有你的面孔明亮，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发光，真美。”
　　渔火还是不习惯他时不时的动听言语，她由着他握着手：“是吗。”
　　宋之远搂住渔火的腰：“其实这么后面也挺好的，没人看见。”
　　渔火还是不适应他的触碰，她往旁边躲闪了些，宋之远又靠近了点，更紧地搂住她：“好几天没见了，很想你……”他说着托着她的脸要吻她。
　　前排毕竟有老师在，渔火不敢大叫，她只好拼命地往后缩，手抵着宋之远：“别……别这样……有人……”
　　“他们看不到。”
　　宋之远强行吻住她，渔火被他抓着手无法反抗，又无法求救，她只好紧紧地咬紧牙关不让他再深入。
　　宋之远在她柔软的嘴唇上留恋了一会松开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怒：“怎么这么不听话。”
　　“我走了。”渔火比他更恼怒，她站起身就往外跑。
　　她本来就坐在礼堂后排，没几步就跑出礼堂，宋之远跟着追出来抓住她的手：“怎么了啊！”
　　渔火甩开手：“我不喜欢这样。”
　　“你喜欢怎样？”宋之远冷笑起来：“我一碰你你就躲，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情侣啊！”
　　“我不管别人怎样的，反正我不要，”渔火转过头不看他：“我就是不喜欢这样，如果你不能忍受……”
　　“乖，”宋之远打断她的话，他把她身体掰正，恢复了平时的温和礼貌：“刚才是我心急，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渔火低着头，不说话，宋之远柔声说道：“好了好了，哪有情侣不吵架的，何况刚才也不算是吵架，走，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渔火还是不说话，宋之远就拉着她走，礼堂之后有各个系的休息室，都是给各系工作人员休息用的，现在节目正表演到高潮，各系工作人员都挤在后台忙碌着，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宋之远把她带进自己系的休息室，指着沙发说：“你休息一下吧，我到外面看看演出还顺利不。”说着走出去。
　　渔火望着这间休息室，她是新生还没到这来过，房间不大，靠墙摆了几条布质软沙发，前面是长茶几，堆放了一些标牌和包包，对墙放着饮水机和长桌，陈设一目了然，就是做短暂休息的地方。
　　她坐到沙发上，开始想和宋之远的这段交往。
　　除了偶尔的强迫肢体接触之外，她挑不出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情侣之间会想亲近对方，她是能够理解的，问题出在她自己身上……
　　她的思绪中断在这里，宋之远推门走进来：“还好，外面一切顺利。”他说着，关上休息室的门，顺手反锁上去。
　　渔火警觉起来，她站起身：“不早了，我回去了。”
　　宋之远走过来抱住她：“等一下，好不容易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有点累了。”渔火拉着他的胳膊：“我想回去休息了。”
　　“在这里休息也一样……”宋之远笑着抚摸女孩的脸：“让我好好看看你。”
　　渔火只觉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识，她立刻往旁边躲：“别这样，我……我真的要回去了……”
　　她没有躲开，宋之远突然用力把她推到沙发上：“你一直躲我，让我好心急啊，我们都交往两个月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渔火被他压得动不了：“放开我，不然我叫人了！”
　　“随便你，我刚出去和他们说我和我女朋友要用休息室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明白的，”宋之远的手抚摸在渔火身上：“况且外面表演的声音这么大，他们也听不到。”
　　“滚开！”渔火不断地挣扎：“你卑鄙！”
　　宋之远笑着扣住她的手腕：“拉拉小手那是初中生，我们都是成年人，总要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你不会我教你啊。”
　　“放开！放开我！”
　　“你不能总让我看得到吃不到，我交女朋友还没有一个月搞不上床的，我技术很好你放心，”宋之远低头亲女孩的脸：“保证以后都是你主动找我……”
　　渔火突然停止反抗，她笑了一下：“我还是处女，你会负责任吧？”
　　宋之远稍微愣了一下，渔火趁他这一点迟疑不顾一切地推开他，她身体敏捷地逃向一边，之前她注意过这件休息室的陈设位置，她轻巧地躲闪开宋之远的手臂跑到门边，她扣住门锁大声说道：“衣冠禽兽！我们分手！”
　　说着旋开门锁一头跑出去。
　　她飞快地奔跑着，从前那个死去的男人如梦魇般地缠绕上她的心头，和刚才的那个男人身影重叠在一起，他们一样强迫她，意图侮辱她，伤害她……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祖扬让她依靠了。
　　她停止脚步，抬起手背捂住眼睛。

　　回到宿舍她给小舞打电话，一听见小舞的声音反而一时间委屈地什么都说不出来，小舞在那头干着急：“出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你说话啊！”
　　渔火还是说不出话，她也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小舞只好大而化之地安慰：“唉，不管出什么事都会好起来的，别难过了，我是你坚强的后盾！”
　　渔火咬着嘴唇，一会慢慢地低声说：“我和他分手了。”
　　“啊？”小舞倒抽口冷气：“你失恋了所以伤心啊？”
　　“不是，”渔火深深地叹气：“不是因为他……”
　　“那因为什么？”
　　“他对我……对我……”
　　小舞算明白了：“他对你不轨？！”
　　渔火点点头：“嗯，不过他没有占到便宜。”
　　“这我就放心了，”小舞松口气：“那你还伤心什么，他都没占到便宜，只要他实质上没有得手，让他摸几下亲几下不就算了么，以后这种人要绕道走，吃一堑长一智啊。”
　　渔火抽了抽鼻子，情绪渐渐平稳下来：“他平时看上去都不是这样的。”
　　“所以有个词叫斯文败类！”小舞总结道：“反正以后多长个心眼，知人知面不知心。”
　　打完电话，舍友们也纷纷回来了，渔火已经好多了，她洗了把脸爬上床，希望到了明天就可以当一切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