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案件调查组Ⅱ》易容术九

11、不能说的秘密2

　　不久后，果然有人来找程锦，军方的特种兵，他们过来带程锦去他们的基地。他们上司已经和谢铭打过招呼。
　　那俩特种兵，客气地请程锦和杨思觅上车。
　　军用吉普越开越偏僻。杨思觅看了看窗外：“要去的是祥龙基地，很小的一个地方。”
　　两个特种兵一起看了眼杨思觅，又互相看看，没说话。
　　程锦对两个特种兵歉意地笑了笑，把杨思觅拉过来搂住：“睡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吉普车开进了基地，又开了好一会才停在一栋楼前。程锦估计这基地至少有十几平方公里，这可一点也不小。走进楼里，里面装修简洁并且很现代化，有电梯，他们直接上到三楼。
　　几个军人等在电梯外，为首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斯文男人，他伸手和程锦握了一下：“钟乐生。”
　　程锦便也报上自己的名字：“程锦。”然后帮一旁不打算开口的杨思觅报了名字。
　　钟乐生笑看了一眼杨思觅：“我们认识。”
　　他没再多说，带程锦他们去会议室坐，说明了请程锦过来的原因：“是这样，最近我们截获了一些谈论军事机密的信息，经过调查后发现与你们特案组有关。”
　　程锦道：“安全部的权限很高，每天接触的都是机密，其中不乏军事机密。而且，你们为什么能截获安全部的信息？先不说技术问题，你们有这个权限？”
　　钟乐生道：“你误会了，是你的组员发送了电子邮件给军方的人，在邮件中讨论了军事机密，我们是在监控我们军方邮件时发现问题的，并没有侵害到你们安全部的权益。现在我们也只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并没有针对安全部或者特案组的意思。”
　　人都已经抓了，现在倒是会说软话了。不过纠缠这些也没意义，程锦更想快速解决问题：“到底是什么军事机密？”
　　钟乐生沉默，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开诚布公。
　　程锦道：“你们询问我那些同事时，是不是什么也没问出来？要不也不会这么快就来找我。另外，他们知道的事，我也知道，所以你放心，我会回答你们所有的疑问——只要我知道答案。”
　　钟乐生苦笑，他们会这么快找程锦，是因为施开济上将找了他领导。不过程锦没说错，他们确实没办法从特案组那几人口中问出任何东西来，既不能打又不能骂，特案组那几人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是这样，淡水市军区有机密资料被泄漏，我们正在调查这件事，调查完全保密，属于最高权限，军方的人都不知道这事，但我们却很意外地发现你的组员在谈论这件事。”
　　程锦头疼了，这些笨蛋，到处惹事……他叹气：“你放心，实际上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钟乐生不解，“哦？怎么说？”大家都不是那种会相信巧合的人。
　　程锦道：“这事恐怕得怪我。施开济上将最近很……活跃，大家都在谈老头子这是怎么了，实际上就是没人和他下棋，他最常和占云志上将一起玩，这个大家都知道，但最近占云志上将没心情和他玩了，所以我想应该是占上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淡水那边一直在研究新型军舰，也一直捷报不断，但最近突然失声了，那边军区司令正好是占云志的长子占弘少将。所以我在闲聊时说可能是淡水市军区出事了，没想到他们会特地去问你们军方的人。真的非常抱歉，给你们带来麻烦。”
　　“……”钟乐生半信半疑，有多少人会去注意施开济和占云志最近有没有一起下棋？而且军舰也没有完全停止对外界公开信息，只是用词可能更加保守而已。
　　程锦道：“事关国家军事机密，你的顾虑我能理解，不过我说的都是事实。有必要的话，你可以申请隔离我们，直到事情完全调查清楚。现在可以让我见见他们吗？”
　　一直闭着眼睛的杨思觅睁开眼看向钟乐生道：“用你们习惯的方式来看问题好了——故意泄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他突然眼睛亮了一点，“其实也有好处，可以停职休息。”或许还是永久性停职，这个很好。他把椅子转了个方向，硬是靠过去抱住了程锦的腰，头也靠到程锦肩膀上，闭上眼继续休息去了。
　　“……”
　　钟乐生同情地看着怀抱一个大玩偶的程锦，心想，是啊，泄什么密呢，又不是谁都和杨思觅一样不把工作当回事，甚至是期待着失业。
　　“这次是虚惊一场，以后，咳，最好没有以后，总之你们别再掺和这些事了。走，一起去看你们同事。”

　　程锦的手机响了，他看向钟乐生，用眼神问他这里能不能接，钟乐生道：“方便的话，你还是开免提吧。”
　　程锦觉得没什么不方便，虽然打进来的这号码没见过，但一般也就是局里的来电，一接通，手机里居然传出了小安的声音：“老大！快来救我们，一些当兵的人抓了我们，他们虐待我……唔……”
　　钟乐生一头冷汗，忙叫手下去看看怎么回事，明明都已经把手机收走了，怎么还能打电话？
　　那头的小安听到了钟乐生的声音。“老大！还有谁在？我记得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坏人带人抓的我们……”
　　程锦哭笑不得：“小安，没事了。我已经过来了，我们马上就能见面。让你身边的人带你过来吧。”
　　程锦在这头可以听到小安和她旁边的人说话：“听到了？我们老大已经来了，他让你们带我过去。”
　　小安身边的特种兵完全不想和她说话，只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先从卫生间里出来。
　　钟乐生严肃地对程锦道：“我们这边绝对不会有任何施虐行为，你要是有所怀疑，可以把我的人都叫过来当面和你的人对质。”
　　程锦笑道：“不用了，我相信你们……”正说着，手机又响了，程锦摇头，仍旧开了外音，这次手机没有传出尖叫声，传出的是步欢的歌声，还有隐藏在歌声后面类似打拍子的敲击声，程锦细听了一会，居然是摩斯密码。
　　钟乐生叫他的手下：“快点，把特案组的人都带过来！”他一点也不想听到有更多人打电话给程锦。小瞧特案组这些人了，先前应该更严密地搜查他们的。居然让他们有机会联系到外界，太丢面子了。
　　但钟乐生没能如愿，程锦的手机再次响了，这次是局里的研究员打来的，他们说收到了特案组成员发出的无线电求救信号，已经定位到了坐标，就在军事基地内部……
　　钟乐生无言。

　　事情是这样的，步欢他们被带到了基地后，被隔离到不同房间，同时进行审问。
　　小安一直在说话，她说了一堆的军方八卦，还不停地问这些是不是真的，来审她的人虽然也对这些很感兴趣，但他们有正事啊，虽然已经尽量防范了，但还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带歪。然后她又是要吃的又是要喝的，再后来又要去卫生间，她就是在卫生间用她腰带上的通信装备给程锦打的电话。
　　游铎也一直在说话，帮军方的人普及了各种知识，最后证明出一个结论：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军方指控他们做了的事。那些特种兵听得晕头转向，只能去请研究员来和他说话，不过研究员没这么快赶来，游铎也就得以中场休息，他利用这段时间调试好了装在鞋上的无线电设备。
　　叶莱被问问题时，全部推给了步欢，信誓旦旦地声称都是步欢的错。
　　韩彬也一样，不关已事地让那些人去问步欢，还使唤他们去拿本杂志来给他看。
　　步欢无论被问什么，都承认下来，但要说细节，就开始含糊不清了，后来还疯了一样引吭高歌起来，他的袖扣中有精密的电子设备，存了程锦的号码，可惜不能双向通话，他只得边引吭高歌边祈祷程锦会接电话……

　　大家出来后，扑到一起抱成一团，杨思觅拉着程锦后退几步，避开他们。
　　钟乐生在一旁道：“今天很抱歉，这只是个误会。”他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这些人真的反咬他们一口，说他们用刑什么的，可不是好玩的事。
　　步欢道：“误会？！你们倒是也让我们来误会误会。”
　　叶莱关切地看着步欢：“你声音怎么哑了？我这有薄荷糖。”
　　韩彬道：“我这也有润喉片。”
　　步欢怀疑地看着他们俩，怎么这么殷勤？“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叶莱攀上他的肩膀，笑道：“没有错过什么！有了这次的经历，我们会更加团结的。”
　　团结？步欢疑惑。
　　韩彬把一盒润喉片抛给步欢，步欢打开来闻了闻，好像没问题。
　　小安抱住程锦的胳膊：“老大，终于见到你了！”
　　钟乐生打断她：“小姑娘，你得说实话，我们可没有虐待你。”
　　小安瞟了他一眼：“你们都不给我饮料喝！”
　　钟乐生道：“白开水比较健康。”又不是请来做客的，还提供饮料。
　　游铎在和旁边的特种兵讨论：“我认为你们审讯室得考虑一下屏蔽信号的问题……”

　　等大家终于庆祝完重聚后，钟乐生亲自送程锦他们回去。
　　到了15局后，钟乐生和谢铭在办公室里进行了一场谈话。这期间，他的上级领导也和安全部进行了对话。
　　之后他和谢铭一起走入办公厅，谢铭宣布：“程锦，你们特案组去一趟淡水，协助军方做些调查。”
　　小安问：“那我们的碎尸案呢？”
　　谢铭道：“我相信良沙市的公安部门会处理的。”
　　卫立群也在15局，听到谢铭的话后，立刻露出个“我也这么认为”的表情：“既然这样，那我先走了。”
　　魏清送他出去：“抱歉，耽搁你的时间了……”两人走进了电梯。

作者有话说

　　#^_^#所以，其实这个案子不是碎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