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五、名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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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抿一口竹叶青，他现在已经不在楼外楼了。陆小凤是个嗜酒如命的酒鬼，楼外楼可没有酒卖。既然他已经知道怎么样才能见到他想见的人又何必留在一个连一滴酒都没有的地方呢。
看着手中的玉圭，那是一块半尺来长，一掌宽通体黑色没有任何瑕疵的墨玉所制，并没有过多的雕饰，在正面用金线镶嵌着‘偷王之王’四个字。这样的东西放眼天下这样的东西绝对找不到第二块，这便是偷王之王的金嵌玉圭。
稍早在楼外楼中，锁匠花了半个时辰将通天宝盒开启，他并没有发现盒子又被其他人开启的痕迹。盒子打开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金嵌玉圭已经在宝盒之中，非但没有少东西反而还多了一条缎子。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司空摘星已经得手了，但是他为什么不把东西拿走却没有人知道。锁匠将玉圭挂回到了那条红缎子上，磕了十几个响头便离开了。而现在还是这块玉圭在陆小凤手中。
司空摘星知道即便金嵌墨玉圭在他手中，也肯定有很多人都不会服他，便将这玉圭挂在了楼外楼的牌匾下任何人都可以拿走，可是不出三天玉圭就会回到原来的地方，而那些拿了玉圭的人往往都是在看到玉圭回去之后才发觉自己被偷了，所以他们都在楼外楼想要等着看，这玉圭究竟是怎么回去的。
“那时候，你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个名字就去找他。”花满楼说道。
“是。”陆小凤说道。
“你要知道世上叫相同名字的人有很多。”
“我知道，所以我才想看看他，和他谈谈看。”
“那你见到他了没有。”花满楼说道。
“没有。”陆小凤苦笑。“我试了十次，每一次他都能在我完全不知道情况下将东西拿回去。这也难怪，我从小在偷着方面就不如他，就这样子折腾了半年的时间，我才第一次真正的见到他，那是在赌场里面，那也是我们两个第一次打赌。”
“你见到他以后，那结果呢？”花满楼问道。
“我不知道，毕竟十年不见了，任何人都会改变。变的完全不一样了，但是有些东西却完全没有变。而且也不知道他是想赖账还是这十年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对小时候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忆。”陆小凤说道。“正好那时候朱停也在找我，我就想带他去见见朱停，朱停是看着我们两个长大的，他离开前最后见的人也是朱停。我便约他在泰山上翻跟头。”
“你带他去见老板，也正是因为如此你和老板闹翻了。”
“不，他们两个根本就没见到面，在到朱停家前几天他就跑了。我只能自己一个人带着十几坛的好酒去见朱停。”陆小凤说道。“若是那时候他能和朱停见上一面的话或许……”
五年前朱停家
老板娘现在觉得很开心，任何一个女人看到两个大男人，而且是在江湖上很了不起的两个男人在她面前像个小孩子一样的争抢吃的东西也会笑的很开心。
老板娘坐在两人中间看着这两个大小孩，吃的满脸都是。‘我今天才知道你们两个是原来不是讨厌鬼都是饿死鬼。’老板娘掩着嘴笑道。‘……吃慢点没有人和你们抢。’
‘……’两人都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吃东西。陆小凤本就是有东西吃就不管那么多的人，而朱停呢本来把自己关在密室里面搞他的新想法，已经整整好个月没见过任何人了，可是一听到陆小凤来了，就什么也不管了。
‘酒没了，我去给你们烫酒。’拿起酒壶为两人斟酒发现酒壶空了。
‘说起来老朱，最近有没有空。’陆小凤说道。
‘做什么？’
‘和我去酬神。’
‘酬神？’
‘你还记不记得那年咱们去拜神，你许愿说要娶天下最漂亮的老板娘，现在都让你娶到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去酬神还愿了吧。’陆小凤笑道。
‘咱们不是说好了愿望成真后要一起去还愿的。’
‘所以才问你最近没有在搞什么新玩意把。下个月怎么样我记得那座庙是在京城把。’
‘等一下……你那时候不是许愿要他快点回来吗？’朱停惊讶的看着陆小凤。其实陆小凤要是不愿意再等下去有更好，毕竟已经十年了。
‘你不知道吗？他已经回来了。’
‘你说什么？’
‘我说你多久没出门了，不出门怎么耳朵也聋了了吗。他已经回来快一年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成名的大人物了。偷王之王你难道都没听过。’陆小凤笑道。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那小子从小就很会偷，现在还真让他偷成了偷王之王。’
‘偷王之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一定是你认错人。’朱停笑道。
‘你都没见过他怎么知道。’陆小凤说道。
‘你又怎么肯定他就是！这天下会偷的不止一个两个。’朱停反问。
‘可是连我也能偷的却只有一个。’陆小凤说道。‘司空又不是什么大姓，而且除了那小子外还有谁会自己没事取名叫灾星的。’
‘名字一样不过是巧合而已。’朱停有些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陆小凤是怎么想的。‘你总该还记得空儿的样子吧。’
‘人都是会变的，咱们三年不见你不也没能认出我的样子。’看到朱停没办法反驳他陆小凤笑了。从他出道到成名的整整三年时间他都没和朱停见过一面，在他成名之后来找朱停的时候，朱停根本就没认出来他是谁。虽然直到现在他也没能见到面具下面的脸，但是他肯定自己的感觉不会错。
‘他承认自己是了。’
‘没有。’
‘……’听到陆小凤这么说朱停松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不就对了，若是他是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来找咱们。’
‘八成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输了不敢认，毕竟我们打赌。你不是也说了他去了完全与世隔绝的地方，本来以为出山成了偷王之王就赢了我，结果才发现我七年前就已经成名，所以就干脆不承认想要赖账。’陆小凤说道显得很无奈。‘所以才让你跟我一起去还愿，我已经约了他了，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朱停看着陆小凤已经认定了的样子，有些话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不说。也许在十年前他就不应该跟陆小凤说那些话。
‘到时候你可要帮我。你都已经成亲这么多年了，我也要赶快把事情办了。’陆小凤笑道。却看朱停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老朱你没事吧，是不是喝醉了。’
‘我很清醒，你也该清醒清醒。’朱停很认真的看着陆小凤说道。‘小凤你听我说，空儿他根本就没有回来，也不会成为什么偷王之王。不论那个人是谁他绝不不可能是和咱们认识的司空。而你也不应该也没必要再等下去。’
‘这十年里他和联系过，还是你听过他的什么消息。’陆小凤也收起笑容说道。
‘没有。’
‘既然你也十年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系，也没有听到过他的任何消息。你又怎么知道他没有回来。’陆小凤说道。‘他现在不是回来了，带着一身本事。虽然晚了几年但是却也成了偷王之王。’
‘……’朱停看着陆小凤那不容有任何质疑的表情，他合上眼睛，过了半响才慢慢的说道。‘你还记得十年前你决定要出名之后不久遇到的那几个要人命的女人和少女吗？咱们从她们手下救了一个人，本来都以为甩掉她们了结果又被她们发现了。’
‘当然记得要不是那时候正好遇到薛老夫人咱们就死定了。’陆小凤说道。他甚至还记得那个女人杀人的理由有多可笑，只因为那个人喝醉了看到她的赤身。他知道朱停为什么提起这个，因为司空也是在那时候离开的。
‘那时候你受了伤，薛老妇人要带你回薛家养伤，可你怕他担心不肯去，薛老妇人便找人去找他，可是我却抢着说怕他们找不到我一个人去找他就好。’朱停说道。一边说一边苦笑着。‘可是我并没有带他一起回来。
‘我和你说，我找到他的时候，看到他和一个的白头发老头在一起，那个老头子是个世外高人，因为他正好偷到了老头身上，老头发现他是个可造之材打算收他为徒。但是他因为担心你一直没答应老头，老头就一直缠着他。我跟他讲了咱们两个那两天的遭遇后，他却突然改了主意答应了老头子拜他为师跟他离开去学艺。老头子开出条件说一代他拜他为师的话若是不出师就不能离开，他也答应了。还让我带话给你说，让你要努力不要等他回来一鸣惊人的时候你还是个无名小卒。’
‘他现在做到了。’
‘你记不记得，那时候咱们躲到密室后，我去解手，过了很久之后我才回来，并且拼命的砸机关的门，你还笑我笨的既然自己从外面把机关锁死了只能从里面开。当时我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你还记得吗。我说我看到那些女人就在附近咱们需要换一个地方……’
‘你到底想说什么？’陆小凤看着朱停，他已经开始不明白朱停究竟想说什么了。
‘当时从外面锁死机关的并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是空儿。’朱停说道。‘我出去的时候遇到的他，空儿他不见咱们回去，就出来找咱们。他先去了义庄发现那里被毁之后就往秘洞来，我跟他讲咱们被女人追杀，让他先进去。谁知道他刚要打开洞口机关的时候既然遇到了其中一个女孩子。他就顺势把机关锁死了，还提醒我要躲好。本来他已经把那个女孩子糊弄过去了，可就在这时候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一出手就打断了空儿的手，空儿逃了可是没有多远又被那女人打断了腿。四肢都被打断后那女人就让人把他拖走了。’
‘……我不记得我有听到过任何声音。’
‘你当然什么也没听到，我也没有听到。空儿他知道你在里面，我在附近，所以就算四肢被硬生生的打断他也一声都没敢叫出来。’朱停说道，若不是他亲眼看到了的话他也不敢相信。他的脸色越说越变的苍白。‘你现在知道了，司空他那时候已经死了，落在那种人手上他怎么可能还能有命回来成为什么偷王之……’
‘……朱停！’陆小凤双手拍在桌子上他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一拍下去整张桌子都烂了，酒菜洒满了一地。‘你明明知道我这个人有病，只要是我朋友说的话，不论是什么我都会当成真的。’
‘我知道。’
‘所以不要再说了。’陆小凤说道。
‘……’朱停闭嘴坐在那里，看着陆小凤。他已经做好了陆小凤会有的最坏的反应。但是陆小凤现在却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陆小凤抬起头，突然笑了，笑的很大声。
‘……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小子反悔了，他是不是早就来找过你……让你帮他赖账。’陆小凤说道。‘和我开这种玩笑，我差一点就被你们给骗了。’
‘……’朱停摇摇头。‘我已经说了十年的谎，是该说真话的时候了。’
‘要是你十年前真的是骗我的，那你现在说的也未必是真话。既然你现在说的未必是真话你十年前说的未必是假话。’陆小凤脸上还是带着笑容，他已经认定了这只是一个玩笑。
‘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朱停说道。‘咱们小时候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空儿最喜欢的那颗大槐树你还记得把，在那下面你自己去看看就明白了。’
‘我会去的。’陆小凤笑道，拿起自己的披风便离开了。
‘……’朱停将自己整个人靠在太师椅上，脸色变得比死人还要苍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五、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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