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留言TVT
好吧,大家看文中的名字就能真相帝俯身了。。
TVT不仅仅是游戏狗血,生活也是一部狗血剧。。。
然后织围脖的亲们请@我吧=3=
+++
(三十七)
三月的T市已褪去微寒,路旁樱树那褐色枝桠也抽出无数嫩芽,点点粉红夹杂其中,煞是可爱。
粉丛墙角处,迎春已过荼靡,花事正了,只余天棘纵横交错。
一丝煦风滚过迎春花丛后的垂柳,漫天散乱的飞絮迷了路人的眼。
初春的阳光柔柔地洒进T市市区某座别墅二楼的落地窗内,透过玻璃窗明显可以看出是这一个女孩子的房间。
房间干净整洁,最显眼的便是左墙角那的一个超大书架,书架上整齐地罗列着诸如《白雪公主》、《海的女儿》之类的连环画和童话书,大多数书的书骨处有点起毛,很容易猜测出这些书应该曾被翻阅无数次;书架顶层还有一个毛茸茸的大熊娃娃,棕色的毛发被洗的发白,为了防止落尘而罩上了一个透明袋。书架旁边是一个书桌,桌面玻璃下并没有压着时下小女孩们所钟爱的动漫贴纸,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张蜡笔画,画面早已模糊不清,却还是能看出这幅画右下角那稚嫩的三个汉字是什么。
书桌后便是正对着落地窗的床,此刻那张凌乱的大床上鼓着一个大包。
时间就此静止。
当阳光依依不舍地离开地平线后,床上的大包才扭扭捏捏地耸动起来。
一个杂乱的黑色物体才从被子中探出来,初一看貌似毛线球,细一看……比毛线球还不如。
咳咳,此毛线球的主人就是连亲妈也差点没认出来的二默童鞋= =
抓了抓毛糙的头发,二默瘪着小嘴从被窝爬了出来,摸着饿扁的肚子拿起床头柜上的衣服套上。
洗漱过后,经过小客厅时,二默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那么药也没必要吃了。
弯腰拿起茶几上的药片,顺手扔到垃圾桶内。
前段时间来势汹汹的感冒以及胃病纠缠了二默童鞋近一个月,大病初愈后又因为某些原因发起了高烧而不得不苦逼窝在床上继续养病,直到现在烧才褪去。
看着垃圾桶里的药片,二默心里极为痛快,要知道这段时间吃药吃得她现在闻着这味儿就想吐了。
抬起头来,再一次凝视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环境,二默叹了口气,十四年没有回来了,这间属于她的房间一如当年,没有丝毫变化。
“咚咚咚——”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二默的思绪,她张了张嘴,清了清嗓子才出声:“进来。”嘶哑的嗓音还是如同破锣一般。
“大小姐,你怎么起来了?”进来的人是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她快步走进来,利索地把手中的托盘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一件外衣披到二默身上,“你感冒还没好,先不要急着下床。”
“沈妈,我已经退烧了,真的没事了。”二默接过外套,扁扁嘴轻声抱怨,“我都快无聊死了,再睡都成猪了。”
“变成猪更好,瞧你在外面这十几年都瘦成什么样了,刚一见你我还差点认不出来了。这十几年也不回来一次,担心你又不能联系你,一直惦记着你,怕你在外面受苦,现在总算回来了,在家总比在外面吃苦好。”被二默唤为沈妈的妇人把茶几上的吃食一一摆放好后,摩挲着二默的面颊怜惜地说。
二默听到这话沉默下来了,坐到茶几旁的沙发上,摆弄着桌上的食物,胃口全无。
“你知道我不想回来的原因。”
妇人坐到二默身边,拥着她的肩,柔声说:“我知道,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人也去了,你也跟你爸爸僵了这么久,孩子你要学会放开,毕竟再怎么说他是你的父亲。”
“不,我忘不掉,他自己说的我可以走,但以后不要跟他姓,他说过走出这个家门就不再是沈家人了。”二默放下手中的瓷碗,盯着某处,一字一句地说,“所以我现在的名字是颜默沉,而不是沈默沉。”
“那只不过是气话,天底下的父亲哪有把孩子推出去的?”妇人坐到二默身侧,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顶,“这么多年我也看着,他也是不忍心的,在你出去这么多年里他都在暗中看着,得知你生病了立刻把你带回来,你妈妈的事……他也在后悔。”
“后悔也不能挽回他的错误,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拿回自己东西,这也是他答应的。”二默冷冷地反驳着妇人的话,停顿了片刻后,她继续道,“况且,我也不稀罕他的后悔。”
听到这句话,妇人长叹了一口气,她拍了拍二默的肩膀,说:“你先把粥喝掉,冷了就不好喝了,沈妈先出去了,有事就叫我。”
二默点点头,端起刚放下的碗,味同嚼蜡地小口抿着碗里的肉粥。
妇人离开房间后,二默放下手中的瓷碗,走到内室的书桌旁。
轻轻地靠在书柜上,胳膊搭在书桌上,手指磨蹭着桌上那副蜡笔画,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一丝丝沁入心脏。
————
“默默……”
二默刚下楼准备去花园走一走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听到此声,她心底生出一丝异样的熟悉感,随后看到身后的来人,她便释然了。
高挑的个头,利索的短发,眉目间一片毅然之色,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挂着惊喜的笑容。
哪怕这么多年没见,二默还是能依稀辨出来人是谁。
十几年不见,别来无恙,沈落。
“前段时间被爸爸派出去工作,今天才回来,”沈落快步走到二默身边,热切地与她攀谈,“你终于回来了,默默——”
“不要叫我默默,沈落。”二默疏离地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脸上瞬间黯淡的神色熟视无睹。
“沈默沉,不要给你脸不要脸!”一道尖利的女声也插了进来,二默转脸便看到楼梯口走来一个约十八九岁的女生,她用带着怨愤的眼神盯着面色苍白的二默。
一旁沈落见此立刻站到两人中间,隔绝了两人视线的对决,他用带着冷意地语气对中途插进来的女生训斥道:“小沐!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的?”
“她才不是我姐!她一来,妈妈就跟爸爸离婚!我没喊她贱人就算给她面子了!哥——”沈沐指着二默的鼻子愤恨地指责,话说到一半却被沈落一个巴掌打断,她捂着脸不敢置信地问,“哥你居然为了她打我?”
“她是你姐,你目无尊长,你看你有没有作为一个女孩子的涵养?”沈落冷冷地反问,他盯着沈沐的眼睛,说,“我没用大力气,你不用憋眼泪出来,你自己好好反省错在哪?”
“好了,戏也看够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妹‘相亲相爱’了!”被无视在一旁良久的二默拍拍手,打断眼前这对兄妹的对话,然后才转身准备离去,走之前她看了眼对她咬牙切齿的沈沐耸耸肩,说,“对了,我叫颜默沉,不叫沈默沉,沈小姐,请你记住,虽然我对你那当摆设的大脑不抱任何希望。”
“你!”沈沐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二默只是好笑地斜睨了她一眼,跟寞里学到的毒舌果然还是派上了用场,不过看到这样的沈沐,二默不仅想起了某个黑发太虚。
摇了摇头,二默心说不可能的,然后才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二默看着天空飘荡的白云,想起了自己曾无数次在燕丘鸟巢处的看到的那只金凤。
低下微扬的头,二默眼神转到了花园旁的那栋大房子——沈宅。
那天感冒胃病大姨妈齐齐来造访后,二默万年□□的身姿最终还是扛不住而直接趴下了,挣扎了小半个月差点闹出了胃出血,好在被及时发现,出院不久,她立刻被一帮人直接打包到这里。可没想到一回来这她的感冒又开始反复,居然还发起了高烧,整天昏昏沉沉的她没有踏出一步房门,接触到的人也只有沈妈,至于那些所谓的沈家人更是见都没见到,直到之前的发生那场闹剧,二默才与她那同父异母的兄妹碰到。
是的,同父异母。她的父亲沈殊荣是一个富二代,在N大读书时无意间瞥见当时的系花颜燕,一见惊艳下就开始穷追猛打,正是少年意气风发时的沈殊荣也是金融系的才子之一,于是他很快便抱得美人归,并在大学即将毕业之时,他向颜燕求婚了。原本这是一幕美好才子佳人的童话,可抵不住佳人无财,等到沈殊荣向颜燕求婚的消息传到沈家后,沈家家人坚定认为小康程度的颜家配不上自己,于是沈家很快选定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塞给沈殊荣,并以大学毕业证书逼走颜燕。说来也是颜燕倒霉,消失在沈殊荣世界后,她却发现自己怀孕了。未婚先孕而不敢回家,四处飘荡,直到孩子五岁时,被出差的沈殊荣无意间发现。此时已拥有能力的沈殊荣雷厉风行地把颜燕母女接到自己身边,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自己妻子发现,但是她却没多说,直到颜燕在一年后因车祸去世,她才做主把遗留下的孩子接回沈家,这个孩子当然就是此刻正在发呆的二默。
二默一直都觉得自己的生活就是一部狗血三流片,所谓的豪门世家,所谓的门第之见,哦,当然这其中还掺杂着穷摇剧情。
真是天雷有木有啊亲!
但是这就是她的生活,不得不说真的是艺术来源于生活。
二默无从反抗,只能接受,偶尔再吐个槽。
“默……默沉,这些年你还好吗?”长椅后走出一个人,此人正是沈落。
微微一笑,二默恬淡地回答:“我很好。”言语间辨不出一丝喜怒哀乐,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那就好。”沈落走到二默身侧,他看着身侧女子的熟悉的眉眼,心里感触万般。
“嗯?”
“回来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