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贰]水货的养成与被养成》我不是木头

36、36何似休生连理枝

　　（三十六）

　　夜凉如水，玉阶生露。
　　一对火红的人儿踏水而来。
　　虽无桃花却有朱颜，且伴凤袍霞帔鸳鸯袄。
　　春当正，柳枝新，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
　　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却是女儿出嫁时。

　　看着这一幅热闹的出阁图，二默的嘴角弯出一个苦涩的幅度。
　　从莲花灯前许愿放灯到琴瑟和弦同心舞步，二默都不远不近地站在人群，心有焦虑气闷与些许尴尬。
　　原本两对新人，现却只有一对凤冠霞帔共结连理，心中的落差自是不必多说，不过好在落无痕的好友见人没上线并没有过来鹊桥，至于那几个与二默比较熟悉的人也给她带来宽慰，因而尴尬才少了一丝。

　　待到系统发出礼成的公告时，已逾十点了。
　　因为顾忌到二默，十指乱斜阳一众人略有所收敛，新婚现场闹到十点半便草草收场。
　　在扶蛋笑而不语拉着新婚妻子钻过人群溜走、无爱笑言他已经迫不及待春宵一度了后，众人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残留着幸福与热闹的鹊桥。

　　硕大的鹊桥台子上铺就的火红地毯如曼珠沙华般热烈燃烧着，四周悬挂的幡帏随风飘荡，清脆的乐声也沉淀下来了。
　　桥边水洞处交错盘桓的连理枝上挂着无数许愿牌，红线绕枝，仿若抵死缠绵，低矮的树下站在一抹蓝色的身影。
　　一人一影，孤独寂寥。

　　空荡荡的冷风扬起二默的白发，她随手别到耳后，仰望着眼前交缠在一起的枝干，二默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
　　反之如若走过了妒花风雨，那么并蒂花便不再惧怕任何困难了吧。
　　所以你只是因为工作忙而无法按时回来的吧。
　　希望一切正是如此，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二默看着包里安静躺着的同心锁，松开了长久拧起来的眉头。

　　缓缓踱着步子，二默绕过连理枝，她一边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一枝许愿花，内心一边琢磨着明天该如何敲诈勒索打击报复某魍魉以泄心头之闷。
　　拾起紫色的花朵之时，一袭粉紫色的裙摆充斥在二默的视野里。
　　抬起头，发现却是很久不见的素沐。

　　“怎么是你一个人？”素沐颐指气使地问。
　　二默皱着眉头，不愿意搭理她，而是直起身子从她身边绕过去。
　　“喂，我问你呢？”素沐一闪身又堵住二默的路。
　　此刻二默心情很不好，也懒得再费口舌去逗弄眼前的太虚，她冷淡地说：“我没必要回答你。”说完又转身往后面走去。
　　“哼，你也不过如此。”素沐不但不让开，反而继续跟在二默后面，她摸着身后的大乌龟，用不知是欢欣还是失落的语气说，“原来以为会是你，结果……你也不过是替代品。”
　　“你说什么？”二默抓住其中的关键词，回身问。
　　此刻素沐却得意洋洋地说：“我什么都没说，呵呵，我要走啦。”说完后唤回大乌龟，准备离开。
　　“什么替代品，你说清楚！”二默以凌厉的语气质问着，随即又反应过来，犀利地反问，“你过来不正是看热闹的吗？看不到你又岂会离开？”
　　“是的，我笑我傻，但你却比我更傻，无知者无畏。”素沐停下脚步，没有转身看向二默，只一味尖锐地说，“你就慢慢等吧，我相信他永远不会来了，我恨你，我也可怜你。”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又是谁？”二默快步走到素沐跟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话音落下，素沐消失在二默眼前——黑发太虚下线了。

　　二默呆愣地坐在水中小渚上，压抑在心中的那股不安再次冒出了头。
　　脑中闪过某一次在歪歪无意间听到的那声叹息，当时只是以为自己幻听，但是真的是幻听吗？
　　还是你通过我在想谁？
　　代替品吗？
　　不！不会的！
　　握住鼠标的指关节处泛出隐隐的白色，等到掌心被勒得生疼时，二默才醒悟过来。

　　松开右手，摸到主机总开关处，简洁却又暴力粗糙地关掉电脑，踢掉电源。
　　屏幕在那一刹那黑掉，反射着一张惨白惶惶不安的面庞。
　　闭上眼休憩了片刻，二默摇摇晃晃地摸到冰冷的床上，蜷缩在被中。

　　在这个0与1的浮华世界里，即使人物都是不变的3D模型，没有表情，只有一个冰冷的ID，谁也不知道ID背后拥有的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容，或许是面目猥.琐的大叔，或者又是抠着脚丫子骂娘的小青年……但就是这么一根线一个人一个ID，自己却认真了。
　　也许是那种小心呵护的语气，也许是无意间的一句话，也许是日日来的跟随与保护，也许是小女人的虚荣心……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终究是认真了。
　　有人说过，认真你就输了。
　　不能有丝毫怨言。
　　况且，一切尘埃未定，也许明天就好了。
　　明天就好了……最后二默的意识里只剩下这一句话在飘荡撞击，撞得颅腔哐啷作响。

　　一夜无眠，冷如骨髓，所以二默睁眼到天亮。
　　清楚地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
　　被衾没有沾染上丝毫体温，她觉得仿佛从指尖到心脏都是冷冰冰的，在全身冻僵之前，二默最终还是拱出被窝，披上衣服起身了。
　　走到空调前，二默才囧囧地发现原来昨天无意间踢掉的是空调电源，难怪这么冷。
　　重新插上插座，连通电源后却发现空调插座上的指示灯一直不亮，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好。
　　二默欲哭无泪，大概是昨晚切断电源的方式太过粗暴导致它罢工抗议了。
　　真是屋漏偏偏逢夜雨。

　　挂断物业的电话后，二默抱着一层毛毯打开了电脑。
　　在游戏加载的时候，脑中又一次闪过那些片段，咬咬牙，二默最终还是登上了游戏。
　　真的勇士神马，要敢于面对残酷的现实。

　　可是当二默上线发现好友中某魍魉名字明晃晃地亮着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疼了下，与钝刀子割过无异。
　　“你回来了。”接受对方抛来的组队邀请，二默摇了摇晕晕乎乎的头，勉强挂着微笑问道，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一夜的不安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默默……”但是落无痕并没有给二默喘息的机会，他走到二默面前欲言又止。
　　二默刹那间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在改变了，只是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掐着脖子等待的感觉，但此刻却在期待与抗拒中摇摆不定。
　　“有什么事就说吧。”
　　“默默，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二默唇角的微笑渐渐苍白无力，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很多含义，当人类做错事时，便会说对不起来道歉以免惩罚；当一个女生跟男生表白时，男生想拒绝便会委婉说对不起我有男人了；那么此刻落无痕这对不起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二默歪着头，眼神灼灼盯着依旧红衣黑铠的某魍魉。

　　“对不起，忘了我，你值得更好的。”落无痕咬牙，最终说出这句话。
　　“哈？”二默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我觉得这台词好像三流狗血肥皂剧。”
　　“默默，我是很认真的说。”落无痕再次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那么原因呢，难道一天的时间就能令你变心？”二默揉了揉僵硬的唇角。
　　“没有原因，只不过是发现我错了。”
　　眉角微扬，二默问：“错了？你错在哪里？”
　　“默默你不要再问了，我……对不起你，我不祈求你原谅我的。”
　　二默不再微笑了，她风轻云淡地回答了：“哦，我知道了，原因也不重要了。”

　　你也一定有过这种感觉，当失落与伤心淹没了头顶，便不会再过多在意这种感觉是多是少了，你会用掩饰这种难堪，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会假装大度不去计较一切，即使过后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傻逼，二默也如此，或许是一种逃避，或许是一个仪式，来告诫自己一切都没什么。
　　她静默地看着连理枝，看着枝头挂着的许愿签，看着宆空虚无缥缈的极光，就是不想再看眼前的这个人。

　　“好，再见吧。”
　　“默默……你一定要幸福……”
　　“啊？放心，我会的，但我不会祝你幸福的！你最好天天被老板骂，走路掉坑里，被男人扑倒啊神马的，那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急促的语气在遮掩着二默心中真实的情感，瘪了瘪嘴，她看上去真的很好，只不过有一滴水掉入了键盘中。
　　“……那就好。”
　　“好你妹！尼玛姐去吃饭了，落小受你给姐一边玩泥巴去吧！”
　　说完，二默再次狠狠地按下强制关机键。
　　呆呆地看着游戏自动关闭，二默紧了紧身上的毛毯。
　　身冷，心更冷。

　　游戏已Over，主角们一一退场。
　　三千繁华散去，只剩冰凉的液体。
　　痛，不是心痛，是头痛、是胃痛，还有小腹痛。

　　视线有点模糊。
　　貌似自己从昨天起就没吃饭，尼玛胃病又犯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大姨妈也来造访了！
　　二默捂住肚子，刚被人踹掉，于是亲戚们都巴拉跑来安慰我了吗！？
　　T^T姑娘我小身板受不住你们这如火的热情啊！！

　　——————

　　【上卷完】

作者有话说

　　可喜可贺。。上卷终于完了。。
TVT卡文阶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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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了开头一点点，以及32章中的一个小BUG，加了一小段。
++
为了防止某些童鞋看不到，我复制了一遍.你们看JJ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跟我反映~~我去想办法解决~~~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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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夜凉如水，玉阶生露。
一对火红的人儿踏水而来。
虽无桃花却有朱颜，且伴凤袍霞帔鸳鸯袄。
春当正，柳枝新，东风送，香云迎，银钗金钿珍珠屏。
斟清酒，添红烛，风月芳菲，锦绣妍妆，却是女儿出嫁时。
看着这一幅热闹的出阁图，二默的嘴角弯出一个苦涩的幅度。
从莲花灯前许愿放灯到琴瑟和弦同心舞步，二默都不远不近地站在人群，心有焦虑气闷与些许尴尬。
原本两对新人，现却只有一对凤冠霞帔共结连理，心中的落差自是不必多说，不过好在落无痕的好友见人没上线并没有过来鹊桥，至于那几个与二默比较熟悉的人也给她带来宽慰，因而尴尬才少了一丝。
待到系统发出礼成的公告时，已逾十点了。
因为顾忌到二默，十指乱斜阳一众人略有所收敛，新婚现场闹到十点半便草草收场。
在扶蛋笑而不语拉着新婚妻子钻过人群溜走、无爱笑言他已经迫不及待春宵一度了后，众人们也陆陆续续离开了残留着幸福与热闹的鹊桥。
硕大的鹊桥台子上铺就的火红地毯如曼珠沙华般热烈燃烧着，四周悬挂的幡帏随风飘荡，清脆的乐声也沉淀下来了。
桥边水洞处交错盘桓的连理枝上挂着无数许愿牌，红线绕枝，仿若抵死缠绵，低矮的树下站在一抹蓝色的身影。
一人一影，孤独寂寥。
空荡荡的冷风扬起二默的白发，她随手别到耳后，仰望着眼前交缠在一起的枝干，二默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看到的一句话：连理枝头花正开，妒花风雨便相催。
反之如若走过了妒花风雨，那么并蒂花便不再惧怕任何困难了吧。
所以你只是因为工作忙而无法按时回来的吧。
希望一切正是如此，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二默看着包里安静躺着的同心锁，松开了长久拧起来的眉头。
　　
缓缓踱着步子，二默绕过连理枝，她一边弯腰准备捡起地上的一枝许愿花，内心一边琢磨着明天该如何敲诈勒索打击报复某魍魉以泄心头之闷。
拾起紫色的花朵之时，一袭粉紫色的裙摆充斥在二默的视野里。
抬起头，发现却是很久不见的素沐。
“怎么是你一个人？”素沐颐指气使地问。
二默皱着眉头，不愿意搭理她，而是直起身子从她身边绕过去。
“喂，我问你呢？”素沐一闪身又堵住二默的路。
此刻二默心情很不好，也懒得再费口舌去逗弄眼前的太虚，她冷淡地说：“我没必要回答你。”说完又转身往后面走去。
“哼，你也不过如此。”素沐不但不让开，反而继续跟在二默后面，她摸着身后的大乌龟，用不知是欢欣还是失落的语气说，“原来以为会是你，结果……你也不过是替代品。”
“你说什么？”二默抓住其中的关键词，回身问。
此刻素沐却得意洋洋地说：“我什么都没说，呵呵，我要走啦。”说完后唤回大乌龟，准备离开。
“什么替代品，你说清楚！”二默以凌厉的语气质问着，随即又反应过来，犀利地反问，“你过来不正是看热闹的吗？看不到你又岂会离开？”
“是的，我笑我傻，但你却比我更傻，无知者无畏。”素沐停下脚步，没有转身看向二默，只一味尖锐地说，“你就慢慢等吧，我相信他永远不会来了，我恨你，我也可怜你。”
“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又是谁？”二默快步走到素沐跟前。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话音落下，素沐消失在二默眼前——黑发太虚下线了。
二默呆愣地坐在水中小渚上，压抑在心中的那股不安再次冒出了头。　　
脑中闪过某一次在歪歪无意间听到的那声叹息，当时只是以为自己幻听，但是真的是幻听吗？
还是你通过我在想谁？
代替品吗？
不！不会的！
握住鼠标的指关节处泛出隐隐的白色，等到掌心被勒得生疼时，二默才醒悟过来。
松开右手，摸到主机总开关处，简洁却又暴力粗糙地关掉电脑，踢掉电源。
屏幕在那一刹那黑掉，反射着一张惨白惶惶不安的面庞。
闭上眼休憩了片刻，二默摇摇晃晃地摸到冰冷的床上，蜷缩在被中。
在这个0与1的浮华世界里，即使人物都是不变的3D模型，没有表情，只有一个冰冷的ID，谁也不知道ID背后拥有的是一副什么样的面容，或许是面目猥.琐的大叔，或者又是抠着脚丫子骂娘的小青年……但就是这么一根线一个人一个ID，自己却认真了。
也许是那种小心呵护的语气，也许是无意间的一句话，也许是日日来的跟随与保护，也许是小女人的虚荣心……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终究是认真了。
有人说过，认真你就输了。　　
不能有丝毫怨言。
况且，一切尘埃未定，也许明天就好了。
明天就好了……最后二默的意识里只剩下这一句话在飘荡撞击，撞得颅腔哐啷作响。
　　
一夜无眠，冷如骨髓，所以二默睁眼到天亮。
清楚地听到时间流逝的声音，滴答滴答地响。
被衾没有沾染上丝毫体温，她觉得仿佛从指尖到心脏都是冷冰冰的，在全身冻僵之前，二默最终还是拱出被窝，披上衣服起身了。
走到空调前，二默才囧囧地发现原来昨天无意间踢掉的是空调电源，难怪这么冷。
重新插上插座，连通电源后却发现空调插座上的指示灯一直不亮，捣鼓了半天也没弄好。
二默欲哭无泪，大概是昨晚切断电源的方式太过粗暴导致它罢工抗议了。
真是屋漏偏偏逢夜雨。
　　
挂断物业的电话后，二默抱着一层毛毯打开了电脑。　　
在游戏加载的时候，脑中又一次闪过那些片段，咬咬牙，二默最终还是登上了游戏。
真的勇士神马，要敢于面对残酷的现实。
　　
可是当二默上线发现好友中某魍魉名字明晃晃地亮着的时候，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疼了下，与钝刀子割过无异。
“你回来了。”接受对方抛来的组队邀请，二默摇了摇晕晕乎乎的头，勉强挂着微笑问道，仿佛昨晚的一切都只是梦，一夜的不安在此刻得到了纾解。
“默默……”但是落无痕并没有给二默喘息的机会，他走到二默面前欲言又止。
二默刹那间明白有些事情已经在改变了，只是她从来都不喜欢这种掐着脖子等待的感觉，但此刻却在期待与抗拒中摇摆不定。
“有什么事就说吧。”　
“默默，对不起。”
听到这句话二默唇角的微笑渐渐苍白无力，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很多含义，当人类做错事时，便会说对不起来道歉以免惩罚；当一个女生跟男生表白时，男生想拒绝便会委婉说对不起我有男人了；那么此刻落无痕这对不起三个字又是什么意思呢？
二默歪着头，眼神灼灼盯着依旧红衣黑铠的某魍魉。
“对不起，忘了我，你值得更好的。”落无痕咬牙，最终说出这句话。
“哈？”二默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我觉得这台词好像三流狗血肥皂剧。”
“默默，我是很认真的说。”落无痕再次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那么原因呢，难道一天的时间就能令你变心？”二默揉了揉僵硬的唇角。
“没有原因，只不过是发现我错了。”
眉角微扬，二默问：“错了？你错在哪里？”
“默默你不要再问了，我……对不起你，我不祈求你原谅我的。”
二默不再微笑了，她风轻云淡地回答了：“哦，我知道了，原因也不重要了。”　　
　　
你也一定有过这种感觉，当失落与伤心淹没了头顶，便不会再过多在意这种感觉是多是少了，你会用掩饰这种难堪，去以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服自己，会假装大度不去计较一切，即使过后会觉得自己真的很傻逼，二默也如此，或许是一种逃避，或许是一个仪式，来告诫自己一切都没什么。
她静默地看着连理枝，看着枝头挂着的许愿签，看着宆空虚无缥缈的极光，就是不想再看眼前的这个人。
“好，再见吧。”
“默默……你一定要幸福……”
“啊？放心，我会的，但我不会祝你幸福的！你最好天天被老板骂，走路掉坑里，被男人扑倒啊神马的，那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急促的语气在遮掩着二默心中真实的情感，瘪了瘪嘴，她看上去真的很好，只不过有一滴水掉入了键盘中。
“……那就好。”
“好你妹！尼玛姐去吃饭了，落小受你给姐一边玩泥巴去吧！”
说完，二默再次狠狠地按下强制关机键。
呆呆地看着游戏自动关闭，二默紧了紧身上的毛毯。
身冷，心更冷。
游戏已Over，主角们一一退场。
三千繁华散去，只剩冰凉的液体。
痛，不是心痛，是头痛、是胃痛，还有小腹痛。
视线有点模糊。
貌似自己从昨天起就没吃饭，尼玛胃病又犯了！而且好死不死的大姨妈也来造访了！
二默捂住肚子，刚被人踹掉，于是亲戚们都巴拉跑来安慰我了吗！？
T^T姑娘我小身板受不住你们这如火的热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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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