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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求吻 ...

  •   在萧彻温暖坚实的怀抱里,福满满前些天的委屈如同春日积雪,悄然融化消逝。

      萧彻那失序狂乱的心跳紧贴着她的耳膜,一声声敲打,不仅抚平了她的难过,更悄然点燃了她心底那点不安分的“色心”。

      这难得的亲近如此珍贵,却也如此脆弱。

      福满满深知萧彻背负的身份枷锁有多沉重,今日这来之不易的主动拥抱,也许明日便会被他重新用“九皇叔”的冰冷外壳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她不能坐等下一次机会,必须趁热打铁,再强攻一回!

      “圣僧哥哥……”福满满在他怀里仰起脸,眼眸水润,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娇软,声音甜得能沁出蜜来,“我腿麻了,站不稳了……你能抱我进房间吗?”

      福满满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指尖无意识地在萧彻颈后轻轻画着圈,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理。
      书房?她暂时还不敢奢望踏入那象征权力与责任的圣地,能进入稍显私密的起居房间,已是突破。

      萧彻的心跳骤然又乱了节奏,他慌乱地避开她那灼人的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那声音嘶哑得厉害。

      萧彻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像捧着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将福满满稳稳抱起,步履沉稳却略显僵硬地走向不远处的房间。

      进门时,萧彻甚至下意识地侧身,用自己的手臂和身体护着她,生怕她的头或脚会磕碰到门框,那份细致入微的呵护,让福满满的心尖都跟着发颤。

      双臂自然地环住萧彻的脖颈,福满满大胆地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侧颜。那如玉的面庞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正从耳根迅速蔓延开,如同初绽的桃花,染透了冷白的底色。

      这份因她而起的失控与羞赧,让福满满心中爱意翻涌。

      世上怎会有如此矛盾又完美的男人?权倾朝野的威仪下藏着这般生涩的可爱,冰冷疏离的圣僧面具下是只对她燃烧的炙热情潮。

      萧彻的每一分失控,每一寸柔软,都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无上珍宝。

      “圆圆……”萧彻被她那毫不掩饰、充满占有欲的目光看得几乎要窒息,声音干涩紧绷,“别……别这样看着我。”

      他抱着福满满的手臂无意识地收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却又矛盾地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不!我偏要!”福满满被他的反应激起了更强的征服欲。

      她手臂微微用力,攀着萧彻的肩膀,原本被横抱的乖巧姿势硬生生被她扭转。

      福满满像只灵活的树袋熊,整个人挂在了萧彻身上,脸颊大胆地凑到他眼前,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他微抿的薄唇,目光灼灼地锁住他深邃的眼眸。

      萧彻的脸颊瞬间红了个彻底,仿佛烧红的烙铁。他几乎是本能地托住她下滑的身体,防止她跌落。

      然而,在福满满那直白而充满诱惑的凝视下,萧彻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微微颤动着。

      这动作,像是一种无声的投降,一种压抑到极致后近乎虔诚的期待,更像是对某种即将发生之事的默许与无声邀请。

      可福满满这“强攻”的气势终究是“勇不过三秒”。

      当萧彻真的闭上眼,将那份脆弱而诱人的信任完全展露在她面前时,一股巨大的羞耻感猛地攫住了她。

      天哪!她在做什么?她竟然把这位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硬生生撩拨成了这般……“受”态?

      环顾四周,古色古香的陈设,窗外隐约可见的亭台楼阁,无不在提醒她这是等级森严、礼法严苛的古代。

      她方才的举动,何止是大胆,简直是惊世骇俗!

      待萧彻从这汹涌的情潮中清醒,他会如何看她?轻浮?放荡?

      不,她不能让他产生一丝一毫这样的误解!

      巨大的担忧瞬间压倒了情动,福满满像只受惊的小猫,猛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萧彻颈窝深处,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和冷却脸上的热度,也试图平复自己同样擂鼓般的心跳。

      颈间温热的呼吸和突然的退缩,让萧彻微微一怔。他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肩头缩成一团、只露出微红耳朵尖的人儿,心底深处涌上一股强烈的失落,但紧随其后的,是更汹涌的心疼与怜惜。终究是不忍逼迫她,也不愿她为难。

      萧彻压下翻腾的心绪,抱着福满满走到临窗那张宽大的圈椅旁,动作轻柔地将她放下。

      随即,萧彻俯身,双手撑在圈椅两侧的扶手上,将她虚虚地圈在自己身前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低沉的声音带着刻意放缓的温柔,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想吃点什么?我让他们备了些你上次爱吃的点心果子,但你上回积食难受了好几日,今天就挑几样尝尝可好?”

      他记得福满满所有的喜好,也记得她所有的“小意外”。

      福满满闻言,想起上次自己贪嘴的窘态,又羞又恼,下意识地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结实的胸口拍了一下,嗔道:“不许提!”

      福满满减肥成功后胃口确实小了许多,第一次来王府,面对琳琅满目的精致点心,每样只尝一小口,还只尝了一半种类,哪知道竟会积食难受了几天,估计是吃得太杂了。

      “哎呀!” 想到自己当时的狼狈,福满满再次捂住了脸,只觉得耳根都烧了起来。

      萧彻看着她这副又羞又恼、可爱至极的模样,心底那点失落瞬间被一种奇异的愉悦取代。

      他忽然理解了福满满为何总喜欢撩拨他,原来看着心上人因自己而脸红心跳、手足无措,竟是如此令人心旌摇曳、甘之如饴的事情。

      这比批阅那些充满算计与利益权衡的冰冷奏折,实在有趣太多,也温暖太多。

      他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弧度,目光温柔地流连在福满满每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和表情变化上。

      一丝恶趣味悄然升起。

      萧彻非但没有就此打住,反而故意追问了一句,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嗯?还没想好?要不……还是让他们都呈上来,你看着挑选?放心,有我在旁边看着,定不会让你再积食……”

      他刻意拉长了尾音,欣赏着福满满更加窘迫的模样。

      “不吃!什么都不吃!”福满满果然被萧彻逗得炸毛,气鼓鼓地瞪着他,像只被惹恼的小兔子,“不到饭点坚决不吃!到了饭点也只吃我的减肥餐!”

      福满满努力摆出“凶巴巴”的样子,殊不知在萧彻眼里,这模样更添几分娇憨。

      看着她因羞恼而微微散落鬓边的一缕青丝,萧彻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动作无比自然带着难以言喻的怜惜,想将那缕发丝轻柔地别到她耳后。

      然而,就在他温热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福满满小巧柔软的耳垂时,那饱满细腻、微凉的触感如同电流般瞬间窜遍全身!

      萧彻的手猛地一颤,仿佛被烫到一般,飞快地抽离,整个人也霍然直起身,有些狼狈地转身看向窗外,只留给福满满一个线条紧绷的侧影。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了片刻,带着一丝未散尽的暧昧与慌乱。

      萧彻努力平复着呼吸,试图找回正常的语调,背对着她问道:“李太医不是说……减重伤身么?他还夸你是个听话的病人……怎么还在吃那劳什子减肥餐?”声音里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哑。

      福满满看着萧彻仓促转身的背影和那微微颤抖过的手指,心中又甜又涩。

      福满满站起身,主动走过去,轻轻抓住他那只方才触碰过她耳垂、此刻还有些僵硬的手指,用自己的小手将它温暖地包裹住。

      福满满仰起脸,笑容明媚地解释:“别担心,我的减肥餐配方早就给李太医看过了!就是少油少盐少糖,种类可多了,搭配得营养均衡,一点儿都不伤身!只是味道寡淡些,满足不了馋虫罢了。现在都吃习惯啦,反而觉得那些重油重盐的东西腻得慌呢!”

      说到自己的减肥成果,福满满立刻又兴奋起来,松开萧彻的手,在他面前转了个圈,然后双手叉腰,神采飞扬:“我这体质,六块腹肌是没指望啦,但你看…,”她下意识地想撩起衣摆展示腹部线条,猛然意识到穿的是裙子,立刻改为举起右臂,将袖子用力向上捋,露出白皙匀称、线条流畅的手臂,然后握拳屈肘,展示那微微隆起的肱二头肌,得意地笑道:“看!肱二头肌!漂亮吧?有力量感吧?”

      萧彻被她一连串稀奇古怪的名词砸得有些懵,但他完全能感受到她此刻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对自己身体的骄傲与热爱。这份健康自信的光芒,比任何病态的纤弱都美上千百倍。

      他由衷地为福满满感到高兴,庆幸她没有被世俗畸形的“以瘦为美”所裹挟。

      然而,当福满满那截白得晃眼、线条优美的手臂毫无遮挡地展露在他眼前时,强烈的视觉冲击瞬间唤醒了某些被刻意压制的记忆,比如温泉池边那惊鸿一瞥的“美丽风景”。

      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萧彻只觉得脸颊如同被烈火灼烧,心跳如擂鼓!

      萧彻几乎是狼狈地立刻转过身,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背影都透着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漂亮……我、我去让人上点水果。”萧彻丢下这句含糊不清的话,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口。

      看着萧彻再次仓皇“败退”的背影,福满满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却噙着一丝甜蜜又无奈的笑意。

      真不愧是她的“圣僧哥哥”啊!这定力……在现代,健身房大厅里穿着清凉运动装的女孩比比皆是,她不过是挽个袖子露个手臂,萧彻就羞成这样。

      福满满不禁有些担忧地想:若是他们真有幸结为连理,洞房花烛夜……他该不会还要恪守清规,做个“圣僧”吧?

      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福满满的目光在室内逡巡,最终定格在书案附近悬挂着的那个哆啦A梦纸鸢上。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几乎与她当初在桃花谷拥有的那个一模一样!想到萧彻仅仅见过一次就牢牢记住了她的纸鸢,甚至还亲手耗费心力复原它……一股巨大的酸涩与甜蜜瞬间涌上心头,热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这个傻男人啊!明明做出了足以抚平她遗憾的完美替代品,却不知送到福家,只敢默默地挂在自己的书房里,日日相对。

      这哪里是装饰?分明是悬在心头的一把刀,是刻在心上的一道“忍”字!
      萧彻在用这种方式提醒自己,惩罚自己,压抑那份汹涌的情愫吗?

      心潮澎湃之下,福满满忍不住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纸鸢取了下来。

      福满满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抚过竹篾的骨架,滑过光滑的纸面,仿佛在触碰萧彻那份笨拙而深沉的心意。

      忽然,福满满的指尖在猫腿的背面触碰到一丝极浅极淡的凹凸感。
      她心中一动,连忙走到窗边明亮处,仔细端详,只见那不起眼的地方,竟被人用极细的笔触,精心描绘了一串小小的佛珠图案!

      哈!福满满的嘴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眼底闪烁着狡黠而欣喜的光芒。原来她的“圣僧哥哥”,骨子里竟是个如此闷骚的男人!

      这隐秘的标记,是萧彻无法割舍的过往烙印,还是……独独为她保留的一份“圣洁”与爱欲强烈冲击的念想?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刚吩咐完下人端水果的萧彻正举步欲进,一眼就看见福满满手里拿着那只纸鸢,纤细的手指还正巧点在那串小小的佛珠图案上!

      萧彻浑身猛地一僵,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脸上才褪去不久的红潮瞬间又汹涌地漫了上来。

      萧彻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慌乱地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就想再次逃离这个让他“秘密”暴露的现场。

      “站住!”福满满立刻出声喝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笑意和一丝狡黠,“你又想跑?回来!不准跑!”

      萧彻高大的身躯僵硬在原地,仿佛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还是认命般地、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僵硬姿态,抬步走了进来。

      但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自己那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步伐快得像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萧彻一边走,一边语速极快地说道:“圆圆,你自己玩一会儿。我……我还有一件紧急公务需要即刻处理。”

      萧彻刻意加重了“紧急”二字,迅速在书案后坐下,随手抓起一本奏折,看也不看就展开,试图用公务筑起一道屏障。“我办公务时习惯绝对的安静,而且……五步之内不得有人打扰。”他补充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福满满看着萧彻这副如临大敌、欲盖弥彰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她当然明白他是被自己发现那个“小秘密”给彻底“吓”着了。

      不过,今天收获已经足够丰厚,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发现了萧彻的“闷骚”小心思。

      来日方长,慢慢来……她有的是耐心,一层层剥开她这位“圣僧哥哥”坚硬外壳下的柔软。

      于是,福满满眉眼弯弯,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猫,无比乖巧地应道:“好啊,我保证乖乖的,绝不打扰圣僧哥哥处理‘紧急公务’。”她故意在“紧急公务”上加了点俏皮的尾音。

      萧彻不敢看她,只觉脸上热度更甚,强作镇定地低头“审阅”手中的奏折,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深沉的思索。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福满满托着腮,饶有兴味地观察着。

      只见那位声称处理紧急公务的摄政王,手中的奏折一页未翻,案上的朱笔也未曾蘸墨。

      萧彻维持着那个“沉思”的姿势,仿佛成了一尊俊美的雕像,只有微微泛红的耳根和偶尔无意识收紧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起伏。

      福满满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书房的寂静:“摄政王大人,您的奏折……好像拿反了呢?”

      萧彻猛地回神,定睛一看手中奏折,果然上下颠倒!他脸上血色瞬间褪去又涌上,手忙脚乱地将奏折掉转过来。
      可定睛一看内容,似乎更加不对,又立刻手忙脚乱地重新掉转回去……

      萧彻始终没敢抬头,只是将头埋得更低,闷闷地、带着一丝罕见的窘迫和无奈道:“……也不要这样一直看着我。这样……我没法安心做事。”那声音,几乎带着点可怜的哀求意味。

      福满满看着萧彻这副强撑镇定却漏洞百出的可爱模样,心软得一塌糊涂,又好气又好笑。

      她善解人意地提议:“那……我先回乐道堂等你?等你处理完这‘紧急公务’,再来找我?”

      “不用!”萧彻几乎是立刻放下那本“碍事”的奏折,抬起头,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连忙放缓了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你就……就坐在窗前。看看话本,写写画画,或者琢磨你那些新奇的小玩意儿,都行。你做你的事,我……自然也能做我的事了。”

      他需要福满满在视线之内,哪怕只是远远看着她的身影,听着她细微的动静,也能让他纷乱的心绪找到一丝奇异的安宁。

      “好啊。”福满满欣然应允,眉眼弯弯。她走到窗边的圈椅坐下,目光扫过书房的布置,一个念头悄然浮现:这偌大的书房,似乎缺了一样能让她的“圣僧哥哥”更放松、更温暖的东西。

      随后,书房里陷入了另一种奇妙的“宁静”。

      只有偶尔奏折被心不在焉翻动的轻微声响,以及炭笔在光滑纸面上划动时发出的沙沙声。

      阳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一个端坐书案,看似专注,眼角的余光却总忍不住飘向窗边;一个倚在窗下,低眉垂首,唇角含笑,手中的炭笔在纸上勾勒出温柔的线条。

      时光就在这无声的陪伴与各自翻涌的心绪中,缓慢而美好地流淌着,空气里弥漫着化不开的深情与暧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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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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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