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尽情哭泣》隐龙勿现

15、【武侠之射雕】第六回、终遇苍邪

　　熟悉的疼痛再次翻涌，暝连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四肢僵硬的倒在地上，骨头被压碎了般咯吱咯吱作响，这次的穿越似乎更加凶险，暝伏在地上静静等待疼痛消退。
　　终于，在躺了三个时辰后，暝睁开紧闭的双眼环视四周。
　　崇山峻岭，这里的树木格外繁盛，四周被绿色包围，却分辨不出究竟在哪儿。
　　暝感受了下蛛儿和胡蝶的气息，发现完全找不到后只好作罢。四下查看后竟发现这里应该是地处云南，只是比起当年在云南时候周围树林更加繁茂。
　　不知道到底来到了哪个世界，暝还是一万个小心的用轻功赶路，希望能够遇上一两个人以确定年代和世界。
　　可惜，人不是那么好找的，尤其是在这种未受过任何人工破坏的荒山野岭，暝只好跟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走，期待能够找到一个村庄。
　　村庄没找到，找到的是一个山寨。
　　看着里面一个个面露绿光，手上身上都爬满了蛇和蝎子的苗家少年男女们，暝只觉得头大如斗。还是绕道而行吧，这里真是太危险了。
　　如今这身衣服也不知跟现在的世界是否吻合，还要注意啊。
　　转了转眼珠，暝偷偷混进山寨随便拿了件晾晒着的苗女衣物，在旁边放了只珠钗重做银两。她将衣物换上，头上还戴了个大斗笠遮住脸，这才继续行走起来。
　　经过几天的跋涉，暝离开了苗族聚居地，来到了水乡。
　　从云南广大野岭中顺出来的药材卖了好价钱，暝顺手救治了不少人，却故意对奸邪之辈痛下毒手，闯出了毒手医仙的名声。
　　据她所了解，这里竟然是南宋后期。坐在苏杭的茶楼里吹着西湖上的暖风，此刻正是是熏得游人醉的季节。
　　晌午的天气热得茶楼内一个人都没有，窗外只有知了在吵闹的叫着。
　　晃了晃手中的酒盏，暝斜倚在茶楼的窗棂旁。虽然长久以来已经习惯独自一人，可内心终究放不下在意的人和事。
　　灵素也不知道最后怎样了，胡蝶和蛛儿比较坚强，应该也没问题吧。倒是最后那个欧公子看上去奇怪得很。
　　无聊的拂了拂遮面的白纱，她微闭了眼睛想休息下，晌午的空气让人想睡，楼下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店小二殷勤的招呼。
　　“三位客官好。楼上有雅间，您几位来点什么？”
　　呵，看来是三个肥羊，这店小二可是出了名的看人准，当初自己也是被他这么骗过来交房租的。
　　一个稚嫩中带着贵气的声音道：“都有什么，挑最好的上来就是。”
　　看吧看吧，果然是个大家纨绔，在这种民不聊生的年月还能说出这话来。
　　暝晃了晃手里的杯子，蜷缩在窗台边无聊的看着外面满西湖的荷花。
　　三个上来的人在暝斜对面正北坐下了，这三个人其中肯定有一个是王侯家里的，否则不会特意选在坐北朝南的地方，啧啧，真够豪奢的习惯。
　　暝暗自声讨一番，身子依旧不动弹。
　　三个人也早注意到斜对面有个一身白衣的女子，所以方才那少年行动间也都小心些，说话声音便轻了些。
　　可其中似乎有个十分没生活常识的少年惊讶道：“欧阳，她真的跟你有关系？”
　　后面一个磁性的声音回答道：“什么关系啊，不过是穿衣服的颜色一致罢了。不过你觉得不好看的话，我就去把她杀了给你出气。当然，杀之前也要看看是否漂亮啊，美女可是不能浪费的。”
　　登徒子!
　　暝微眯了下眸子，不予理会。
　　“欧阳兄，人家不理你呢。”拖长了打官腔的少年调笑。
　　“呵呵，再怎么好看，也不会有苍兄好看的，理那些庸脂俗粉干嘛？”叫欧阳的那个青年慢悠悠道。
　　“喂，跟我什么关系啊，你爱杀就杀，别告诉我你不敢。”被称作苍兄的少年口气很无辜，说话却是标准的煽风点火。
　　可恶，这种家伙，就该痛下杀手狠狠修理下才对。
　　任暝再怎么好性格，也不能接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调笑。她哪里知道那打官腔的少年和叫欧阳的是怀疑她身份故意这么说的。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多数会赶紧避开，但如果是仇家上门，他们也好早有准备。
　　怎么坏坏他们呢？暝转了转眼珠，还是作罢了。毕竟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非富即贵，要是招惹上了恐怕以后很麻烦。不过如果他们主动找上门来，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想到此，她招呼小二道：“店家，来份芙蓉酥。”
　　“来嘞。”小二飞快的把芙蓉酥放到暝面前。因这甜点是暝点惯了的，他早备好不少就等暝点。
　　拿起一块糕点递到面纱下，暝悠哉的开始吃，末了还发出一声长长的满足叹息。
　　听着暝那酥软的声音，三人似乎有些坐不住了。
　　那个叫欧阳的站起来走到暝面前，扇子轻轻一挑，抬起了暝的下巴：“姑娘芳名？”
　　暝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打开他的扇子，又拿了一块芙蓉酥。
　　手中的芙蓉酥被夺走，青年的声音如此丝滑且磁性，只是透着太过明显的调笑意味：“姑娘芳名啊？”
　　暝眼眸一转，呵呵，他拿那块芙蓉酥了。
　　抬头，暝吃惊得睁大眼睛。
　　他，他长得跟上一个世界中的那个欧阳好像。不，不对，分明是一模一样！尤其是他摇着扇子的姿态，潇洒贵气，风流倜傥。
　　见暝呆住，他笑意更浓：“姑娘可满意在下的模样？如果满意，不如就跟了我吧。”说着，他扇子一挑，向暝的面纱疾拂而来。
　　暝下意识的运起杨柳轻，一侧头便躲过，同时随手一把毒粉甩出，那个眼熟的美男子身子只晃了晃就软软倒下。
　　“欧阳！”
　　见美男子倒下，剩下的两个人中一个猛然窜出，隔空一掌劈了过来。
　　暝感受到掌风，直接运起杨柳轻躲过，却发现面前正好站着个小个子的少年。
　　少年的手快如流星利如刀，直向面门刺来。如果碰到他的手，暝毫不怀疑自己会毁容。
　　她再次想躲，那少年却冷笑一声，变手刀为爪，两手巧妙地一压，把暝的胳膊弯到身后，猛然将她按倒在旁边的桌子上。
　　好痛。暝皱了下眉，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脸上的面纱已被那少年轻易一挑丢在一边。
　　不好！脸被人看到了！
　　暝正惊慌之际，身上突然一重，似乎一个人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接着一张脸猛地凑过来。
　　暝连惊带吓，兼之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好侧过头大口呼吸，斜瞥见了倒地不起正看着她的那个面熟的人。
　　“姐姐…………”耳边传来的喃喃低语惊醒了她，费力的扭过头去，暝这才发现身上压着的这个少年看上去更加眼熟。
　　紧接着，身子被猛力抱住，紧到她差点没惨叫出声。
　　“姐姐……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了！十年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少年将脸埋在她脖颈间，一下一下的蹭着。
　　“…………你…………小狼？”

　　苏醒过来的美男看看坐在左前方的黑发少年，又看看坐在他身侧的黑发少女，恍惚了好一会才彻底清醒：“难怪你们是姐弟，也只有这样的姐姐才能有长成这样的弟弟。”
　　“喂，你什么意思？！”黑发少年不满的掀桌，被少女拦下。
　　“好了好了，小狼，不要火气这么大嘛。”暝一脸无奈的按住苍邪的手，忍不住的想笑：“我找你找了好久，终于被我找到了。”
　　“你还说！”苍邪猛扑过来紧紧环住暝猛蹭：“我走了好多地方找你，就是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我都快放弃了……你的头发颜色变了，眼睛颜色也变了，还蒙面，让我怎么找你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下次你再找不到我，我就都变回来让你一眼就能认出我。”暝几乎喘不过气来，却仍舍不得推开他，只好连声安慰。
　　苍邪把头紧紧埋在暝胸前，闷声道：“没有下次。”
　　“好，没有下次。”暝静静抱着他，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心。
　　这是家人的感觉，她已经有好久都未能感受到了，竟让她有些想哭。
　　“咳，不如我们举杯共饮，庆贺苍兄与令姐团圆？”白衣美男举杯微笑。
　　经他提醒，暝和苍邪这才回过神来，忙放开彼此。
　　“姐姐，我来给你介绍。”苍邪精致的小脸上洋溢着异常灿烂的笑容，一双大眼都眯得只剩一条缝。
　　他伸手一指对面穿白衣摇着折扇的青年：“这是欧阳克，我的好友。”又一指旁边坐着沉默不语的蓝衫少年：“这位是完颜康。”
　　…………这里竟然是射雕？！
　　但是，既然飞狐外传都能去，射雕英雄传又有什么不能遇到的呢。
　　更何况，面前这两位是整部小说里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反面配角之一，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心态瞬间就放平稳的暝端起面前的小杯，微微一笑：“小女子莫苍暝，一直以来有劳两位照顾弱弟了，真是感谢非常。方才失礼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欧阳克和完颜康的脸色有些木，两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暝，直到苍邪用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
　　完颜康赌气的侧过头哼了一声，欧阳克倒是大方的笑了：“苍兄，令姐的风姿哪怕是西施在世贵妃重生也难及半分，怪不得要用面纱遮住脸。”
　　苍邪傲然一笑：“那当然，我姐姐是世上最漂亮的！”
　　“你说头发颜色不对，眼睛颜色不对，莫非易过容了？”完颜康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着暝，惹得暝轻皱了下眉。
　　身边的苍邪一脸得意：“那是，我姐姐是绝世大美人！姐，我还是觉得你原来的样子更好看一点。”
　　叹了口气，暝摇摇头：“不行啊，那副模样怎么能见人的。倒是欧阳公子，身体可无碍了？”
　　欧阳克见暝岔开话题，也不再追问，接过话头来道：“暝，你方才用的什么，我一下子就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掉了。”
　　“那是我的独家迷药，金风玉露。这两样分别是香粉和香水，单独用都可以作为香料。只是一旦相遇，就会变成极快速的蒙汗药。”暝拿起一块芙蓉酥：“我首先将玉露涂在芙蓉酥上，你伸手碰过。然后我挥手洒出金风，你自然就倒了。”
　　“这药名起得好，金风玉露一相逢，我真便见到了仙子，端得是胜却人间无数。”欧阳克适时的扇了扇扇子，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暝无时不刻都在考虑怎么甩掉这两只反派角色，要知道跟他们搭边绝对没好处。于是她开口问道：“小狼，这些年你怎么过的？”
　　“我认识了好多人呢，姐姐。”苍邪一听立刻来劲了：“药师，衡姐姐还有蓉儿对我最好了。可惜衡姐姐前几年去世了。”
　　“药师？”不会是自己想的那个吧？！
　　“对，他姓黄名叫药师，很多人都叫他黄老邪，我觉得好难听，而且竟然跟我重名，真是不可原谅！不过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上我不计较了。衡姐姐一直跟药师在一起，还有小蓉儿。小时候肉肉的特别好玩，那时候一直嚷着让我带媳妇回去我们一起吃呢。”
　　“什么叫带媳妇回去一起吃？”暝觉得自己听到了很不得了的东西。
　　苍邪歪着头奇怪的看着暝：“媳妇不是最好吃的东西么，我喜欢小蓉儿，所以想带回去跟她一起吃。”接着，他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姐姐你也想吃吧，没关系，我遇到了多买一点，到时候也分给姐姐。”
　　暝无语。她微微一瞥，便看到露出若有所思模样的杨康和欧阳克，心里警铃大作。这两个人没准正暗中打算害死自己和弟弟，然后嫁祸给他人找黄药师讨赏去呢。
　　杨康心思沉重，无时不刻恐怕都在算计，而欧阳克那家伙是个明显的色狼颜控，没准对弟弟有不良企图。
　　速速离开才是上策，而且还不能让这两个人跟着。那就只有…………
　　“弟弟啊，你说你以前那么打扰药师和衡姐姐他们，现在咱们团聚了，也该去跟人家说一声，让我这个做姐姐的道声谢吧。我们就回你刚才提到的那个…………那个‘桃花岛’好了。”
　　“嗯，好啊好啊，我们这就回去。”苍邪说完就有些迫不及待的站起，向着欧阳克和杨康一笑：“那我们先回桃花岛了，你们不是要北上么，有空再见吧。”说着，他纵身一跳，从茶楼的二楼窗户直窜而出。
　　暝回首也向那两个完全被无视的家伙甜甜一笑，蒙好面也轻轻一翻身，用极飘逸的轻功轻悄悄落在苍邪身侧。两人对视挽手同时运起轻功，只一会儿就变成两个小点。
　　杨康凭栏看两人远去，侧眸看欧阳克：“我一直以为九阴真经就是这世上最强的武功，那莫苍邪就是这武功唯一的传人。如今看来，他姐姐的武功也很强，莫非也是…………”
　　欧阳克摇头：“不对。他们姐弟二人十余年未见，绝不可能同时修习九阴真经，况且两人武功路数完全不是一派。莫苍邪是九阴真经唯一传人半分不假，可惜此人天性单纯，人情世故一概不知，兼逞凶斗狠，傲气凌人，行走江湖数年闯下不小的凶名。他与那黑风双煞完全不同，黑风双煞已被黄老邪逐出师门，他却能一直得黄老邪庇护。他那美人姐姐，轻功算是江湖一流，可武功只能算末流，她两招内就被其弟擒获，想来主要还是靠用毒。江湖中最近出了一个用毒高手，号称毒手医仙，应该就是她了。此人用毒巧妙，慧质兰心，怕是比莫苍邪还要难缠。”
　　“毒手医仙？这名字跟她的相貌倒也贴切。欧阳兄，你看这二人能否为我大金国所用？”杨康用筷子敲了敲桌子，挑眉看着欧阳克。
　　欧阳克闻言面色微变，将扇子合起轻轻磕了下桌角，皮笑肉不笑的一揖：“小王爷若能得那二位相助，中原一统，怕是指日可待。我在此先恭喜小王爷了。”
　　杨康身子一震，顿时警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将酒杯举起笑道：“欧阳公子哪里话。得欧阳兄与令叔父相助，我大金国一统中原是迟早的事。只不过，手下人才越多越好，我见欧阳兄也很喜欢那两位，我若能将他们招揽过来，与欧阳兄日日在一起，不也是妙事一桩？”
　　欧阳克脸色这才好了些，端起酒杯大笑与杨康撞杯：“那就有劳小王爷了。只是如此佳人，委实难得，不知小王爷有没有兴趣与我同享香艳？”
　　“如此，更好！”杨康的笑容更加温和。
　　二人举杯共饮，各自心里却都在盘算着什么，同时将眸中的精光敛去。

　　暝与苍邪狂奔数十里才停了下来，一看周围荒山野岭，苍邪四下望望，接着一把抱住
　　暝晃着身子，两只小黑耳朵从头发中支楞出来：“姐姐，我想死你了，快点变回原来的样子让我看看！”
　　暝见他那着急模样，只好点点头，撤去了伪装。
　　见到银亮的长发和金银异色的眸子，苍邪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般，把自己埋在暝胸前：“姐姐，真的是你，我好想你。这些年我走了好些地方，到处都走遍了，就是一直找不到你。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们不是突然被白色的光包围了么？”见苍邪点头，暝这才继续：“我醒来时在一片农田里，那个地方跟这里不同，可以说是完全不相同的世界，我在那个世界救了一个人，结果救完人，我就发现自己变透明了，然后接着又被一片白光包围，等醒来时才发现已经换了另一个朝代。”
　　“那我们以后，也会离开这里么？”
　　“会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要担心，姐姐。”苍邪突然抱住暝：“我会一直陪着姐姐的，不会让姐姐一个人。只要我们在一起，不就好了，其他的都不用理的。”
　　暝怔住，慢慢地露出微笑：“没错，只要我们在一起，什么地方都无所谓。”
　　“那姐姐，咱们现在去哪儿？”苍邪眨巴着黑幽幽的大眼，浑然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
　　“不是要回桃花岛拜见你的药师兄和小蓉蓉么？”暝微笑，这回竟可以大摇大摆的登上传说中的桃花岛，真是让人心生向往啊。
　　“那样很无聊耶…………”苍邪皱着眉：“现在岛上除了一个洞里的脏老头，谁都不在了。欧阳到桃花岛提亲，结果小蓉蓉就是不喜欢他，反倒找了个呆头呆脑的家伙。药师让我跟欧阳克坐船出去溜达，结果半路上又遇到药师，说是小蓉蓉跟那个呆头鹅走了。现在想，他肯定是去找小蓉蓉去了。”
　　原来欧阳克跟自家弟弟是在桃花岛认识的。那么，为何欧阳克定要让他作陪？莫非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欧阳克竟然男女通吃？！
　　也难怪暝会想歪，南宋时期小官馆实在是不少，且当时也颇流行分桃断袖，她住的茶馆旁边就开着两家小倌店。
　　不过她瞟了一眼一脸单纯的苍邪，又释然了。小狼可是黄老邪教出来的，兼之本来就好战成性，怎么会差过欧阳克这个花花公子。要压倒也是小狼压倒他！
　　“姐姐，你怎么了？”苍邪见暝目光有些呆滞，连忙摇了摇她的袖子。
　　暝顿时从思考中清醒，微笑道：“没事，我只是在想既然不去桃花岛，你刚才为何还对那两人说要带我去？”
　　苍邪听了冷哼一声：“那两个家伙都是好色之徒，见到姐姐的容貌几乎都要把眼珠瞪出来，我疯了才会让他们跟你搅合在一起！”
　　看来，自己弟弟一点都不傻。
　　也对，上辈子是杀手的人，会笨么？只是，他习惯忘记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思及此，暝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那我们的莫大公子现在有何打算？”
　　“当然是练武啦！”苍邪挺了挺胸：“上次为了找姐姐你，我都没赶上他们每十年一次的华山论剑呢。”
　　“呵呵，莫非华山论剑之期又要到了不成？”
　　“没错！到时候姐姐你就看我的吧，我的九阴真经未必输给他们任何一人哦！”苍邪更加的骄傲和自豪。
　　九阴真经？！难道，那黄老邪竟然把九阴真经教给了苍邪？！
　　“九阴真经，你是如何得到的？”
　　“自然是药师交给我的。虽然他只有下半部经书，可上半部我已经从山洞里面那老顽童身上看到了。”
　　“你……你是怎么把上半部从那老顽童手中看到的？！”暝大惊，那可是老顽童的命根子啊。
　　苍邪托腮一脸无聊的表情：“也没什么啦，我只是装神弄鬼吓他，说他师兄显灵让他把书交给我救我一命，当然，我也被迫发誓不告诉别人九阴真经。”
　　老顽童最害怕鬼怪之类，如此做倒是有可能诈出上半部来，可这么一来，岂不是就连黄老邪也只知道下半部经书，而对上半部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当今世上，只有苍邪一人知道九阴真经的全文，而且还会九阴真经？那为什么自己这弟弟完全不怕有人来追杀他？
　　该不会…………
　　等等！
　　“刚才你说，救你一命，那是怎么回事？”暝满腹狐疑的微眯了眼睛。
　　“哈，哈哈，什么……都没有啊！”苍邪满脸惊恐，突然一指暝后面，惊讶道：“那是谁啊？快看！”
　　“对我来说，这招好使？”暝挑眉。
　　苍邪见她不信，上前一把拉开暝，紧接着一把飞刀就钉在了暝刚才站的地方。
　　“什么人？！”暝大吃一惊，自己没跟别人结仇啊。顺着刀的方向看去，却是密密实实的树林。两人飞奔过去搜索了个遍，竟连半个人影都未找到。
　　“看样子真是个高手，只是不知道为何要突然偷袭我，难道是冲着毒手医仙的名号来的？不至于吧……”暝喃喃低语，并未瞧见苍邪松了口气的表情。
　　“算了姐姐，我们走吧。找个地方先吃点饭再说，我好饿。”
　　“也好。”暝点点头，看看天色已晚，实在不太适合在这荒郊野岭盘亘。
　　她眼珠转了转，微笑着拉起苍邪的手：“小狼啊，等咱们找到了客栈，你可要把你来这里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哦,尤~其~是你说的救你一命这话！好，现在我们出发去找客栈！”
　　“你还记得啊。”苍邪十分消沉的低下头小声嘟囔着，任暝拉着他的手前行。
　　为了加速，暝用起了杨柳轻。这门功夫属于轻功，在武侠世界还是很好用的。苍邪轻功更是不错，两人几乎身影一闪就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一枚被捏得几乎变成圆球尚在打转的飞刀模样铁块。

　　一路行来，周围的景色飞速被抛到脑后，风吹拂着的感觉让暝十分喜欢，这也是她动不动就喜欢用轻功赶路的原因。
　　不知是不是因为暝她本身的基本素质太好，如此高强度的运用轻功竟从未感觉到力竭，只可惜没太经过锻炼的她想要提一桶水还是十分的吃力。
　　暝的武功仅仅体现在轻功和那唯一的一套剑法，还被她当成了舞蹈来练。深知自己这方面薄弱，是以只能愈加锻炼。但她始终无法将那充满了杀意的剑招练好。
　　这次遇到了苍邪，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以后遇到打斗的事情，有苍邪出马就好，自己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被人要挟即可。
　　暝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自私，可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她不善于打打杀杀，那么多年的教育培养也让她很难接受杀生的行为。
　　如今来到这个乱世，将来会遭遇到更多的打打杀杀，死死伤伤，不坚强点，如何活下去继续生活呢？
　　其实，自己并不需要怎么样吧，做做普通人也很好。
　　只是看如今这个乱世，做个普通人和苍邪如今的身份，想来也是不可能的吧。
　　摇了摇头，暝决定还是跟着苍邪一边找这个世界的魂片,一边找个犄角旮旯隐世不出。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忍耐不住再去胡乱插手历史，最后弄得个悲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