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你好，施主再见！》慕尘

20、第 20 章

　　苏平远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个智若自从那次洗澡要帮她脱衣服之后，这次唱的又是哪出戏，只是本能地抓住她的双肩，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一段距离。
　　“为什么要离开？难道你不是真心想要出家的吗？”苏平远奇怪地问。
　　“唉！说来话可就长了，总之我进来的时候还不懂得出家是怎么回事呢，当然不是自愿的了。”
　　“既然不喜欢出家，那么你让父母把你领回去不就好了？”
　　智若心想：若是我那两个贪财的爹妈肯让我回去就好了！回去又能怎么样呢？继续上学？我五门课成绩加一块还不到一百分呢，能考上什么好学校？以我这个水平来说当尼姑已经算是比较好的职业了，起码每月稳定收入三千五百元，许多大学生辛辛苦苦过独木桥，挤破头皮考个公务员，一开始不也就这么个薪水吗？
　　如果不是遇到苏平远，智若还真是甘心继续这么当尼姑下去。倘若能跟了苏平远，那么以后绝对不会每月只是三千五百元这么少了吧？智若盘算着。
　　智若叹了口气，编道：“苏施主你有所不知，我跟父母已经失散很多年了，不然也不会来到这个地方。”
　　“是这样……”苏平远想了一下说道，“可是我好像还不具备收养孩子的资格吧？也没有办法当你的监护人。”
　　智若有点急了，她并不是想当苏平远的女儿，而是……
　　“苏施主，你可以雇我啊，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的！”
　　苏平远笑着摸了摸智若的头：“哈哈，你就这么想让我犯罪？我老爸经常教育我的一点就是，不可以用童工。如果你想去上学，我倒是可以跟了缘师太说说，我来资助你。”
　　于是智若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了，难不成是听错了？小凡不是说苏施主喜欢的是女人吗？智若怎么都不信，以自己的美貌，苏平远会看不上她。
　　智若连忙摇头，她是不想再回学校去了。她也不想把苏平远逼得太急了，反正苏平远还要在这山上呆二十天呢，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苏施主，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了缘师太那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她呢？苏施主你好好休息啊，累了一整天。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给你送早饭！”智若说着，一溜烟跑开了。
　　～★～☆～★～☆～★～☆～★～☆～★～☆～★～☆～★～☆～★～☆～★～☆～
　　回去洗了把脸，把辛辛苦苦画的妆洗掉之后，智若坐在炕上发呆。这时，智残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用胳膊轻轻碰了碰她，问道：“刚才你去哪了？”
　　“啊……”智若不想骗智残，当初她们几乎同时来的这里，年龄也相当，所以在一起的时间最多，有什么话也都跟对方说。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智残比她父母都值得信赖，“我去苏施主那里了。”智若还是说了实话。
　　智残忙问：“是不是有什么活儿要干啊？你怎么不叫上我呢？”
　　“其实……我是……”智若支支吾吾地说，“我是想跟苏施主离开这里。”
　　智残眼眶里顿时含满了泪水：“怎么？你要走吗？不是说好了有一天我们攒够钱的时候一起离开，去开个小店吗？难道你都忘了？”
　　智若连忙安慰她：“我怎么会忘呢？我只是觉得我们攒钱太慢了，你看我们每个月假设花五百，攒下三千的话，两个人就是六千。除去寄回家的四千，只剩下两千，一年才能攒两万四，十年二十四万。我们之前不是算过吗？租店面加上第一次铺货，基本就得这个数。十年啊！你真的等得及吗？”
　　“等不及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我就不怕等。”
　　“如果能早一点离开不是更好吗？”智若道，“你看苏施主给咱们庵里捐了那么多钱，她肯定很有钱。如果我跟她走了，相信不用一年半载就能攒够开店的钱，那时候你就下山来找我。”
　　智残想了想，又问：“可是苏施主凭什么带你下山还给你这么多钱呢？”
　　智若趴在智残的耳边把晚上听到的话跟她说了一遍，然后道：“你千万别跟其他人说啊！”
　　智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要……你要跟苏施主搞同……”
　　智残的话还没说完，智若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到啊？”
　　智残激动地握住智若的双手，道：“千万不要这么做，如果要牺牲你来完成我们的愿望，我宁可一辈子留在这里。”
　　“说得太严重了吧？我又不会死，苏施主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杀了我呢？”
　　智残急道：“那你知不知道当她女朋友需要做什么？”
　　“陪她吃饭、逛街、看电影喽！有时候给她做个爱心早餐什么的……还有什么别的吗？”
　　“这些事你以为小凡施主不会做吗？重点是……还要陪她睡觉！”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睡觉就睡觉嘛。”智若一脸的无所谓。
　　～★～☆～★～☆～★～☆～★～☆～★～☆～★～☆～★～☆～★～☆～★～☆～
　　智残不知道要怎么跟智若解释那件事。虽然智若鬼点子比较多，可她毕竟十一岁就上山出家了，在这样一个单纯的环境里很难了解到那么多。而智残则不一样了，虽然也是少年就出家，不过因为家里是开录像厅的，父母在外面忙着收钱的时候，她就帮忙放电影，那些片子自然也就看了的。想想如果是正常的电影，谁会去录像厅看？在那样一个网络还不十分普及的小城镇，如果想看那种电影基本就只能去智残家开的录像厅。
　　本来这种事智残是想等智若长大以后自己慢慢了解的，或者等她十八岁以后再悄悄告诉她，可是她如今居然打算跟苏平远走，一下子让智残乱了阵脚。
　　“那不是一般的睡觉！”智残几乎想咆哮了，努力压制着自己的语调。
　　“是怎样的睡觉？”智若忽闪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智残。
　　“是……是……”智残支吾了半天，忽然一下抱住智若，双唇堵住了她的嘴，手伸进智若的长袍里摸索了起来。再好的讲解都比不上亲自示范不是？
　　智若被智残的举动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要推开她。可是智残却死死抱住她不放手，同时另一只手移动的速度更加快了。
　　“唔……”智若把头偏到一边，用力喘了几口气，问道，“智残你在干什么？！啊——”
　　智残毕竟只是看过录像，而没有亲自实践过，手毛毛躁躁的。智若这一叫，吓坏了智残，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性明师太的声音：“智若！智若在不在？快点出来！了缘师太叫你过去一趟。”
　　智若红着脸慌忙整理衣服，虽然刚才智残还没有进入到实质性的内容，可是智若也不傻，已经基本猜到后面的了。
　　～★～☆～★～☆～★～☆～★～☆～★～☆～★～☆～★～☆～★～☆～★～☆～
　　“智若……”智残很没有底气地叫了一声。
　　智若没有理她，匆匆跑出门去。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性明师太不耐烦地问道。
　　“哦……今天有点累，本来打算早休息的，没想到了缘师太会叫我。”智若小声答道，怀里像是揣了只青蛙，扑通扑通乱跳，“了缘师太在哪里等我？”
　　“万佛塔，你自己去吧。”性明师太道。
　　智若连忙朝万佛塔跑去，她猜测了缘师太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跟她说，所以才选择万佛塔这个地方，防止被人偷听到。
　　与那天不同，这次了缘师太没有打开万佛塔的门，而是站在门口。
　　“师太，找我有什么事吗？”智若问道。
　　了缘师太犹豫了一下，说道：“你经常伺候苏施主她们，有没有听见小凡施主说过什么时候会下山？”
　　“这个倒是没听见……”
　　“那你听见了什么？”
　　智若决定把听到的话告诉了缘师太一部分，于是答道：“只听小凡施主问苏施主回去之后要怎么办，苏施主说先给父亲治病。小凡施主又问病治好了之后呢？是不是还要回到原来的生活？”
　　“苏施主怎么回答？”
　　“苏施主说不知道。”
　　“就听来这么多？”了缘师太瞥视着智若问。
　　智若定了定神，点头道：“就听见这么多了。”
　　“哦，你回去吧。以后多留意一点，不管有用没用的都告诉我。”
　　“是。”智若说完便跑开了。
　　～★～☆～★～☆～★～☆～★～☆～★～☆～★～☆～★～☆～★～☆～★～☆～
　　不远处的性明师太见智若走开，于是便凑了过去。此时了缘师太正在下台阶，同时思索着刚才智若所说的那些话的含义。
　　“师叔……”
　　“什么事？”
　　“听智严说，你让她们轮流看守莲花灯？”
　　“是又怎么样？莲花灯不就是应该连续燃烧七天七夜的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以前任何一个施主的莲花灯咱们也没看守过啊？师叔，虽然这个苏施主是个大金主，可是我总觉得你对她早就超过对其他香客的关注程度了。”
　　了缘师太矢口否认：“怎么可能？很多事情我解释了你也不明白，总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养活你们，你知道这一点就行了！”了缘师太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忽然有了那么一点点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