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烛夜晖》day day up

12、第 12 章

　　明心还是挺喜欢褚淮秀的，在明心十四年小小的岁月里，见识过的女子，除了潘淑妃那等姿色超群眉目含春的，就是海盐公主那等美艳异常嚣张跋扈的。褚淮秀不是任何一种，她给人的感觉更像秋日的湖面，平静而深沉，真正的大家闺秀。有时明心看着她觉得她就像一幅画一样美，做什么都那么美，喝茶的姿势，走路的步幅，跟下人说话的样子，让她羡慕不已。虽然感觉她和刘濬之间作为新婚夫妇来讲，未免过于波澜不惊。明心是第一次见到刘濬看着哪个异性时对方不脸红的，像他这等仙人之姿的少年，想不到还有女孩免疫。

　　经过那日心境的大起大落以后，明心更深刻地认识到，刘濬对于她而言，从幼年开始就是那么不一样的存在，她清晰地记得他们的每一次见面，他对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次玩笑着刮她的鼻梁，每一次温暖的拥抱。那天看到海盐的伤心，明心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不仅是想见面，还会想独占。但是明心的喜欢却没有这个奢求，因为仅仅是现在，即使刘濬有了妻子，她还是觉得很幸福。每天看见他，每天伺候他更衣梳洗读书练字。就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明心现在依然作为刘濬的贴身丫鬟，出入在这对新婚夫妇的闺房服侍着，自那日婚后，刘濬对明心的态度倒有些怪，总感觉欲言又止，眼神探究而闪躲。终有一日早上，伺候完刘濬更衣梳洗，他说道，“明心，今儿随我入宫一趟，母后怪想你的，趁我上朝你去看看她老人家。”

　　马车里，只有二人相对而坐，明心心里觉得很高兴，刘濬婚后已是很少有这等和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看着刘濬傻笑。那边刘濬正琢磨怎么开口，看她这样子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还笑，有什么好笑的！”自己清清嗓子正襟危坐，“我且问你，那日你跟三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心一时不明白他想知道的是什么，迷迷糊糊反问着，“三皇子？我跟他？”

　　刘濬一把拉过明心，把她娇小的身躯拉近，看着她的眼睛，很严肃地问到，“对！你跟他，你们怎么认识的？他为何说你是宫里故人？你跟他在宫里有何交集？”明心几时见过这主子这么正经的模样，吓得脑筋转的快了，赶紧一五一十把她跟刘骏仅有的几次照面事无巨细地讲了出来。

　　听见海盐那么欺负过她，刘濬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狠毒，听见明心在路贵妃宫里撞见刘骏的经历，又是冷冷一笑，嘱咐明心道，“这个人不简单，以后你一个人看见他，一定要转身就走，你听懂没有？”“啊？那我岂不是失礼了？奴婢看见主子不是要请安的吗？怎么能转身就走？”明心费解地问。

　　刘濬扶头做懊恼状，“你不会在他没看见你的时候就躲啊？随机应变你懂不懂！随机应变！”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伸手猛撕明心的小脸蛋，这个丫头实在是没有危机意识啊。不行，看来还是要多教她一些才行。

　　稳定了一下情绪，刘濬试图把男女关系简单地跟明心讲一下，“首先，你作为一个女孩子，让三弟咬你脸是不对的，”说这话的时候刘濬真觉得自己的后牙都快咬碎了，见明心打算反驳，刘濬伸手挡住她的嘴，把话说完，“就算你是被迫的也不行。”说完了又用眼神加强了一下自己的教学效果，但其实，只是用男色让明心更晕乎了而已。

　　“像你那次见到的那位姑娘那样，□□地跟三弟躺在一起，更是大大的不行！你懂不懂？” 刘濬顿了顿，补充道，“你是我的奴婢，也就是我的人，只有跟我才可以。这你明白了吧？”听到此话，只见明心那迷离的眼神突地像烛火般燃烧了一下，脸也一下红了，见她支支吾吾地害羞样，刘濬觉得她其实还是挺明白的，所以说啊，他一直觉得她就是装傻。

　　抬起她的脸，四目相对，刘濬继续实践着，“接下来，我就具体做一下什么是不能做的。”说到最后几个字嘴角实在忍不住上翘，就像要吃到鱼的小馋猫一样，薄唇含住了明心的嘴，那小东西无师自通般，在双唇接触的刹那忍不住向前凑了凑，好甜啊，看她的表情似乎是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