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止水之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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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出的血泪，我愿意为了你，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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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玖突兀地很想笑，于是她便真的笑了。她看见宇智波鼬的眼神微冷，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讽刺他为何这般，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真是恭喜你了。”是上水井。因为是被他背对身抱着的，墨玖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照这样说来，我们这个班级只剩下老师您一个光棍了呢。”
“……”被戳到痛脚的止水瞪了一眼笑得无比灿烂的上水井，却也很是配合的开口，“……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小玖接受你了，我就会接受！”
“啊，我只需要小玖接受就好了，不许要老师您的接受啊，我又不是同性恋，我也不想3P。”
“………………你妹的。”止水摁下额角的青筋：“……只要我不同意，你再怎么努力也是百搭！”
上水井于是苦了脸，“……喂，你这样太缺德了啦！呐，你说是吧，小玖。”
他刻意做出暧昧的举动，这场戏，少了女主角可不行。
墨玖不傻，上水井这样做一是因为想要刺激宇智波鼬，二是怕她难堪，给她找的一个台阶。
她佯装嗔怪地瞥了一眼止水，而后笑着转过身，戳了戳上水井的胸膛：“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喜欢开玩笑。”她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鼬，“鼬都知道这事情，nei？”而后她不等鼬回答，继续开口笑道，“不过和井说得没错，我们这个队就剩下哥你一个光棍了呢……啥时候给我找个嫂子？”
“……好了，别拿我寻开心。”止水黑着一张脸，“鼬，你订婚的时候我们会过去的，怎么着都是那么长时间朋友了。”
鼬浅笑：“多谢。”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
直到走出病房，墨玖才一个没有忍住，重咳出声。
上水井紧张地低下头，还没有看到她的脸，就感觉怀中一空，再次抬眼望去，止水已经带着她急速奔去。
不出止水所料……
她的眼睛再度变成诡异的红。
***
时间过得很快，无论是有人希望亦或者是谁希望停下，一个月还是到了。
墨玖深呼吸。
这一个月里面，她早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实际上她也感觉很可笑。明明已开始那么坚定的和鼬拉开距离的人是她，现在鼬不过是选择放弃她，转而和别人订婚而已，她又凭什么这样不甘心。
放弃者，没有资格。
这一天，她穿上了艳丽的红——实际上，和鼬分开的那么多年，她也爱上了红色。
不知道为何，自从那次和恶魔第一次接触，她就爱上可这种浓烈如血一般的色彩，似乎她本身，就特别的爱血，即使她并没有杀过人。
她知道这样很诡异，但是已经无力去改变。
人类，是没有办法反抗恶魔的。
出门时，她发现止水的表情有些怪异。
“哥？”墨玖靠近正靠在栏杆上默默凝视天空的止水，意味不明，“……你装13呢？”
“……”止水隐晦地抽了抽嘴角，觉得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悲伤瞬间消失不见了，“……不。小玖。”
“恩？”
止水叹口气，他直起身，眼神晦涩不清，“……小玖，对不起。”
“……”墨玖皱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的止水脱去了平时的漫不经心，一种认真到让她心慌的感觉涌上心头，“……哥，你在说什么呢。”
“小玖。”止水伸出手，拥住她，这时候墨玖才发现他的身体是发着抖的，连抱着她的手臂都是颤抖着的：“参加过订婚典礼后，你去找三代火影接受任务，离开木叶吧。”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听哥哥的话，离开木叶，永远不要回来……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回来。”
“……是宇智波家族的事情？”
“不尽然。”止水的手更加的紧了：“……总之，一定要尽快离开……”
“……哥哥你呢？”
“哥会去看你的，放心。”
“……”
“还有……算了……小玖，鼬的订婚快开始了，你现在就去……我有事，不过去了。”
“……但是……”
“听话！”
有多少年没有听到止水如此强硬的说话了？墨玖恍然。
“……好。”她还是答应了。
即使平时打打闹闹，可是认真的时候，对于止水，她永远都是服从。
然后，她就后悔了。
很多年以后，每每想到今天的情形，她只感到撕心裂肺的疼。
如果她当时没有离开，如果她当时发现了止水的恐惧，如果当时她并没有放弃他……可是，来不及了。
墨玖看着订婚典礼上混乱的场面，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
……时间到了，为什么鼬没有来？
为什么宇智波音那么淡定？
为什么门口有暗部的成员……？
千丝万缕的疑惑，最终归结到之前宇智波止水的话，然后变成了两个字——
哥哥！
她的双眸瞬间睁大，因为过于害怕失去，她甚至没有来得及顾上坐在旁边想要拉住她的宇智波音。
墨玖站起身，几乎是不顾一切地推开站在正中央发火的宇智波富岳，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破门而出，却被站在门口带着面具的暗部拦下。
“宇智波玖。”暗部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回去。”
“让开！！”
终究是血脉相连，拦住她的暗部心中叹息。但是即使有对面前这个少女和她的哥哥有多么的同情，他不能让开，这是任务，也是身为忍者的原则。
“我让你让开，听见没有！！！！”墨玖几乎是怒吼了，她过分激动，竟然直接出手开始攻击。
这么大的响声，宇智波富岳本来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黑了。
“宇智波玖！你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放肆！！”
“我放肆？！”墨玖猛地转过身，眼底无法掩饰的恨和愤怒就这样展现在所有人面前，胆战心惊，“我告诉你，宇智波富岳！！！如果哥今天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是死，也要你们整个宇智波家族陪葬！！！”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富岳皱眉：“他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墨玖的冷笑，以及瞬移而去的身影。
她等待的就是暗部怔楞的这一瞬间，瞬身之止水的妹妹，也不是吃干饭的。
从来没有那么焦急与担心过，她知道后面有人跟上来了，她无暇去顾及。
墨玖很懊恼……她那个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止水的异常！！现在，必须要快，要快点找到止水。
每拖上一秒，止水的危险就增加一分。
其实，不止是因为止水处境的危险，而是止水的态度……
他想要死。
并且死的心甘情愿。
他怎么可以……！
她几乎是虚脱的来到了南贺桥，如果真的可以，墨玖希望悲剧不是在这里发生。
这里拥有着她、止水、鼬和上水井最好的回忆，他们在这里嬉戏打闹过、掐架围殴过、调侃野餐过……那么美好的地方……
墨玖站在原地，双眼猛地变成了鲜艳的红。
她木然地看着宇智波鼬的刀，刺穿了止水的胸膛，而后推入河中……
“………………………………”
宇智波止水想，他这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就算到死，也是死的心甘情愿，虽然还是有点怕的，毕竟忍者，也是惧怕死亡的。
唯一对不住的就是自己的妹妹。
那个孩子是那样的极端，可是他明白，是因为她太缺乏安全感了，所以才会那么敏感，敏感到极端。这么多年来，他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宗家的安排让他无能为力。
……还好还好，在死之前，小玖终于脱离了宗家的婚姻。
可是对不起，小玖，哥哥骗了你。
离开木叶吧……离开没有哥哥的木叶，请原谅哥哥只能护你护到这个时候……
离开木叶吧……忘记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哥哥，你只需要认为是哥哥不要你了，没有去看你就好……
责怪哥哥吧，哥哥宁愿死后被你责怪一辈子，即使你会恨、你会难过……过不了多少年，你会把抛弃你的哥哥彻底的遗忘。
就算哥哥被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你，所遗忘所抛弃……哥哥也不希望你活着的时候，因为哥哥的死而痛苦一生。
可是为什么呢？宇智波止水闭上眼的最后一霎，他这样想。
为什么呢？他竟然看见他呵护了一辈子的妹妹……平静地流着泪……
……不要哭，小玖，要笑着在没有哥哥的世界里，走下去……
他缓缓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
垂下，无声。
宇智波鼬顺着他的手转过头去。
然后他便看见了他心中最为重要的孩子，以一种诡异的红色眼睛平静地望着这边，如果不是她双眸下流出的泪水，他甚至以为她不伤心，只是在看一场戏。
而后那原本纯净的红眸中，渐渐地浮现出了勾玉。
写轮眼。
墨玖忘记自己是以一种怎么样的神情靠近止水的尸体的了，只记得眼睛疼得刺骨，也火的灼热。
好恨好恨，好想召唤……好想得到力量……好想就这样……为哥哥报仇……
她慢慢地踏入河中，想要近一步触碰止水的身体时，却被一股大力拉住。
“放开……”她的声音同样很平静。
“……宇智波玖。”宇智波鼬发现在此刻，他竟然再也没有办法亲昵得互换她‘玖’，不过也好，“这是你自找的。”
墨玖没有明白他说什么，就被一股大力抛在了树上。
她咳了一声，痛楚并没有让她表现出什么过分的表情，她反而大笑出声。
“……宇智波鼬，你好样的。”她抬起头，鲜红的异常的写轮眼里空余恨意：“怎么？！！杀了哥以后又要杀了我？！”
“……我不会杀你。”鼬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现在的你，还没有让我杀的资格。”他走到她的身边，以一种强硬的姿态拖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恨意，“宇智波玖，你现在很恨我吧。”
“是！！我恨你！！！”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墨玖近乎疯狂地这样吼道：“宇智波鼬！！你杀了我哥！！！你知道不知道！！你毁了我一辈子！！！”
“对，我杀了你哥哥。”本以为鼬至少会因为以往的感情而有所放松，却没有想到鼬竟然微微笑了，像是很满意她这样的答复，“然后呢？你想怎么做？杀了我？”
“……宇智波鼬。”那一瞬间，墨玖的写轮眼发动。可是这刚开的眼睛又怎么能和鼬的万花筒写轮眼相媲美，只是一瞬间，墨玖就捂着眼睛痛呼。
“看见没有，这就是我杀了你哥哥得到的强大力量。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此刻鼬的声音如同魔鬼一般，“只要你杀了你挚爱之人，就可以得到这样强大的眼睛哦，比写轮眼要强大无数倍。所以我说，你现在没有让我杀的资格。想要报仇么？那就努力变强吧，强到也拥有这样的眼睛，说不定我还愿意施舍一下杀了你。”
“………………”墨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很意，“……你就不怕我到三代那边说么！！”
“我当然怕。”鼬的手抚摸上她的后颈，“……所以，在我离开之前，麻烦你不要出现。”
一阵剧痛。
墨玖想，如果可以为哥哥报仇，就算她从此万劫不复，也没有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止水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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