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陌路》花水

12、第十二章 喜讯

　　你的喜讯，是我的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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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宇智波鼬和宇智波音缓步走进屋子里面时，墨玖原本还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僵住，她怔愣的看着自己逃避了两年的两个人，那么长时间不见，他们之间终究是有了属于同伴的气场。

　　就算没有别人说，墨玖也能从他们耳朵互动中看出来，宇智波鼬和宇智波音，关系没有因为她的存在而缓步不前，甚至明明白白的彰显出了他们之间的羁绊。

　　墨玖本以为这两年来，自己已经学会了淡定，但是在真正遇到自己所关注的人时，她才发觉自己的认知有多么的可笑。

　　佐助观察了一下自家哥哥的脸色，缩了缩脑袋，总觉得今天在劫难逃Orz同样察觉到不对劲的止水伸出脑袋，在看见鼬那张明明还是没有表情却那什么的脸后，同样学着佐助默默地缩回了脑袋。

　　……他可以说他神马都不知道。

　　“你们都出去。”他们听见眼前这个这两年来越加沉默的男人冷声道。

　　“好。”墨玖走的十分利落。

　　上水井、宇智波佐助、宇智波音、宇智波鼬、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玖。”宇智波鼬周身的气场隐隐带上了寒意，喊她的时候也带上了某种墨玖早就已经很熟悉的警告。

　　于是墨玖很自动自觉地停下了脚步，围观别人退散。

　　话说就木有人愿意救她么Σ(っ°Д°;)っ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宇智波鼬才如慢动作一般，一步一步地走向墨玖。墨玖很悲催地发现鼬的气势比以前更加给力了T T

　　“你在哪？”他的声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你面前。”

　　“宇智波玖。”他似乎动了怒：“别给我打马虎眼！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

　　“…………做任务了。”

　　“什么任务。”

　　“保密。”

　　宇智波鼬深呼吸几口，告诉自己要淡定，不要和她一般计较。可是记忆里随之而来的两年的想念与担忧充斥而上，再看眼前变了许多的墨玖，更深一层次的怒意无法抑制而上。

　　那种被拒绝在世界之外的感觉，让他根本就无法冷静。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要出任务的事。”

　　墨玖突然感觉好笑。如果她没有记错，当初她离开时，是被他亲手弄裂腹部的伤口的吧？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他在听从自己父母的话和别的女人并肩通行，一点都没有考虑她的想法。

　　事到如今，他又凭什么质问她不告而别？

　　由此，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你是我的什么？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宇智波鼬眸中红光一闪，如果不是他告诉自己眼前的是宇智波玖而不是敌人，他的写轮眼早就上来抽人了：“……如果是因为当初我伤害你的事情，我很抱歉。”

　　“没想到大公子也会道歉。”

　　“……”宇智波鼬沉默，很长时间以后，他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颇为无奈：“好吧，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墨玖深深地看着宇智波鼬，眼底是他所不熟悉的抗拒和陌生，“……大公子没事的话就离开吧，我想我大概和井他们还要聚聚。”

　　“小玖。”没有她想象中的暴怒，宇智波鼬的声音隐隐约约带上了疲惫，“别闹了……你离开了两年，就算有气，还不能消掉么。”

　　“就是因为我离开了两年啊。”墨玖摇了摇头，无奈道，“所以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没有了。”

　　回不去了，宇智波鼬，

　　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宇智波玖所要表达的意思。

　　***

　　宇智波鼬是怎么离开的墨玖已经记不太清楚，恍惚间貌似他的脸色很不好，带上一种病态的白。

　　经过止水申请，她还是属于止水那个小队。

　　这三年来，她一直在研究医疗忍术，本身的天赋加之因为无聊只能不断的努力，使她的治疗忍术直逼顶尖医疗忍者。

　　当然，还有别的因素。

　　比如说她感到浑身发热时，医疗忍术的效果竟然会无限制地加大，即使再怎么样深的伤口，也可以在顷刻间恢复。

　　恶魔的力量，没想到对于医疗还有促进的作用。真不知道该说这个力量真是万能呢，还是应该讽刺。

　　“井啊，你越来越厉害了啊。”

　　在木叶村口，墨玖很是无耻地趴在上水井的背上偷着懒。

　　“你如果从我身上下去，我会更厉害。”= =#

　　“不要，俗话说得好，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前提是那女人真的是女人，你说对不对啊小玖。光有胸不够，最起码有点女人味。”

　　“……上水井。”宇智波玖笑得比太阳还灿烂。

　　“干嘛？”上水井同样笑回去。

　　“你他妹的给我去死！！”

　　………………今天天气真晴朗。止水突然明白为什么以前他们吵架的时候，上水井喜欢远目了……围真是一个好物，唔唔。

　　对于上水井和墨玖两人走得越来越近，止水是处于默认状态的，甚至时不时促进他们之间的相处。
　　——就算是和上水井在一起，也比和宇智波鼬在一起要好。

　　他宇智波止水看人能力从来不会错。

　　为了自己的妹妹，也为了自己的好友，他不介意做这个坏人姻缘的坏蛋。

　　“哎，小玖。”被墨玖折腾地实在受不了，上水井很认真、很忠实地转头，一脸‘良药苦口利于病’的摸样劝道：“你这样小心嫁不出去。”

　　墨玖笑眯眯：“那我就一辈子赖在你这里了，你娶我吧。”

　　上水井：“……你放过我们上水家族吧。”

　　“矮油，宇智波家族和上水家族联姻，多么美好的婚姻啊，你说是不是，小井井~”

　　上水井，憋屈地：“……”

　　看上水井这幅摸样，墨玖的笑容加大，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

　　然后她就听见上水井的声音轻轻地传出来，“嘛……如果你能放弃宇智波家族的话……如果你愿意……也罢。”

　　这下轮到墨玖沉默了。

　　止水目送着在墨玖和上水井身后的宇智波鼬以及宇智波音远去，却完全没有告诉墨玖和上水井鼬来过的打算。

　　一切都恰到好处，不是么？

　　“鼬。”寂静了很长时间，宇智波音开口打破了这个时候的压抑气氛，“小玖和上水井……”

　　“……”

　　没有得到回复的宇智波音咬了咬下嘴唇。她的确很不甘心，为什么现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了她，她却依旧无法取代宇智波玖在他心里的地位。

　　于是她开口，是命令式，“不要去管他们！”

　　然后宇智波音看见宇智波鼬用眼神扫了她一眼，那是饱含杀意的、似乎增舞她到极致的眼神——虽然她知道，宇智波鼬是通过她，看到了整个逼迫他的宇智波家族。

　　她苦笑，果然在他的心里，她什么都不是。不过，即使是她死，这句话她也要说。

　　“别忘了啊，鼬。你认为你杀了宇智波止水以后，她还会原谅你？”

　　***

　　墨玖感觉很不对劲。

　　她现在和鼬之间是彻底崩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似乎她现在连和鼬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自然是她刻意注意过——止水总是在有意无意的绕开鼬会经过的地点，并且开始渐渐地把她从宇智波家族淡出去。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了什么。

　　平时宇智波家族虽然很排外，却没有严重到如今的地步。

　　墨玖皱眉看着宇智波家族的人站在宇智波家族的巷口，出入检查地严严实实，不让任何不属于宇智波家族的人随意进入。

　　……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宇智波家族……这是在光明正大地搞分裂么？

　　等一下……分裂？！

　　墨玖的瞳孔猛地睁大，联想了一下最近哥哥的诡异行踪以及对她的安排，那种可怕的想法就越来越得到证实。

　　……难道？！

　　哥哥说接了一个任务，所以不能带着她和上水井了，拜托他们先自己练习忍术。可是她明明看见哥哥每天都在木叶，只是不间期消失而已。

　　墨玖的呼吸一滞，她已经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

　　只是有一点她不懂——哥哥到底是木叶这边……还是宇智波家族这边。

　　无关原则与正义，她心下明白，哥哥这么长时间以来，排开她自己一个人做事情，一定是为了保护她，不愿意让她牵入这种复杂的斗争里。

　　……而对于她来说，也恰恰相反。

　　只要是哥哥，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会帮助。

　　哥哥的立场，就是她的立场。

　　在这个世界那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哥哥宠着她、爱着她，平时打打闹闹、掐掐架虽然不少，可是墨玖明白，哥哥也明白，他们之间的感情绝对不是别人可以干涉的——包括鼬。

　　和鼬分开她纵使会不开心，会难过，却不至于到一个撕心裂肺的程度，她喜欢他，却并没有达到爱的地步。

　　但是，她爱止水。

　　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单纯的属于妹妹对哥哥的爱，对哥哥的依赖与信任。

　　她回家的脚步变得有些急促，正好遇上准备出门的止水。

　　“哥！”她不顾他因为讶然而瞪大的双眸，猛地冲过去抱住他。

　　止水愣，后知后觉的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问：“怎么了。”

　　“……木叶和宇智波家族是不是……”

　　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敏感的止水捂住了嘴拉进了屋，这也让她更加确定了心底那个可怕的猜测。

　　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自从四代死后，她就明显察觉到木叶对于宇智波家族的疏离，也察觉到宗主大人越发无法按捺下的野心。宇智波家族叛变的事情，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事情竟然会影响到她的哥哥。

　　想来也是，瞬身之止水，此代宇智波家族最为天才的人物，光芒甚至连鼬也无法匹敌，同时又是四代火影的好友兼弟子，一旦宇智波家族出事，他怎么可能会不参与在其中。

　　宇智波止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知道她很聪明，却没有想到她的思维缜密到如斯地步。

　　“小玖，你知道什么了？”

　　墨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哥，我只是猜测。”

　　“哦？”

　　“……宇智波家族准备叛变了吧？”

　　止水不置可否，但是那眼神却已经是默认。

　　“哥，你是站在哪边？”

　　止水的眼神沉沉。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自己的妹妹永远都不要参与这种事情，千算万算，他偏偏忘记了小玖那傲人的头脑。

　　“小玖。”他只能斟酌着开口：“……或许你该相信，我哪边都不是。”

　　“哥，怎么可能。”墨玖缓缓地摇了摇头，“哥，连你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你竟然还想来骗我……？还是说……你并不信任我？”

　　“不是。”止水这次回答的很快，像是怕被她误会什么一样，他的声音也有些急促了：“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墨玖抬起头望着他，还是那黑眸，却硬生生的让止水想要逃开她的直视。

　　“哥。”她的声音闷闷的，“……宇智波家族也好，木叶也好……我只是希望你能平安。”

　　看着墨玖很快地再次低下头，止水的眼神软了软。

　　或许无论他接到什么样的任务，他都不会犹豫地去做，唯独对小玖，他永远无法狠下心。

　　这是他的妹妹啊，从小看着她长大、捧在手心里面宠的妹妹啊。

　　“好孩子。”止水拥她入怀：“别怕……无论发生什么，哥都会保护你。”

　　墨玖的回答被猛烈的拍门声所打断。

　　“止水大人，不好了！鼬大人任务重伤，正在医院治疗！”

　　墨玖和止水的脸色同时大变。

　　医院门口，因为暗部的任务都处于隐蔽状态，因此知道宇智波鼬受伤的族人并不多。

　　而止水因为各种特殊的原因，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当他和墨玖两人出现在医院时，看见的就是宇智波音从宇智波鼬的病房走出来的场景。

　　真是贤妻良母，墨玖的眼神闪了闪。

　　她不爱鼬，她一直明白的……可是为什么，看见宇智波鼬的身边站了另外一个女人，她也会嫉妒到这种地步。

　　好在，即使她平时在如何大大咧咧，也没有人说她天真单纯。

　　如果一个人的语言可以误导他人，那么一个人的眼神以及做事的态度，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误导的。

　　——宇智波玖是一个有足够心计的人。

　　这是公认的事实。

　　唯一让人感叹的是，这个孩子太过于感情用事，也太过于极端了。否则，她的未来无人可以估量。

　　毕竟宇智波音现在是宇智波鼬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音意思性地点了点头，就带着墨玖开门进入鼬的病房。

　　在看见鼬的那一刻，墨玖不知道怎么描绘自己心里面的感觉。

　　她看着从小到大一直让人仰望的鼬以一种平凡到让人落泪的姿势，虚弱地靠在病床上。他的上身并没有穿衣服，取而代之的是大块的纱布，以及那触目惊心的红。偏偏让人有如此感觉的主人，依旧是微微带笑的，他甚至对许久没有来找过他的墨玖的到来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开口，“你们来了。”

　　止水‘嗯’了一声便不再回答。

　　病房里静得一根针都可以听到。

　　而后，他开口了，墨玖可以感觉得到，那是充满喜悦的。

　　“一个月之后，我和小音订婚，你们一定会来吧。”

　　墨玖听见有什么东西，突然地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