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六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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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我的异样，浮竹十四郎很快清醒，“怎么了？”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队长更喜欢哪个？”想挣脱，可是被包在被单狭小半封闭的空间里，极难动弹。
他不由好笑，“又吃自己的醋？”
反正我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爱要不要！
他的手摸索着贴在我脸上，“来，让我看看你。”
我不情不愿地现出身形，避开他的视线。
“竟然气成了这个样子……”他解开我眼上的纱布，坐起身，让我枕在他腿上，按住我耳尖后的穴位缓慢捏揉。
嗯……我不受控制地瘫软，表情也快绷不住。
讨厌，人家正在生气！
“无论上野君，还是李桑，不都是你吗？”
我气哼哼地不看他，被捏得好舒服……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虽然没有了记忆，但你潜意识里还记得，身体也是。”稍微加快速度，动作却放轻了。
不要啦，牙根软软的，呼吸也渐渐细碎。为什么变成这样？
“所以会为我着迷，看到我会不自觉地发出邀请，每时每刻的。”他温润笑了笑。
刷——
刷——嘭！
内室的纸门毫无预兆地拉开又合起，我心口直发紧。
他低头，右手带着戏谑的笑意抚摸我的脸，“真是很喜欢门滑动的声音呢，告诉我为什么？”
可恶，失忆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
自上而下俯视我的他，睫毛微垂，藕色的棉质长襦袢穿得松松垮垮，春光无辜外泄，感性得一塌糊涂。
不要揉了，不要这样看我……
“你喜欢被紧紧拥抱，被用力压在榻榻米和墙上，喜欢双脚悬空的感觉，即使会很不安；喜欢在接吻的时候被解开发髻，再把手探入你的头发抚摸，进而将你整个弄乱；后颈和全身软关节……”
“不要说！”不要用说的！光听着就澎湃不已，感觉快怀孕了。
“是吗。好吧。”
他动作放得极慢，微烫的右手不停变换方式，逼迫我做出各种反应：紧绷，僵硬，虚软，瑟瑟发抖，艰难地喘气，低吟，闷哼，失控地躲闪，扭动……同时耳尖后的位置还在一波波不徐不缓地传递快乐……不够，还不够！——做出这种事的怎么可能是队长！
“接下来的李桑会兴奋地叫出声。”说着右手探入被单。
“啊——”我几乎要弹起，但只是几乎，随即恨不得整个陷下去。
一时左手的存在感更清晰，慢吞吞的像蜗牛爬！队长，真的不够……
看我愈发难耐，他满意了，重新抚上我的脸，热度极具侵略性地烫灼皮肤，“反应很有趣，全是我教导的结果，你的身体记得一清二楚。没有那时的上野君，就没有现在的李桑，所以，还要吃自己的醋吗？”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我握住他的手腕，面露哀求。
“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想要什么，告诉我好吗？”
你叫别人怎么说！就不信他真的像表面般淡定！我急得坐起身扒开他的襦袢对准胸口阿呼一口，咬上瞬间突然想到他会疼……
松开的时候果然看到一圈牙印，不由地五官微皱，小心翼翼帮他擦去口水，“队长……”
他有些发怔，默默看着胸前的牙印，又看看我。
怎、怎么了嘛，不至于疼傻了吧，怎么可能……
“上野君。”
“嗯？”硬着头皮为他整理衣襟的我愣了愣，抬眸看他，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一个宽阔的怀抱，然后……
等一切归于平静，我和浮竹十四郎都尴尬得不行，同时又愉悦得不行。
他好像特别激动，激动之中，却隐隐带着悲伤。
不知道被触动了什么地方。
不管怎样，被恋人一边不停带着浓厚的爱意呼唤，一边疼爱，是特别棒的体验，听觉和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不知道比上次舒服多少倍，而且这次连外衣都褪去了。
何况刚才虎彻清音和小椿仙太郎来过，就在雨乾堂外的水廊处，没靠近就抽风似的闪了，肯定知道里面正发生着什么。
想想就觉得羞耻和兴奋。
他为我打理乱七八糟的头发，又拉着被掀过一边的被单盖住我们——这样不是更尴尬了吗？
看不见的地方，带着热度地贴合，我又控制不住地激动，忙改用趴的，尽可能地减少摩擦面积，“那个，刚才的队长……”
他笑了笑，“刚才的李桑很棒。”
不想说吗？我有些黯淡，罢了，人总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一转头，看到明显用过的手帕，扬手让它飘过来，炫耀地甩了甩，“浮竹酱好精神。”而且队长难得露出的不知所措的青涩表情特别可爱。
浮竹十四郎稍微大力地掐我后腰。
我全身一软，吃吃笑不停，好奇闻了闻，味道已散去不少，远不够现在四周的浓烈。
浮竹十四郎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差不多得了。”
哪那么便宜？！找到金银平脱镜，再次扬手，等镜子飘到手中，轻而易举地掀开水晶镜面，再把手帕折吧折吧放进去，镜面扣回，宝贝地把镜子抱进怀里，“证据，要好好保存。”
非常流畅地做完一整套动作，我立即傻了，头皮直发麻。好像，貌似，大概，我曾经以同样的方式偷偷将借给志波海燕擦汗用的手帕……
虽然那时的我应该没移情别恋，过后又懒得理会，索性拿来当障眼法。
这只是习惯性的谨慎，没有任何特殊意义。
——我这二缺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可以delete啊跪地！
“上野君。”浮竹十四郎将我压在身下，与我十指相扣，温热的呼吸流连在脑袋一侧。好重好重好重……
“嗯。”我乖得像小白兔。
“李桑。”
“嗯。”
“上野君。”
“嗯。”
“李桑。”
我：“……”
这样没营养的对话持续了半分多钟才结束，两人不知不觉又滚做一团，接下来肯定得用他的手帕了……
一直觉得，极度缺乏安全感的那个是我才对吧。可是现在，我也让他变得这么没有安全感了吗？
对不起，队长。
我拿起他的右手贴在自己脸上。
再次结束已近中午，浮竹十四郎为我穿上他的藕色长襦袢，又倒在被褥里，盖上被单，从身后扶住我的肩膀，“李桑，以后，那样的书别看了，想知道什么，我们可以一起探索。”
队长混蛋！我又羞又怒，抓住他的手腕狠咬，才不管他疼不疼！“队长冤枉！不就是刚来尸魂界学日语的时候无意间看过一些吗，说得人家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看，还沉迷不堪似的！”
“抱歉，是我不好。”他诚意缺缺地笑道。
还来！我又急得想咬他，“才没有喜欢看呢！”
“嗯？”被勾起好奇心的声音。
“怎么说呢，一开始确实好奇，但那些书里，不仅特别夸大男人那方面的能力，还把女人当玩具，女人们身心的痛苦，全是那些男人快乐的源泉，越痛苦他们越起劲；加了点其他成分的呢，所做的又太有限，草草几下就直入主题，没耐心，也看不到多少诚意，很难相信女人能得到真正的乐趣，真不是勉强自己而做出的迎合和伪装吗？又或者被洗脑了？认清那些后就再也没碰过。”
“李桑怎么知道是夸大？”
“有谁长得像成年男子手臂般的？还几天几夜不间断，难到装了隔热板和永动机……”
他大拇指找到我的唇压住，“女孩子不要说这样的话。”
好吧，意识到自己有些过，我乖乖道歉，下一秒忍不住调侃地笑，“队长和京乐队长在这方面一样呢，难怪是好朋友。”
一只大手不轻不重地揉我后颈，“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提其他男人吗？”
我忙不迭道歉，然后火速转移话题，“当时的我不服气，去翻女性作者的作品，想要找到些许平衡。没想到……或许是男权社会，又要特别照顾男性读者的缘故吧，做出了很多不合理的妥协，但是又违背作者本人的意志，所以总能感觉到被掩埋着的绝望，有的干脆自暴自弃。同样，看过几本后就没心情了。或许是我了解不多就妄下判断，但是，无论如何都不重要了。”
浮竹十四郎安慰地为我顺耳鬓的头发。
“比起那些，我更愿意看女性写的带点浪漫色彩的爱情小说。或许在一些男人眼里显得可笑吧，但都是女人的希望啊，希望自己如何被爱，被珍惜，都在她们笔下。”
说话间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搂住，身上还包裹着他的襦袢，全是他的灵压和气息，内心倏地涌起眩晕的感动，幸福得想哭。
“我觉得，除了追求大道的存在外，只要是女人，没有哪个不希望自己是被爱，被珍惜的，哪怕看起来最不近人情的女人，或特殊职业，或天生的M体质，肯定也希望某天出现一个人，好好地爱她，珍惜她，希望能从那个人的言行举止中感受到深刻的爱意。这是女人检验自己是否幸福的最重要标准之一。”
说着说着，被翻个身，浮竹十四郎半压在我身上，与我四目相对，白发随着他的动作下滑，柔顺地围绕住我们二人。
“队长，我感受到了，所以很幸福。”所以，想要一起探索更多更美丽的东西，想要更多更完整的疼爱，想要知道，彻底地拥有彼此是什么感觉。微微抬眸对上他的眼，我道：“队长，我准备好了。”
浮竹十四郎的呼吸微微一滞，在我眼部温柔地落下一吻，“李桑，只想着把女人往被褥里带的男人不可能存在多少真爱，也不会用未来或任何听起来很美好的事物诱惑女人和他亲密，为他奉献。真正爱你的男人，在各方面都没准备好的情况下，是不忍心拖女人下水的。”
也就是说他认为时机还不合适？都已经是恋人了有什么打紧？！
我的脸忍不住发烫，不知是愧的气的还是羞的。
“想什么呢？”他纵容笑笑，捏我脸颊，又凝视我的眼睛，“相信我，比你更希望能够合二为一，但是最美好的东西，当然要留到最特别的时候。上野君，你值得最好的。”
我的心一涨，指尖兴奋地发抖，“队长，我们之前，交往了多久？”总不至于那么长时间都没准备好吧？
“真正尽情的恋爱，是五年半。”他安慰地揉揉我头顶，“别想太多，无论上野君，还是李桑，平时如何邀请，如何诱-惑，我可是都牢牢记得，到时候，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由不得你说不。”
讨厌，要怀孕了要怀孕了！队长，干嘛不趁现在……
话说回来，他比我成熟得多，到底相差几岁？尸魂界的年龄到底是怎么算的？
“抱歉，对李桑来说，我的年纪大了些，而且，我的行为已经对你造成了伤害……”
我又不介意这个！只是有点惊奇，觉得难以想象而已。
囧了囧，发现自己差点又被他带着跑了，索性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堵住双唇，再翻身压在身下——不要小看每天都捆着138kg的负重行住坐的人啊！
我的吻乱无章法，但还是激起了火花，两个人缠在一起，好不容易分开，呼吸都有些失控。
队长，我是认真的，给我一份完整的回忆好不好？谁知道那最特别的时候得到猴年马月，是否存在？
我们之间隔着的，可不只是看不到彼此的茫茫大海那么简单。时间真的已剩不多，你却还有心情浪费……
现在的我就在你眼前，你可以做任何事，任何事都没关系。
可是，这种话要怎么说出口？我已经暗示得够明显了，你还要我如何？
我一个女人，为什么非得这样？
“上野君……”浮竹十四郎毫不意外的表情带上几分复杂，“抱歉让你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除了回忆，还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队长，我姓李。”虽然很喜欢他这么称呼我没错啦……
发音是上野君，听起来却像我爱你。
“是啊，上野君姓李。”他一个巧劲把我拉起，让我坐在他身上，自下而上地看着我，描绘我的脸，又一下下地顺我的头发，或缠在手里把玩，“上野君会求我喜欢她，拥抱她，如果我有哪点做得不合意她会伤心，会任性，会发脾气，即使这样，她也希望永远留在我身边，无论走得多远都会自己回来；李桑却找到了回家的路，她的人生从此不再迷茫，再怎么喜欢我也坚决地想要离开，永远的……再次见面的时候上野君姓李，没有人比现在的我更明白这件事了。”
“上野君和李桑，都希望能从我这里得到美好的回忆，却从不去想未来，因为你们的心和未来不属于这里，也不属于我。每次转身离开，都非常地干脆利落，甚至不给人反应时间。如此，你觉得我会乖乖达成你的期待吗？”
“没有未来的回忆，是对相互喜欢着的你和我的不尊重，也是对这段感情的不尊重。事实上让你变成这样的同时又经不住诱-惑的我已经在伤害你了。”
“我当然愿意给你任何东西，包括回忆，只有一点，当我们都做好准备，迎接共同未来的时候。”
“这样的心情，或许现在的你不理解，但是没关系，我已经为你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要等分开之后才发现。”说到这里，他再次温润笑了笑，笑容竟隐隐透着一丝调皮和不怀好意？“到时候，你会恨不得未来里的每天都被我填满。”
“哭什么呢。”他起身捧起我湿漉漉的脸，不停吻去我的泪，“李桑什么也不必做，只需要给我多一点信任和依赖就足够。”
可是，可是……
“不是这样的，队长！”我握住他的手，顾不上满脸水糊，“自己，非常差劲，明知道走不到最后……我不希望被队长误认为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但是我欠队长的，想为你做些什么，可除了最珍贵的回忆，没有其他东西可以补偿……”
“所以你希望我在这种情况下拥抱你吗？”
我一噎，沮丧地转开头。
“别再胡思乱想。”他将我搂入怀里，一手托着我的后脑勺，“记住彼此的感情，然后所有的事交给我。”
不对，这是不应该的！我不能这样……
想辩驳却无从启齿，又突然想起七原绫的话，她说，队长会死，很多人都会死……
骗人的，队长才不会！大家也不会！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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