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言峰绮礼神父最爱麻婆豆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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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神学院首席生的优异成绩毕业，又师从远阪家的家主，娶了第一次令自己心动的女人。完完全全没有挫折，一帆风顺的人生。
对于这样的言峰绮礼来说，的确没有什么愿望要用圣杯达成。
三年前，圣杯选中了自己，在自己手上出现的刻印曾让他疑惑不已。
圣杯以有着强烈心愿的人为优先人选，绮礼自认为没有什么要用圣杯达成的愿望。
哪怕是新婚妻子死去，他也没动过要用万能愿望机让她复活的念头。
总的来说，绮礼是个表里如一的人，身为神父的他遵循教义，敬仰着父亲，恩师，不过这样的生活是否过于乏味呢？
这答案大概只有问他本人了，不过绮礼大概从来没去思考过这个问题吧。
最先召唤出Servant的是绮礼，为了辅助恩师，明智地选择了Assassin（暗杀者）这一职介。战力最弱，却最适合侦查工作的职介。
为了找到最强英灵的圣遗物，恩师可谓煞费苦心。
最古老的王，有着半神血统的巴比伦尼亚国王，吉尔伽美什。如果他屈居第二，还有什么英灵敢自称是第一呢？
再加上绮礼的辅助，时臣几乎已经将圣杯收入囊中了吧。
已经可以看到结果的战争，其过程……如果不是那么无聊就好了。
今次将是绮礼最后一次拜望时臣了。
从身为圣杯之战监督者的父亲言峰璃正那里知道了所有Servant均已被召唤出来的消息，绮礼明白了战争已经开始，首先是各自按兵不动，探听虚实的阶段。
很快就会有魔术师的使魔们来监视自己与时臣吧。
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与时臣暗中结成联盟就不好了。
在Assassin确认了没有人跟踪绮礼后，绮礼才去了远阪家宅。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以最强的职介Saber降临，作为补偿，以Archer职介降临的吉尔伽美什被赋予了“单独行动”的能力。
因而除了三个令咒之外，时臣很难用自己与他之间的魔术回路来控制英雄王。他们之间的魔术回路几乎等同于没有建立。
而英雄王又是那样自傲的性格，尽管找到了最强的Servant，但似乎并不容易为时臣所用。
在会客室等了许久，绮礼也没有等到时臣。
他恍惚想起来，时臣今日要与妻女道别，此时应当不在宅中的。但是绮礼却不着急，好似他本来的目的也并非来见时臣一般。
黄金的Servant，Archer吉尔伽美什十分热衷于散步，从被召唤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安分地待在远阪宅中。
不过有谁敢向他进言“在这种时刻，身为Servant应该随时待在Master身边才是啊”呢，说这种话是不想活了吧。
吉尔伽美什没有身为Servant的觉悟。
吉尔伽美什认为自己是战争的主宰，圣杯也是他宝库中的宝物。圣杯之战不过是一帮杂种在争夺他的宝物罢了。
分外看重尊贵血统的时臣，竟然很认同他。
因为自己尊贵的魔术世家血统而自豪的时臣，当然会尊敬有着神之血统的最古老的王。
绮礼悠闲地从会客室走进藏书室，他在远阪家出入自如，熟悉得就如自己的家一样。
藏书室什么时候被改装成了这副模样，看到眼前的景象，一向淡然的绮礼脸上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痛苦的模样。
满满当当的数十排女仆装，以颜色质地式样被细致的分类，看上去就像是女仆装专卖店。
这些衣服的主人，就算一天换一件的穿，也可以穿个三年五载了吧。
在那一排排衣架的后面，有怪异的黑漆漆的中国大灶。如果不是因为身为神父需要博闻强记，绮礼也不会知道这个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的东西是什么。
大灶下的柴火正愉快地噼里啪啦地燃烧着。
大灶上的锅正在煮着什么料理。
柴火燃烧的烟都被一个可怜的被熏成一个黑炭球的圆形使魔给吞掉了。
这不会是时臣的恶趣味。
不知什么地方突然响起的闹钟声吓了绮礼一跳，他这才注意到，那排衣架的对面有一张床。
被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
终于，眼睛上戴着眼罩的少女抓着闹钟从被子中挣扎出来，她扒拉开眼罩，露出了眼罩下面的一只蓝灰色眼睛。
空洞无物的眼神，也只有这一点不像人类了。
正是前日在英雄王身边的那个英灵，确切的说是使魔才是。不过，本身不是魔术师的吉尔伽美什竟然也能够得到使魔吗？
英雄王没有生在魔术鼎盛的中世纪，因而他的“对魔力”能力并不高，在魔术方面的造诣也同样薄弱。
“麻婆豆腐。”机械地说完这句话后，穿着睡衣睡裤的少女以近乎瞬移般地速度来到灶台前灭掉了火，打开了快要满溢出来的锅。
在远阪家宅中，柯赛特非常自由。
吉尔伽美什热衷散步，他是不肯安分在时臣家里待哪怕一个小时的，所以根本不会知道她干了些什么。
时臣则对英雄王的使魔持完全无视的态度，倒不是说他惧怕使魔，只是他不想与英雄王关系恶化罢了。能终日跟随其后的使魔，想必是其比较重视的仆人，所以时臣才给予了柯赛特尊重。不过仅限于一间屋子。
看得出来，这间屋子因为这个少女的固有结界被扩大了十倍左右。
使魔的智慧到底如何绮礼并不明白。魔术师们可以用魔术驱使动物一类的东西作为使魔。但那些东西的智力普遍不高。
绮礼的Assassin们曾经在远阪家宅担任过守卫的任务，那期间这个外形化作少女的使魔杀掉过几个Assassin的分裂体。
令绮礼比较惊讶的是，黄金的Archer竟然是用血液与之建立魔术回路的。
不过仔细想想，除此之外只有更加令人无语更加不可取的方式。因为Archer不是魔术师，不具备契约书的能力。
人形使魔不是没有，但绮礼还是第一次见到自主能力这样高的使魔。
用固有结界扩大房间效果，懂得整理服装，设有床铺。甚至添置了传真机，饮水机，酸奶机一类的必需品，还设置了怪异厨房。
也懂得驱使低阶的使魔担当抽油烟机。
设置闹铃起床……
绮礼开始为眼前毫无意义的一切思索。
柯赛特舀了一勺豆腐放在碟子里，转头看了绮礼一眼。
“Assassin的Master。”使魔这样说道，“要吃豆腐吗？”
与使魔对话还是第一次，绮礼竟然无言以对。
顺从地接过了使魔递给他的碗和筷子，绮礼竟然真的坐下来开吃了。因为他的确有点饿了。
味道意外的不错。
“绮礼先生一直等到下午三点，没有招待你真是抱歉。”这样淡漠地说着，摘掉挂在脸上的眼罩的使魔拿起一套女仆装，消失在了空气中。
竟然有这么明确的思考模式，这样的使魔应该和魔力值高的魔术师搭档才对。绮礼想到了导师时臣。如果时臣拥有这个使魔，那么，即便不能随心所欲地指使Archer吉尔伽美什，也无所谓了。
躲在自己的更衣室里，柯赛特拿起一个做得惟妙惟肖的人偶开始扎小人。
Archer连着几天没有回来，在凌晨回来把睡得半死的柯赛特给召唤出来后，突然提出了“做麻婆豆腐，本王不想因为无知被人类嘲笑”这样的要求。
柯赛特只会吃不会做，厨艺能力为负值。
如果她能够出去，就很容易弄到灶台一类的东西了。（不知为何，高贵优雅的时臣似乎不需要开伙而没有置办厨房用品）
“本王不在时，你就好好看着时臣吧，柯赛特。”Archer也有过这样的命令。
看着时臣？
换种说法，应该是保护时臣吧？
高傲的Archer，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语言组织能力差，还是傲慢娇羞呢？不不，这个想法太恶心了。
其实是自认时臣是他的臣下，所以不能有辱面子的让时臣被其他Servant给弄死吧！这个理由尚能说得通。
既然吉尔伽美什说了，她就不能离开时臣半步，那么就在家里用魔术制造大灶吧。因为吉尔伽美什要求的是原汁原味的中国传统麻婆豆腐。
自然不可以用操作简便的现代厨具。
但就在自己满头大汗灰头土脸地造好大灶后，在外面悠闲的Archer又传令了。这次是通过魔术回路进行的联系。
如果时臣要出去的话，柯赛特不必阻拦，因为本王很快就会在外面和时臣相遇。
“！！！！！”
“唉。”换上了女仆装，柯赛特痛苦地叹息一声，扎小人什么的还真是无聊。有本事就当着吉尔伽美什的面说，如果你真的在乎远阪时臣的话，就亲自看着他，如何啊？
因为对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礼怀有满满的恶意。柯赛特才故意一直不出现招待对方，只顾着自己做麻婆豆腐。
不过既然已经让对方等了那么久，柯赛特还是决定以礼相待，招呼对方吃饭。
「绮礼吃光了整整一锅麻婆豆腐。」
这个无比震撼的事实将柯赛特击倒了。
吉尔伽美什回来后，如果看到她没有好好完成任务，是会怎样发作呢？
“神父……”本准备离开的绮礼突然被握住了黑袍的衣袖。
尽管看上去只是轻轻地捏住绮礼的袖口，但是绮礼感觉到的却是极大的，如潮水般自心底涌上的暗黑压迫。
不管怎么说，作为人类，和Servant是没有可比性的。
这位使魔几乎可以等同于英灵。
绮礼回头看向了柯赛特。
使魔那双黯淡无光的无机质眼睛空洞地看着他，尽管毫无神采却有着如同黑色漩涡般的可怕引力与压迫感。
“请帮忙准备晚餐。”使魔以毫无情感的语气说。
这应该是威胁。绮礼想。
使魔的智能到底在什么水平？绮礼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问题。
“冬木市购物广场旁边的菜市场的D区的倒数第三排的第四个摊位购买豆腐。”黄昏时分出现在菜市场的绮礼，手里拿着的是贴满此类便签的记事本。
名为柯赛特的使魔这几周都有认真的尽一名女仆的职责，所以对冬木市哪里的蔬菜新鲜，哪里的豆制品做得好，都了如指掌。
购物清单上的东西需要绮礼跑遍整个冬木，不过这种事对魔术师来说并不困难。
看到绮礼很快带回要采购的豆腐，辣椒，酱料，辣油，蔬菜之后，使魔的神色没有变化，但身上却明显出现了疑似“失落”的怨气。
“豆瓣酱不会放太多了吗？”看着柯赛特不要钱似的将一整罐酱料倒进锅里，本来一直漫不经心看着《调理手册》的绮礼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柯赛特不爽地挑起眉，从绮礼的位置是看不到她这人类才有的表情的。
“您下午吃的也是这么多的份量。”
灶台上的火熏得人火气旺。
麻婆豆腐似乎也要对被如此重口味地调理表示愤怒。
溅起的辣油飞到柯赛特的手上，柔软的皮肤立刻起泡。
连你都要帮绮礼吗。柯赛特在心中积压着仇恨值。
然而下一秒那双黯淡空洞的眼睛却瞪大了。
绮礼竟然为她施加了治愈术。
果然是神父……
柯赛特感觉脸上自动生成了无数杠黑线，并且不可克制的嘴角抽动。
总有一种输掉的感觉，一开始就令自己满怀愤怒值的对手根本没把自己当对手什么的。
“真是麻烦啊。给了你自主思考与行动的自由后，怎么可以轻易让别人踏入时臣的府邸呢？”愉悦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黄金的Archer已经回来了。依旧是那副美貌得无以复加的青年外表，以及充满神秘光辉的红色双瞳。
柯赛特倒了一整瓶辣油进去，装作智商不够听不懂吉尔伽美什是在和她说话。
“我的恩师，何时才能回来？”
绮礼已经放开了柯赛特的手，转而问Archer。
不知为何，绮礼的导师时臣对吉尔伽美什非常恭敬，而绮礼无论对任何人都是这么一付沉静的模样。哪怕是面对吉尔伽美什，绮礼依旧没有任何变化或是恭敬的表示，平淡得像是白水一样。不过，英雄王似乎并不介意。
“切。”Archer似乎对绮礼如此公式化的开场白感到无趣，不过这也算是言峰绮礼这个人的特色。
虽刻板却不乏味，不过自然也称不上有趣。
言峰绮礼到底是个是不是个能令英雄王解除乏味的人，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豆腐好了。”柯赛特提醒英雄王。
吉尔伽美什看了那锅麻婆豆腐一眼，微微一愣，看那样子是明显忘掉这档子事了吧。
可是就因为您老一句话，我却忙了一天。柯赛特很想这样说。
但是使魔的第一要素是绝对的服从，不反驳不反抗。
不过Archer到底每天是出去干什么呢？
穿着便装，装作人类的模样，厮混在人群之中。
柯赛特又倒了一瓶辣油到锅里，反正没人要了，继续自暴自弃。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言峰绮礼神父最爱麻婆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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