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补魔的本质是□□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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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臣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灯火通明的宅邸让时臣有微妙的不协调感，在没有开始圣杯战前，位于冬木市的这所大宅一直是黑灯瞎火的。
走进客厅时，时臣甚至有了一种奇怪的“闯入他人家宅”的感觉。
他的弟子言峰绮礼，英灵吉尔伽美什，以及Archer的女仆装使魔，三个人各占客厅的一个角落，互成犄角的对峙着。
虽然无人说话，各人脸上都没有表情，然而气氛并没有剑拔弩张，毕竟绮礼不是那种会惹英雄王生气的傻瓜。
黄金的Servant倚在窗前，看着窗外。
使魔站在十二人餐桌的最末端，双手放在椅子上，她本来就没有表情，这个可以略过。
而绮礼……绮礼，你是在干什么啊？时臣看着绮礼面前的空着的碟子，按碟子的数量看完全是在暴食吧？
加入了铁三角的时臣，将阵型变成了微妙的嫩牛五方型，因为绮礼派去保护时臣的Assassin之一也跟着进来了。
刚刚有一秒，时臣似乎见到了柯赛特脸上有一丝松动，略像嚼碎了黄连般的苦瓜表情。
看错了吧，毕竟不是人类也不是英灵。本体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使魔，连外形都只是在单纯的拟合人类。
柯赛特与Assassin之间的相性相当糟糕。
绮礼也意识到了这点，两者见面的瞬间，屋内的仇恨值就如同被一罐罐浇辣油的麻婆豆腐般直往上升。
说实话，Assassin真的是令人不愉快的家伙，无论是时臣还是吉尔伽美什，都不太喜欢这身上充满混沌阴暗气息的Servant。
尽管与吉尔伽美什的碰面不是第一次，但Assassin对Archer的实力并没有了解。因为Archer一次都没出过手。
相较而言，隐藏战力的Archer与那个感觉上很接近Caster的少女在一起时，反而是Caster的战力值显得更高些。
“也许是召唤出了无用的Archer，所以远阪时臣才不得不用魔术师来保护他吧？真是无用的Servant啊。”Assassin这样想。
感受到戴着面具的Assassin那带着估量的肮脏目光一直注视着自己。
“杂碎！谁准你用那只配注视尘埃淤泥的眼睛来目视本王的威容！”青年艳丽的容貌冰冷极了，看他的架势，似乎下一秒就会把面前的杂碎给大卸八块。
绮礼不慌不忙地以纸巾擦嘴，然后才站起来，让Assassin离去。本来今晚的谈话就是要避开Assassin的。
时臣咳嗽一声，似乎要开始谈正事。
在时臣进屋后，吉尔伽美什终于第一次正视欲言又止的时臣。
而时臣正在看着柯赛特。
大概是觉得时臣这个人真是谨慎小心得令人乏味，所以英雄王的脸上才露出了食之无味的表情。
“柯赛特可以留在这里。”像是故意要看时臣露出不优雅的表情一样，吉尔伽美什说。
时臣恭敬地说：“是，我尊敬的英雄王。”对待这个最古老的王，时臣一向都是心存敬意的。
“按照父亲与时臣老师的计划，明晚，在其他的魔术师派来使魔监视老师后。”绮礼的说明是针对英雄王的，所以他那双略带晦暗神色的眼瞳是直视着吉尔伽美什的，“我会派遣Assassin来偷袭老师，这时，需要请Archer合作，杀掉他。”
反正Assassin有许许多多，杀掉一个也无所谓。不过其他魔术师会理所当然地以为Servant只有一个，进而认为言峰绮礼的Servant被杀，作为Master的绮礼也退出战争了吧。
“身为战争监督者的父亲会将我作为战败者保护起来，让我留在圣堂教会。但我在禁足期间，依旧会与时臣老师保持联系，并用Assassin暗中支援时臣老师。”
私下结盟真是太没节操了，连作为GM的言峰缡正也站在他们这边，圣杯战应该很快就能结束了吧。
从这个世界回到英灵王座的话，贝伦卡斯泰露卿其实并不会真的对自己放任不管吧。柯赛特开始YY。
如果真的要吃掉自己，一开始不让自己作为上位魔女诞生就好了。
所以可以认为贝伦卡斯泰露其实没有吃掉她的意图。
对柯赛特而言，犹如母亲般存在的魔女，是贝伦卡斯泰露。
奇迹的魔女贝伦卡斯泰露与绝对的魔女拉姆达戴露塔是在同一个世界产生的性质截然相反的存在。
贝伦卡斯泰露在成为魔女之前，曾在无尽绝望的世界中不断轮回，其下位存在，名为“古手梨花”的少女，被拉姆达戴露塔的下位存在“鹰野三四”以“绝对意志”抹杀了无数次。
经历过无数次失败，“古手梨花”终于挑战了绝对，在某个世界中以奇迹的概率存活了下来，之后才诞生了这位让所有魔物听见她的名字都感到畏惧的贝伦卡斯泰露卿。
在航海者的旅途中，感到无聊的贝伦卡斯泰露，向被虐杀的少女伸出了手。
“就让我来品尝你的绝望吧，如果你能让我觉得有趣，就勉强赐予你席位哟。”贵小姐般矜持的贝伦卡斯泰露这样说着，露出了让人恶心的笑容。
但是现在的柯赛特已经完全记不得她与贝伦卡斯泰露的初遇了。
“什么？！让本王来出演你这拙劣的剧本？绮礼！你是认真的吗？竟让大王我来做这么无聊的演出，竟要浪费我的宝具来斩杀一个肮脏疯狗的影子？”吉尔伽美什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般大声反对。
一般的Servant，是不会反对这精妙的计谋的吧？
多么完美的坑人的计策，连柯赛特都要忍不住赞美神父的父亲老谋深算了。所谓的战术正是要这样灵活运用啊。
想不到可以利用Assassin的多重人格的自己，还真是太弱了啊。
“如果尊敬的英雄王不愿意的话，可以让你的仆人来代理Servant一职。让其他魔术师以为……柯赛特就是老师的Servant便好。”其实不是没有料到吉尔伽美什会有这样的反应，不过绮礼正好借此机会提出要求。
就算柯赛特是魔术师，精心伪装成Archer出现在人前也不难吧。让使魔来拉仇恨值，吸引目光也不错。
何况从战斗参数来看，柯赛特是胜过Assassin的。
不要让她穿那糟糕的女仆装，换成类似弓之骑士的装束，有Assassin的配合，是不会露馅的。
也许自己与恩师都觉得，使用这个无条件执行命令的Caster比难以控制的英雄王好多了吧。
事实上，在他们的智谋之下，Archer到底有多强根本是无所谓的事。现在连时臣都这样认为了。
天衣无缝的三人共谋，璃正以监督者的身份操控游戏，绮礼搜集情报，暗杀敌人，时臣只需要安静地坐在家中等待胜利的消息便好。
当然，召唤出最强的英灵，也是万全之策。
时臣也觉得这是个好方法，这样连暴露自己的Servant都不必了。时臣刚想点头认同绮礼的想法。
英灵却冷笑着回敬绮礼了：“绮礼啊，你到底是怀着怎样的自信要来驱使本王的仆人啊？难道你以为你能够与我比肩，能够随意使唤我的臣下吗？”
时臣松了口气，他感觉出了一点冷汗。幸好自己保持优雅轻松的家训，没有及时说出来。不然他也是要被英雄王给羞辱一顿吧。
“尊敬的王啊。”时臣慢慢说道，“请原谅绮礼，他只是一心要为我赢得圣杯。在赢得圣杯一事上，王与我们是一致的。请相信我们没有要驱使您的仆从的意思，更加没有妄图与您比肩的想法。我等只是想藉助英雄王的威仪。”
“是吗？时臣。”吉尔伽美什微微地笑了，猜不透意味。
不过很明显的，时臣的一番恭维之词还是起到了稍许的安抚作用。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再说话。
柯赛特纳闷了。难道以后要面对那个触手系的元帅Caster，那个魅惑痣的枪兵Lancer，那个和小魔术师组团的Rider征服王亚历山大，身边还要跟着变态的Assassin，遇见更多没见过的Servant。她要挺起一米五八的身板挡在时臣面前自称，我乃以Archer职介降临，要为我主夺取圣杯的Servant。
COSPLAY弓兵，感觉压力山大。
时臣恭敬地微微垂下目光，看着英雄王走到柯赛特面前。
“我的仆人啊，你觉得如何？”英雄王抬起手滑过使魔柔软的脸颊，捏住她的下颚骨。
询问她有什么意义呢？使魔是低智能的魔法生物。
果然，使魔微微偏了偏脸，以一贯的平板语调道：“谨遵吾主的吩咐。”
吉尔伽美什摇了摇头否定了这公式化的回答，既然曾经是恶灵，就算剥夺了自主意识，思维与智能都应是健全的，不应该表现出一般使魔的水平。
严肃的战略制定会议，为什么要混进使魔呢，气氛越来越奇怪了。以魔术师的立场来说，时臣非常想拥有强大的使魔。但现在，时臣非常希望她从眼前消失。
立刻，马上消失。不要再在严肃的场合混进奇怪的发展了。本来有麻婆豆腐女仆装什么的就够奇怪了。
本来今天的目的是“说服英雄王，让他在监视者的眼皮底下斩杀Assassin。”
“如果能得到吉尔伽美什的使魔就更好。”
根据绮礼父亲璃正的经验，那个使魔是相当于一个真正Caster的战力，甚至足以与魔法使比肩。
如今主要目的与次要目的眼看着都要泡汤。
时臣真是愁肠百结。
“时臣啊。”依旧将手放在使魔脸上的英雄王心情似乎突然好了起来，“真的想要借用本王可爱的臣下吗？”
他带着恶意转过柯赛特的脸，好让时臣看清她的脸：“这可不是什么好主意，说不定今夜就能让你销魂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这个变态，到底在说什么恶心的不知廉耻的话啊。
虽然说升格为魔女时补完了庞大的知识体系，但她还是保存着单纯少女心的！这么色气的话还是在场皆有或曾有家室的人私下里说比较好吧！
高贵优雅又轻松的时臣终于破功，他张大了嘴，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待他闭上嘴后，又露出无奈的苦笑。
到底谁才是Master啊。其他的Master是不会有他这样的苦衷的吧。
一直对自己的Servant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差池，即便这样还要被他奚落。
没有必要再打太极，英雄王不会把使魔转让给自己。时臣已经明白了。
真是糟糕啊，如果当初没有执意要召唤吉尔伽美什就好了啊。
“在你能够为本王找来让本王满意的有趣之物前，我可爱的仆人要一直跟随着我。不过在那之前，稍微放松一下也未尝不可。时臣啊，本王就勉强为你拙劣的剧本增色好了。”吉尔伽美什看着时臣的表情，勾起嘴角露出了邪恶的狞笑，“不过时臣，不要忘了。擅自召唤出本王的罪，一定要献上足够本王满意的有趣之物才能抵消。”
时臣的心下略松，英雄王终于还是答应了这个完美的计划。
柯赛特无光的眼眸中映出绮礼与时臣的神色，看来他们都已经为说服吉尔伽美什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呢。
不过，在她看来，吉尔伽美什一开始就打算同意这个没节操又不公平的无耻计谋了。之后的口水战只不过是英雄王在玩弄时臣罢了，也可以说吉尔伽美什因为面子的缘故不可能轻易同意。
就像是矜持的美貌姑娘，就算很喜欢隔壁班的平凡男生，也不会在他第一天提出约会时就一口答应。
“不过。”在绮礼与时臣离开这间屋子后，Archer的英灵以手指撑起使魔的下颚，看着她黯淡的双眸，“本王给了你思考的自由，你不是只会像一般的白痴一样服从命令吧。为什么一直保持缄默？”
“那是因为，我的意愿并不起作用。吾主一开始就为我决定了。”柯赛特缓缓抬起那双蓝灰色的无机质眼眸，看着吉尔伽美什。
已经不是演技那么简单了，契约在与自己融合，将她催长为真正忠诚的仆人时，也如英雄王所说那般保留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这样下去，会精•分•
一边想着啊啊，这个变态真扭曲啊！
另一边又要不停地洗脑，啊啊，主上，为了您我一定肝脑涂地，竭尽所能！
会造成这样的局面吧。
“柯赛特，低下头去。”英雄王突然以威严的声音命令她，大约是她那完全没有将其视为王的空洞眼神使他不满了吧。
“身为本王的仆人，无论是心中还是眼中都只要有本王的威容就够了。现在的你，眼中尚不能产生光。”
柯赛特松了口气，本以为会是“杂种你还不够格直视本王”之类的斥责之语，如果吉尔伽美什说的是这个，毕竟她不喜欢别人喝斥自己。心脏的负担好歹小了点，如果现在在自己胸膛里跳动的脏器还能够称为人类的心的话。
“本王的仆人应该有与本王相称的光辉，不过这样的人，英灵，使魔或是其他的什么，怕是一个都没有吧。充满着连吾友一根发丝都及不上的杂种们的世界，已经让本王稍微有些不耐烦了。”英雄王以嘲讽的语气说。
柯赛特紧咬着嘴唇，双目黯淡。她今天做了一天麻婆豆腐，最后吉尔伽美什压根忘了这件事，她依旧表示记仇。
连父亲大人都没有这种待遇，倒是便宜了言峰绮礼那家伙啊。
看来以后要好好地关注言峰绮礼，能在吉尔伽美什的注目礼下吃下那么多麻婆豆腐的男人，必定有其非比寻常之处。
“不过，柯赛特哟。赐予你为本王补魔的特别荣幸。”
我！了！个！去！的！
现在什么点了，言峰绮礼吃的是夜宵。忙了一天，又听了这么久的口水战和您老一个人无敌的嘴炮，魂都一颤一颤的了！
柯赛特心中的小人炸裂了，靠！放血！放尼玛血啊！老子不用修养不用休息啊！
你以为麻婆豆腐很容易做吗，就像你散散步那么容易吗？
你以为血是那么好产的？你以为红细胞没有生存周期的？
你以为魔力是不要钱的，就像异形一样可以无限增殖吗？
作为魔力提供者的远阪时臣才是你现在的首选啊！
虽然想吐槽的有很多。
本着珍惜血液的原则，柯赛特忍不住问：“难道所有的Master和Servant都要靠血液来供应魔力吗？”
“建立了正常的魔术回路，会自动进行供魔的，柯赛特！”
想着自己的颈动脉要被切开，柯赛特畏惧地缩了缩脖子：“我想换个手臂之类的地方，颈动脉太凶残了。”
“谁说要切你的脖子了？”吉尔伽美什以一种你果然是个白痴的眼神看着她，“连我都知道，只要是体(河蟹)液交换就可以补魔。身为魔术师的你，连这种基本常识都没有吗？”
艾滋病的传播途径，全都是通过体（河蟹）液交换，每一种都不是怎么好玩的啊。柯赛特开始出冷汗。
吉尔伽美什拉过她的一只手，切开了柯赛特手背上被麻婆豆腐烧伤的伤口后，血液慢慢地渗出来。他用一只香槟杯接了一杯血液后，那伤口也正好不再出血。
“慢着。”他放下杯子后，俯身亲吻使魔的双眸。
“感谢本王的仁慈吧，杂种，赐予你看清一切混沌，神识清明的权限。”
柯赛特背对着他离开了卧房，脸上露出嚼碎了无数黄莲苦瓜的表情。
哦，贝伦卡斯泰露卿。
她咽下方才的表情，那个只会称呼杂种的主人萨马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人吧。她竟然产生了这样的错觉，以后是不是会进一步认为英雄王其实也是个大好人什么的。
这绝对是契约在洗脑的缘故吧。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补魔的本质是□□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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