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岁月流沙逝年华（一） ...
-
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总经理经常一个人留宿在公司里，回家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而那位传闻中的经理夫人也是甚少来公司的。甚至有传言称，两人曾在公司吵过架。但这些事情大家也只是在私底下议论，毕竟他们的总经理常常是不苟言笑，实在不好亲近啊。
仁王站在落地窗前，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拿起一边的咖啡慢慢地喝着。昨夜被幸村逼着到医院打了一瓶吊瓶，也幸亏如此，今天他还可以出现在公司。果然，那晚，荷风在楼上都瞧到了。
放下杯子，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心里想着该拨通电话，可手指却停在半空，最终还是按下了返回键，关上手机。抬头看向灰暗的天空。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
不过，昨天那场网球赛倒是让他放下了一些东西。得不到的东西，又何必紧抓着不放呢？他是固执的人，但在这件事情上，他只能退出。昨晚看到那样子的荷风，他知道他不忍心了。他了解他的搭档也知道自己的不甘心。不过，那又能这样呢？放弃，这是最好的结局。
*
荷风坐在床上，揉着酸胀的头，看着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切。更加烦厌。她记得，昨晚似乎有些喝多了，然后碰到了雅治，再然后他送自己回家，后来，她在窗口看见、、、
比吕士和雅治!对了，自己有打电话给幸村了。荷风从床上跳起，四处找寻手机。荷风蹙着眉，心里犯着嘀咕：放哪里了？昨天到底放哪里了？对了会不会在床底下，荷风蹲下身子，弯着腰，往床底下看，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只得四处用手探寻，手机倒是没找到，手却被灰尘黏了一层。起身时又不小心磕到了床沿。疼！荷风揉着脑袋，更加急躁、、、
荷风在床周围翻腾了半天，最后却在枕头底下找到了手机，拍着脑袋，暗骂自己笨。上面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
——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By幸村
荷风把手机握在手心，难以想象昨晚的情景。幸村不告诉她昨晚发生了什么，这反而更让她担忧，当然，她也不敢直接打电话给比吕士。万一是她不想知道的结果，她会更后悔的。
她知道，她在逃避。
滴滴滴、、、、、、
“哎？薇？”看着来电显示，荷风不知道薇找自己有什么事情。
“莫西莫西？荷风？”
“恩，怎么了？有事吗？”
“当然咯，给你一个情报。”
“情报？什么？”
“昨晚不是我值夜班吗？你猜我大半夜的给谁打针了？”
“恩？”
“你前男友和你现男友，还有一个，额。。深蓝色头发的、、、叫什么来着？”
“是他们？他们怎么会去医院？幸村不是说，没事么？”荷风的事情，留目还是有些了解的。
“哦，对！就叫幸村精市，他来的时候，脸色不好，你那俩也好不到哪里去，全身上下都是湿嗒嗒的，看那手，应该在水里泡了蛮久的。我都怀疑是不是淋雨去了。我给他们一人挂了一瓶吊瓶。你不知道么？”
“啊，我昨天身体不是很舒服，在家里。不是很清楚。对了，那他们没事吧。”
“没事，不过后来我有听到他们说到你哦。”
“我？”
“对啊，好像说，什么放弃，拜托之类的。对了，那个银蓝色头发的是不是在报纸上看到过了？怎么想不起来了？”
“啊，那他们现在呢？都回去？”
“对啊，他们打好针，就被幸村送回去了。回去的时候气氛还不错。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糟糕。”
“这样啊，谢谢，薇，麻烦你了。”
“没事，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恩 。”
荷风把手机扔在床上，起身去洗刷。冷水扑在脸上，立刻清醒了许多。把手巾往脸上一抹，就往客厅走去。
茶几上那张相片还在，拿起来，擦掉上面的薄灰。然后轻轻地弯起嘴角。他们应该有好一点儿吧。最起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啊。
滴答滴答，墙上的钟发出行走的声音，不早了。看来早饭又要和中饭一起解决了。
荷风把行李简单地整理了一下，4:00的航班，提前两个小时到机场，那还有一顿不错的中餐可以享用。
整理皮夹的时候，发现里面那张收货单。想起了那套精装书。
“莫西莫西？”
“比吕士，中午有空吗？”
“可能没有什么时间，最近家里事情比较多，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吃个饭，既然没时间，那就算了。”
“你今天下午几点钟的航班，我去送你。”
“没事，我自己可以。”
“对不起。你，现在还好吧、、、昨天听说你，喝醉了？”
“恩。现在好多了。昨天是我自己太情绪化了、、、也许是太在意了吧。好了，你继续忙吧。不打扰你了。”
“荷风，到了，打个电话。”
“我知道。”
柳生收起手机，走进和室。
“父亲。”
“恩，坐吧。”
*
荷风拿着那张□□，匆匆出门，去了最近的邮局。趴在那大理石砖上，写着简短的信。
——比吕士，对不起，有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想我要转行做厨师了。医生这个职业总觉的还是不适合我。对不起，这么晚才让你知道，请你原谅。我知道你的心意，至于始终未曾明确回应，不是因为还未从曾经走出来，只是还没准备好。我知道是自己太自私了，对不起。最后，生日快乐，自作主张为你订了一套书，□□在信封里，地址写在□□背面。记得去取。 BY 荷风
把信封放进邮筒，荷风看了一眼，然后走开。
太阳从灰云背后跳出，带来一丝光亮。荷风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熟悉的味道，让荷风不自觉地微笑。
*
“父亲，我知道。但我不接受这个婚约。对不起。”
“比吕士。”
“父亲，给我两年时间，我会成为全日本最顶尖的内科医生。不过这期间，你不能给我安排任何的婚约。”
“好吧。如果你失败了，你就必须听我的。”
“我知道，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岁月流沙逝年华（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