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43、第四十三章 Trickster

　　一个星期之后。

　　这对平时小打小闹的兄弟已经完全演变为离了婚却不得不住在一起貌不合神也离的夫妻了。

　　“进展怎么样？”Dean躺在床上，手抓食物吃饭。

　　“十分缓慢，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调查快一点吗？如果我的笔记本电脑还在手上！我说过，不要乱动我的东西！你到底把它藏哪儿了？还有，别在我的床上吃东西。”

　　“我需要调剂心情，你知道我的心情为什么变差吗？因为你对我的车子动手动脚！你难道不知道放了气之后轮胎的钢圈很容易变形的吗？！ ”

　　“我说过我没有动你的Impala！ ”

　　“我说过我没有动你的Impala！ ”Dean怪里怪气地鹦鹉学舌，明显不相信，又说：“你的确把我的午餐扔进了垃圾桶！ ”

　　“那不是午餐，是赤/裸/裸的达尔文进化论，你放在那里有几天了？好吧，我承认那天我有些生气，但我这么做，也是因为你嘲笑我娘娘腔。”

　　“是你抱着那个声称自己被外星人劫持的男孩不放手的，说些‘我完全理解你的痛苦，我在这里，不用怕’这样的屁话！ ”

　　“是你在假冒警探时嘴巴塞满饼干导致人怀疑先！ ”

　　“是你诬陷我用你的电脑浏览同志se情网站先！ ”

　　“是你以调查为名却和一个风/骚的女孩亲热先！ ”

　　“是你……我没有和她亲热！我们在讨论当地女鬼传说，而且，她一点也不风/骚，是位知性的美女研究生。”

　　“承认吧，Dean，你就是一只下半身动物！ ”

　　“哦，完美先生，你唯一的缺点就是下面那玩意儿功能失调！ ”

　　在兄弟俩互相瞪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和野狗一样跳上去撕咬对方的时候，电话响了。

　　“Neil，很高兴你打电话过来。”Sam深深呼吸，Dean木着脸凑过来听。

　　“我查出你们在对付的是什么了。首先，Sam，Dean没有偷你的电脑……”

　　Sam：“但是……”

　　Neil不管他，继续对Dean说：“其次，Sam也没动你的车。”

　　Dean：“不可能！ ”

　　锅里的黄油已经化了，Neil歪头，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加快了手上切菜的动作。

　　“我很忙，拜托你们消停会，你们对付的是个Trickster。”

　　Dean立刻说：“我早就料到了。”

　　“什么？！你才没有！ ”Sam不满。

　　“话说Trickster到底是什么？”Dean问。

　　Neil被逗笑：“你们就是最大的证明，Trickster最喜欢制造混乱，而恶作剧就是它们最擅长的事了。传说它半神半凡，不会死亡，就像个魔术师可以凭空创造出生命和物体，比如一个杀死了教授的女鬼、劫持学生的外星人等等。它平时以人类的形态出现，不好辨别，但它有个显著的特征，就是因为它的新陈代谢快，对糖和能量的需求极大。”

　　“它竟然让我们反目到这种地步，以至于无法正常思考。”Dean揉着因为生气绷着的两颊。

　　“它知道我们在调查它，还一直在玩弄我们消磨时光呢……”Sam慢慢冷下脸。

　　“它死定了。”兄弟俩异口同声。

　　“我很高兴你们终于达成一致，”Neil搅拌着平底锅里的彩椒，红黄橙绿的颜色十分好看，说，“用沾上受害者血的木头插入心脏就能杀死它了，成功之后给我打电话。祝你们好运。”

　　Neil将菜装盘，走到Cass坐着的沙发旁边，他自己也坐下来。

　　“谢谢。”

　　“Cass，放松，不用这么客气。你在看电视，我也在看电视，咱们就像一对老夫老妻。”

　　“如果我们真的是老夫老妻，妻子这个时候就会端上冻柠茶和曲奇饼了。”电视里正好有这个画面。

　　“我家没有冻柠茶和曲奇饼。”其实是柠檬茶是有的，只是下午刚从充满腐尸气味的金字塔里出来，又接到兄弟俩的求助电话，只匆忙洗了个澡就钻进图书馆了。Neil实在是累得不想动弹。

　　“尽职的妻子会去商店买。”

　　“我想要离婚。”Neil嘟囔。

　　“很好，在你去找律师的路上，别忘了买冻柠茶和曲奇饼。”

　　“我当年结婚的时候还是太过于乐观了。”Neil一边说，一边惊讶地看了Cass一眼，他的进步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现在不仅能够听得懂讽刺，还能回敬一两句了。

　　原来肥皂剧还有显著的教育功能么？

　　Cass微笑，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神很温暖，随着蓝绿色的漂亮眼睛弯起，眼角会出现几条皱纹，让他看上去有种沧桑感，好像经历了很多事情。

　　Neil忽然问道：“你的容器几岁了？”

　　“Jimmy Novak有四十二岁了。”

　　Neil没想到两人的差距那么大，但不知道是否是白种人的缘故，Cass的身体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年纪增加的阅历反而让他显得更有魅力了。

　　“……我居然和一个老男人同居。知道吗？你占了大便宜。”

　　“我想是的。”Cass很认真地说道。

　　Neil脸一红，他想自己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Cass现阶段并不能完全听得懂玩笑和讽刺，这让自己刚才的话听上去很像撒娇——可恶，他是男人不是吗？即便是Gay他喜欢的也是Cass身上男性特有的成熟的魅力，他无法真的变成一个小女人，多愁善感、满脑子浪漫幻象。

　　被那样坦诚的视线注视着，Neil觉得有些热，他解开了衬衫最上面两个扣子，转移开了话题，问：“Cass，你的真身是怎么样的？”

　　“我的真身已经超越了凡人所能承受的范围，”Cass解释，“凡人如果不小心看到，眼球会灼烧掉。”他的目光落在Neil的脖子上，混血儿般雪白的皮肤上有前天晚上留下的痕迹，就像某种谁属于谁的标记，Cass感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急促了。

　　“我需要它。”他说。

　　Neil两颊充血，左顾右盼的，似乎不敢和Cass的目光对上，语气软弱：“你不该在这时候提……我还在吃饭呢……而且，就算你想做，也不该这么说……”

　　“那我该说什么？”

　　Neil瞪：“夸奖我之类的甜言蜜语，笨蛋！ ”

　　Cass微微歪着头，眉头皱起，似乎很努力地在想Neil有什么优点。这副模样让Neil觉得怄得慌。

　　“身为人类的你身体很弱，情绪不稳定，无法在任何时刻都理智地思考……”

　　Neil郁卒了：这是夸奖吗？

　　虽这么想，他礼貌地没有打断Cass。

　　只听Cass语气一转：“但是，我却被这样的你吸引着，关注你，想要时刻在你身边。这和你弱不弱小、理不理智无关。”

　　Neil感到某种拨动心弦的触动，暖暖的，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可没等这种感觉过去，Cass就如同囧天使热线这个招牌一样，说了句让Neil想把他挖个坑埋了的话。

　　“以后做之前，我都要这么说吗？”

　　“……去洗碗！ ”

　　两个小时后，运动过度的Neil肚子又饿了，他指使精力始终充沛的Cass去买夜宵。

　　“我要冻柠茶和曲奇饼。”Neil坏心眼地报复。

　　“你说过家里没有。”

　　Neil突然被Cass说“家”这个词语时的表情打动了，他本来完全可以借坡下驴好好休息一番的，却莫名其妙地决定和Cass卯上。

　　呼啦一声掀开被子，露出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身体，背对着恋人抬起臀部，让对方可以完全看清楚圆润的M形曲线，下面红肿未消的隐秘地方，以及纤细不盈一握的双腿。

　　“我就要吃。”通红的脸埋进枕头里。

　　最后，双方都得偿所愿了。

　　Neil以为自己一定会被兄弟俩报平安的电话吵醒，可是，他没想到整整一天过去，他还没有收到Dean或Sam的任何讯息，打电话也没人接听。Neil心中感到不妙，立刻让Cass将自己瞬移到事发地点。

　　“如果Winchester兄弟俩已经死了，以Trickster以往的手法一定是惊天动地，极具黑色幽默的，比如Dean被馅饼撑死或者得上性病之类。可是，到现在为止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应该还活着，极有可能被Trickster困在了某个地方。”Neil问：“你能找到他们吗？”

　　“让我试试。”Cass消失了几秒，再度出现的时候对Neil遗憾地摇头。

　　连日来怪诞的案件并没有让整个城市都陷入不平静的氛围当中，人们依旧各自忙碌着，那些奇闻怪谈顶多的让报纸多篇新闻，增加一点饭后谈资。

　　“荧幕再现电锯狂人，恐怖元素深入人心——这一期的头版头条，来份报纸吧。”

　　路过报摊的时候，Neil瞥见什么，随意翻看起来。

　　“那些是前几天的报纸了。”店主好心介绍。

　　“每样都给我来一份。”Neil付了钱，走到偏僻的公园里，和Cass研究起来。

　　“你看，最早的这期是关于白衣女鬼传说，接下来是讨论外星人是否存在的最新研究……最后这篇介绍新出的恐怖影片《电锯狂人》。Dean、Sam消失现场到处都是散落的木屑和深入墙壁的划痕，就是电锯造成的。”Neil得出结论，苦笑了一下：“Trickster捉弄人类的灵感来自于这份报纸。”

　　“所以？”

　　“看来我们得去拜访一下这份报纸的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