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42、第四十二章 漩涡

　　第四十二章漩涡

　　爱情没有回头路。

　　“你是猪。”

　　“我是天使。”

　　“大蠢猪！ ”

　　Cass觉得Neil大概是气糊涂了，不再为自己的身份做徒劳的辩解，只是十分恳切地看着自己黑发黑眼的恋人，心中为不由自主用起来的“恋人”这个称呼而战栗，眼神中涌现出一丝悸动的光亮。

　　如果对方是人类，用种种不得已的苦衷作为借口，一边欺骗、设计自己，一边还冠冕堂皇地宣称“其实我根本不想伤害你”，Neil早就大骂着虚伪挥舞马鞭上去鞭尸了。

　　可转念一想，思维又顿住了。

　　那是Cass啊……

　　将忠诚刻在骨子里，数千年为一日的Cass。

　　他的品格，经历了最为残酷最为无情的时间的检验，Neil可以确定，即便是两极冰川融化英格兰被海水淹没金字塔万里长城珠穆朗玛峰都夷为平地，Cass还是那个Cass。

　　坚毅，真诚，会用怀着悲悯的蓝绿色眼睛打量人类，带着一丝丝的好奇与探究。

　　Neil想，和自己发生关系，大概是Cass犯下的唯一一个错误，否则他现在不会露出那么迷茫那么愧疚的表情，那些认定永远都不会改变的东西，突然变得陌生，无论是谁都会动摇、踟蹰。

　　一股无力感从Neil心底涌起，他缓缓在Cass身边坐下。被欺骗的愤怒，居然如同一只受到催眠的野兽，慢慢安静下来。

　　“我该怎么办？”Cass问。

　　Neil很想像Dean那样拿“凉拌”这样的冷笑话缓解尴尬，可是，他面对的不是心有灵犀的Sammy兄弟，而是一个固执的、分辨不出讽刺的、将命令看得重于生命的天使。

　　“继续呗。Michael又没有将你调走。你可以向我撒谎，却不能向上级隐瞒部分事实吗？”

　　“抱歉，可是我这里仍然不好受……”Cass指指胸口，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看上去十分难过。

　　“有句话叫做，两害取其轻。你不希望离开我多一点，还是不希望被愧疚折磨多一点？”

　　Neil：我大概是世界上最善良最大度最体贴的恋人了吧？明明是受害者，还要给诈骗犯做心理辅导。所以，Cass，如果你选错了，你就死定了，明白吗？！

　　Cass认真地想了许久，Neil耐心地等待着，耳边有两个呼吸声，一开始一重一轻，一快一慢，慢慢地，竟变成令人惊异地同步。

　　最后，Cass的眼神逐渐转为坚毅。

　　“尽管总有个声音提醒我自己是个渎神的罪人，我还是不后悔留下来。”

　　“这就是罪恶感，你不是经常觉得人类的行为很矛盾吗？我们明知道撒谎是错的，却一直在说着谎话，对朋友，对家人，对自己，一直没有停过。”Neil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也许是因为此时房间里的气氛太平和太适宜谈话，也许是因为感染了Cass超乎常人的坦诚，让Neil觉得自己有必要警告他：“没有回头路，以后会更糟。你的疑问会越来越多，直到有一天你习惯了对上面说谎，最后彻底堕落，或者被积压的愧疚恐惧等等负面情绪压垮、摧毁。”

　　“至少，你和我在一起。”

　　Neil的呼吸窒了窒，心脏在长久的平稳工作之后突然快速跳跃起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那双蓝绿的眼里逃脱了，当然，他也没打算逃。

　　闭上眼睛，仰头，献祭般虔诚地献上自己的吻，露出脆弱而致命的脖颈，像是要把全部的生命和灵魂都交付给对方。

　　嘴唇相互触碰的瞬间，燃起了热情，用“干柴烈火"来形容并不过分。他们胡乱撕扯着对方的衣物，用四肢和唇舌纠缠着彼此，每个亲吻每个呼吸每个动作都竭尽全力。缺乏准备仓促进入的时候，Neil发出了介于疼痛和愉悦之间的声音，他记起来了第一次的青涩与激情，袒露心事之后他们显得更加合拍了，Cass会毫不顾忌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Neil总会用声音、眼神、身体等一切他能想到的方式回应，大叫着，翻滚着，放荡地把“Cass”这个称呼和“干我”、“太爽了”、“用力一点”、“再用力一点”、“哦哦我还要更多”等不正经的词语短句放在一块。

　　Neil喜欢在婴儿般赤诚的眼睛里填满自己的身影，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被渴望、被需要着，而身体上有那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环绕，Neil会感到史无前例的安全与温暖。

　　性也许不是人间最高深的东西，但无疑，它是最美妙的。

　　美妙到让他们忙碌通宵，日上三竿也没起。

　　咚咚咚。

　　“这是Dean第几次来敲门了？”Neil脸颊微红，昨天晚上的确是疯狂过了头。

　　“我没数。我因为别的事情分心了。”Cass不需要睡眠，他已经注视了Neil一晚上，但视线仍然没有从怀里的人身上错开。

　　Neil的脸又红了，随口敷衍门外的Dean几句，从床上起来，问Cass：“你要冲澡吗？”

　　“我不需要。但是，书上说，鸳鸯浴是个值得一试的体验。”

　　“不要看杂七杂八的书！ ”

　　尽管这么说，Neil并没有锁上洗手间的门。

　　当Dean见到他口中的小家伙时，已经是傍晚的时候了。

　　“你一定饿坏了。”Dean挤眉弄眼，他口中的“饿”指的显然不是食物。

　　“没错，我饥不择食到和一个欺骗过我的混蛋乱搞。”Neil实在不明白，Michael为什么会为了Dean降临人间，他之前已经和Cass讨论、推测过了，Michael否认现身是为了恶魔或者Sam，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是Dean了。

　　Sam有些不自在，视线避免和Neil接触，Neil猜测他应该被Dean好好嘲笑过一番了。

　　Neil接过了Sam给自己点的咖啡，问Dean：“昨天你不是一口一个英国小妞吗，Bela呢？”

　　“要到你的手机号码之后她就走了，她似乎很遗憾你是Gay，”Dean看上去很沮丧，“说实话，听了Sammy的建议之后，习惯了露水姻缘的我还蛮期待一段同事恋情的。”

　　“可惜Bela不是你能驾驭得了的，死心吧，Dean。”Sam又对Neil说：“今天上午，她和Bobby前后离开了旅馆。你不说说你前男友的事吗？”Sam的眼睛很清澈，这个问题完全出自关心。

　　Neil一边享用三明治，一边略微解释了一下Sherlock的事情：“他突然找上门来，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回来，按照我的愿望，他应该在太阳系以外距离我几千万光年的某个星球上玩漂流探险。我和他的事情太复杂了，三言两语讲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他已经离开，我和他早就一刀两断了。”

　　“Good Job！用完就扔，有我的风范。”Dean的语气就像在谈论一次性用品。

　　Sam见Neil的态度不像是开玩笑，深深为自己的哥哥树立了某种坏榜样而感到自责。

　　“你可以像猎魔人那样生存，但却不用照搬他们的生活方式。”他委婉地建议。

　　“你直接说不要学我不就可以了？”Dean不满。

　　“这样会让我听上去显得很可悲。”

　　“不管怎么样，我们是家人，你甩不掉我，你始终都是我的B-itch。”

　　“J-erk！ ”

　　这里离威斯康辛州并不远，兄弟俩决定载Neil一程，Neil为了不暴露Cass的存在，只好再次忍受漫无尽头的荒郊公路和兄弟之间无聊低俗的恶作剧。

　　第二天要踏上旅程，Neil并没有和Cass疯狂地□□，只是脱了衣服躺在一起。但他们仍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刻，简单而温馨。

　　只喝了一杯囧天使咖啡店的招牌咖啡，Winchester兄弟就再度踏上了猎魔之旅，公路旅行并没有特地的线路，他们从网上、报纸上寻找离奇的死亡或者特殊案件，然后开着Impala驰骋而去。

　　正如Dean所说的，他们从来不停下，一直前进。

　　带着一打热气腾腾的家常馅饼上路，Dean让出了驾驶员的座位，满嘴食物，耳边是节奏劲爆的摇滚，餍足地哼哼。

　　“我们去哪？”

　　“我看到一则讣告，一名教授从四楼的窗户跳楼而死，只不过学校里有那栋房子闹鬼的传说。宿舍的管理员称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裙身材火辣的女学生，跟着教授走进房间，却没有出来过。”

　　“小菜一碟，”Dean不屑地说道，“不管是什么样的鬼魂，老规矩：找到尸骸，撒上盐，烧掉——看它还敢不敢搞师生恋！ ”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Dean所说的那样发展，相反，他们遇到了史无前例的麻烦。

　　JJ抽了，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