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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Cass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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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il知道眼前有很多问题要解决,他得告诉兄弟俩他们父亲的死亡真相和黄眼恶魔酝酿着的巨大阴谋,他甚至可以借着没有天使监视的机会调查狩猎Michael的办法。
可最终,Neil只是把自己打包完全交给Bobby照顾,听他发牢骚,然后用大部分时间望着空气发呆。
“我要吃新鲜水果。”Neil把大半张脸都藏到了毯子下面,只露出一双没有睡醒的眼睛。
——Cass不用自己提醒都会买的。
“要吃自己开车去买。”Bobby不耐烦地说,露出“你居然敢挑剔”的表情。
——Cass有瞬移的技能,根本不用开车,为地球节约了很多石油资源。
“我受伤了,还救了你,”Neil强调,“两次。”
“Dean和Sam死了爹,也依旧活蹦乱跳地去狩猎吃人的小丑,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
“喂——”兄弟俩正好进门,Dean抱怨,“不要随便揭人伤疤! ”
他们似乎已经从伤痛中走出来了,Dean的脸上再度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迷人的眼睛朝Neil挤了挤,问道:“你还没从使用能力过度的损伤中走出来?”
“如果有新鲜水果的话,我相信复原速度会提高一倍的。”Neil正色说道。
——Cass用金手指点一点,连腰酸背痛头疼脑热都会消失。
“我受够了! ”Bobby迅速打包了桌子上的东西,摔门出去之前,Neil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归你们了! ”
“嘿,你看上去就像失恋的人,没精打采的。你一直不肯说,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Sam走过来,高大的个子带来一片阴影,看得Neil一阵不爽。
Dean也来凑趣:“我开始怀念那个虽然爱撒谎却独立坚强的Neil了。”他打开冰箱,惊讶地发现里面除了酒精还多了一些食材,居然有新鲜的牛奶、鸡蛋和西红柿。
看来小家伙真的把老猎魔人折磨得够呛,怪不得Bobby会落荒而逃。
“我没有告诉Bobby,当晚袭击屋子的,就是黄眼恶魔。”
兄弟俩同时屏住了呼吸。
Dean严厉地说道:“你明知道我们在追杀他,为什么才把实情说出来?”
“因为它告诉我,我的父母也是死在它的手上。Sam,你母亲至少是为了保护你才被黄眼恶魔杀害的,可我的父亲,是因为和恶魔做了交易。”Neil的借口很完美。
——快回来指责我撒谎有罪啊,Cass,你这个混蛋!
刚刚尝到过失去家人的痛苦,兄弟俩谁都不想去碰这个伤疤。
“所以,你就这样一直把秘密憋在心底?”Dean用力打了一下Neil的脑袋,后者从扭曲了的囧天使召唤状态中回神。
“嗯……”Neil觉得既抱歉又惭愧,浪费了Bobby和兄弟俩的关心。他自暴自弃地把毯子拉过头,盖住整个脑袋,声音闷闷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对他不可能有感情的,可是,他的离去还是让我很难过,很在意。”
Dean和Sam都以为Neil指的是他的父亲,Sam善解人意地安慰:“他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生活本来就不是轻松的。就拿我和我父亲来说,我们一见面就吵架,大多数时候吵架的理由都十分荒谬,比如我不喜欢他命令的语气,他也不喜欢我用接连不断的问题挑战他的权威等等。但无论怎么样,你们之间的纽带是无法割裂的。”
Dean紧紧听着Sam的话,看向弟弟的目光里浮现出罕见的温柔,下一秒,他就开始嘲笑Sam和Neil的多愁善感:“你们可以来段慢舞,想要什么配乐?”说完,Dean伸手去扯Neil的毯子,强迫他的屁股从舒适的床上挪开。
“欢迎你正式加入狩猎黄眼恶魔维护世界和平的行动,现在,去做饭,你的上司要吃派。”
Neil就像木偶一样被Dean提起来,在Sam的帮助下套上线衣,推进洗手间,在哗哗的水声中彻底清醒。
即使在Sherlock抛弃他的时候,Neil也没有这么沮丧过,Sherlock带给他的,更多的是愤怒和不甘,而不是现在这样,完全的心灰意赖。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黑白灰三种颜色,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也许是Sam最后那句话触动了Neil,也或许是Dean的强势彻底搅乱了Neil的心情,Neil本来乱糟糟的思绪和情感已经完全变成了死结,再无理清的可能,Neil干脆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索性做起了鸵鸟,把所有烦恼抛到一边,认认真真地开火做饭。
坐在新修好的车子里,Sam将自己和哥哥的调查进度告诉Neil:“模式并不是一样的,还有其他的孩子被恶魔盯上,在婴儿时期家里并没有发生火灾或者其他意外,他们分布在各个角落,过着不同的生活,无法最终,但是有一点,他们都具有一定的能力,有的非常危险。”接着疑惑地问:“黄眼恶魔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因为它要利用具有异能的人类帮助恶魔对抗天堂。
无论Azazel的具体计划是什么,这样的总思路总方针是不会变的。
为了保守秘密,Neil只能沉默。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便秘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Dean用他独有的方式安慰弟弟,“我们会调查清楚的。对不对,Neil?”
Neil笑笑:“我们是要去哪?”
Dean的笑容却消失了:“火山湖风景区。”
“蜜月旅行?”Neil不解。
“问Sam。”
“我又预见了一些图像,昏暗的房间,墙上挂着一副火山湖的风景画。房间里有一些人,其中一个男人被绑在椅子上,Dean拿起一把枪把他结果了。因为他认为那人体内有东西。”
“他被恶魔附身了?有没有恶心的黑烟?”Dean问。
“没有,你就是那样毙了他……我不知道。”Sam摇头。
“显然不是,恶魔不是用子弹能够杀死的,”Neil冷静地思索着,“也不是邪教祭祀,杀人献祭的步骤要复杂得多,房间里必然有很多符咒和祭品。用子弹,很可能是狼人或变型者。”
“不错嘛……”Dean赞叹。
“无论我们要对付的是什么,我的预知梦都和黄眼恶魔有关,我们去找出那个人,看看会发生什么。”
Sam看了眼Dean,犹豫了一下,才问Neil:“你的能力怎么样了?”
“太棒了,我真荣幸,能够旁听两个灵媒的座谈会。”Dean说着冷笑话。
Sam拉下脸,Neil装作没听到,回答:“越来越顺手了,即使不用说话,也能控制别人的行为。那天晚上我竟然挣脱了黄眼恶魔的束缚,大概突破极限了……”
Dean愕然地挑了挑眉。
Sam说:“我们遇到过一对和你能力相同的兄弟,哥哥是个不错的人,弟弟却受到黄眼恶魔的引诱利用能力杀人。你曾经提醒我,使用能力很危险,我也有种不好的预感,恶魔似乎在使用各种手段迫使我们使用能力,无论这种能力是什么,从哪里来,都不见得是好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Sam是在劝说Neil完全放弃或者尽量少使用能力,Neil想了想,点头:“我明白,我不会滥用它的,那么你呢?”
“我无法控制它,是预知梦自己找上的我。”Sam无奈地说。
旅程是枯燥的,Neil一遍又一遍听着相同的摇滚乐,到最后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随着节奏跳动。期间,目睹了兄弟俩因为路边的广告牌或者一个颠簸而互相开骂,语言贫乏,来回那么几句,所以当他看见汽车旅馆的时候,几乎喜极而泣。
“终于可以离开你们俩了。”Neil雀跃地跳下汽车。
Dean问Sam:“他这是什么意思?”
Sam回答:“因为你是J-erk。”
Dean骂:“B-itch! ”
“一间大床房。”旅店老板看三个大男人的表情瞬间变诡异了。
“不,两间。”Neil黑着脸补充。
“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Sam担心Neil一个人容易遇到袭击。
“给我一把枪。”Neil十分坚持,再听那对老夫妻吵架,他的耳朵一定会弃他而去的。
倒在床上,周围空荡荡的。Neil脸朝着天花板,没来由一阵火气。
拿起枕头做消声器,上膛,瞄准,连开三枪。
天花板上顿时出现了三个孔洞。
烦闷消散之余,Neil忍不住掩面,他的人生果然朝着Sherlock那个极品的方向发展了。
“Cass,你给我滚出来!否则,下一次我瞄准的是自己的脑袋!! ”
“你不能撕毁我们的约定。”
听见熟悉的声音,Neil刷地坐起来,瞪大的黑色眼睛里满是期冀和惊喜。
“你去哪了”、“你为什么擅离职守”诸如此类的质问卡在喉咙里,鼻子酸了一下,最后化为一声心疼。
“你受伤了。”
以往,不用送去干洗,Cass的风衣也总是整洁干净的,然而此时上面却染上了大大小小的斑斑血迹,其中腹部的那块尤其明显。
英俊的脸上也沾着血污,左眼圈有块乌青,应该是被拳头狠狠问候了一下,嘴角沾着血渍,似乎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
“听着,我不能待在这里太长时间,我正被追捕。”Cass语速很快。
“谁在追捕你?”Neil醒悟,“是Azazel。他想知道夺走Sherlock身体在人间行走的天使身份。”
澄明忧郁的眼睛闪烁了两下,避开了Neil的视线。“我在你周围会很危险,所以……”
“所以你更加不能走!它们知道你受了伤,十分虚弱,你落单了处境会非常危险! ”Neil大步走到Cass面前,抓着他的手臂,深深地望进那双蓝绿色的眼睛里。
“我无法再经历一次这样被抛弃的痛苦,我那未曾谋面的父母是这样,Sherlock也是这样!你们总是那么自以为是,用各种理由替我做出选择,一个为了真相,一个为了使命,妈/的,我是个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当我说留下的时候,你不许走! ”
Neil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发誓,我不会是你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