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27、第二十七章 吸血鬼

　　刚刚到了开门营业的时间，电话就响了。

　　经过特别培训的Cass把话筒放耳朵边上，谨慎地说道：“囧天使咖啡店。”

　　“一杯卡布奇诺，不加牛奶，不加泡沫。”

　　“加糖吗？”

　　“是的，十三磅。”

　　Cass按照之前的约定，对电话进行了转接。

　　黑发黑眼的人类并不仅仅是开咖啡店而已。

　　Cass只是对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缺乏了解，他并不傻，实际上两千多年的阅历让他对Neil的打算了若指掌。

　　Neil的目的无非是把部分人类的能力团结起来，寻找和Michael抗衡的线索。

　　Cass压根儿就不看好，所以他没有一点制止的意思，即便真的出现了差错，他就守在任务目标身边，可以随时出手干预并向上反映。

　　Cass的判断没有错，Neil经过慎重考虑，最后决定继续灵异事件的事业，的确是为了深入研究如何追踪天使，但这只是一方面原因，Neil还想证明即使没有了Sherlock，他也能完成猎魔行动。

　　对方的声音十分焦虑：“我从一个朋友的朋友那里得到你的号码，前几次打电话给你，但都联系不上。”

　　“出了什么事？”Neil拿出笔，准备记录。

　　“我的女秘书在两个星期前失踪了。”

　　“秘书？”Neil听这个声音至少已经有四十岁，而且，鲜少有人会为了下属的安危如此焦急。

　　“好吧……她是我的前女友，我已经打算和她分手，你必须保密，要是被我妻子知道我有外遇我就完了。”

　　“我的生意不是道德审判，先生。”Neil让他放松。

　　“昨天她回来了。”中年男人的声音满是惊恐。

　　“这是好事。”Neil不解。

　　“不，她扬言要让我付出代价，‘吸干你的血’，她是这么说的，”男人的语气变得不可置信起来，“尽管昨天晚上很黑暗，我发誓我在她的嘴里看到了獠牙……”

　　吸血鬼？

　　Neil屏住呼吸：“是什么制止了她？”

　　“你怎么知道？后来有一个自称为FBI的老男人过来问话，但我不相信他，他身上有股威士忌的气味，而警探办案期间是不可能饮酒的。”

　　“告诉我你的地址，”Neil用眼神招呼Cass，对电话里的顾客说道，“我们马上就到。”

　　这是一座位于繁华地段的大厦，明亮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白领，独自享用一个办公室，显示出他在公司里不低的地位。这时候其他员工还在来公司的路上，他却已经出现在了办公室，说明他昨晚没有回家。他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似乎被什么问题困扰着。

　　门突然被打开，他几乎跳了起来，手伸进抽屉里，那里躺着一柄手枪。

　　“我们刚刚在电话里交谈过。”Neil露出专业的笑容。

　　“不可思议……你的速度神了。”

　　“有天使站在我这一边。”Neil半真半假地开着玩笑，他要了一份女秘书的档案，又详细问了救了雇主的男人长相，对方很可能也是猎魔人。

　　“她应该在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变成了吸血鬼，他们最后见面的地点是两只蝙蝠酒吧，这个名字很像吸血鬼的巢穴，你说是不是，Cass？”

　　Cass站在办公室的外面，听见Neil的话，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下一秒，Neil仰头看着招牌上闪烁的灯光：“省下一大笔打车的费用。”

　　Cass并不是没有头脑只会盲从的木偶，他表达抗议：“你是我的任务目标，而不是我的上级。”

　　Neil故作惊讶：“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放心，我只是来交朋友的。这个案子已经有猎魔人接手了，我坐享其成就好，等吸血鬼被杀死，我就去到雇主那里领报酬。”

　　说完，Neil就走进了酒吧，因为是白天，里面相当冷清，只有一个漂亮的女招待。

　　“今天怎么了，啤酒节吗？一个一个都等不到晚上再来买醉……”女招待自言自语，“你想要什么酒？”

　　“白开水。”Neil发现Cass已经隐藏起来，他拿着玻璃杯，走向酒吧的角落。

　　那里坐着的正是雇主所形容的假FBI，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

　　Neil飞快地扫了他一眼，心里惊讶于他的年纪，应该有五十岁了，头发和络腮胡子上有些发白。

　　Neil路过的时候，那个猎魔人突然抬头，目光警惕。

　　“来酒吧点无酒精的饮料？”他的左手放在桌子上，右手却伸进衣服里。

　　Neil表示自己是无害的：“我是私家侦探，先生，来这里是为了做调查。”

　　对方展示了FBI的证件，又收回去，问道：“什么样的调查？”

　　Neil用手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下“吸血鬼”。

　　“你不像个猎魔人，猎魔人通常……”

　　“很高大，全身都是肌肉，就像Winchester兄弟。”Neil试探对方是否认识Dean和Sam。

　　“Bob。”年长的猎魔人变得友好起来，邀请Neil坐下，举起酒杯。

　　Neil指了指自己：“Nelson。”

　　“不会是Neilson·Shaw吧？”

　　Neil有些惊讶：“你听说过我？”

　　“从一个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里……猎魔人有自己的联络方式，”Bob评论了一句，“你的网站很招摇。”

　　“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而且网站已经关掉了，”Neil谨慎地问，“你和Dean他们有联系？”

　　毕竟，他骗了兄弟俩。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又干起了猎魔这个行当，估计给Dean做一吨的馅饼都不会被原谅。

　　“不幸地认识了他的父亲，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来着……”Bob露出回忆的表情，“不记得了，反正我威胁过要用铅弹打爆他的头，还把散弹枪什么的都用上了，他应该会让我清静一段时间。你呢？”

　　Neil把自己的名片给他。

　　Bob露出怪异的表情：“囧天使咖啡店？”

　　“咖啡店是我的主营生意，”Neil比较坦然，“我有一定的客户群，他们在遇到特殊情况的时候会向我寻求帮助。猎魔人能挣点外快也是好的，至少比盗用信用卡安全，不容易引起警察的注意。你觉得呢？”

　　Neil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完善猎魔人的信息网络，就像一个游戏商会的交易平台，有什么任务挂上去，谁有兴趣和能力就接下，获得一定的报酬。

　　“你不明白，猎魔人都很孤僻，机警，精于追踪、格斗和猎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事方式。”尽管不看好Neil的计划，Bob还是收下了名片。优秀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Bob了，老道的经验和丰富的智慧让他在失去青壮年敏捷矫健之后，仍然是最出色的猎魔人之一。

　　酒馆里不提供伙食，两人就坐着聊天，到了餐点时叫了外卖。

　　“Bobby，你对吸血鬼了解多少？”

　　“大多数关于吸血鬼的传说都是错误的，十字架不能伤害他们，阳光不能杀死他们，但是他们吸食人血生存是真的，他们曾经是人，当你发现他们是吸血鬼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唯一杀死他们的办法，就是用刀砍下他们的头。”

　　到了晚上，酒吧渐渐热闹起来。

　　Bobby发现了目标，她正和一群年轻人混在一起，有男有女，拿着酒瓶旁若无人地吵闹着。

　　“希望他们只是一帮挥霍青春的蠢货。”Bobby觉得形势很糟糕，猎魔人只有俩个，吸血鬼却有一群。

　　“她不是单独行动，看上去不大妙，你的武器呢？”Bobby从桌子下面抽出一柄刀。

　　Neil耸肩：“没有。”

　　“你在开玩笑……”

　　“是的，我把武器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Bobby很想给这个小家伙的脑袋上来一枪：“你的武器是两千年的古董？武器是用来猎杀的，不是为了观赏。”

　　Neil站起来：“我立刻去拿。”

　　Bobby翻了个白眼，给他一支针剂：“里面有死人的血，可以让吸血鬼陷入昏迷，如果你还有命把它注射进吸血鬼的体内。”

　　借此机会，Neil进入无人的洗手间：“你在吗，Cass？”

　　卫生间的镜子里倒映出Cass皱着眉头的表情。

　　“这里有多少只吸血鬼？”Neil问道。

　　“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属下，”Cass用蓝绿色的眼睛看进Neil黑色的瞳孔里，一字一顿，“万物运行有它们的规律，牛吃草，人类吃牛，自然也会有生物以人类为食。你不可能为了防止草被伤害而去杀掉全部的牛，同样的道理，我不会为了人类去干涉其他物种的存亡。”

　　“是的，我记着我们的约定，你只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出手。”

　　Neil转了转眼珠，机灵地说：“我换个问法，这里有哪些非人类的生物会对我的安全产生威胁？”

　　Cass眨了下眼睛，眉头间的皱痕更加深刻了，他似乎在很努力地思索这么做是否会违反天使只看不管的行为准则，最后，他回答了Neil的问题。

　　“除了你的目标以及与她同行的五只吸血鬼以外，酒吧的女招待和老板也是，伪装成女招待的吸血鬼是他们的母亲。”

　　“她一定发现了猎魔人的存在，这是陷阱，Bobby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