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28、第二十八章 猎魔事业

　　Neil立刻快步走回去，酒吧里此时已经没有了那群喧闹的吸血鬼，Bobby也失去了踪影。

　　Neil皱起眉头，装作向女招待打探：“发生了什么事？”

　　“精力旺盛的小混混打架，把所有顾客都吓跑了。”

　　“和我坐一起的老家伙，你看见他去哪里了吗？”

　　“你说那个FBI酒鬼？”女招待浑然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刚才那群夜猫子出去之后，他也离开了。你看上去不像FBI，能说说吗，你们在调查什么？反正已经没有客人了，我也下班了。”她给Neil倒了杯酒：“我请客。”

　　“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的，你能告诉我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

　　女招待露出迷人的笑容：“试试看，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酒鬼的大话。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我再给你指出方向。”

　　Neil配合地坐下，就像突然被美色迷惑了心智：“听上去很公平，小费不行吗？”

　　“恐怕不行。”

　　Neil示意她凑近，就像调情一样，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字：“你。”

　　与此同时，他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将注射器的针头扎入她的脖子，处于震惊之中的女招待没能躲过，挣扎了两下，缓缓倒了下去。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声音，Neil回头，只见酒吧的老板被Cass制服在地上，Cass的手按住吸血鬼的额头，吸血鬼体内发出燃烧一样炽热的白光，最后将整个身体烧成灰烬。

　　自己的后背完全没有设防，如果没有Cass，他就壮烈了。

　　即使事先有意让自己处于险境促使Cass出手，Neil还是感到一阵后怕，看向Cass的眼神也亲近了许多。

　　“她快把我压死了。”Neil示意Cass过来帮忙。

　　Cass看穿了Neil的把戏，决定对吸血鬼的搬运工作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Neil吃力地把她放到椅子上，并找绳子把吸血鬼绑起来。

　　“我们得用她换回Bobby。”Neil不知不觉换了称呼,改用“我们”，潜意识里，他已经把Cass当成值得信任的伙伴了。

　　这时，酒吧的电话响了，Neil接起来，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们抓住他了，他杀死了菲林娜和乔治，家里怎么样？”

　　“你们的妈妈很火辣，”Neil有意刺激吸血鬼们，把他们引回来，“带上你们抓住的猎魔人，并且确保他完好无缺，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砍下你们母亲的脑袋。”

　　“Bobby干掉两只，还有三只，不难对付，是吗？”

　　“不，是四只，”Cass目光严肃，“他们让你的搭档也变成了吸血鬼。”

　　Neil收起笑容，眼神冷了下来。

　　半个小时后。

　　“你打算怎么办？杀了他？”Neil面如冷峻。

　　最后一只吸血鬼Bobby躺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他的嘴边留有黑色的血液痕迹。

　　“如果他想伤害你的话，是的。”Cass的回答很有他一贯的风格。

　　Neil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当Bobby告诉他吸血鬼是人变的时候，他并没有多大感觉，只是认为他们已经变成了邪恶的怪物，残杀人类，就该被消灭。

　　可是，分辨正邪对错并不是那么简单，人有好坏，怪物又何尝不是？

　　Neil思索许久，问道：“有没有让吸血鬼不杀人的办法？比如使用血库里的血液，或者用动物的血液代替？”有颗善良之心的怪物，小说上都这么写……

　　“理论上来说可以，但是，在人群中行走时他会变得非常危险，人类不再是他的同伴，而是他的食物。”

　　看着沉默不语的人类，Cass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到悲伤这个词语。

　　人类的很多情感Cass都无法理解，大多数时候他们是愤怒、激动、丧失理智的，罪恶往往在这时发生。但也有相当的一部分情感，比较温和，不像前者那么激烈，却能触及灵魂深处，带来无限的震撼。

　　正如此时，Neil的黑色眼睛里没有用闪烁着小聪明的光或燃烧怒火，瞳孔的颜色完全沉寂下来，灵魂的光也变暗淡了，无声地述说着心底的哀伤。

　　一开始接下命令时，Cass并没有太大感觉。天使只需要遵从，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使命，感觉不仅没什么用处，反而会被质疑忠诚程度。

　　看一群人类的历史，和照看一个人类应该是差不多的。

　　可是Neil对于找回记忆的超乎寻常的固执让他震惊，继而在好奇的催化作用下，引发了一系列不必要的交谈和接触，Cass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人类更多的方面：机警，狡黠，无奈……

　　这种参与其中的感觉和被动地告之是截然不同的，以前他只是站在一个客观地角度，所有生死爱恨，投之冷眼。可当他真正被Neil反驳、算计、捉弄的时候，情绪就像中世纪的瘟疫一样传染到他身上，感染着他，驱使着他。

　　Cass罕见地主动开口：“人类到吸血鬼的变异并不是不可逆的。”

　　他呼出一口浊气，似乎忍受不了酒馆里压抑的气氛。

　　被Neil瞬间被点亮般的双眸盯着，Cass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一阵轻松和雀跃。

　　“真的？”Neil的声音里是全然的惊喜。

　　Cass想到了溺水之人试图抓住什么时的表情，以往，他只会眼睁睁地看着生命的光彩一点一点熄灭，他到今天才发现，那种期待和祈求的情感，在触及希望之后乍现出的光芒，突破了笼罩在灵魂上的晦涩雾气，竟然不失色于世间任何纯洁的能量。

　　“天使不会撒谎。”Cass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Neil却不知不觉地微微张开了嘴巴，他似乎看到Cass眉头间的皱纹变浅了一些，干燥的嘴唇也不是一条平板的直线了。

　　这种表情消失得很快，没有给Neil判断那是否是天使之微笑的时间。

　　“制作解药，我需要一些特殊的材料。”说完，Cass就消失了。

　　Neil环顾周围，只好把话说给自己听：“那我在这里等你。”

　　解药是红色的，就像东方的普洱茶，颜色透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Bobby醒了过来。

　　“你感觉怎么样？”Neil稍微凑近了一些。

　　“杀了我……”Bobby还有几分理智，他竭力地抵抗着体内吸血鬼的本能，五官扭曲在了一起，完全没有之前和善又诙谐的模样。

　　“你没事的，听我说……”

　　Neil的话被Bobby打断了：“闭嘴，小子，你该听我说！那群biao子养的东西给我喂了吸血鬼的血液，我能听到你血液在你血管里流动的声音……你必须快点动手，在我咬断你的脖子之前。”

　　“可是……”

　　Bobby真真切切地产生了把这个蹩脚的半吊子猎魔人咬死的欲望，他嘶声吼叫着，不断挣扎，嘴巴大张，露出两排尖锐的獠牙。Neil后退，血液的味道稍微淡了一些，Bobby的眼底恢复了一丝清明。

　　“动手！ ”Bobby喊道。

　　在他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亚裔模样的小子冷静得让人dan疼的声音。

　　“实际上，我是想告诉你，喝了解药，你就能变回人类了。”

　　Bobby从业多年，狩猎过各种鬼怪，把政府警察耍得团团转，在猎魔人当作有不少人脉，精通拉丁语、希腊语、日语等多种语言，他甚至还看得懂楔形文字，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像今天这样丢脸过。

　　“2比5……算上我，你一天干掉了六只吸血鬼。”

　　Bobby喝了解药后，吐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把黑乎乎的污秽吐干净，他用威士忌漱口：“上帝，这才是我爱的味道。”接着，他问道：“解药的方子，你从哪里弄到的？”

　　“我说过，我有我的秘密武器。”Neil露出神秘的笑容。

　　Bobby有些明白这小子为什么一点也不担心出现在吸血鬼的巢穴里了，在此之前他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世界上会有解药。

　　吸血鬼靠吸食人的血液为生，遭遇时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会特意去研制一个药方呢？

　　分别前，Neil请求Bobby保守秘密，避免让其他猎魔人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

　　“我该问为什么吗？”

　　“我和Winchester两兄弟有过节……”

　　Bobby摆出脸色：“不要试图骗一个老骗子。”

　　Neil无奈地摇头，抿了抿嘴巴，恳切地看着长者：“情况很复杂……实际上，我向Dean和Sam保证过自己不会再猎魔的。”

　　“那我该怎么联系你？”

　　“你有我的名片。”

　　“囧天使热线？”Bobby表情怪异，“我不确定其他猎魔人会喜欢这个名字，就像刀疤男的脸上贴了一个粉红色的创可贴。”

　　“是时候让他们知道，世界无奇不有。”

　　Neil朝Bobby挥手告别，打算往外走。

　　“我可以载你去飞机场，反正顺路。”

　　“不了，我还要去向客户收取报酬，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

　　Neil拿起手机，打给当事人：“可以汇款了。”

　　走至确定没人能够看到，Neil的肩膀突然被Cass按住，下一秒，周围的环境变为温暖的咖啡厅。

　　即使没有Sherlock，“猎魔也不难……”Neil淡淡想着，眉宇间笼着一丝惆怅。

　　Cass站在一旁，无声地注视着Neil，脸上是雕塑一样不变的表情，只是蓝绿色的眼睛里升起一丝悲悯。

　　“谢谢。”Neil说。声音很柔软，和平时刺猬般随时准备跳起来扎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Neil又补充道：“但是，我还是讨厌长了翅膀的生物。”

　　Cass皱着眉，他发现自己不理解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就这样，Neil和Cass过上了规律而忙碌的生活，一边经营咖啡店的生意，一边兼职狩猎恶魔。随着时间过去，这个号码越来越被猎魔人所知，虽然它有个不尽如人意的名字:囧天使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