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26、第二十六章 Cass的使用方法

　　迎接Neil是两把枪。

　　Neil一手支着拐杖，一手举起来：“放松，我不喜欢这样打招呼的方式。”

　　Sam刚刚被莫名其妙地消除了部分记忆，十分谨慎：“几个小时前你还在和不知名的怪物争斗，突然之间又打电话说没事，我们以为是陷阱。以防万一，我们要确认一下。”

　　Neil点头：“OK。”

　　Dean往Neil身上洒了些盐。

　　“我不是鬼魂，厨房里还做了派。”Neil说。

　　“我就说闻到了香味，特地空着肚子来的。”Dean露出痞笑，放下枪，递给他一个方形酒瓶。

　　“圣水，对付恶魔的硫酸。”Neil仰头喝了一口：“我通过你们的测试了吗？”

　　“最好能给我们看一下你腿上的伤口。”Sam还没有收起枪。

　　Neil故作镇定：“拜托，我不会站在门口脱裤子给两个男人看我的大腿。我想你们应该带了银制的餐具，很少有怪物能不在它面前显形。”

　　兄弟俩这才完全放松，Dean不客气地冲进了厨房：“哈，我爱纽约！ ”

　　Sam搀扶着Neil坐到位子上，给他摆好餐具。

　　“真的，银制餐具？”Neil无奈。

　　“失去记忆的感觉很不好，”Sam扭了一下脖子，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做了一件蠢事。”Neil说了句真话。

　　“我们能猜到。”Dean把自己的盘子堆得满满的，管也不管其他人。

　　Sam又摆出臭脸。

　　Dean叉了一块，递到弟弟嘴边，作势要喂：“Sammy，你看上去很饿，来点派。”

　　Sam抗拒地站起来，给Neil和自己盛了沙拉，又倒了杯咖啡。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抛弃我的混蛋，我跟着FBI来纽约，就是为了他。对了，Victor怎么样了？”

　　Dean抱怨：“我给他打过电话，那个混蛋逼问我从哪里弄到他的手机号，并扬言要把我抓起来，状态很不错。”

　　Neil放心了，继续说道：“没有花多少时间，我就使用能力把Sherlock救醒了，他却打算毁约，用其他方式报答我。”

　　“原来的约定是……”Sam面带尴尬地问。

　　“性。”Dean看了白痴的弟弟一眼。

　　“不……”Neil下意识地反驳，兄弟俩露出明显的怀疑表情。

　　为了让谎言更真实，Neil只好承认：“是的，其中的一部分是，我又不是僧侣？我和他曾经在一起生活过相当长的时间。”

　　Neil喝了口咖啡：“谈判破裂，所以，我打算给他一些颜色瞧瞧。”

　　“谁都无法否认，Sherlock是个天才，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和一个十分强大的恶魔做了交易，让我失去了记忆，忘记了自己会使用能力。但是，好在之前我有所防备，在潜意识里留下一丝线索，这种类似于直觉的存在始终让我保持警惕，而Dean的方法产生了一定的刺激，让我成功地回想起来。”

　　Sam存有疑虑：“恶魔的交易并是不那么容易被打破的。”

　　“所以它才会出现，袭击Victor和你们俩，确保我不会因为外部因素再想起来。”

　　尽管Dean一直在往嘴里塞东西，他却在认真听着：“昨天你让我先走……”

　　Neil故作轻松地耸肩：“我用我的能力和它做了交易，让我保留记忆，它不再纠缠。”

　　这是谎言最关键的地方，一方面利用Dean把自己一人留下来对付危险的愧疚，另一方面，Sam对于这种神秘的力量讳莫如深，即使有所怀疑也不会当着Dean的面提出来。

　　果然，兄弟俩只是对视一眼，就没有继续深究。

　　“失去能力不是坏事，你们该恭喜我。”Neil打破沉默的气氛。

　　Sam问：“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呆在纽约？”

　　“这里的确很好，但我还是想回到威斯康辛，也许打工，也许开一家餐厅，继续过我的小日子。你们哪一天路过的话，可以过来打声招呼。”

　　即将上路，Sam故意落下手机，回来和Neil单独说上几句。

　　“你有没有问过恶魔，那种能力……”

　　“很邪恶，”Neil将Castiel告诉他的信息转告Sam，“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联系在一起，可是，使用它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Sam，你女朋友的死不是你的错，即使你做了预知梦，她的死也该算在害死她的东西上。”

　　“预知梦自己找上门，我无法控制它。”Sam情绪低落，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也许每个人都不一样吧……”Neil拥抱了他，“祝你报仇成功。”

　　“再见。”Sam在Neil的额头吻了一下，不带任何□□意味，只有浓浓的祝福。

　　拿一样东西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Dean深深地感到自己作为一个大哥的责任：“失恋不可怕，Sammy，我带你去脱衣舞吧，那儿你的身心会得到最有效的治愈。”

　　“……”

　　“Neil不是你的菜，他要的生活你给不了。”

　　Sam已经放弃重申自己和Neil之间的朋友关系，反感道：“闭嘴。”

　　“算了，我们今天不上路，去纽约Gay吧好好放松一下。”

　　“别逼我跳车，Dean。”

　　“好吧……”

　　当兄弟俩的车子还在纽约高架桥上堵着的时候，Neil已经穿越了几个州，回到威斯康辛州狭小老旧的屋子里。

　　Castiel把手从Neil的肩膀上拿开，静静站在一旁，看Neil惊喜之后完全放松下来的表情。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Neil很雀跃，“天使瞬移的能力太好用了，你介意帮我把纽约房子冰箱里的食物都弄过来吗？不能浪费了。”

　　话音刚落，Castiel就消失了，Neil着手打扫屋子，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家具电器上积了一层灰。转身的时候，撞上突然出现的Castiel，抓着他的手臂才不至于摔倒。

　　Castiel手上拎得满满当当，一点也没有天使神圣肃穆的气息，倒像一个刚刚从超市回来的家庭煮夫，皱着眉头发愁这个月的工资够不够家里人的开销。

　　“我还在打扫，手腾不出空，你能把它们放到冰箱里吗？”

　　一开始Neil还很客气，没过多久，他的语气就变得非常自然了。

　　“鸡蛋不能直接放到微波炉里，你要把蛋黄的那层膜挑破，否则会炸开。”

　　“给我递下橄榄油，最右边的那一瓶。”

　　“把甜椒洗了，Cass。”

　　Castiel出乎意料地好用，等Neil打扫干净厨房并收拾出简单的夜宵，已经到了凌晨两点。

　　坐在沙发里，Neil不禁笑出声。

　　他居然让天使帮他打扫了一晚上的屋子，还让他在厨房里打下手。

　　说出去谁信呢？

　　上帝的厨房估计也神奇不到哪里去吧……

　　“其实你可以拒绝的。”Neil忍不住探究起来。

　　一个人类和一个天使，彼此都对对方的种族带有好奇，虽然有过些许不愉快的经历，但这并不能妨碍文明之间的基本沟通与交流。

　　“这并不违反规定。”Castiel的态度说不上积极，但也绝对不是反感，毕竟天堂的规章制度里没有明确指出天使不能帮人类做家务。

　　“忙活了一整天，你真的不饿吗？不尝尝你亲手做的鸡蛋？”

　　Cass盯着那个色泽金黄的鸡蛋看了许久，问：“饥饿是什么样的感觉？”

　　Neil被问住了，想了想：“饥饿就是对食物的迫切需求，你会有进食的yu望。”

　　“yu望？”Cass收回视线，神情十分严肃，蓝绿色的眼睛上眉头隆起，中间有深深的皱纹，“你在引诱我堕落。”

　　“……”Neil浑身都僵硬起来，“我什么也没有做，那只是一个鸡蛋。”

　　半夜谈心到此为止。

　　Neil躺在床上，近日种种飞快地在他的脑袋里闪过。

　　他恨Sherlock自作主张替自己安排接下来的命运，对Michael的强大既是无奈又是不甘，可面对Castiel，他的感情却很微妙。

　　那双蓝绿色的眼睛，充满着婴儿对世界的好奇、又如同士兵般虔诚恳切，实在是让人生不出恶感。

　　尽管如此，Neil找到Sherlock并在他屁股上踢一脚的目标没有产生丝毫动摇，只是心中有一丝期待：和一个精通瞬移、治愈的天使同居，生活会是怎样的一副光景。

　　市中心的主街上有家咖啡厅，原来的老板小克莱尔决定把店铺转让出去，新老板是以前在这里工作过的店员，店里的装修基本没有变化，只简单地翻新了一下，并改了店名。

　　Neil招呼Cass站在收银台前：“我开出的价格很公道，而且，小克莱尔早就打算组建一个乐队，只是苦于他母亲不同意，始终没有机会实施。”

　　“让我困扰的是这间咖啡厅的名字，你在向我们表达不满。”Cass盯着纸杯上印着的店名：囧天使咖啡店。

　　Neil狡猾地说：“我们这间咖啡厅的目标人群是年轻的学生和白领，‘天使’这个名字宗教性太强，更适合做教堂的名字。我开店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不是做慈善。”

　　“别愁眉苦脸的，你的衣着打扮很符合收银员的气质，好好工作，否则我就割腕。”

　　Castiel已经放弃和他争辩，他脑海里对人类的印象词语又多了一个——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