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小翅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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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也没搞清楚如何杀死它！你第一次接触它的时候成为了植物人，第二次会有这样的幸运吗？Victor说的没有错，你醒来的确是个要命的灾难……”
Neil极力反对……无果。
“我们有它想要的。”Sherlock指指自己，眼睛里满满的全是自信。
“你要拿你自己的身体当诱饵？！ ”Neil用力抓住轮椅的扶手，“你知道吗？每当我觉得自己已经稍微了解了你的疯狂，但你总能成功推翻这样的念头。”
“我知道。”
“我说的是反问句。”Neil嘴角抽抽。
“我也知道。”
Neil翻了个白眼：“那么，无所不知的大侦探，请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召唤它？拿起枪再往天花板上开三枪？”
“不，当时我正处于事业低谷期，对整个愚蠢的世界充满了绝望，和现在的精神状态极为不符，但我既然已经知道它的目的，自然有办法逼它现身。从你说出我的名字到遇袭开始只有很短的时间，说明它正在监视着我们，如果我让这具身体无法令任何灵魂居住，你说它的反应会怎么样？”
Sherlock语气渐渐转为轻松，Neil有种不好的预感：“听上去很邪恶。”
“我想到的第一个办法，弑父，圣经里有这样的传说，只要沾上了父亲的血液，身体因为受到最大的恶的污染，而不再适合灵魂居住。”Sherlock十分遗憾地说道:“可惜我的父母早就成了骨灰。”
Neil痛恨他的语气：“难道如果他没有过世，你还真的打算往你父亲的脖子上割一刀吗？”
这种假设性的问题没有实际意义，Sherlock没有回答。
“其实父亲的定位很模糊，主要是情感上的联系，比如长兄如父，东方也有尊老师为父的，从血缘关系上讲老烟枪其实也可以，但是我和他之间没有过多的精神牵绊，至于其他人选……”
Neil有气无力：“我是不会乖乖地伸长脖子让你砍的。”
Sherlock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太高看自己了。父亲？哼，你顶多比前妻FBI好用一点。”
“也就是说，弑父行不通，你还打算做什么恶污染自己的身体？种族灭绝？毁灭地球？”
Neil觉得这种对话越来越没有营养，让他们两个像极了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
“把衣服脱了。”Sherlock脸上云淡风轻。
Neil完全愣住，电光火石间脑袋里轰地一声，仿佛引发了爆炸的惨案。
他知道怪胎要做什么了，但正因为知道才无法反应过来。
“你在开玩笑。”Neil的身体完全僵硬了，他的脑袋却因为那个念头告诉旋转着。
“圣经里明确指出‘若有男子跟男子有性关系，他们是做可厌恶的事，两人都必须处死；他们罪有应得’。”
“我不是！ ”Neil觉得自己的辩驳过于苍白无力了，可他咬牙决定不让Sherlock以这样的理由和自己发生关系。
“你可以叫应召女郎，圣经里也说过，不该有妓/女。”
“我以前试过，但它仍然想要我的身体，说明它对正常男女需求很宽容。”
“什么？！ ”Neil满脸愤怒，他从没想过Sherlock这样高傲的人也会像花花公子那样和妓/女之流厮混。
“我早就说过，我的身体各种功能都很健全，不像你潜意识里被性向问题困扰了二十年。而且，她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没有愚蠢透顶的约会折磨我的神经，很方便。”
“我不会因为这样的理由让你上的。”
Neil语气十分坚决，他手抓住轮椅，随时准备撤退。
同时，他试图用理智说服Sherlock：“为什么你会这么仓促？并没有直接证据说明同性关系会使身体不适合灵魂居住，你通常会收集足够的资料才会动手。”
Sherlock似乎不愿意回答，冷色调的眼睛盯着Neil，后者不服输地回瞪。
两人僵持一阵，最后，Sherlock嘴角下挂：“我必须在那两块人形肌肉出现在纽约毁掉我的所有计划以前动手。”
“你说Dean和Sam？”Neil皱眉，“我和他们说过，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没错，让一个和你同居过，另一个在你腿上刻下名字的男人们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邪恶的政府武装力量带走，尤其是他们还具有严重的英雄情结。”
“……你还在生气Sam解决了变型者破坏你报仇计划的事？”
“有一部分，是的，”Sherlock格外坦诚，“你本来就应该站在我这一边。”
Neil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说出更多。
英俊高挑的男子走到Neil面前，高高在上地握住他的下巴：“蠢货，你该分清楚，生气和嫉妒之间的差别。”
从Neil的角度，可以看到Sherlock的胸口，没有过于健硕突出的肌肉，而是十分匀称地贴在完美的骨架上，Neil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为什么我不能相信你呢？”
Sherlock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赞赏，他突然低下头，Neil没能躲过，抑或是根本就不想躲，任由薄薄的嘴唇含住了自己的。
和以前的任何吻都不同，即使是和Sam那样优秀出色的人配合时，Neil也没有这么快就沉迷进去。一触碰，灵魂深处就有压抑过久的情感汹涌而出，漫过心脏、喉咙，直冲脑袋顶部，干扰他的所有思维。
手臂在不知不觉中就攀上了Sherlock的肩膀，什么召唤什么灵异都抛到了九霄云外，Neil感到自己的口腔被不可抵挡的力量扫过，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他以同样的热情回应着，发挥本能和后天的所有技巧，竭尽肺部所有力气地吮/吸。
房间里的灯泡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火星，似乎有人愤怒地用刀在金属上划过，电视突然被打开，显示出雪花的图像，紧接着整个房间都开始剧烈震动，画框不堪抖动而从墙壁上摔下。
Sherlock并没有立刻放开Neil，而是又加了一分力道按住Neil的后脑勺，更加深入地用舌头往亚裔少年的喉咙里探索，直到他听见“Stop”的声音，才转过头。
Neil整个脑袋都红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理智的回归嘲笑他应该拒绝Sherlock那样的提议，可是心底却有种欢喜的情绪，一下又一下地悸动着。
Neil飞快地进行调整，跟着Sherlock的目光看向突兀地出现在房间里的那个人——姑且称之为人。
因为它看上去是一名普通会计师的打扮，米色的风衣，白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领带，微微偏绿的蓝色眼睛，眉头之间有深深的刻痕，看上去有些颓废。他的表情不同于所有鬼怪扭曲的、过激的情绪，嘴角弯起适当的弧度，眼神中传递着诚恳，略带一丝悲悯。
如果是换一个场景，相对于Sherlock的自矜和傲气，Neil会更喜欢它，因为它虽然也有种与世俗格格不入的气质，但要显得易于亲近很多。
“你是谁？”Sherlock往前走一步，微妙地把Neil挡在自己背后，和它呈对峙状态，冷冷地问道。
“Castiel。”它微微点头，表达出不属于怪物的礼貌。
“你是什么。”Sherlock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圣天使。”它的眼睛十分真诚，没有一丝说谎的痕迹。
Neil屏住了呼吸，脑袋中的混乱升级了，天使不应该是长着白色羽毛翅膀的胖婴儿么？
“证明给我看。”Sherlock只是诧异地挑了挑眉，面色沉着，略微上扬的语气泄露他此时的激动心情。
房间里的灯突然闪烁起来，晦涩的光线中骤然延伸出一对黑色的翅膀，耳边似乎有打雷的声音，那对犹如影子的羽翅一点一点地张开，当雷声轰鸣达到顶点震痛了耳膜时，它身后的翅膀已经完全打开，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
灯再度亮起时，它就像普通的财务会计一样，站在那里，脸上是毫无做作、十分无辜的表情：“我试着与你沟通过。”
Sherlock思维敏捷：“医院里的那些噪音？”
“是的，有些人类，具有特殊能力，可以和我交流，察觉到我的存在。我以为你的伴侣是这一类人。”
“伴侣？这是你对Neil的称呼？根据圣经，你对同性恋者应该采取清除的方式。而且，看上去你已经有了一具人类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染指我的？难道天使在人间行走也需要像人类换洗脏衣服一样更换身体？”Sherlock鞭炮般提出问题。
Neil以为这会激怒对方，不料，圣天使——或者别的什么——Castiel以罕见的耐心一一解答了。
“我对于同性恋者没有偏见。是的，我已经有了容器，他是个虔诚的教徒，乐意帮助我完成我的使命。我的容器不会感到疼痛或饥饿，大多数情况下运作良好，只是偶尔需要适当的维护，所以，我无意觊觎你的身体。”
“为什么我会遭遇袭击陷入昏迷？”Sherlock怀疑他的说辞。
“我不知道，那是在我到达人间之前发生的事情，”Castiel把视线落在Neil的身上，“我接到的命令是找到你。”
“为什么？”Neil屏住了呼吸。
Castiel走近了一步，压低下巴，目光诚恳。
“因为这是上帝的旨意。”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十章 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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