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大天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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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十足的证据之前，Sherlock对于上帝的存在始终抱有怀疑态度。
尤其是，眼前自称为天使的家伙有很多隐瞒之处。
“你宣称对同性恋者没有偏见，为什么还要破坏我们的好事？”Sherlock把手放在完全愣掉的小家伙的肩膀上，用力一抓，让他从“主啊，你在那里吗，我是Neil”的膜拜状态中清醒过来。
Sherlock情绪激荡，他本来完全可以沉浸在发现天使的兴奋之中，然后就可以顺蔓摸瓜，抓住上帝的尾巴。可Neil让他分了神，不管Neil对他的这种吸引是好是坏，在逻辑思维活动高度激烈的关键时刻分散注意力，结果往往是致命的。
所以说，他讨厌与人合作。
Castiel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一切情绪，他知道Sherlock对自己的怀疑，却并不急于辩驳，而是用十分稳定的声音解释。
“你们人类不应该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是上帝的战士，每个天使都有各自的使命，我是一名士兵。”
士兵只接受命令，不问任何问题。
Sherlock迅速领会，问道：“那么，是你的顶头上司给你传达了这样的命令？这世界真的有上帝？”
“上帝的确存在。”Castiel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相信。为什么他会突然对一个社交障碍喜欢同性的孤儿感兴趣？毁灭或者救赎，上帝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Sherlock拒绝接受这样的证词，Neil的心脏负荷猛增，生怕头上会突然有道闪电劈下来。
“上帝以一种……”Castiel的话被打断了。
“如果你要说‘神秘的方式行事’我就给你一枪。”Sherlock语气很冲，他急于掌控眼前的局面，而越来越多的谜团让他陷入了焦躁的情绪当中。
Neil试图缓解气氛：“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Castiel神色暂缓：“命令来自高层，很高。”他仰头，似乎透过天花板和天上的神明联系。
“‘找到身体里居住着两个灵魂的人类’，这是我接到的命令。”
“我就知道我才是它的目标！ ”Sherlock的语调突然飞扬了起来。
就像一个被冷落的小孩子重新得到父母的关注。
Neil敢肯定他之前的不满有一部分原因是被自己夺了风头。
Sherlock飞快地在房间里走着，仿佛找到了连起所有证据的线索：“天使占据人类的身体必须得到同意，它把我的灵魂撞出了身体，就不能附着在我的身上。按照你的说法，每个天使使用的容器是不同的，所以，它才需要我回到自己的身体里。而灵魂的去处是有限的，不可能无故消失，民间传说人死后由天使接引进入天堂，或者打入地狱，以它的能耐，一定发现我还在人间滞留。我的身体长时间没有死亡，说明灵魂没有消失，而是以其他方式保存下来，比如寄居在别人身上。”
Sherlock露出赞叹的神色：“它很聪明。”
Castiel用蓝绿色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滔滔不绝的人类，有些好奇，又有些惊讶，人类在大多数天使眼里，不是十分优等的物种,当初Lucifer的叛变，也是因为不肯向上帝的新宠儿低头。相对于天使的强大和长寿，人类的力量显得太过渺小。
而眼前的人类，显然在用研究的态度对待他需要仰视的存在，那种望尘莫及的智慧，一定程度上来说让他显得无懈可击。
“是‘他’。”Castiel忍不住产生了对话的念头，人类是父神的杰作，他自认为没有足够的骄傲凌驾于另一个智慧物种之上，而Sherlock的敏捷才思赢得了他的尊重。
这样的谈话是违反规定的，但他同样没有接到保密的命令，所以，为了保证事情按照原定的轨道发展，Castiel决定采取宽容的态度。
“你的上级，想要我的身体。他应该很保守，无法接受一个被异端行为污染了的容器。”Sherlock冷静地陈述着分析得出的结论：“他正在路上。”
“是的。”Castiel不会说谎。他并不担心眼前的人类能够逃脱，世界上的确有驱逐天使的咒语，可他一直在Neil身边监视，确定他们之前对自己的身份毫无所知，对付的办法更是无从谈起。
逃跑的确是Neil脑袋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可是，他看了看摩拳擦掌大展拳脚的Sherlock，又瞄了瞄表情沉着气定神闲的Castiel，轻轻叹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当事人都那么镇定，他一旁观者又何必着急呢？
端正了心态，Neil开始好奇地打量传说中的天使，如果Dean和Sam知道，一定会佩服自己的。
探究的视线引起了Sherlock的注意力，蓝绿色的眼睛投去同样好奇的眼神，Neil不好意思地转开，轻咳一声。
“Castiel，可以这么叫你吗？”
“这是名字的用途。”Sherlock看Neil的眼神如同在看蠢货。
“可以，”Castiel歪着脑袋，眉头间的皱纹微微加深，“你不是普通的人类。”
发现自己身体之所以特别的原因，对于Neil来说也算是意外收获。
“我能够用思想操控别人，一开始不大好用，通过练习渐渐地熟练起来。人类中称我这样的人为灵媒，你知道些什么？”
Sherlock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Castiel表情凝重，这让Neil觉得不安。
“在你是个婴儿的时候，被极度阴暗、邪恶的东西污染了身体，它用违反自然规律的方式打开了灵魂和身体之间的联系。”
“听上去不是什么好事。”Neil紧张地抓住轮椅的扶手。
Sherlock飞快地扫了Neil一眼，有意又像无意地说道：“按照宗教的说法‘你发出你的灵，它们便受造，你使地面更换为新’。灵魂的力量是纯粹的创造，使用它并没有罪。”
Neil表情略微放松，视线仍然死死地盯着Castiel。
“你的知识很渊博，”Castiel有些惊讶，不吝赞美，“灵魂的力量很少被凡人所知，能够使用它本该是你的幸运。可是那股力量是污秽的，它好比一座桥，连接着身体和灵魂，每次你使用能力的时候，它就会像毒素一样从你的身体扩散到你的灵魂里，最后让你迷失心智，甚至堕落成为恶魔（demon）。”
“恶魔产生于人类的灵魂？”Sherlock的眼睛亮了。
如果Neil的腿没有受伤，他一定愿意给Sherlock的臀部来一下。
Neil抢在Castiel回答之前问了更为要紧的问题：“有什么办法可以防止那样的结果吗？”
Sherlock嗤笑:“很简单，不再使用你的能力。”
Neil仍然抱有一丝期待，Castiel摇头：“我不知道。要解决它，必须要知道你在什么时候、被什么样的邪恶力量污染了身体。也许是骨肉至亲的血肉，也许是更为污秽的东西。”
“在我还是个婴儿时，我父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也许就是那时候身体产生了异变。谢谢。”Neil道了声谢。
“不客气。”Castiel缓缓回答。
Sherlock的鼻子发出“嗤”地一声，嘲笑Neil过于松懈的神经。
Castiel眉头间的刻痕又加深了：“难道英语里‘不客气’已经不再和‘谢谢’相对了？我太久没有在人间行走，而人类的语言变化迅速，我的沟通技术生疏了很多。”
“不用理他。”Neil有自己的计划，他维持着谈话，试图从天使的嘴巴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你们对容器的选择是根据什么样的标准？个人喜好，还是相符的性格？”如果可以找到代替的人，Sherlock就不会被高级天使绑架了。
Castiel说道：“容器主要来源于血统，人类经过数千年的繁衍、迁徙，所以可供选择的容器并不是唯一的。”
主要来源于血统，也就是说还有其它决定性的因素，但Castiel已经沉默了下去，Neil有些失望，Castiel似乎很清楚违反命令的界线是什么，没有透露太多，或者他本身也不知道详情。
就在Neil开始关心天使要不要吃饭喝水上厕所的时候，灯忽然熄灭了。
“他到了。”Sherlock的声音罕见地透出了一丝紧张。
天花板乍现金色的光芒，那种光芒越来越强烈，Neil不得不在闭上眼睛的同时用手臂遮挡。
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只有那种极其震撼强烈的存在感。
这阵光芒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Neil以为自己会被灼烧起来的时候，光芒以它出现时的突兀消失了，他睁开眼睛，适应了房间的黑暗，看到Sherlock笔直地站在自己面前，天使Castiel已经不在。
“你在吗，Sherlock？”Neil问。
“蠢货。”
Neil笑了起来，但又觉得不可置信：“他放过你了？”
“我告诉他我同意他附着在我的身上，但是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很好，我们能够趁这段时间找到抵抗他的办法。”Neil准备叫车去图书馆。
“这并不是拖延时间的策略，”Sherlock的眼睛里有太多Neil看不懂的情绪，“他是Michael，大天使长，离上帝最近的存在。”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大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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