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超声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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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Neil问起他和弟弟的关系，Dean在沉默了很久说道：“Sammy，你能出去给我弄点吃的吗？馅饼要双倍的洋葱。”
等Sam出去了，Dean搬了把椅子坐到Neil旁边：“我们需要谈谈。”
出乎Dean的预料，Neil好像早就有所准备：“放心，变型者说的那些内容，我永远都不会告诉Sam的。”
Dean的表情僵硬了，他已经从Sam那里了解了事情发生的经过，不过，习惯了用痞笑掩饰的他又不正经起来：“变型者说了什么说我喜欢波霸？最爱的se情片类型？”
见Neil露出了“你确定要我说”的表情，Dean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变得不自然，他试探地问：“什么？”
Sherlock：你少管闲事。
Neil欲言又止，他总不能告诉Dean自己发现他癖好细长的双腿，还嫉妒弟弟和自己在一起假扮夫妻吧？他想了一会儿，不得不赞同Sherlock的判断，Dean是典型的长子，早熟懂事，承担起照顾、保护弟弟的责任，嫉妒弟弟分去父亲的注意力纯属正常。而且，那更多是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家事，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参合进去。
“啊，也没什么，只是，你要向我保证你一定会和Sam好好谈一谈。”
Dean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油腔滑调地躲了过去：“你要做一位支持政府协助FBI办案的良好市民？我从来没听说过警察会相信恶魔鬼怪。”
Neil也开了个玩笑活跃气氛：“我本来就是美利坚合众国的守法公民，而且，穿女装并不犯法，就算他要抓我入狱，他还需要更严重的罪名才行。”
Dean却没有笑：“这正是我想和你谈的……你……”以后能不能和Sam保持距离。
Dean尝试着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可是想到Neil是因为他失误才受伤，又为了保住他和弟弟变相地成为了警察的人质，Dean始终没好意思开口。
最后，当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时，忽然听到一阵尖锐的声音。
就像把话筒对着音箱，声波一浪接一浪地攻击着耳朵，耳膜顿时被震得发痛。
玻璃不堪声浪的冲击，“哗”地一声碎裂，碎片飞向房间里的两人。Neil的床就在窗户旁边，他用手护住头，本能地跳下床，却因为双腿受伤而摔倒在地，当下衣服上又多出两条红色的血痕。
Dean立刻冲到床边，把Neil抱起来，一口气冲出了病房。
那种音波只持续了几秒的时间，已经停止了，气温骤降、点灯闪烁的灵异现象并没有出现，只是病房里满地都是玻璃碎片。
“发生了什么？！ ”Neil毕竟接触超自然现象的时间很短，问Dean。
“我也不知道。”Dean凝重地摇头：“这座城市怎么了？先是变型者，现在又……”
话没说完，他发现自己脸上一痛，愕然发现Neil正在用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口。
Neil的妆还没有卸掉，虽然嘴唇苍白，面色虚弱，但眼睛依旧明亮，在睫毛的剪影中流露出真挚的关心和歉意。
“喂，你才是脆弱的那一个，”Dean故意不满地说道，他掂量了一下，“那么轻，营养不良的小矮子。”
“……”人形肌肉！
不知不觉间，Neil用上了Sherlock的骂人用词。
Dean把气呼呼的Neil放到轮椅上，检查他的伤势，上半身还好，因为及时护住了重要部位而没有受到致命的伤害，只是手臂和腰上多了几条浅浅的已经凝固了的血痕，腿上的伤势却再次裂开了，裤子下渗出暗红的颜色。
门外的FBI和警察还没有完全撤走，Victor刚刚打完电话和上司报告了情况，听到动静，立刻跑过来。
“你还好吧？”Victor很不符合FBI行为准则地无视了Dean的存在。
看架势是那个和已死的犯罪嫌疑人一模一样的男人救了Neil，Victor不想去探究他们四人之间的复杂关系，但上面对怪胎遇袭的案件十分重视，他必须保证唯一的线索不会中断。
将Neil安排到另一个病房，并加派人手保护，Victor一边掏出电话一边命令：“调出医院所有监控路线……整个医院戒严……”
“看来他真的很重视你。”Dean看着Neil被放到床上并且努力抓着腰带抗拒要给他脱裤子的护士。
女护士长不悦地盯着嬉皮笑脸的Dean：“先生，你是她丈夫？”
“上帝保佑不是。”Dean嘀咕。
“即使是男朋友，也不该这么不负责任，”女护士长苦口婆心地劝道，“她刚刚经历了不小的刺激，你的体贴和支持才能安抚她的情绪。”
Dean收敛笑容，极不情愿地走过去。
Neil可不想被所有人知道自己是女装癖的变态，一边拼命抓住裤子，一边瞪着Dean。
Dean见好就收，找了个借口把护士们打发出去：“她抗拒陌生人，我来包扎好了。”
外人走尽，Dean却一点也没有动手的意思，Neil十分生气地说道：“你就这么对待伤员的？”
“通常情况下，猎魔人自己缝伤口，自己接脱臼的手臂。你不适合这个职业，赶紧收手吧。”Sam被自己打发去买吃的，Dean只好自己来，他帮助Neil坐正身体，双脚垂到床下。
Neil疼得发颤：“你以为我想？”
Sherlock又开始了:我早就说过，你需要锻炼。
Dean平时没个正经，心思却很缜密，仅从刚才Neil眼里的歉意就判断出来：“它是冲你来的？”
“嗯……”Neil觉得自己的事情就该自己解决，不该拖累朋友。
“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Dean把双手围在Neil的腰间，抓住裤子往下拉。
Neil的为了配合，把受伤的手臂绕在Dean的脖子上，借力抬起臀部，裤子利落地被剥去。
Dean说服自己不去看伤口以外的地方，可是，穿着流氓的马甲太久了，以至于他似乎真的成了流氓，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到不该关注的地方。
“嘿，你的内裤上有一只熊。”
“……”Neil深深地觉得和兄弟俩分开行动的决定是正确的。
等到用消毒水清理伤口，除去血污，露出大腿上的刀痕，Dean愣住了。
“那是……”
在大腿正上方很显眼的位置，用刀刻了四个拇指般大小的英文大写字母：DEAN。
Neil宽慰他：“变型者留下的，不用在意。”
“该死的！我要把它烧成灰烬！ ”Dean接连爆了几句粗口，刀痕不浅，如果愈合得不好，估计就要留下疤了。
“腿上刻着男人的名字，你怎么和女孩儿上/床”
Neil感动于Dean的激烈反应。
Sherlock却给他浇冷水:在物体上标注名字是占有欲极强的表现，很符合Dean对弟弟颐指气使的个性。变型者也许集中了所有人性负面的属性，但罪恶的本体是人类，并不能排除他的脑袋里没有这种念头的可能性。
可Neil只把Sherlock的话当作吐槽，听听也就算了。
担心重要证人遭遇不测，Victor很快就安排直升飞机过来，接走了Neil。
Sam出去的时候想办法拿回了Impala，和Dean在远处看着飞机离去。
“出发了，Sammy。”Dean发动了车子。
Sam问：“又有工作了？”
“当然，我们去纽约。”
“为什么？”Sam愕然，接着醒悟过来，“你要去找Neil？”
“就像你说的，他是朋友。”
“Neil不希望我们插手他的事，而且你也说过让我和他保持距离。”Sam当然不反对，可却觉得很奇怪。
Dean把音量调到最大，假装没有听到。
激烈的摇滚乐中，Sam苦笑。
“你能更混蛋一些吗？”
“我会努力的，Sammy。”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超声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