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人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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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ctor和冲进门的搭档解释刚才的一切只是误会，收了配枪，双手抱胸站在Neil的对面，一副逼问的架势。
Dean和Sam占据着病房的另一边。
Neil不认为Sherlock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世，转头对兄弟俩说道：“我有些私事要处理。”
Sam迟疑：“你的身体……”
“没有大碍。”Neil笑笑，中性的声音因为干渴而变得沙哑起来，和他的女士打扮一对比显得格外怪异。
由始至终，Dean的视线都盯着FBI警探，一脸斗鸡遇到斗鸡的不善表情。此时危机虽然解除，但Dean仍然罕见地沉默着。
Sam却仿佛没有发现，给Neil体贴地倒了杯水，叮嘱说：“有任何情况都可以叫我。”
Victor想制止，毕竟他们是连环案的嫌犯，但转念想到只要他能控制住眼前的男人——姑且当他是异装癖——另外两人应该不会弃他于不顾。
Victor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怎么会认识Sherlock？”
“我是Neil，他的一个朋友。”Neil说。
Sherlock立即指出：他不会相信的。
果然，Victor露出明显的怀疑表情：“那个怪胎没有朋友。”
Neil对Sherlock的人品表示同情：你的人缘真差，连昔日属下都不买你的帐。
Victor决心撬开那小子的嘴：“听着，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个名字，但是，我十分明确地警告你，如果你只是想利用Sherlock的家世转移警方的注意力，帮你的姘头脱罪，我敢保证你打错了算盘。现在老实交代清楚，你究竟是谁！ ”
Sherlock：告诉他，我们是在中央公园黑色冷藏车连环命案中认识的。
Neil按照原话说了，Victor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了然，看Neil的眼神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Neil顿时有种自己被算计了的感觉，那个连环案件肯定是变态中的变态。
“所以，你是他的线人？”Victor已经有些相信Neil的说辞。
“是的。”尽管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Neil没办法抵赖，只好承认。
这时，他听见Sherlock不无得意的嗤笑声：凶手专门袭击在中央公园里卖yin的男孩，折磨之后把尸体制作成标本收藏在冰库里。顺便提一句，没错，我就是在报复。
Neil：……
Neil深深吸气，继续圆谎：“在Sherlock出事以前，他曾经交给我一份文件，每个周末都会和我联系，不久前他停止打电话，我料想他出了事。因为他曾说是如果他死了就把这份文件销毁。他曾和我说起过你，前妻FBI。”
Victor此时已经完全相信了Neil的说辞，这些行为和给自己起的外号的的确确是怪胎模式：宁愿利用一个男ji，也不寄望于同事或下属。
“你最好没有把文件毁掉，他还没有死透，保不准哪一天就清醒过来。”
“他没死？”Neil愕然。
“只是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植物人。”Victor想起当天发生的诡异场景，眉头皱到一块。
“现场就像经历了一场爆炸，窗户玻璃、杯子全被震碎了，电器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毁坏，可是木质的家具却丝毫无损，怪胎就躺在满地的玻璃碎片当中。CSI人员探查得出的结果是遭遇中型规模超声波武器的袭击，可是，这项技术作为新型反坦克武器还在国家安全局秘密研制当中，根本不可能泄露。经过反复核查，也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上峰只好把这个案子压下来。”
Victor面容严肃：“你手中的文件，极有可能和他遇袭有关，无论怪胎能不能醒过来，都要交给政府。”
死而复生的Sherlock倒显得十分平静，他对国家安全的顾虑远远不及超自然现象的关注：各个文化中都有灵魂出窍的传说，有的因为创伤，有的通过冥想，只是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你……
Neil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顺畅地接口：好吧好吧，我会记录到本子上去的。
Victor看到Neil的表情，他似乎并不为怪胎安然无恙感到高兴——唉，谁会呢？
“我要见见他。”Neil使用了能力，现在，他基本上只要说出心中所想，就能实现了。
“会有些麻烦，不过，应该没有问题。”
然而，这种语言控制的作用并不是万能的，时效十分短暂。比如，如果向路人要的是一杯咖啡，即便路人事后反应过来，因为损失不大也不会刻意追究，或者以为是自己喝了咖啡，忘记了。而如果要的是他的妻子或车子就不可能了，这些人或物对他而言十分重要，已经深深地融入了他的生活，平白被人夺走一定会报案。
作为FBI警探，Victor的心智要比平常人坚强很多，Sam能够被催眠主要是基于对Neil的信任，可Victor把Neil他们当成了犯罪嫌疑人，即便利用Sherlock为借口有了一些信任的基础，这种基础也是很薄弱的。
所以，Victor即使答应了Neil的要求，也会下意识地探究Neil提出这样要求的原因，追问：“那是什么样的文件？你为什么要见他？”
“这份文件的存在不该被任何人知道，要是被那个怪胎发现我搞砸了，我会死得很难看，”Neil带着真实的怨气，撒谎也容易了起来，“我必须确认他已经死透，或者永远都没有醒来的迹象，我才能把文件销毁。”
“门外的两个嫌疑犯……”Victor迟疑。
Neil问：这个前妻FBI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你手上？
Sherlock不屑于帮助两块人形肌肉，但是他乐得见到没有蠢货干扰自己的美好未来，提供了建议。
“放他们离开，否则我立刻销毁那份文件，一定有极具势力的人想查清楚怪胎昏迷的原因，不是吗？”
最后两人达成一致，Victor了结案件，不去追究Dean的身份，而Neil作为人质和Victor前往纽约，调查Sherlock昏迷的原因，事后Neil必须交出那份编造出来的文件。
兄弟俩重新进来时，看到Neil正靠在床上喝水。
“你们自由了。”Neil告诉他们好消息，Sam勉强扯了一下嘴唇，Dean的脸色也不好。
原来刚才一走出病房，Dean的脸就拉长了，兄弟俩大吵了一架。
“意识催眠到此为止，Sammy。”Dean罕见地严肃。
“什么？”Sam不解。
“听我说，家常馅饼、现磨咖啡、丈夫的身份，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不能真的和一个男的共度一生！！ ”
“什么？！ ”Sam提高了音量，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愤怒。
“就算你要找人代替女友Jess的存在，去脱衣舞女吧、酒吧里面找，世界上多得是小妞……但是Neil？！你没看玩笑吧？我承认他打扮起来是很有诱惑力，手艺也好得要命，你动摇是正常的……”
“你越界了，Dean，我当Neil是朋友！ ”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Dean质问，“我没记错的话，你不久前还怀疑他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让我查了好几遍他的档案。”他眼神担忧：“Sammy，你瞒着我的事情越来越多，我很担心你。”
Sam极度抗拒Dean此时心理医生的表情，可是，Dean要谈的绝对不仅仅是Neil的问题。
“是的，我知道你一直在失眠，做噩梦，每天之两三个小时，半夜大叫着女友的名字醒来。但是她已经死了，你就应该放下。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汽车旅馆、快餐，一直往前走，从来都不回头。”
Sam沉默着，Dean说对了一点，或许因为潜意识里希望找个贴心的伴侣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他对Neil的态度绝对不是纯粹意义上的朋友——朋友不会让人产生携手共度一生的念头。
病房里的气氛有些沉闷。
Neil：我该问吗？
Sherlock：我不介意。
Neil也就问出口：“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粘稠的空气几乎变成铅块了。
Neil不满，抱怨：你给的什么建议？!
Sherlock:我又没说他们不介意。
Neil磨牙：你知道吗，在我见到你之前，你也许还有苏醒的可能，但等我见到你，你绝对醒不过来。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十六章 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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