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二十六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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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和你在一起……
“就是说，这些人都是自愿装上‘发条’，留在这里的？怎么这样……”
软弱。
良哲终究没有把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同样作为人类，生活的艰辛，内心的脆弱，他并不是没有体验……
“‘发条娃娃’么？只能依靠冰冷的发条‘活’着，不敢去追求外面缤纷的世界，是因为觉得自己太可怜，才把人类也拖进来吗？”
安理看着那外表漂亮的发条娃娃笑道，那女孩对他的讽刺并不在意，带着外壳上惯有的微笑，答他：
“你是在嫉妒我吧？我有令人羡慕的外表，过着每天只须上满发条的轻松生活，这些人类也是希望得到像我一样的生活，才自愿成为‘发条娃娃’的，否则我是不能留住人类的。”
他们听了发条娃娃的话，都暗自心焦，如果人类自甘堕落的话，那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叫醒他们，让他们离开发条娃娃的控制了……
“白爷对执迷不悟的愚蠢人类没有兴趣，只是你一直缠住我的主人，也该适可而止了吧？”
白玉堂没有就“如何解救人质”的问题继续试探下去，不耐烦地盯着发条娃娃的眼睛，冷冷说。
“你的‘主人’？原来如此，你是‘恶魔娃娃’，依靠人类的爱而生存的玩偶，多么奢侈的索求啊！你们这种娃娃，未免太过‘矜贵’了！我不会要求他‘爱’我，只要他永远留下来，作我的舞伴就行了……”
“妄想！”
白玉堂没心思跟她对话，生硬地丢给她两个字，纵身上前，转眼就到了发条娃娃前方，手一挥，已是握着长剑劈下！发条娃娃见那锋利的白光，并不躲闪，抬手张开手掌挡在白玉堂的剑前，他的剑就停在半空，使尽了力气，也不能再靠近她的身体半分……
发条娃娃冷漠的眼睛与白玉堂对视一会儿，拉紧展昭的手没有放松，另一边手一甩，白玉堂整个人被狠狠抛出去，摔到地面上，展昭想跑过去，察看白玉堂的情况，却不能挣脱发条娃娃的手：
“如果你离开我身边，去看那个玩偶娃娃，我就毁掉这里所有的‘发条娃娃’！”
她说的“毁掉娃娃”这看似无关紧要的话，却是指杀了所有被控制的人类，展昭不得不停下脚步，但没有给那女孩留下任何希望：
“我不会作你的‘舞伴’，你留下我也没有用！只要不是自愿的，你就没办法把人变成‘发条娃娃’吧？！”
“你不愿意作我的舞伴，就是因为刚才那个玩偶娃娃吗？我把那个娃娃消灭，你就会死心了吧！”
发条娃娃如变了脸色，看向白玉堂，那些若无其事舞蹈着的人们停止了跳舞，也一齐看向他，他们慢慢在白玉堂周围聚拢，突然手上现出匕首和短刀，叫喊着举刀向白玉堂攻击……
严冰等人上前阻挡，却被人们隔开，将他们挤出包围圈，拖住他们无法靠近……
“真是自私又愚蠢的人类！”
乌列闪身到白玉堂前方，手持黑斧，横劈一道，便有半透明的黑色光线被利斧划出，扩展推到两人四周，将冲上来的人们击倒在地，但人们像铁皮做的“发条娃娃”，没有痛觉，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刀又冲上来……
乌列双手握斧，眼神冷下来，再不留情，挥斧朝一人斩去，只听“锵！”的兵器碰撞声，白玉堂举剑挡住了乌列的斧头：
“不要杀他们！”
“白，你被人类主人迷惑心智了！这些人为了自己能继续留在这里，想杀了你，对他们‘仁慈’根本就不值得！”
乌列大声教训他，用力格开他的长剑，又要砍向进攻的人，白玉堂出招试图制住乌列持斧的手，使他不得不分神招架，对白玉堂的敌我不分气极：
“白！你疯了！？Devil从来都不会对人类留情的！”
“我说过了，我对这些人类不感兴趣，我只想守护他的信念！”
乌列不敢相信地看白玉堂，如果有人给予了玩偶娃娃一个“信念”，那将会把它导向一个怎样不可预知的，惨烈的未来？
“赛伊尔，你还在等什么？！”
乌列无法摆脱白玉堂，对还在观望的赛伊尔喊，赛伊尔接到求助，面无表情急掠上前，红色长剑对一人拦腰劈去，但他还未得手，就见有白色的光柱朝自己飞速撞来，他收回剑挡住光柱，仍被向后推出数米……
白玉堂阻止了乌列和赛伊尔，却无心再防备人类，被其中一人的匕首刺入后腰，鲜血涌出来……
“白！”
乌列扶住白玉堂，推开刺伤他的人，那人抽出匕首跌出去，白衣顿时染红一大片，乌列更怒，浑身涌现暗黑的光芒，似蓄势待发，白玉堂尽管身体不稳，但还是提剑贴住他的颈部：
“我再说一遍，不要杀他们，否则我就先杀了你！”
乌列盯着白玉堂，与他对峙，赛伊尔为他们暂挡凶狠的人们，等待乌列的决定……
乌列知道白玉堂正在持续失血，但他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知道这样下去，直到白玉堂失去意识前，他都不会妥协的，只得咬牙恨道：
“好！我就暂时饶了这些人类的性命，你最好自己先止血，否则你的主人还没救出来，自己就先被破坏了！”
白玉堂移开剑锋，从白衣上撕下一块布条，绑紧自己的腰部，赛伊尔见他们达成共识，也收起武器，靠徒手自卫……
展昭在远处看到这惊险的一幕，心痛又无奈，玩偶娃娃因为保护人类而流血，而人们却只为了自己的愿望，疯狂地攻击他们……
他焦急地思考着对策，但破解之法仍是茫然不成形……
“玩偶娃娃都消失吧！以人类的‘爱’来维系的生命，真是太傲慢了！”
发条娃娃皱眉出声，对一个人伸出手，那人就像被什么力量“提”到了半空，她手一挥，人随之向一边的墙壁撞去，白玉堂赶到那人身后接住她，却不能止住去势，护住她撞上墙，他感到腰后一阵撕裂的锐痛，跌到地上后，女人立即翻身，举起匕首向他的咽喉刺去，白玉堂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推开，起身后，又看到有另一人被“提”到空中，已来不及赶去……
“乌列！”
白玉堂急喊那离得近的玩偶娃娃，乌列抬头看到那人，忙伸手化出半透明的黑色光圈裹住他，将人抢下来，那人朝乌列坠下来，快到他近前时，突然亮出匕首，刺进他的左肩，乌列甩开他，捂住不断冒血的伤口，觉得真是荒谬之极，自己竟然也会有为了保护人类而受伤的时刻！
“白，还不打算还击吗？！这些人类想杀了所有的玩偶娃娃！”
乌列再忍不下去，对白玉堂吼。
“不要出手！”
白玉堂没有犹豫地答他，这些人类即便是被一时打倒在地，也会不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地爬起来继续攻击，除非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否则无法阻止他们的行动，白玉堂只得步步后退……
突然，地面微微震动起来，越来越剧烈，一处房顶沉重的大型吊灯松动了，一会儿后，向正下方的赛伊尔坠下来，赛伊尔只来得及没有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红发扬起，发出一阵气流将身边的人类推出远处，吊灯“轰隆”砸下来，正中赛伊尔的身体……
“赛伊尔！”
安理不顾一切跑过去，在水晶和碎玻璃堆里寻找他，终于看到了那人没有血色的皮肤，他将赛伊尔用力拉出来，看到赛伊尔右臂鲜血直流，顺着指尖滴下来，一身狼狈，脸颊处也被玻璃刮出血痕……
地震随着吊灯的坠落停下来，原来只是发条娃娃令“音乐盒”震动了起来，她看赛伊尔仍能站起来，抬起一手，他们周围尖利的水晶和玻璃片就都漂浮起来，一齐朝他们飞射来！
白玉堂和乌列迅速掠到他们身边，化出光芒挡下多数碎片，但仍有许多细小的水晶玻璃，在他们周身划出道道伤口，当这一切都平息下来后，拿着凶器的人们又向三个玩偶娃娃围上来……
“够了！”
展昭的声音，打断这场并不公平的恶战，他转向发条娃娃，平静道：
“不要再伤害他们，我留下来，条件是你不能再伤害他们。”
发条娃娃看着他，露出满意的甜甜微笑。
白玉堂觉得那人的话，比身上的任何伤口，都要令自己疼痛，嘶声喊他的名字：
“展昭！！”
如果和你在一起，水晶球里的缤纷世界也开始旋转起来，我一个人在里面，我可以一个人做任何事，但只有爱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第二十六场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