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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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多处有任务，黄昏时分，瓦迪克也出去了。空空的，尼古拉和米迪在床头抄写乐谱，今日炎热，尼古拉将衬衫扣子解低了几颗，米迪则穿着轻便的短袖衬衫。尼古拉开始认真弹奏着巴拉拉卡，米迪由尼古拉身后够上他的肩头，亲昵地用脸颊蹭尼古拉的脸。尼古拉一看就还是孩子，而米迪比之更甚，大门半掩着，门口的警卫看着两个孩子如成年人一般亲昵，不觉面红耳赤，只觉两个娃娃在过家家。确实，尼古拉一脸不谙情事的老实像，米迪虽言行举止皆透露出情色之意，但由于面容和肢体都还完全是小孩儿，所以看起来更像是在胡闹。两人要好地滚倒在床上，米迪敞开喉咙唱起了动听地歌谣，以此取悦他的主人。尼古拉露出了愉快的表情，他双手抱头躺在床上，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一位侍者走入房间，轻声对米迪说：“有家里来的包裹，给少爷的。”
尼古拉同对方微笑，对方连忙局促地回了一笑。米迪替尼古拉拆包裹，里面是一套衣服，和一张纸条。米迪将纸条递给尼古拉：“夫人的字，又是让你小心身体了。”
尼古拉接过纸条，纸条上写着：宝宝，你父亲已经告诉我你即将执行任务的事。作为母亲我自不希望孩子卷入危险之中，但若这是你自己的意愿，便是天意使然，我无力与天抗争。但是宝宝，永远记住，你得到的，就是别人失去的。随信寄来一件军服，你需要一件应场合的衣服，这是对你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他人的尊重。请穿上它，带着我的爱上路。原主保佑你。爱你的妈妈。
米迪已经将衣服摊在了床上，这是一件做工精致的旧式军服，带着浓郁的沙俄气息。尼古拉站起，任米迪脱下他的衣衫，为他换上军服。衣毕，尼古拉站起，米迪微笑着说：“我不让你照镜子，你就这么径自出去罢。”
尼古拉腼腆地笑了笑，身上的军服有一股神秘地力量，他不自觉站笔挺了些，浑身的柔和被一股英气替代了；他满脑子是父亲平日里的样子，还有那些书本上读到的、各个为他尊敬的人的形象。楼下有些吵嚷声，他推开门看究竟，走廊上的警卫们看见他后纷纷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并缓缓站正，咬紧了下颚。对方的反应让尼古拉安心，在氛围的驱使下，他自觉调整步履及挥臂的动作，并暗自惊奇地发现做这些动作是那样自然，仿佛生来骨子里就有了的。一路下楼，看见他的人莫不退去一旁，低下头，放低了目光。
门口站着耳语的士兵们——“怎么了？”
依旧是少年稚嫩的声音，依旧是柔和的五官和不谙世事的纯真气质，但看见他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再将他当做易于讨好的世子，他们小跑着上前，靠近他耳边说：“一位卧底，说今晚地下党会有所行动。他们有大量的武器，其中不乏之前攻击直升机的反坦克炮。他们人数众多，但现在元帅和上校都不在，这位卧底又不便通知其他人，怕暴露身份。”
屋里仅存的、军衔最高的中尉上前，他先是严肃地朝尼古拉敬了一个军礼，随后同不远处一位身着便装的人耳语起来。尼古拉没有亲自上前询问来者，他将警卫长领去里屋，轻声道：“很难让人相信地下党能将大量武器储存在市区，先联系元帅和上校，待他们回来再决定后续。”
稚嫩的语调，话语里却丝毫没有不确定感，这真是一份无法违逆的温柔。尼古拉上了楼，他派人去找比约尔，但当比约尔到达时，一位警卫胆战心惊地向尼古拉告密道：“中尉已经带着几乎所有人前去围剿地下党的驻地了。”
“围剿？”比约尔刚端起茶杯，他惊奇地看看尼古拉，不明所以。尼古拉微微摇头，向比约尔讲明了缘由。比约尔哑然道：“都是群艺术家和书生，手枪都用不好，怎么可能暗藏重武器。”
尼古拉看着窗外问：“比约尔叔叔，我能去看看么？”
比约尔哈一声笑，狡猾地说：“我是恰好在现场，我可没有带你去。”
尼古拉快步出了房间，比约尔特意留了阵儿才离开，以此表示自己丝毫不知尼古拉的动向。米迪想要跟着去，但尼古拉将他留下了。独处时，米迪有了机会，立刻质问比约尔：“那日他也是这样独自离去，后来说是跟您见面，请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公？”
“不要把我想得一腔热血，”比约尔悠然地抽着烟：“我可不想跟地下党扯上关系。至于你的主人，他只不过是好奇而已。他含着金钥匙出生，他只能呆在这里。”说罢用烟头指了指房间地板。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