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84、84.谁无语

　　春末的时候，《左右情缘》正式开拍。
　　说起来，《左右情缘》的剧情并不算出色，依然是又俗套又狗血的，一男两女的故事。张国荣饰演的阿Sam其实也算是个好男人了，在片头，他交往了六年多、已经同居、只差一张结婚证的女友Carol，对着他撒娇抱怨，说自己好忙好忙，却舍不得一宗大订单，但又没有时间亲自去巴黎和那位大画家谈……在工作室里精明强干的女子，对着男友却是肆意地爱娇，然后果然男友就乖乖开口：“不如我代你去吧！”而且还善解人意地帮她找了理由：“反正我的假不休都可惜，又不能留到下一年……反正几年都没回巴黎了，不如回去看看，顺便温习一下法语……”于是Carol就笑开了，笑容里带着一种小小的狡猾，如愿以偿，却又故意问男友，法语他还会说吗？
　　然后张国荣就在戏里体现了他一点小小的幽默：阿Sam说出了他的名曲《热辣辣》中那句法文：“今晚和我睡觉好吗？”然后就有那么巧，在他们邻桌有个法国人，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法国男子，转过头回答了一句“不好意思”。
　　完全张国荣式的小幽默。
　　然后这一场画面就戛然而止，下一个画面，直接转到在阿Sam和Carol同住的家里，阿Sam很认真地看着法语电影，然后Carol走了过来，叮嘱他：“去了法国记得去找表妹啊！她会Take care你的，电话我放在护照、机票那里了。”
　　阿Sam头也没回，只应了一声。然后是电话声响起，已经往回走的Carol又走回去接电话，嘴里还要抱怨：“怎么电话也不接呢？”
　　阿Sam这次连声都不应了，Carol也没在意，将电话放到他手边，还提醒他：“长途电话啊！”然后起身离开。
　　阿Sam接了电话，和表哥一边讲笑，一边还看着电影。
　　这一段，又动用了一点小幽默，表哥打了电话来，说的什么？内容其实只是邀请阿Sam住到自己在巴黎的房子去、还有把车借他开而已，却用了这样的对话：
　　表哥在巴黎的房子为什么能空出来给阿Sam住？因为他“要去英国。我那些Ballfriends兼Partners说曼联这次这么厉害，不如去曼切斯顿开家唐人餐馆啦！”阿Sam就取笑：“大佬，你使不使这样啊？法国赢了世界杯的时候你就住巴黎，等尼日利亚赢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要住非洲啊？”
　　恰到好处的调侃，于是表哥也没在意，两人一阵说笑，就挂了电话。
　　然后阿Sam按停电影，起身回房。
　　这次轮到Carol头也没抬地和他说话了。
　　阿Sam一说表哥让他住到他家，Carol就了然：“正好！你不中意住酒店的。”说着头也没抬一下，继续往行李袋里塞衣服，边塞还边提醒他：“天气预报说巴黎会凉，我给你多带几件厚点的衣服啊！”
　　他还没出门，她已经连那边的天气都了解透彻了，然后仔细准备行李。
　　阿Sam却不太经心，在床边坐下，握握她忙忙碌碌的手然后躺下，Carol果然也就放下手下整理了一半的衣服，陪着他躺下，她握着他的下巴撒娇，说自己也很想去巴黎——想去购物，偏偏却走不开，他就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他帮他买回来也一样的。Carol还不满意，当然更多的可能只是撒娇，说“你买回来的和我自己买的怎么一样啊”，但很快又笑，说是要他买鹅肝酱回来送公仔面，阿Sam就笑她口味奇怪，“都是用腐乳送公仔面的”， Carol不肯承认是自己的口味奇怪，两人就笑闹起来，笑着闹着，就成了一个缠绵的吻。
　　机场上，她将他送到门口，自己没下车，只是叮嘱：“到了记得打电话给我啊！”然后又笑，“不打，我也会打给你的。”阿Sam也是笑：“做到再说嘛！”然后又不放心地叮嘱：“别让我知道你每次找□□打牌打到天亮啊！”Carol就很撒娇地：“人家闷嘛！他们陪我嘛！”然后还不放心地叮嘱他要记得找表妹，因为她会Take care他的。这时候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阿Sam还拿“上次见她都还没发育”出来取笑，在Carol说表妹已经很大个女、长得很靓的时候还做出了一个搞笑的擦口水的动作……然后他转身进入机场候客厅的时候，Carol还喊住他，将双手护在嘴巴两边，嘟起嘴做了个亲吻的动作。
　　这一段，不过占了开头短短的分钟，却已经将两人老夫老妻的互相体贴、和在岁月里沉淀了却没磨灭的甜蜜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种张国荣式的，于细微处展现精致的特色，已经初步体现出来了。
　　在张国荣参演的时候代为执导的魏紫却只是懒洋洋地一句点破：“银行家，爱打麻将的艺术沾边工作者……知道你和Daffy好甜蜜的，但使不使连电影里都要这么暗示啊？”
　　唐先生在旁边处理自己的工作，被魏紫这么一句点破，有些羞涩，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帮仍在和新人讲戏的张国荣辩解：“没暗示什么。艺术本就是来源于生活，他想剧情的时候一些情节和身边人事相似了，也很正常的。”
　　他一贯温和内敛、言语不多，只有为了他的时候，才会认认真真地说一长串话。
　　魏紫不说话了，无论张枷椤也好，正版的魏紫也好，对唐先生这样认真又温和的人，总是有点“拿他没办法”的感觉。
　　明明和伶牙俐齿的张国荣可以吵得很High，尤其张枷椤的冰冻鹤顶红，经常能梗得他无语的，偏偏对上唐先生温和平淡的话，却往往只有无语的份。
　　这让张国荣很得意。
　　不过他和新人讲完戏回来，还是要特意再和魏紫强调：“什么叫‘爱打麻将的艺术沾边工作者’？我做的就是艺术、艺术！什么沾边不沾边的！”
　　魏紫扫了一眼唐先生，根本不接张国荣的话。
　　反正看着那一直往这边关注的眼神，吵赢张国荣也没用，唐先生一定会出来撑他的。
　　魏紫可不想看又被唐先生说得无语时，张国荣那洋洋得意的面孔。
　　至少这个话题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