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70、70.生日里

　　张国荣今年的生日只好在阿根廷过了。
　　不过剧组多是老友，挚爱也在身边，还有一个莫名其妙就从好友变成自家小孩的魏紫，在哪里过生日都无所谓了。
　　现实里，张国荣笑着切开据说是王导演特意定做的蛋糕，一块块分给剧组的工作人员，笑着和大家一起玩一起闹，应所有人的要求逐一合影留念……没有在众人面前特意照顾唐先生，只有最关注他的人才能注意到，他偶尔扫过唐先生的眼神总是特别柔软温馨。现场有很多人，整个剧组几十人都在，他也只在仿佛不经意间才会往他那里匆匆掠过一个眼神，但在他眼神掠过他的瞬间，仔细留心了的人就会知道，那瞬间，他只看到他。
　　哪怕站在唐先生旁边的还有很多人，他一瞬间柔软到不可思议的眼神，都只是给他，给他一个人的。
　　他们置身喧嚣里，共度的这个生日，甚至比电影里，何宝荣只得黎耀辉一人陪伴所度过的生日更加平静温馨。
　　魏紫靠坐在离唐先生不到半米的沙发上，懒洋洋地吃着一块蛋糕，原本除了Leslie出品的食物，张枷椤就都不敢兴趣的，不过因是Leslie的生日蛋糕、又是他亲手送上的，张枷椤馅的魏紫还是很给面子的慢慢吃光了。
　　只是吃的时候肯定没多享受的，所以张国荣给唐先生的那些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掠过的眼神，魏紫和张枷椤都看得真真的。
　　不过这两位，张枷椤不说，就是正版魏紫都被迫围观习惯了，现在只淡定地比较了张国荣现实里隐晦展现的甜蜜和电影里何宝荣那个难得平静温和的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Leslie是很会演戏，不过演戏毕竟还是演戏，无论是戏里演得多好、多么像是生活而看不出是电影……只有看过他现实里真正幸福的样子才能知道，他在电影里做出来的再幸福，也总归不是真实。就像他在电影里拍床戏时再魅惑，也不如他在不知道被围观时，只展现给某人看的魅惑。
　　“如果能将Leslie和Daffy的相处拍下来……”魏紫异想天开，张枷椤则毫不留情地泼冷水：“他会杀了你的。”
　　魏紫立刻沉默，躲到意识空间的角落里不语。
　　是的，如果偷拍他和唐先生的相处，哪怕拍的不是最经常发生在张枷椤无法屏蔽的时段里的那些，他都会很生气的吧……
　　魏紫自己都不喜欢被偷拍了……
　　所以他躲起来，不是因为被张枷椤打击到，而是为己所不欲却差点施于人的想法赶到羞愧了。
　　虽然他不过是在意识空间里随口一提而已，但他实在是个好孩子，似乎不好的事情，连想想都是错的。
　　张枷椤只是一边操控着他的身体吃着甜腻腻的蛋糕，一边毫不留情地取笑：“苛责成这样子，难怪会抑郁症！”
　　“不是苛责，只是为善需先有善心，修行需先要修心……”魏紫是很虔诚的佛教徒，一开口就大段的佛偈，张枷椤却是若无枷锁完全不介意灭世的非人类，任他在意识空间里唠唠叨叨，她只当听不到，继续慢悠悠地吃着那一小块蛋糕。
　　吃得那么认真，连张国荣走过来都没发现。
　　“有这么好吃吗？”张国荣好奇，伸手从“魏紫”的盘子里粘走一小块奶油，放进嘴里仔细品味了一下，很普通啊？
　　魏紫抬头：“吮手指……担心又感染上什么奇怪的病菌了。”
　　张国荣立刻转头朝地上吐了几口口水，然后回头瞪他：“今天我生日，你不要那么乌鸦嘴好不好？”
　　魏紫静静看着他：“病菌不会因为你生日就不来的。吮手指真的很不卫生。”
　　张国荣皱起脸：“知道啦！我下次会注意，你好歹不要乌鸦嘴行不？”
　　魏紫不说话，自顾自低头继续吃蛋糕。
　　他的动作很慢，很容易就让人误会他是在仔细品尝。
　　张国荣自己是没觉得这个蛋糕有多好吃，不过看他吃得似乎很喜欢的样子……可惜他回头看了一下，蛋糕早分完了，他自己的也几口就吃完了。唐先生也只剩下空盘子了——当然即使他盘子里还有，张国荣多半也不会让魏紫吃唐先生吃过的就是了——间接接吻啊！他连自己拍电影时和别人吻过都要先擦嘴漱口了……
　　虽然他们两人很多习惯都很西方化的，例如经常和朋友见面会拥抱亲脸什么的，但在某些小事情上，却也有意外的坚持。
　　魏紫终于将蛋糕慢慢吃完了，他看着周围还在疯闹的人群，淡淡开口：“回去吧？你身体还很虚，熬夜可不好。”反正张国荣作为寿星，该做的都做了，吹蜡烛切蛋糕和大家拥抱合影等等……现在那些人疯玩得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了，不过是借着个由头在滞留阿根廷滞留到沉闷无比的日期里疯一晚而已。
　　张国荣也意识到这一点，看看一样还虚弱着、露出少许疲态的唐先生，点点头，也没有惊动其他人，悄悄离开了。
　　回到住所，各自梳洗休息不提，张国荣和唐先生还为彼此数好药片、倒好温水——虽然他们吃的药差不多，但似乎很自然的，会想要先将对方照顾好再考虑自己。
　　不需言语的、完全不经意的、充斥了他们共度的每分每秒的甜蜜，完全不像是已经在一起超过十年的伴侣的甜蜜。
　　魏紫却视若无睹地回房休息——终于过了十一点半。
　　然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却被张国荣囧到了。
　　他居然定了昨晚同一家店同一味道只是小很多的蛋糕……
　　魏紫看着面前的大蛋糕，听着张国荣说着“虽然不明白你怎么会这么喜欢这种蛋糕，不过就随你吃到够好了”，无论是张枷椤馅还是原版魏紫馅都无语了。
　　这蛋糕真的不怎么样，昨晚能吃完，都是看着是他生日蛋糕的份上，今天居然还来……
　　无语片刻，魏紫还是拿起叉子，慢悠悠地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