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138、138.恰似他心声

　　张国荣这一次拍的电影，可以说，和上一部恰好截然相反。
　　例如上一部是沉闷又凌乱的，让剧组几乎所有人在拍完整部电影之后依然无法猜出整体剧情是什么的；而这一部却是喜剧基调、而且也很正常了在拍摄前就有了剧本的。
　　再例如，已经经历过的闷得要死的，和，虽然还没开始但基于剧情的喜剧基调和导演的个人风格的就可以预见的拍摄过程什么的……
　　当然这两部电影的艺术成就什么的或许还有所差异，但毫无疑问，新片约让张国荣很是期待。
　　不亚于拍摄上部电影的期待。
　　导演或许年轻，但他来自于港岛一个由一群有理想的年轻电影人组成的制作机构；虽然这个制作公司出品的电影，总是赔本的多、卖座的少，但张国荣是那种只顾着逐利的人吗？当然不是！他现在衣食无忧，也供得起自己一定水准以上的享受，虽然经常大方到有那么点败家，但唐先生的理财能力极好，在他的打理之下，张国荣即使不再开工，也能确保收入的稳定增长。所以现在，张国荣对事业的追求，显然更注重艺术性而非商业性。
　　这家由一群年轻电影人组成的制作公司，恰恰好对了他的胃口。
　　何况这部电影本身的剧情设定也足够有趣。
　　一部虽然最终是正常言情、观众们也比主角更早发现其实是正常的男女三角恋情的，过程中却带了那么点边缘电影色彩的电影。虽然看剧本的人都知道顾家明的噩梦只是一场虚惊，最终不过是灰姑娘和王子的曲折童话，但张国荣尤其爱那一句台词：
　　“男也好，女也好，我只知道我爱你。”
　　是的，经历了心灵的煎熬之后，放开了一切的顾忌，终于对自己承认，爱上他，只因为他是他，非关性别，不拘男女。
　　张国荣扮演过许多角色，演绎过许多用不同方式表达的爱情，或许每一种爱情都被他演绎的几近完美，但真的得到他真心认可的，其实不多。
　　这一句台词所表达的，却绝对能算一个。
　　顾家明这个角色，据说是导演为了张国荣量身打造的，一样都是才华出众的音乐人，一样都是优雅超凡的贵族气质……但他们明显是两个人，他们所经历的爱情，最终也依然是截然不同的。
　　但这个角色，无疑让张国荣动心了。他演戏，从来演的就不是自己。
　　而这句台词，更是得张国荣的心意。签下片约、拿回剧本，他在家里第一次完完整整地看完台词之后，很认真地将之读了出来：“男也好，女也好，我只知道我爱你。”
　　真的只是读出来而已，言语里完全没有后来他正式演出时的情感，眼神也没特意对准唐先生。
　　但在另一张沙发上整理资料的唐先生，恍若不觉，但耳后却泛起淡淡的红，唇角也弯起轻轻的笑。
　　是的，男也好、女也好，我都爱你。
　　只爱你。
　　这一幕，几乎和空气因子一般弥漫了整个空间淡淡甜蜜，让张枷椤一阵阵的牙酸。
　　幸好，张国荣除了这一次，以后再在家里看剧本，都再没有说出过这句台词。即使是在被台词的时候，也只有这一句，一定是默背的。
　　可惜的是，不在这一句上酸张枷椤，还有其他的。
　　张国荣钟爱这部电影的另一点：
　　电影里的两首配乐：
　　《今生今世》和《追》。
　　“……风里笑着风里唱，感激天意碰着你，纵是苦涩都变得美；天也老任海也老，唯望此爱爱未老，愿意今生约定他生再拥抱……”
　　“这一生也在进取，这一秒却挂念谁，我会说是唯独你不可失去……谁比你重要，成功了败了也完全无重要；谁比你重要，狂风与暴雨都因你燃烧……疯恋多错误更多，如能从新做过，我会说愿能为你提前做错……只得你会叫我彷佛人群里最重要，有了你即使沈睡了，也在笑……”
　　这两首歌词，几乎恰好是他的心声。
　　他如何能不钟爱？
　　何况那两首歌词配套的曲子，不敢说完美，但也非常合适。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张国荣为了在电影里用到时能够完美的表现，几乎一有空闲就要在家里唱上几遍。
　　有时候，甚至还给自己用钢琴伴奏。
　　虽然没有特意对着唐先生唱，但家里就那么几个人，这歌词又是那么恰恰好的，不是唱给唐先生，难道还能是佣人或者女儿？他偏偏又是一唱再唱，当然确实有为了拍戏用的部分，但何尝不是示爱？
　　唐先生温和内敛，都偶尔会跟着哼上两句“感激天意碰着你”、“唯独你不可失去”，何况最是浪漫的张国荣？
　　他一贯懂得如何给爱人惊喜。
　　哪怕是在不公开恋情的时候，都会在专辑封面上带着挚爱赠送的戒指暗自炫耀、也会在接受采访时似乎说笑地用“最爱的人是唐老鸭”这样的话语暗示。
　　何况是在家里？
　　唱唱几乎诉尽自己心思的情歌什么的，哪怕听的人里还有自家堪堪能称为“少女”的小女儿，也是毫无压力的。
　　反正不就是练歌罢了。
　　工作需要嘛！
　　至于让挚爱感受到的一点点暗示一点点惊喜，完全是两人心有灵犀嘛！
　　而那个被醋淹了的臭丫头？
　　虽然臭丫头也是挚爱的家人，但家人和爱人还是不一样的哦！
　　别扭又渴望独占“双亲”注意力的臭丫头，可是不能纵容的。
　　连最最温和厚道的唐先生，都没避讳在张枷椤面前应和张国荣这段时间一练再练的两首歌，张枷椤再牙酸，也只好听着了。
　　说起来，也不是唐先生忽然就不厚道不内敛了，只是这么许多年来，虽然他们在张枷椤面前很是收敛，但并不设防，两人在家中、卧室之外，流露的各种温馨甜蜜多了去，唐先生再是内敛羞涩，也无法总是在张枷椤面前一直一直为一点点小甜蜜就脸红不安啊！哪怕是在最开始很不习惯很容易害羞的时候，也要顾着长辈的身份强作镇定呢！于是这么许多年下来，唐先生已经能够在张枷椤面前，和爱人不过火的小甜蜜之后，至少不见羞涩和局促流露出来了。
　　而这么练练两首歌，虽然歌词彼此都知道怎么回事，却也已经不是会觉得需要避讳的事情了。
　　于是张枷椤，大概也只能像唐先生一样，慢慢适应，最后牙酸着牙酸着，大概也能牙酸成习惯了吧？
　　反正生活嘛，或者改变，或者习惯，总能适应的~

作者有话说

　　唯独你不可失去，可恨却已经失去。可为什么，心再疼，也依然感激天意让我碰着你？哪怕一世绝色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