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139、139.开机的“惊喜”

　　这部电影，单只是这个剧本，这两首歌，和制作方的一贯风格，已经足够张国荣充满期待。
　　他相信新电影一定会有惊喜。
　　但他完全没想到，开机现场，最“惊”到他、首先“惊”到他的，居然是……
　　港岛惯例，新戏总有要个“开机仪式”，一来通过拜祭祈求电影拍摄顺利；二来通常会招待一些媒体，发表一些关于电影的导演、主演、剧情等等方面的讯息，借此宣传新电影，为来日的票房打好基础。这个仪式，虽然未必个个都十分隆重，但几乎个个都非常慎重的，剧组上下，从制造方到跑龙套，少有会无故缺席的。
　　作为主演之一，张国荣自然也慎重地参与了这个仪式。
　　一开始很顺利，作为男主角，他和饰演女主角的袁雍已以及重要女配角的刘佳玲并排站在第三排（前面是制作方代表和导演等人），三个人都很是慎重肃穆地进行了诸如拜祭关公、分食福肉等等环节……
　　直到拜神仪式结束，记者们围过来，向导演打听新电影的剧情、向几位主演们要求拍照时，也还都是很顺利。
　　张国荣是很好说话的一个人，只要不踩到他的底线。现在开机仪式上，记者要求拍照什么的，一般都是很正常的要求，所以他很配合地和袁雍已、刘佳玲两人都摆了几个姿势。
　　张国荣和刘佳玲固然都是老戏骨了，两人私交极好、电影里配合得也不少，几乎不需特意交流，随便那么一站，甚至连眼神都不需交汇，就已经是新电影里两人所饰演的角色——家明和玫瑰站在一起那种金玉相衬的感觉。袁雍已虽然出道不到四年，但她戏感极好，张国荣又一贯会照顾人，她无论是和张国荣拍双人照、还是连同刘佳玲一起照三人照，也都完全找不到半点生涩的感觉。
　　三人一起，谋杀了记者许多菲林。
　　尤其是最后一张，张国荣和袁雍已靠得很近、几乎脸贴着脸的那一张，长年高踞港岛演艺圈四大美色之首的和号称“靓绝五台山”的两张靓丽容颜靠在一起，更是引起了闪光灯的疯狂闪烁。
　　事情到这里，也还似乎是很顺利的。
　　但只有扶着袁雍已的张国荣知道，那一瞬间，身边人忽然脚软了一下，然后虽然靠着他的掩护和自身的演戏天分，愣是没在记者的长枪短炮前露出半点破绽，但事实上，她几乎是完全靠着他的支撑，才能勉强站住的。
　　庆幸的是，导演宣布采访结束，他们要开始拍摄了。
　　记者们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开。
　　当最后一个记者离开，袁雍已就嘤咛一声，软软朝张国荣身上靠了过去，而秀气的人中两边，也挂上了两道鲜红的鼻血。当下连同早有所觉的张国荣在内，几乎整个剧组上下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开机仪式上，女主角就病了，那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众人一阵慌乱，刘佳玲和张国荣一起将她扶到椅子上歇息，然后止鼻血捏虎口忙碌了好一会，最后导演甚至要拼着明天甚至当年的晚报上就出现“女主角病危于开机仪式”之类的报道呼叫救护车，袁雍已却终于呻吟一声，清醒过来了。
　　她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
　　“能和哥哥当情侣，真是太幸运了……”
　　……
　　当下现场一片静默。
　　看那双专注痴迷的眼睛，如果这是漫画版的话，只怕就该是桃心和玫瑰其飞、丘比特带着弓箭和小天使共舞的画面了吧？
　　可在看看那撑大了秀气的鼻孔的、还在被汹涌的鼻血慢慢染红的纸巾……
　　哪怕这两张纸巾是撑在被盛赞为“靓绝五台山”的靓人脸上，但配着那花痴的眼神和嘴角可疑的晶莹，也只能让人有一种感觉：
　　猥琐！
　　张国荣囧了。
　　说起来，他和这个女子不是第一次合作，不过大概是先前那次合作，两人没有演对手戏，他又因为主要精力和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东邪西毒》那边，回港岛拍另一部戏时多半是来去匆匆，和她接触不多，还真的没发现，这个女子是这么的……
　　其实包括张国荣自己在内，剧组上下对于袁雍已是张国荣的歌迷、据说早年在她还在上中学时就有过“去看他的演唱会时曾经由于过分激动而在现场晕倒，中途被抬出来送医院的辉煌记录”这一点，都有所耳闻，但同样包括张国荣自己在内，剧组上下，谁都没想到，十年之后，这个女子再和张国荣近距离接触，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反应。
　　这一幕，让几乎所有人都囧住了。
　　但下一刻，张国荣回过神来，露出一个无奈又纵容的浅浅微笑时，袁雍已在这一片静默里，吸了一下口水的“哧溜”声堪比天雷，将被囧翻的一票人等震醒。
　　再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是震天的笑声。
　　哥哥的魅力，是港岛演艺圈里公认了的，哪怕是不喜欢他的人、哪怕是喜欢乱传他绯闻乱批评他这个不好那个不足的人，也都要承认，他的容颜气质，港岛演艺圈里再也无人能出右的。程蝶衣之前，他阳光小生的形象征服了无数女性；程蝶衣之后，他可男可女可沧桑可稚气的演技，更是征服了不分性别不拘年龄的无数观众。
　　他的魅力他的靓，甚至击败了形形色色的美女，长年高踞四大美色之首。
　　但在此之前，真的没谁会想到，自身也是号称“靓绝五台山”的一个靓人，居然会因为和他的一次近距离接触，就出现流鼻血流口水这样的……
　　不说其他人，就是袁雍已自己也没想到。
　　她自从知道自己会在这部戏里，和自少女时就爱慕的偶像成为情侣的时候，就一直激动不已。但基于对偶像的了解和自身的敬业，还是很认真地压制自己过于兴奋的情绪并认真研读了剧本……她是真的没想到，不过是和哥哥一个近得几乎贴脸但其实还没贴上的动作，就会让她失态至此。
　　作为新科影后，这样的失态，真的是……
　　太丢脸了！
　　而且这个脸还丢在了多年爱慕的偶像脚下……
　　袁雍已回过神来，迅速收回了花痴的样子，凭着强大的心理素质硬是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还算顺利地完成了新戏开拍的第一组镜头，让被囧翻和担心她这么激动能不能很好地完成和哥哥的对手戏的众人都感叹着“影后果然是影后”放心了，但谁能知道她心底的小人一直各种捶地各种挠墙地咆哮抓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