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同人]迦楼罗守护》莫子乔

127、127.感动.武器.等待里

　　荒漠里半天打渔倒有两三天晒网的日子不是普通的无聊，好在有张枷椤供应的各种新鲜菜蔬肉食和大量用水，因着张国荣太好说话，还给某些得寸进尺的捎带了不少可供娱乐的玩意儿，虽然这地方就是运了电视来也是连信号都没有，但至少可以放放录像带，扑克麻将也是必不可少的。
　　所以第二个月的时候，气氛倒反而比第一个月稍微轻松那么一点点。
　　虽然这地方还是很要命，但没戏拍的时候不至于只能数手指玩，日子稍微能过那么一点点。
　　尤其在林姐姐生日时，张国荣张哥哥还特意让人稍了大蛋糕来，又亲自下厨，做了长寿面，将年近四十的林姐姐感动得都哭出来了，而且是哭得出乎真心、眼泪鼻涕齐流的那种，何曾有半点在荧幕上流泪的那种绝美？
　　好在此刻也没人计较这个，哥哥尤其不计较，温柔地将姐姐抱进怀里安慰，任她的眼泪鼻涕糊了自己一身，轻声细语温柔拍抚，好容易才把寿星哄笑了，自己才抽空下去换了衣服，回来和大家一起庆祝。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的一次“庆典”，又是庆祝人美人缘也佳的林姐姐的生日，大家都玩得很H，王导演都喝了不少酒——没办法，大家的怨气太深，平时不敢做什么，但这个时候，不多灌他几杯怎么行？
　　林姐姐率先给王导演敬了酒回来，悄悄和张哥哥说起自己息影后的计划，还和他约定：“到时候，你的衣服，我的服装店都包了！”
　　张国荣就笑：“那我可是赚了！今天一件上衣就换未来无数套！”
　　两人说笑一会，又被其他人拉过去一起疯。
　　可惜疯玩了这半天，接下来又是只比想死好一点的日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王导演的灵感不是普通的调皮，怎么捉都没捉住，镜头拍了不少，各个演员的表现也无懈可击，可惜——
　　总不是他要的。
　　好在王导演身边还是有清醒人的，眼看着没多久都要过年了，连剧组里算是很好说话的张国荣都表示很为难——他在港岛还有一部贺岁片的片约，实在没办法这么无限制地拖下去。那位难得清醒人的刘先生一听，有道理，贺岁片！
　　这部《东邪西毒》既然卡住了，那么不如就着这部电影被砍掉的那些创意，挑一挑加一加，原班人马拍部贺岁片出来？
　　又不会白浪费了那些创意，又能多少挽回点票房——话说，这位太有先见之明了，《东邪西毒》还没拍出来，就已经预见了票房要扑街了！
　　有戏拍总比没戏拍在荒漠里干闷着强，就算有扑克麻将的娱乐，但除了天生的赌鬼，谁受得了那么天天玩儿的？
　　何况拍的新电影又是喜剧，不管怎么说，即使是NG，剧组里也不缺笑料了！
　　整个剧组欢呼雀跃，虽然年后还要继续折腾，但能缓刑一天是一天！
　　于是这一年，张国荣参演的贺岁片就有两部：这部《东成西就》和另外一部《花田喜事》。
　　自己和自己打擂台了！
　　凭良心说，《东成西就》也不差了，票房也足有两千三百几万港币，但比之《花田喜事》，却还是足足差了一千万有余。
　　这是为何？
　　两部戏虽然一样是喜剧贺岁片，但风格不尽相同，可以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就算票房上有差距，也不该差到如此地步才是——可惜的是，《花田喜事》里有两大必杀武器，黄老板高导演老谋深算，当然本事也高强，再加了这两大武器如虎添翼，才硬生生拉了《东成西就》一千余万港币的票房。
　　这两大必杀武器是什么呢？
　　一个是张国荣那短暂的女装扮相，尤其是过晕浪桥那一段，那短短不到两秒的特写，他素颜朝天（当然其实还是上了少许淡妆的），一身蓝衣，眼睛轻轻闭着，风调皮地吹过，用他的发丝亲吻他的脸……让多少女子都自愧不如啊！
　　什么是眉目如画？这就是眉目如画！即使世间万千女子，又有几个真的能比他美得更精致？
　　特别是这个时候，《霸王别姬》还没在港岛首映，许多人还不曾见识过他更凄艳的女装扮相——当然即使见识过，也是两种风格——张国荣在港人心里还一直是英气小生的，虽然他“眉目如画”这个评语早就传出去，他眉眼的精致也是公认的，但忽然冒出来这么清秀的女装扮相，惊艳了多少人又囧翻了多少人啊！
　　不过这个在后来才越受追捧，在当时，最大的杀器其实是，张国荣在这部电影里唱的那一小段粤曲小调。没有经历过他退出歌坛的那几年的痴心歌迷，是很难想象那种心情的。虽然这个世界的荣迷幸运些，哥哥只说了“暂时”退出、而非“告别”，但谁知道这一别是多久？两年余了，张国荣回了台前，却只拍戏、不唱歌。即使有以往的音像珍藏，日日回味，也足以让他那些痴心歌迷思念成狂。现在这部《花田喜事》，虽然只是短短一段小调，但哥哥清唱出来，那种醇厚、那种低沉……是那么那么的美，虽然也那么那么的短！但不就是短，才越发弥足珍贵？
　　就这么短短一段小调，吸引了多少人一次又一次贡献票房，就只因为，私下偷录的，始终不够影院里放出来的那么完美。
　　虽然即使偷录的，也有许多人，痴心收藏，在等待的日子里细细回味。
　　是的，我们会好好等你，等待重逢的那一日，哪怕依然只能隔着万千人群，但若能再在现场看一眼你的笑脸、听一听你的声音，等再久都值得。
　　而在这之前，靠着过去留下的影音图像、还有记忆里或许已经画不出来的容貌，也足以支撑着走下去。
　　走下去，等下去，等一日重逢，等一次相遇。
　　哪怕从未相识，哪怕只能于人群里匆匆擦肩而过。
　　也足以万千人等上百年犹不悔。
　　我们多么爱你！